2月5日(星期天今天还是只上半天,没去上课,其实更大的原因是因为不想见到季雨。
昨天手破皮了没去处理,早上起床洗手的时候,刺激到把洗漱台上的被子打翻了,宋巷谦进来看到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给他说昨天我遇见了季雨,又不认识。
“就是昨天出去吃饭的时候,楼道太黑了不小心摔了。”
我随口扯了个理由。
甩开宋巷谦的手转身去吃早饭。
他跑去房间窸窸窣窣地翻着什么,我还在思考今天做点什么,他就走到我面前,把我手上破皮的地方给处理了。
“也不用……”我抿了抿嘴,犹豫着给他说。
他看了眼我,说我就是口嫌体正首,明明可以甩开的,偏偏就由着他来。
说完就端着我吃完的盘子去厨房。
没什么好辩的,确实是这样。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去厨房。
“你今天去哪?
干什么啊?”
水顺着他指尖流入水槽,因为经常出去干粗活的原因并算不上好看,长年被晒的原因连手也是小麦色,但好在也不算丑。
“今天我要……”宋巷谦才开口说话。
“宋巷谦,为什么你洗碗它就顺着你走啊,我每次都是这样。”
我伸手把水龙头盖住,水喷的到处都是尤其是他腹部,那一片几乎都湿完了。
松开水龙头我把手上的水朝他袖口擦了擦,“就像这样。”
他拉住我还在作乱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水,皱着眉用手背在我脸颊拍了拍,“我今天要去网吧,言延不要闹,问我做什么?”
像是思考了下还有什么没回答的问题,又开口到“你平时开这么大当然要到处撒着了,下次开小点,或者放着等我回来洗。”
我指了指他湿掉的衣服,“快去换吧,一会要迟到了,我来洗。”
顺手把宋巷谦推到门外,自己又跑到厨房继续洗碗。
“你洗的还挺好,没你说的那么烂啊。”
正好洗完,宋巷谦就出来了,“那肯定啊,说洗不好都是骗你的。”
“好,那很棒。
所以今天为什么这么殷勤?”
他抬起眼来笑眯眯的看着我,眼里是一湾化不开的春水。
“笑得这么恶心搞什么啊……你说什么?
言延。”
我还在低头嘀咕,突然就有一张脸凑到我眼前,“这么近搞什么,吓我跳!”
顺了顺胸口,接着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网,我今天好无聊啊。”
我拉起他的手甩了甩,脸上挤出讨好的笑。
但他拒绝的干脆。
“不行,网吧里人多我看不到你,管不到你。”
见这招不好使,我又故作委屈的抱着他的腰,在脖颈处蹭了蹭,露出一副温婉可怜的表情矫揉造作的朝他撒娇。
“求求你了,我今天好无聊,你带我一起去吗,我又不是小孩。”
“不行。”
他推开我的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真的不行吗,巷谦!”
我又跑到窗子上朝着楼下大喊,硬生生演成被丈夫抛弃的可怜妻子。
说完,还不忘擦一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周围有几户人从窗子里偷偷看着我和他的闹剧,宋巷谦走的快,没了他,全来看我,隔壁的男人看着我吐了口唾沫,“真是不害臊。”
我不甘示弱地吐了回去,“看什么看,嚼人舌根也不害臊。”
关上窗子我又在躲回卧室里,“谁让叫你不让我跟你一起去,这下让你在小区里面丢够脸。”
抱着平板在床上翻了个身,“看来今天又只能和小宝贝你相依为命了,我看看看什么好。”
还没翻到想看的,消息先弹出来了。
“宋巷谦?
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不会东西没带,让我去送东西吧,今天这么粗心?
早知道今天不逗他了。
苦了他累了我。”
还没点开消息我就先在床上臆想起来了,反应过来看消息的时候都己经过了5分钟了。
室友:要是实在无聊可以去把昨天拍的照拿去印出来。
2929:你还拍了照。
2929:在哪,你不说我去哪找。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有回复,急得我在床上滚了两圈,“怎么不说话啊,我去翻翻。”
丢下平板,我就往隔壁卧室冲,宋巷谦原本不是住这个卧室的,这是个三居室,原本宋巷谦是住主卧的,但是后面他就搬来这个更小的卧室,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没钱了。
其实根本不成立,因为房租是平摊的。
房间和他才搬来看房时没什么变化,东西依然少的可怜,但好在现在是来找东西的这样反而更方便。
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桌子,我翻开抽屉也没见到什么东西,只看到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宋巷谦还是有钱嘛,还是黄金,这底下压着什么?”。
包装盒下压着一个透明袋里面装着编织绳,摸起来很硬,让我很容易就联想到了头发,“还是黄色的,那不就是宋巷谦自己的头发,自恋得很,还编了两串,有这闲钱还打工……”。
把袋子从盒子下拉出来,跑到窗子边看了看,倒也是看出了点不寻常,“怎么还有黑色的,他不是黄毛吗!”。
一个想法在脑子里突然炸开,哪怕是在太阳下也感觉全身冰冷,“他不会耍女朋友了吧!”。
说出口的一瞬间我就后悔了。
宋巷谦谈恋爱我这么激动干什么,老大八十了谈个恋爱也是应该的。
拿在手里的袋子突然变得烫手,赶忙把袋子放回抽屉里,确定位置没变后才离开。
“千万不要发现啊。”
跪在地上朝抽屉拜了拜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后面一回想感觉自己也是蠢。
发现又咋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其实还是怕的。
又看了眼房间,也没地方可以放东西了,宋巷谦也是过的寒酸,连个床头柜也不肯添置。
“过的也是真拮据,还有买黄金,不知道存了多久,也不嫌累。”
见找不到东西无功而返时,突然想起可以打电话给宋巷谦啊,“有些时候也是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