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一思索,连忙掀开被子跪在地上,故作忐忑道:“是妾身失礼,坏了东宫规矩,还望殿下莫要责罚。”
遇事先认错,无理也占三分。
果然这话一出,殿内一片静,本要发难的太子殿下大概也叫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又站了片刻,才慢悠悠道:“好好休养吧。”
此次后好一段时间,太子殿下没再来找我的麻烦。
只是替我换了个寝殿,宫人说原是太子殿下觉得这殿风水不好才害得我生病,但我觉得太子殿下不像是信这个的,大抵是纯粹见不得我在这殿中。
本就不是什么重病,少了他的试探与恐吓,心情好了,身体自然也就好了。
这一好,借着这个理由,我在东宫摆了宴以答谢游方,请帖送到了太子与皇后处,二者都以不同理由婉拒,我倒是喜闻乐见,巴不得和游方叙旧时没有外人在场。
可惜如今身份不同,即便太子与皇后不来,我也不能遣散宫娥嬷嬷,私自与游方交谈。
是以游方踏进殿内来时,我在第一时间以表情向他传递了我的为难,他惯是个人精,很快领悟我的境地,全程交谈便有礼有节,言谈举止均控制在好友的界限上,未曾逾越。
只是最后酒足饭饱,我起身送他,游方在前,背着手时趁机塞给我一张纸条,随后便加快步伐,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东宫。
那纸条我在四下无人时,就着寝殿未熄的灯烛展开看了,上面只一句:可要帮忙?
我对着那纸条看了半晌,许久无奈笑出声。
游方还是那个游方,见我受困,便要出手搭救。
可奇异的是,嫁入东宫在旁人看来分明是件乐事,天下人不觉得我是受困于此,常家上下百人也不觉得我受困,偏是游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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