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成了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几天后，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迎面遇上匆匆而来的柳星海。
他一身西装笔挺，却在看见我的瞬间缩了缩肩。
也只是一秒。
随即便像陌生人似的与我擦肩而过。
我按下心中涌动的暗流，仰头看了看天空。
我知道他是去出差的，但注定这趟要无功而返了。
他牵肠挂肚的那份合约，静静地躺在我的行李箱里。
盛茂这几年在零食行业走得飞快。
从不曾把新起步的同行放在眼里，何况荣和这样垂死挣扎的老厂。
所以我几乎想象得到，他发现格隆汇的订单签给荣和会有多震惊和愤怒。
更多的或许是被羞辱到了。
所以没几天段芳就笑眯眯地拿了篇报道给我看。
是各路专家受邀去盛茂参观调研，柳星海大谈特谈技术和设备，明刀暗枪奚落荣和眼饥肚饱。
段芳和我对视一眼，笑意中的默契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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