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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约会

发表时间: 2024-07-28
温昭有些受宠若惊,她眼底的笑意难掩,雀跃道:“那今晚明月楼,不见不散!”

在听到“明月楼”时,裴川有一瞬的怔忪,因为今夜,六皇子穆承佑也在明月楼宴请宾客,若非偶然,便是温昭想要利用自己来气穆承佑,并引起他的危机感……想到这,他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眼底的情绪有些晦涩,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应声道:“好。”

“拉勾!”

温昭脑子一热,就伸出了小拇指,做了一个拉勾的手势。

当她反应过来,想要放下的时候,裴川突然勾住了她的手指,“嗯,拉勾。”

裴川常年练武,他的手上布满了各种伤疤和茧子,骨节宽大的尾指,肌肤略显粗粝,与她勾在一起时,带起一阵轻微的颤栗,温昭只觉得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不断地窜动着,酥酥麻麻的。

反差严重的肤色映入温昭眼底,她脑海中在这一刻闪过了无数看过的体型差肤色差的小凰文。

她真的对这个新的攻略对象哪哪都满意。

无论哪个方面,都甩穆承佑十条街。

冲着这一点,她都要在任务完成后,给系统一个好评。

出于礼节,裴川很快就松开了温昭的手,并顺手将旁边嗷嗷叫的小狗抱到了怀里,柔声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温昭善解人意地朝着他摆了摆手,“好的,晚上见!

裴大人,你可一定要来!”

她望着裴川离开的身影,想到晚上即将到来的约会,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丝期待。

-“六哥,今日都快晌午了,温昭还未过来,你只怕是要输了。”

七皇子穆文曜咂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整个京州的赌坊,甚至都有人专门为温昭能不能追到穆承佑,开了一个专门的赌局。

这种热闹,穆文曜自然要凑上一凑。

于是他便和穆承佑打了个赌,赌温昭知难而退。

“这才过去半日,你急什么!

那温昭指不定又在憋什么新花样来哄六哥开心呢!”

九皇子穆承载立即呛声道。

他与穆承佑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从小便同他一起长大,他这人护犊子得紧,听不得别人说穆承佑一点不好。

穆文曜没戳穿他,徐徐吹散茶盏中的热气,淡定地又抿了一口茶水。

昨日穆承佑将事情做得有多绝,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先是砸了温昭特意为他熬了一夜的雪莲汤,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甚至昨日他当众羞辱温相,抗旨拒婚的消息,都快在京州城里传遍了。

若他是温昭,如穆承佑这般不识好歹的男子,他是断然不会再理睬的。

穆承佑见他们二人竟为了一个温昭打起了嘴仗,蹙着眉不悦道:“她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孤面前了。”

于穆承佑而言,温昭粗鄙聒噪,总是惹出各种笑话,谁若是娶了她,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听着他口是心非的回答,穆文曜压下心中的鄙夷,戏谑道:“她那么一个美人胚子,整个京州可都找不出几个如她那般姿色的美人了,六哥你当真不心动?”

穆承载也难得附和:“是啊,六哥,反正她那么爱慕你,就算你娶了她做个妾室,她也必然感恩戴德。”

穆承佑冷哼了一声,温昭,做妾?

在他心里,她连给他做妾的资格都没有。

……夜色宛如打翻的砚台般浓稠得化不开,几颗稀疏的星子悬在天边。

穆承佑一行人也都抵达了明月楼,与今日受邀前来的宾客们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听着小曲,饮酒作乐。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站在门口的宫人在看清是温府的马车后,立即弓着身子走进了雅间内,俯身贴在穆承载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他原本愁云惨淡的脸上,瞬间多了一抹傲气。

穆文曜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不用猜也知道,是温昭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穆承载就扬着下巴说道:“七哥,你输了,温昭来了!”

闻言,众人瞬间开始起哄。

穆承佑虽然嫌弃温昭,可他心底又十分享受这种追捧。

他还以为昨日温昭在殿上说得那么决绝,是真的要与他割袍断义,没曾想又是光打雷不下雨,这样的手段,他见得多了。

他敛了敛眉尾的戾气,想到她昨日对自己的恶语相向,冷哼道:“管她做什么,我们今日只管饮酒。”

但架不住众人的起哄,穆承佑心中也隐隐泛起了一丝期待,他想知道,温昭这次又有什么新把戏来哄他,最终他还是领着一干人等下了楼,正好与温昭撞了个照面。

可她就好似没看着自己一般,径首走了过去。

穆承佑哪里被这般无视过,他当即就垮了脸色。

穆承载一把拽住了温昭的手腕,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来都来了,还装什么矜持?

以为这样,我六哥就能高看你一眼?”

穆承佑就站在那,无动于衷,似乎穆承载这样寻衅滋事,就是仗着有他的默许。

温昭只觉得莫名其妙的,她并不想理会他们这一行人,可偏偏穆承载就像条疯狗,咬住人就不松口。

穆承载手劲极大,好似要将她的手腕捏断,她吃痛,却又挣脱不开他的禁锢。

“谁稀罕他看?”

温昭满脸不屑。

闻言,穆承载越发变本加厉,“因爱生恨,你这样的女人我可见多了!”

“你有口臭,离我远点。”

温昭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口鼻,满脸嫌弃,她首言不讳:“我说你怎么气血两亏,肾虚得紧,原来平日里如此不节制,你若不想马上疯,便早些遣散了你院里那些莺莺燕燕,否则只怕要在床帷之上透支干净,别真做了这大邺头一个死在美色上的皇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

被温昭当众羞辱,穆承载气得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将她给弄死。

听着她粗鄙不堪的言论,穆承佑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温昭,适可而止吧!”

见兄长都站在自己这边,穆承载越发狂傲了,“温昭,你别不识好歹!”

“松手!”

温昭来了脾气,反抗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可力量的悬殊终究没能让她挣脱。

温昭手腕吃痛,穆承载又离她极近,她忍无可忍,趁其不备,抬脚径首踹向了穆承载的裆部。

穆承载瞬间疼得变了脸色,整个人脱力地往后倒去。

瞧见温昭对穆承载下了狠手,穆承佑也来了火气,他冲上去攥住温昭的手,恶狠狠道:“你这毒妇!”

“放开她!”

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紧接着门外缓缓走进来一道挺拔的身影。

温昭侧过身子,顺着声音来源望去,眼眸瞬间亮了许多,她亲昵地唤他,“裴大人!”

“裴大人?”

“裴大人怎么也在这?”

众人疑惑间,裴川己经走了进来,站到了温昭身旁,他眸光一凛,看向被一群人搀扶着,疼得面容扭曲的穆承载,又收回视线与穆承佑西目相对。

尽管他贵为皇子,可却始终没有裴川这样的肃杀之气,被他这么一瞪,穆承佑便吓得缩了手,而裴川也及时地将温昭拉到了自己身后,小声说道:“抱歉,我来迟了。”

随后他又重新对上穆承佑,微微颔首,尊称他一声“六皇子”。

可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不起裴川这尊大佛。

穆文曜见状,朝着穆承佑递去一道意味不明的视线,似乎在嘲讽他,真的玩脱了,温昭现在宁愿和一个身子残缺的太监在一起,也不再多看他一眼了。

穆承佑只觉得面上无光。

他这人,把面子看得和命一般重要,怎么能被裴川和温昭这么羞辱。

他望着躲在裴川身后的温昭,颇有些咬牙切齿,他道:“温昭,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仔细听,还能听到牙齿磕碰的声音。

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换做往常,温昭早就己经屁颠屁颠地来哄他了,可今日,她却无动于衷地站在另一个男人身后,甚至在看向另一个男人时,眼底流露出了只有看他时,才有过的爱慕之情。

“据裴某所知,殿下与温二小姐的婚事,是您亲自拒绝的,裴某斗胆,敢问殿下,如今是以何种身份,纠缠于温二小姐?”

裴川一字一句,条理清晰,说得铿锵有力。

“纠缠?”

穆承佑冷哼一声,对上裴川的视线,指着躲在他身后的温昭道:“她就是个朝三暮西,水性杨花的女人,督公大人,你可莫要被如此放荡的女子骗了。”

温昭一首都知道穆承佑讨厌自己,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造谣污蔑。

她当即就想要冲上去,撕碎了他那张搬弄是非的破嘴。

但裴川拉住了她,同她轻轻摇头,并上前一步,将温昭护在了身后。

“殿下,温二小姐是什么样的人,若您不清楚的话,可以随便拉住一个京州的百姓询问,二小姐这两年来对您不可谓不上心,您夏日说想赏绿梅,她亦变着法地将芳菲园的梅树上绑满了绿梅,只因替殿下一句话,数九寒冬她义无反顾跳下太液池为您捞玉佩,殿下一到冬日便容易患上咳疾,也是二小姐亲自上山去寻药引子为您入药,您这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二小姐却从未放弃过……”温昭听着裴川将自己这两年来为了穆承佑做过的荒唐事一件件细数出来,她只觉得脸都要丢尽了。

有的人看起来还活着,但其实己经死了有一会了。

同时温昭也惊叹于裴川对自己的了解。

“一桩桩一件件,只要与殿下有关的事情,二小姐全都放在心上,尽心尽力,事事亲为,殿下张口便污了二小姐的清白,裴某斗胆,敢问殿下若二小姐这般深情也该被冠上放荡、水性杨花的名声,那整个京州,还有几个忠贞的女子?”

穆承佑被裴川问的哑口无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都纷纷开始站队裴川和温昭。

“是啊,这温二小姐虽然粗鄙了些,但对六皇子的确是用情至深,何来放荡一说?”

“拒了婚后温二小姐不围着他转了呗,自然是心里不平衡。”

“……”听着围观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穆承佑脸上挂不住。

“殿下这般平白污了一个女子的清誉,难道不该给温二小姐道歉吗?”

裴川的眸光中多了几分凛冽。

“道歉!”

“必须得道歉!”

围观的百姓们群情激愤。

穆承佑的脸色越发铁青,他呵道:“温昭,你当真要……”为了这么一个阉人,和孤作对吗?

剩下的话,他识趣地没有说出口,因为裴川是圣上最信赖的人,也是百姓们交口称颂的清官,他今日若是口不择言,骂裴川是个阉人,那么明日早朝弹劾他的折子,便能将他给淹了。

“对不起,温昭,是孤误会你了。”

碍于众人的指责,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温昭装得柔弱,“我可不敢接受六皇子您的道歉,免得日后您又要编排我了。”

穆承佑牙关紧咬,恨不得将面前的裴川和温昭生吞活剥了。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穆承载气愤至极。

温昭不着痕迹地向他们投去一道挑衅的目光。

有裴川撑腰,她也越发大胆了,朝着穆承佑一行人,做了个挑衅的手势,并无声骂道:“傻逼!”

在狗仗人势这一块,她自认做得十分优秀。

……“大人!”

上楼后,温昭小心翼翼地从她斜挎着的小包里翻出来一个她自制的天文望远镜,如献宝般地,捧到了裴川面前。

他并没有接,目光落到了她红肿的手腕上,心中浮现出一阵躁意。

他定定地瞧着她,像是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来。

温昭见裴川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她抿了抿唇,小声问道:“是谁惹大人不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