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集转过身，看着泪流满面的我，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为什么？
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仍记得刚成为银面司司主时，圣上对我的期盼和信任，他说众多臣子中唯有我和周集是他值得托付信任的，所以他给了我们至上的权利与荣宠，而这么多年，我效忠于他，为他赴汤蹈火，可到头来他却……“为什么？
因为陛下想要的是能洞察他心思，能替他铲除心患，能替他背负骂名，还能不生出二心的忠犬，而非不听从他的命令，心慈手软，耽误他行事的忠心臣子。”
“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陛下想要除掉崔家，你说崔家世代忠良，恳请陛下网开一面。
还有威远将军谋反一事，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威远将军是被人陷害吗？
陛下知道，他只是想借威远将军之死引发朝野震怒，再借着替威远将军平反之名将胤南王推上风口浪尖，借此铲除胤南王。
你呢？
不听从陛下之令，四处搜集证据，最后将威远将军救了出来，坏了陛下的大计。”
“而让陛下真正容不下你的，是你去搜集胤南王谋反证据一事，陛下觉得你是真的投靠了胤南王，所以才想要除去你。
但是我当时向陛下求情，求他放过你，陛下说借着秋猎，让叶英华将你重伤，废去你的武功，之后他会让叶英华接管你的位置，而他饶你一命，放你自由。”
“可我也是真的蠢……我竟然真的相信陛下会放过你，陛下对叶英华下的命令是你必须死，而我……就这么看着你死在了我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