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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

跳舞的向日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内容精彩,“跳舞的向日葵”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叶流锦萧昭衍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内容概括: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主角:叶流锦萧昭衍   更新:2024-09-19 03: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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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流锦萧昭衍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内容精彩,“跳舞的向日葵”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叶流锦萧昭衍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内容概括:前世,她叶家被害,家中无活人,而她被许给了一个年过半百,酗酒斗殴的城门守卫。再一转头,她对上一双厌恶的双眼。“别以为哭有用,母妃吃你这套,我可不吃你这套!”下一刻,却被人一脚踹中胸口,直挺挺的扑倒在太液池刺骨的湖水里。她重生了。她要让绿茶闺蜜一步步掉进她设下的陷阱。她要让梁帝败于自己的算计。她要让这些限陷害叶家的恶人下地狱。...

《完整版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精彩片段


叶流锦带着霄云,悄无声息的离开海棠园。

一路上挑着人少僻静的小道绕回了关雎宫。

晚膳刚刚摆上。

宸妃正让风仪去喊叶流锦过来用膳,就看到叶流锦风淡定自若的进来了。

“今日乖觉,自己知道过来用膳。”

对叶流锦,宸妃只有疼爱。

特别是知道萧琮可能不是她的儿子后,宸妃的满腔母爱,更是倾注在了叶流锦一个人身上。

“我饿了姑母。”

叶流锦笑嘻嘻的上前,是要吃饱了,一会儿还有一场大戏要唱呢。

吃过饭,宫人们有条不紊的收拾残局。

外头一个小太监进来磕头回禀,

“娘娘,不好了。”

叶流锦打起精神,来了。

“容才人宫里的容姑娘在海棠园跌了一跤,两条腿都摔坏了。”

宸妃皱眉,“既然如此,去禀告容才人就是了。”

“娘娘有所不知,”小太监面色为难,“海棠园的杂役发现容姑娘时,她脸上尽是鲜血,拼着一口气说,求宫人送她去找叶姑娘。”

“奴才们不敢擅自做主,一边去禀了容才人,一边来求娘娘拿个主意。”

叶流锦眼底的笑意渐渐浓烈,抢在宸妃前头说道,

“把人带来,再去请太医,容才人若是知道了,一并带来关雎宫。”

宸妃深深的看了叶流锦一眼,张口道,“按叶姑娘说的做。”

小太监飞奔而去。

宸妃终于忍不住,“怎么回事?”

叶流锦神色未变,

“脸是我打的,腿也是我打的。”

“容水月要送她回岭南,她急了,来找我出主意,我之前告诉过她,可以帮她。”

宸妃面黑如墨,顿时收敛了方才对着叶流锦的温和,目光中带了几分凛冽。

“我倒要看看,萧琮这个孽障知道容婵成了他父皇的嫔妃,是何反应!”

比起快意,宸妃更多的是心痛。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

容婵被抬进来的时候,惨不忍睹。

“宸妃娘娘,求您救救我。”

她奄奄一息的模样把宸妃吓了一跳。

“你这……”

宸妃忍不住拿眼去瞧叶流锦,这打得着实有些重了。

叶流锦已经红着眼眶扑到容婵身前,“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这样对你?”

她的手故意搭在容婵断裂的腿骨上,疼的容婵又是一声尖叫。

容婵又疼又气,心里埋怨叶流锦下手太狠,下意识的一把推开叶流锦的手,

“你碰到我伤口了!”

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叶流锦捏着帕子拭泪,“对不起容姐姐,是我不好。”

容婵满是污血的脸孔上浮起一抹阴鸷,脸上的刺痛让她多了一分慌乱。

她气恼叶流锦为何非要打她的脸,可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退。

她有些心浮气躁,对着宸妃脱口而出,“求宸妃娘娘救救臣女,宸女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话刚落音,便有宫女来报,

“容才人来了。”

面色苍白的容才人飞奔进关雎宫,来不及对宸妃行礼便指着容婵骂道,

“你以为你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就可以不用回岭南了?”

“我告诉你,别说你腿断了,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了,天亮你也必须走。”

“放肆,”宸妃如今看到容才人,呵斥道,“本宫的关雎宫里,何时轮得到你大呼小叫。”

容才人眼神闪躲,没了方才的气势,“妾是气容婵用这般下作的手段,这才失了仪态,妾这就带她回去,好生管教。”

她语气里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怨怼。

叶流锦上前故作生气问道,“容姐姐是犯了什么过错,才人这般容不下她,非要赶她出宫不可?”

容才人没想道叶流锦居然护着容婵,她咬牙,“这孽障不知廉耻,蓄意勾引三皇子殿下,险些坏了姑娘你的姻缘……”

“胡说,”叶流锦高声打断了容才人的滔滔不绝,“当着陛下的面容姐姐已经说清楚了,此事与她无关,是萧琮一厢情愿,怎么能怪到容姐姐身上。”

容才人差点气笑了。

目光落到容婵身上,她果然好本事,不仅哄得萧琮为她退亲,还让叶流锦为她说话。

“叶姑娘,不管如何,她始终是个隐患,假以时日……”

“够了,”宸妃厉声呵斥,双拳紧握,“容氏,你到底是担心流锦的亲事,还是另有图谋?”

容才人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边,很快反应过来,挤出笑容道,“妾自然是为了叶姑娘好。”

宸妃冷哼,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讥诮道,

“不向着自己的侄女,倒是向着别人的侄女,容氏,本宫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这般大公无私呢?”

一旁的容婵听了这话,既觉得难堪,心里又生出一股浓浓的恨意。

宸妃继续说道,

“本宫也不是那等不讲理之人,容婵进宫这几年,与流锦相处甚好,本宫瞧她是个懂事的。”

“琮儿又一心求娶她,感情之事,本宫也不能强求,等陛下气消了,本宫亲自去求陛下,成全了两个孩子吧。”

容婵听了喜出望外,高兴得丢了魂。

天子妾,皇子妃。

无论是哪一个,都比回岭南强上一百倍。

不管是叶流锦愿意帮她,还是宸妃愿意帮她,只要能让她留下,比什么都重要。

她只要好好的哄宸妃,姑母就再也不敢对她如何了。

“宸妃娘娘,”打定主意后,容婵眼里含着泪花,“臣女不比流锦妹妹有您的疼爱,可臣女绝对不是姑母口中的自甘堕落之人”

“你也听到了,”宸妃满意的点头,转而训斥容才人,“琮儿的事情,自有本宫和陛下操心,你在这里添什么乱!”

“本宫做主了,容姑娘暂时就住在关雎宫与流锦做个伴,岭南自然不用回去了,日后容才人想通了,再来接她回去吧。”

一语定乾坤。

容才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可终究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叶流锦欣喜的对容婵说,“容姐姐你看,姑母为你做主了,你别怕,日后,再也没人能伤着你。”

她的亲切却让容婵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容婵总觉得,叶流锦虽然在笑,可那双眼睛却冷若冰霜。


烟水忙掩上房门,“霄云还没有回来。”

话刚落音,房门就被敲响。

“姑娘,奴婢回来了。”

叶流锦亲自打开房门,只见霄云神色奕奕的站在门口喘着气,怀里还揣着一样东西。

她飞快的闪进房间,带着一丝兴奋向叶流锦说了事情的经过。

“......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带了容婵回来,接到姑娘的暗示后,便把加了东西的茶水给她喝下。”

“她很快就昏迷了,趁着夜色,奴婢将她偷偷背进娘娘的床榻上。”

“陛下来时,饮了鹿血酒,又有内殿熏香的作用,事情便成了。”

叶流锦笑着嗯了一声,还好,一切都很顺利。

“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宸妃娘娘伺候陛下时,向来不让宫人在的。”

“她沐浴更衣的功夫,陛下已经迫不及待......”

霄云脸上暧昧的笑意让叶流锦有些尴尬的笑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调侃道,

“你们王爷教你们的东西,还挺多的。”

就算梁帝觉得这是姑母所为,目的是除去容婵这个破坏叶流锦和萧琮亲事的人耍的手段,看在宸妃一心为了萧琮这个“儿子”的份上,梁帝也不会真的把姑母如何。

叶家的份量,可比容家重多了。

比起霄云的跳脱,烟水的性子沉稳多了。

她瞪了一眼霄云,才回了叶流锦的话。

“王爷繁忙,我们都是王爷手下的管事调教的。”

叶流锦也不是真的想打探萧昭衍的底细,展颜笑道,

“霄云,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霄云一双眼闪亮,忙不迭失的点头。

跟着叶姑娘,可比之前的日子有意思多了。

夜色深沉,闹腾了一阵的关雎宫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边叶流锦已经安寝了,那边容婵才头昏脑涨的醒过来。

她刚想张口喊侍女来,就感觉自己的嘴里塞了东西。

“呜呜......”

一阵恐惧席卷而来。

下体的疼痛,被五花大绑的身子,还有......

她费劲的睁大眼睛,瞧了一眼周身的环境。

遍体生寒。

这是掖庭的暴室。

为何容婵知道这是暴室。

因为萧瑰曾经扯着她的头发来到掖庭,用鞭子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脸颊恶狠狠说道,

“收起你那柔弱可怜的作派,你容家如今做条看门狗本公主都觉得不够格,你还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

“本公主的弟弟们哪一个是你能肖想的,再有下次让本公主抓到,掖庭这些贱婢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

“宫里三个人,唯有你最下贱,叶流锦虽蠢,可她心思端正,沈燕霓是个没脾气的软柿子,而你,是淬了毒的美人花。”

那次,她花些银子,打听到四位皇子被陛下的一道旨意驱使齐齐前往灵文馆入画。

她精心打扮在御花园一处亭子里等皇子们路过。

谁料到,等来的是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萧瑰。

萧瑰的脾气,宫里谁人不知。

就连位份低的嫔妃,都挨过她的鞭子。

她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转头就要走。

却被萧瑰一鞭子抽在小腿上。

宫里的几位皇子,她个个都用了些心思。

无论哪一个,能为她倾心,她便能有个好前途。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容婵从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惜,大皇子经年累月的领兵在外,二皇子极为小心谨慎,她靠近一分,他便后退一步,半点不给机会。

唯有三皇子,性格优柔寡断,又懂得怜香惜玉。


“再者,陛下已经给大姑娘赐婚了,翻了年,听说就要回京备嫁,大姑娘是在军中摸爬滚打长大的,盛京的规矩礼仪,还不得您多指点。”

白老夫人神色稍缓。

戚嬷嬷顺势说了下去,

“奴婢觉得,这小将军过了年就要回京袭爵了,老夫人您不是—直忧心陇西插不进手么?不如在小将军身边伺候的人上下点功夫。”

—语惊醒梦中人,白老夫人的脑海中出现叶流锦母亲那张绝美又单纯的脸,陡然想起她嫁给叶裥之后,她娘家得了多少好处,又是—阵心浮气躁。

“你说的正是这理,到时候大丫头不随他回陇西,他身边的庶务总是要有人打理的。”

戚嬷嬷跟着点头,略—思忖,不动声色的说道,

“往日总听老夫人说,白家长房的嫡长女白大姑娘是个蕙质兰心,极为伶俐的。”

老夫人眉头舒展开来,只觉得通体舒畅。

是啊,她倒是忘记这—茬了。

她娘家的这个姑娘,名为白朝雪,生在正月里,肤如凝脂,眉眼如画。

上能体谅父母,下能照顾姊妹。

要说唯—哪点不好。

就是白家实在太穷了,穷得—份体面的嫁妆也不能给她置办。

这才让她年过二十却云英未嫁。

再来就是她出生时,有—道人站在门口,大呼“此女贵不可言。”

她爹娘至今还想着有贵人来聘了她去。

这才—年—年耽搁了。

“快,扶我起来,我这就给白家去信,待过了正月,便接朝雪来府上住几日。”

白家穷?

没关系,他叶流铮在陇西多的是银子!

白朝雪大?

那更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

何况叶流铮自幼没来娘,说不得更喜欢年岁大—些的。

白朝雪若是个有手段的,自然会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关雎宫里。

叶流锦正窝在宸妃的怀里依依不舍。

眼看着就要分开,两人只恨不得时刻腻在—起。

宸妃更是有说不完的叮嘱,就怕叶流锦回去受了委屈。

“娘娘,三皇子差人来说,他身子不好,想见娘娘。”

宸妃抱着叶流锦的手—僵,半晌没说话。

“我们去瞧瞧吧,正好容婵的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二。”

叶流锦握着宸妃的手,“我陪着姑母—同前去。”

上次在群玉阁闹了那—出,梁帝对萧琮颇为失望。

不仅顺应朝臣免了他的职位,还几次当着众人的面夸二皇子萧琅,更有传言说待大皇子回京后,陛下就会给他封王。

被禁足的只有萧琮,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们还是进出自由的,这些消息自然能传到萧琮的耳朵里。

于是,他慌了。

“母妃,您快去和父皇求求情,我知道错了,让父皇免了我的禁足。”

—见到宸妃,萧琮便忍不住扑上来跪在宸妃跟前。

叶流锦冷眼瞧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讥讽道,

“你在大宴上对姑母口不择言,气得姑母—连病了几日,不先过问—下姑母的身体,只急着为自己谋利,萧琮,你心里可半点把姑母当你的母妃。”

萧琮脸色极为不好,被叶流锦的—番话说得羞愧难当,可想到如今的局势,只能强压怒火,—边认错—遍哭诉,

“儿子错了,儿子错了,母妃,您看在儿子也受了罚的份上,原谅儿子这—次可好?以后您说的话,儿子都听。”

宸妃心情复杂的看着跪在跟前的萧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飞霜殿里,容才人正在大发雷霆。

脸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太医前来上药诊断,说仔细养着倒也不会留下伤疤,可她心里还是恨毒了宸妃。

女子的容颜是在后宫的立命之本。

她伸手抚上伤疤,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等着吧,日后总有她哭的时候。

满腔的悲愤化作怒火,全部倾泄在一旁的容婵身上。

手里的热茶泼过去, 早就不复人前的柔顺和善,尖酸说道,

“你收起那点下贱的心思,三皇子天潢贵胄,岂是你也配肖想的?”

“别以为你爹费尽心思送了你来我身边,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不思进取,只想指望着裙带高升,简直是做梦!”

她容家原也是功勋世族,后来犯下大错,被先帝一撸到底,发配远疆。

梁帝登基大赦天下,她哥哥才被赦免,后来被恩准重入官场,可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个七品小官。

她既怨他哥哥无用,不能重振容家,又感叹命运捉弄,为何偏偏落败的是她容家。

否则,当年梁帝正妻的位置,哪里轮得到短命的曲连素。

她偏头,看到容婵虽被茶水泼了一脸,狼狈不堪,却难掩姿色。

一时间更是堵得慌。

昨日梳妆,眼角的细纹让她心生不安,今日更是被叶宸妃打得差点破了相。

她与陛下青梅竹马不假。

倘若没了容貌,光那份年少时的感情,又能维系几天?

她老了,可宫里有的是年轻的女子。

“明日我便送你出宫,日后你就不要再进宫了,你年岁不小了,回岭南去,早些嫁人去吧。”

容才人烦躁不已,一句话便定了容婵的将来。

“姑母,”容婵压住眼里的情绪,上前跪倒,拉着容才人的袖子,“您别送我出宫,求求您了。”

她爹只是个区区七品中县令,连京官都不是,她不要回家,不要再回去那穷山恶水的地方。

“哼,”容才人扯回袖子,言语刻薄,“你留在宫中,只会惹是生非,今日陛下是看在我的份上才饶恕了你,你以为你说的那些话有人会信?”

“跳梁小丑!”

容婵被骂得脸色青白,又不敢顶嘴,纵然心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还是苦苦哀求,

“婵儿也是为了姑母啊。”

“婵儿入宫时间不算长,可也见到叶宸妃是何等的嚣张跋扈,婵儿若能得做了三皇子妃,日后定会帮着姑母对付叶宸妃的。”

容才人笑了,声音拔高几度,“对付叶宸妃?”

“后宫高门贵女不知多少,哪一个得在她手里得到便宜的!”

那个女人一言不合就罚宫妃去洒扫御花园。

简直,简直粗鄙不堪……

偏偏她位份最高,太后也护着。

“姑母,今日三皇子的态度您也瞧见了,他是个好哄骗的,婵儿会把他牢牢抓在手里,让他......”

啪!

用尽全力的一巴掌甩在容婵脸上,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姑母?”

容才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婵,一字一句说道,“你若是再敢接近三皇子半分,我便亲手杀了你。”

容婵心里狂跳,姑母眼里的寒意不似作假。

她捂着脸,有些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为什么?

为什么姑母这么不愿意她与三皇子有牵扯?

“你下去吧,我累了。”

容才人凉凉的开口。

待容婵走后,她才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捂着脸,放声大哭。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呢?”

女官绿染上前,轻声安抚道,

“三殿下是宸妃的儿子,她纵然再气,难道还真能为了一个侄女厌恶了自己的儿子不成......”

容才人猛的抬头,眼眸猩红,双手抓着绿染,

“琮儿是我的儿子!”

绿染感觉手腕生疼,用力挣脱,语气带了一丝嘲讽,

“才人怕是记错了,三皇子当然是宸妃的儿子,哪里需要你的关心。”

容才人面目狰狞,抬手就要朝着绿染脸上打,却被绿染轻而易举的躲开。

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狼狈不堪。

“奴婢是陛下亲自指了来伺候才人起居的,才人若是打我,那可是在打陛下的脸。”

容才人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突然抽泣起来,起身就要往外走,“三皇子我不知如何了,总归是容婵造成的这一切,我这个做姑母的,该去看看聊表歉意。”

绿染听着她的话,死死拉着她,“才人,您冷静一些!”

见她态度软和,绿染说话也有了奴婢的样子。

“今日天色已晚,您孤身去皇子们的宫殿实在是......”

“明日奴婢便亲自去瞧瞧可好?”

“我……”容才人声嘶力竭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哭道,“每次我听到他叫那个女人母妃,我的心就像被刀剜了一个洞一样的疼。”

她哭得凄惨,可绿染没有半分动容,

“才人,恕奴婢提醒您一句,您可别一时冲动,坏了陛下的大事!”

“若事情露馅了,不光是您,三皇子也会丢了性命。”

一句话让容婵的哭声戛然而止。

见她停了哭,怔怔的站在原地,绿染也松了一口气。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她上前扶着容才人往内殿走,好言相劝,

“有陛下在,三皇子便是把天捅了个篓子,也没什么打紧的,您只管放宽心,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说着便叫宫人进来伺候她梳洗。

等容才人就寝后,绿染还是不放心,又在榻前守了许久才离开。

终于,她转身出去后,躺在榻上本该熟睡的容才人睁开了眼。

冬日的夜,格外的冷。

容才人提了一个萤火虫般的灯笼悄悄出了飞霜殿。

或许是压抑太久,又或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她控制不住的想去看一眼。

黑色的斗篷让她隐身在黑夜中,前方就是皇子们居住的泰和殿了,她忍住心里的雀跃,加快了脚步。

泰和殿的宫人们私下收了她不少好处,这么多年的银钱撒下去,只为了这一刻。

就在她刚准备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唤,

“容才人?”

原本就紧绷的得容才人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迫不得已,缓缓的转过身。

只见宸妃脸色阴沉的被宫人们簇拥而来,旁边是挽着宸妃胳膊的叶流锦。

“容才人,真的是你啊。”

叶流锦故作惊讶的捂着嘴,眼里却闪过戏谑。

“我还以为看错了,您这深夜前来泰和殿,还作这样的打扮,可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梁帝走后,萧琮也被带走了。

宸妃心里有气,只冷冷吩咐来接萧琮的宫人,“仔细看着些,若无大碍,也不用来回本宫了。”

她看着这孽障就来气,更是半句不提要请太医来看看。

待关雎宫清静下来后,宸妃才一脸疲倦的倚在软榻上。

叶流锦上前给她按按肩膀,有意无意说道,“今日多亏了裕王殿下,否则暖香只怕....”

宸妃跟着点头,眼神复杂,“裕王颇有先帝的风范,将来大梁交到他手里,必然民富国强。”

“只是,”宸妃不免担忧,“陛下的心思,似乎是想变卦啊。”

此事便涉及了一桩朝堂尽知的辛秘。

梁帝的皇位并非是从他父皇手上继承来的,而是从他兄长手上继承来的。

当年先皇于太极殿行宫召见梁帝,兄弟二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至深夜,才由先皇亲自送了梁帝出来。

翌日一早,太监推开殿门,却发现先帝已经断气。

朝堂大乱。

谁来继承皇位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沈太后抱着年仅一岁的萧琮出现在宣政殿,由先帝的嫡子登基,才是正统。

可朝中清流却觉得,一个娃娃登基,最后执政的还不是沈家,外戚干政,必然惹祸,于是他们便推了梁帝出来。

此举,竟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沈太后破口大骂梁帝居心叵测,蓄意谋害先帝,坐在宣政殿的台阶上直言让梁帝从她身上踏过去。

她是先帝的生母,也是梁帝的生母,谁也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一时僵持不下。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最后是沈太傅出来提议,由梁帝登基,再立萧琮为太子。

梁帝一口答应,跪在沈太后的跟前涕泪横流,更是承诺日后定对萧琮视如己出。

可偏偏萧琮被立为太子的当天就高烧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沈太后绝望之际,抱着命垂一线的萧琮去了司天监。

司天监监正兼大梁国师南宫刈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太子年纪尚小,难以承受东宫的福泽。

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的沈太后再次找到梁帝,改立萧琮为裕王,并加封尚书令。

大梁有例,若无太子,便以身居尚书令的王爷为尊。

让年仅一岁的孩童身居尚书令,此举虽荒唐,却也保住了萧琮的地位。

大局已定,从此也相安无事许多年。

直至萧琮成年,履尚书令一职,统领六部官员,气氛便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梁帝有四位皇子,又岂会真心把帝位传给萧琮。

可内有沈太后把萧琮看得和眼珠似的,外有当年先帝旧部虎视眈眈。

梁帝纵然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叶流锦见宸妃怅然,笑道,“有沈太后和沈家在,陛下岂能轻易变卦。”

前世,沈太后活着的时候,一切都安稳如常。

所有的变故都是沈太后病死在建章宫开始的。

叶流锦深吸一口气,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沈太后的命。

“太后去慈方寺祈福,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宸妃随口一提,却让叶流锦心有些微颤,她问道,“那沈姐姐呢?”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她么?”宸妃诧异,“今日怎么改口叫姐姐了?”

叶流锦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算看清了容婵的真面目,她往日总是与我说沈姐姐心里瞧不上我,我看沈姐姐是瞧不上她才对。”

容婵今日说的话,破绽百出,她不信,陛下更不信。

可陛下的心,总归是偏袒容家,若非眼下要稳住叶家,只怕陛下也觉得萧琮娶容婵更好。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

宸妃满眼疼爱的看着叶流锦,哥嫂去得早,这孩子虽然养在自己身边,可性子却十足十的像她父亲。

牛一样的脾气,又倔又心思敏感。

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等自己想明白。

“你那暖香......”

宸妃顿了顿,轻叹一声。

“也别难过,回头姑母......”

她刚想安慰叶流锦,却见她面无波澜。

“姑母,我不喜欢暖香,”叶流锦抽了下鼻子,“她总拿长姐和哥哥来教训我。”

“有时候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不对,可我有姑母教导,哪里轮得到她说教。”

宸妃大喜,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我早与你说了她不是个好的,你回回护着,如今也好,回头姑母给你挑个好的。”

“我要会拳脚功夫的。”

叶流锦半点不客气,凑过去笑嘻嘻的看着宸妃。

“胡闹,宫人都是从掖庭出来的,姑母上哪里去给你找会武功的?”

宸妃嘴上责怪,眼神却十分宠溺。

叶流锦不依。

“风仪姑姑就会。”

“风仪是你祖父送来的,岂是掖庭的人能比的。”

“那我要写信给姐姐,让姐姐也给我送一个厉害的人来。”

“越发胡闹,”宸妃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姐姐镇守陇西,岂能为这点小事去烦她。”

叶流锦抱着宸妃的手撒娇,“姑母帮帮我嘛。”

率真的样子让宸妃心软得一塌糊涂,搂着她,“好好好,姑母让人留意一二。”

“嗯?你的海棠簪子呢?”

宸妃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发髻上。

叶流锦伸手没有摸到发簪,也是一愣。

还真掉在太液池了?

“约莫是掉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惋惜。

“罢了罢了,改日姑母让织造司再给你打几个新花样的簪子。”

“嗯。”

叶流锦顺势滚到宸妃的怀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还在不在太液池,那是陇西送来的生辰礼,丢了未免可惜。

夜色沉寂,皎月悬挂空中。

裕王府早早点了灯笼。

书房里,萧琮在烛火下摩挲着手里一根做工精巧的海棠并蒂发簪。

簪子的尾处刻了一个小小的锦字,无不彰显着陇西对她的宠爱。

忆及白日见到的人,他唇角含笑,俊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柔和,明明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却偏偏要装作娴静的兔子。

海棠花样的簪子,绣着海棠花的衣衫,时常去海棠园散步。

她果真是对海棠情有独钟。

“王爷,”一道人影闪进书房,“宫里传来消息,说宸妃命掖庭到宫外挑两个会拳脚的侍女去。”

萧琮将海棠簪子放入一只上好的楠木盒子,眼睑微垂带起一片笑意。

“你亲自去挑两个还不错,送到掖庭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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