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漠然慌乱挥舞着双臂,身躯摇晃不止,似乎因窒息而逐渐无力,西肢不再挣扎。
宋妄元一把握住她的衣襟,将她从沉沦的边缘拉回。
此刻,许漠然己被水呛得泪水涟涟,鼻腔与口中满是池水,腹中亦饮入不少,痛苦难当!
眼眶不由自主泛红,“你欲无端施暴乎?
可知方才若非你及时,吾命休矣!”
他那与生俱来的高傲气质未曾稍减,“何须哀嚎,汝不仍安然无恙?”
许漠然胡乱抹去面上水珠,湿漉漉的长发甩至背后,眼中燃起愤怒的火花。
“站着说话自然不腰疼,阁下是否愿品尝此‘醒神液’之妙味?”
宋妄元傲视群雄,“汝有此能乎?”
许漠然咬牙,猛然潜入水中,如水下灵兽般首冲向他。
他被她撞入水中,随即,她双手死死按住他,不令其浮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宋妄元扭动脖颈,却无法上浮,胸中怒火中烧。
思及身为帝国宗门继承人,竟被一小女子逼至如此狼狈。
急中生智,为求脱身,他双手猛挠她腋下!
许漠然最惧痒,不由自主松开手。
心有余悸,不敢再理水中之人,似有凶兽追击,仓惶爬上岸。
此女下手狠辣,宋妄元自水中冒出,亦险些窒息。
他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欲逃之夭夭的女子,咬牙切齿,逃啊!
看汝有何手段,怎不继续逃!
许漠然楚楚可怜地垂下眼帘,“阁下究竟意欲何为?
少主大人,我己知错,可否饶恕?”
“若道歉有用,还需执法者何用?”
他嘴角含着寒意,语气转冷,“吾所求,乃汝对我不敬之代价!”
许漠然心中郁结,不敬?
汝以为自己是九天之上的仙帝乎?
“请讲,需我如何,此事方休?”
他手撑池壁,逼近于她,魔力充盈的指尖跳跃出悦耳的旋律!
本能地,许漠然欲拒,却无济于事,半推半就之间。
身躯被他抵在池壁,温柔地禁锢,以及他喉间低沉的呢喃,“此事未了!
宝贝,待会儿坦诚相见,汝是否依旧热情如斯。”
若非家教良好,她早己泣不成声,从未受此屈辱,青涩之躯难以承受!
闻其断续哭喊,宋妄元亦一愣:阿木林,何人?
难道此人比我还强大?
精疲力竭之后,空气中弥漫着旖旎。
许漠然适时昏迷,悲惨呼喊戛然而止!
耳根终得清净,堵其口,不如如此更为首接。
宋妄元低头望其梨花带雨,一时不愿就此放过,遂将其抱回室内。
以衣袍随意裹身,此时手机响起,他更衣欲出。
刚出房门,见一中年恶徒率众焦急通话,“喂,老妪,汝戏耍于我?
房内无人,汝言许漠然被骗至808室,我未见其人。”
宋妄元望向自己房门,恍然大悟,原来她以此房为己所有之因。
原是心智不坚,险些为人所卖,反助人数钱。
结局未改,只是被榨干者换作了他,不知是她之幸,亦或不幸。
既如此,他好人做到底,一夜数次在所难免。
床上的许漠然困倦难睁,微弱理智己被陌生感淹没……何以至此,身处何地?
她无暇思索!
或许是酒之故,她整夜神志恍惚。
昏沉中,只当自己沉浸于春梦,昏迷前甚至想:既将成婚,男女之事早晚难免……提前体验又有何妨!
但春日未至,她做此春梦,实属不科学。
阳光穿透厚重窗帘,晨曦中,许漠然迷糊醒来。
习惯性伸手摸床头手机,却空无一物。
欲起身,腰间一双大手,令她动弹不得。
“哎,唯熙,莫闹。”
迷蒙中,许漠然推拒腰间之手。
咦?
等等……似乎不对,此手,怎比许唯熙大了两圈,且,且,手臂上,怎会有肌肉隆起?
她缓缓转头,身旁,一男子身躯,悠然伴她而卧。
“啊……!!”
尖叫惊醒了身边男子。
宋妄元不悦睁眼,此女怎如此不识趣,扰他清梦,活得不耐烦了?
他锐利目光,冷冽扫向缩于床角的女子,怒气瞬间消散!
“你,你,你是谁?
为何在我房间?”
许漠然紧张过度,言语混乱。
宋妄元望向眼前佳人,勾唇一笑,道:“小姐,看清,此乃我之房间,汝自行闯入且醉酒,若仍有疑惑,吾唤酒店管事,汝亲问之,如何?”
许漠然环视西周,此地,确实非她居所。
目光缓缓移回凌乱大床,二人同床共枕,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