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高烧了七天不退,整个太医院都几乎住进了棠梨宫里。
唯有张太医被请去扶摇殿中照料贵妃。
我清醒过来时,侯夫人坐在床边。
她像是忽然老了十岁,双鬓满是灰白,如同七十岁老人。
听宫人们说她自前日下午请旨入宫就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在我床前。
见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几乎将整张脸打湿: “扶摇殿那位抵死不肯认罪,可怜我的玉儿死不瞑目。
今日是她头七,我身为母亲,却不能将她入殓,只求娘娘能给我儿一个真相!”
我状似为难地躲避着她的眼睛,不肯言语。
侯夫人朝我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 “娘娘若肯为我儿作证,定远侯府上下定保娘娘周全!”
我想要扶起她,却被她反握住手腕,目光灼灼,似要将我烧穿: “请娘娘如实告知,七日前究竟是谁推玉儿入水?”
当晚,侯夫人血书整整三页状词,连同我的口供一同呈到太后御前。
第二日,定远侯携世子具本上奏请求治贵妃故意杀人之罪。
同时,后宫纷纷议论前任刑部尚书私自处置人犯实则是为了把人心供奉给贵妃,以满足贵妃的食人之欲。
我的高烧已退,身子却总不见好。
太医院说是大雪将至,以至于落水导致的侵体风寒迟迟无法消解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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