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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选小说推荐

梁安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的小说,是作者“梁安祯”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宋音书萧御辞,内容详情为:“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主角:宋音书萧御辞   更新:2024-08-19 21: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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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你说什么?”

如牛道:“娘娘您想啊,尹太后当初救摄政王时,也是自己没出面,吩咐府中下人递交的玉佩,这不是跟娘娘您救人时的场景如出一辙吗?”

惜夏摇了摇头,道:“可若是当初受了娘娘恩惠之人存了感恩之心,必然会去打听马车里坐的是哪家的贵人,一问便能知道是宋家的马车啊,如何会误认作尹家小姐呢?”

宋音书怔怔地盯着马车一处,忽然开口道:“惜夏,你莫不是忘了,尹太后幼时,是养在咱们府上的。”

惜夏瞳孔猛地放大:“对哦!奴婢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哀家记起来了。”一旦往这方面想,宋音书忽然觉得自己茅塞顿开起来,“哀家去凌云山之前,母亲曾送过一枚玉佩给哀家……上头刻的,正是一个尹字。”

“宋家的马车,刻了尹字的玉佩……只要稍稍一打听,就会联想到当时住在宋府的尹小姐是谁了。”惜夏这么说着,眼底忽然喷出了火,“尹太后也实在太不要脸了!明明就是咱们娘娘做的善事,她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认下去的?”

宋音书也愤懑不已。

原来这枚免死金牌,本应该是她的!

若她前世知道此事,是不是就不用赴死了?

尹毓秀。

她默念这三个字,恨不能当场就去拆穿她撒下的弥天大谎!

难怪做了这样了不起的事,却从来也不见她声张呢!

偷了别人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哪里好意思招摇过市?

宋音书胸口剧烈起伏,喉头又涌出一股子腥甜,好容易才靠冰镇荔枝压了下去。

“娘娘预备何时去跟太皇太后和摄政王说明真相?”惜夏紧紧握着小拳头,愤愤不平道,“奴婢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尹太后被当场拆穿了!”

宋音书却皱起了眉头:“恐怕……眼下还不行。”

“为何?”如牛不解道,“就这样眼睁睁看尹太后靠着这件事有恃无恐吗?”

“你们仔细想想,”宋音书道,“如今,在太皇太后和摄政王心里,早已认定当年马车中的小姐是尹太后了,哀家忽然跑过去说这人是自己,总得拿出证据来吧?

“可是,哀家……根本没有证据啊。”

若是能找到玉佩,还能证明那是母亲所赠。

可当年的玉佩早已被萧御辞拿去典当,如今甚至都不知道流落何处了,叫她如何证明,那玉佩是自己的?

“娘娘先稍安勿躁,”惜夏道,“那枚玉佩既是夫人所赠,那她肯定知道长什么样,说不定还能有所转机呢?”

宋音书闻言心头一喜:“没错,既是哀家头一回出远门时母亲所赠之物,必然绝非凡品,待到了青钱别院,见到母亲,哀家再来细细询问一番。”

主仆三人相视而笑,都为彼此能知道这么个好消息而感到兴奋不已。

此时路程已经行了大半,外头的天却忽然暗了下来。

狂风席卷着飞沙走石迎面而来,伴随着隆隆的雷声,整个车队都不得不暂时停在了半路。

“启禀娘娘,眼瞧着大风暴就要来了,恰巧途径一处庄园,摄政王的意思是,在此处休整片刻再走,还请娘娘准备准备,尽快下马车避雨。”

“知道了,哀家这就收拾收拾下车。”

宋音书撩起窗帘看了看外头阴云密布的天,恰巧见天边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劈下来,吓得心头一阵乱跳,不敢再耽搁,赶忙扶着惜夏的手下了马车。


“才入宫两日便想家了?”

“唔……”宋音书尽可能避开男人恶意的亵玩,娇声娇气地落下了一滴泪,“本宫……还从未离家这么久呢……”

萧御辞作乱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瞄她一眼:“小皇后莫不是忘了自己在凌云山拜师学艺的那几年?”

宋音书:“……”

狗男人。

就非要这么让人下不来台是吧?

“誉王不同意就算了。”她用力推开男人,拉好衣裙,脸上瞬时蒙上了一层拒人千里的冰霜。

萧御辞无奈,竟一整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重重扔进了柔软的龙凤榻上。

宋音书愠怒:“你就回回都要用强的是吗?”

萧御辞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封,像猛兽逗弄掌中之物般俯视着女人:“既有事相求,就得拿出个求人的态度来,总这么不情不愿的,叫本王如何答应你的请求?”

宋音书咬咬牙,仍旧不死心地与他谈判:“誉王若是同意让本宫见母亲一面,本宫自然愿意配合。”

萧御辞摇了摇头:“小皇后,你本末倒置了。”

“眼下是你在求本王。”

“只有把本王伺候高兴了,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就因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宋音书等于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虽然活了两世,但到底只有过萧御辞一个男人,这两回经历也都只是被迫承受。

好在她依稀记得入宫前夕,母亲偷偷塞给她的画册。

回忆起上头的姿势,她俏红着一张小脸,生涩而又莽撞地取悦起男人来。

混杂着欲念的纯情少女连呼吸都像是蕴藏着毒药。

男人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体内汹涌的野性。

只想将她牢牢握在掌中,肆意玩弄。

“从哪学来的这些刁钻姿势?”男人享受的同时,还不忘打趣她几句,“名门贵女还懂这些勾栏花样?”

不同于男人的意乱情迷,宋音书双眸澄澈如初,她咽下满腹委屈,没有依着性子去逞口舌之快。

“行了。”男人难得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顶,“懂是懂点皮毛,但根本不得要领,还是本王来吧。”

主动权瞬时被夺走,宋音书反倒松了口气,半推半就地应承着男人略显急躁的撩拨。

从尾椎处一寸寸晕开的酥麻彻底击垮了她的意志。

饶是她打心眼里抗拒与这人接触,但还是不受控制般跟着他在炙热无涯的海上浮浮沉沉,步步沦陷。

热浪一波高过一波。

终于到达无法匹敌的高度。

轰然炸开。

萧御辞将她早已汗湿的鬓发拨置耳后,低沉的嗓音包裹住她所有的感官:“真乖。”

“本宫……可以见母亲了吗?”宋音书抬起水盈盈的双眸,可怜巴巴地问。

良久的沉默。

久到宋音书都快耷拉下眼皮,才终于听到男人恩赐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皇后表现得这么好,便是要那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乐意去摘。

“更何况……只是想见一见家中女眷呢。”

宋音书得到他的首肯,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

实在太累了。

刚重生就面临了接连三晚的承欢,不是在思考如何破局,就是在伺候这位爷,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萧御辞穿戴整齐,听得床榻上传来柔和均匀的呼吸声,原本决定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云雨方歇的女人未着寸缕,只堪堪盖了条狐绒毯子在腰间,就那么趴在软枕上睡了过去。

滑腻的后背,修长的双腿,还有那叫人多看一眼都血脉贲张的圆润曲线,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展示在男人眼前。

萧御辞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认命般取过一旁的寝衣,悉心为她穿了起来。

见宋音书在睡梦中仍旧紧紧蹙着秀眉,萧御辞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有本王亲自为你更衣还愁眉苦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音书迷迷糊糊地拍开他的手,咕哝了一句,侧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萧御辞倒确实说话算话。

翌日晌午,宋母尹氏就穿着诰命服制进了宫。

依礼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宋音书三跪九叩之后,尹氏才被请到内室,与宋音书说话。

在尹氏心中,和宋音书才不过隔了两日未见。

但在宋音书记忆里,她却曾与母亲天人永隔了一回。

她还依稀记得前世,她在深宫中接到母亲讣告,哭得几欲晕厥,求到当时的太皇太后跟前,想要回宋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却被太皇太后以一句“宋家不忠不义才落得这般田地,宋太后早已嫁入皇室,理应以皇家颜面为先”给婉拒了。

尹氏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只顾暗自垂泪,不禁也红了眼眶。

“皇后……深宫规矩大……你可千万不可任性妄为啊……”

尹氏见她越哭越厉害,泪水就像泄洪似地往外涌,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宋音书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屏退左右。

待内室空无一人,她才忍不住扑到尹氏怀中,呜咽着哭出了声:“母亲……女儿好想您……”

尹氏见女儿哭成个泪人,既心疼又担忧:“皇后……这可万万使不得……入宫冲喜是为大梁社稷,你可千万不能这番小女儿姿态,万一被有心人瞧见,不知该怎么编排你呢……”

宋音书不管不顾地哭了半晌,好容易才止住泪水:“女儿只是觉得,自打入了宫,连母亲都要对女儿三跪九叩……心里实在太不是滋味了……”

尹氏爱怜地为她擦去泪痕:“傻孩子,这么点小事,何至于哭成这样?母亲跪你,跪的是皇权,行的是君臣之礼,没什么委屈的。”

宋音书点点头,又细细问了她身体如何,家中一切可都安好。

“你才不过离家三两日,家里能出什么事?”尹氏道,“倒是你自己,才不过两日,就瘦了这么许多,可是宫中膳食不合胃口?”

“宫中的御膳师傅是从整个大梁擢选出来的,会做各地美食,女儿吃得很香。”宋音书努力扯出一个乖顺的笑脸道,“母亲无需担心。”


宋音书诧异不已:“即已流落市井,摄政王如何能凭玉佩就找上尹太后?”

“可能……那玉佩上有什么印记吧。”

宋音书见再也问不出更多有用信息,便夸了云霞几句,又赏了些寻常可见的碎银给她:“你先回去吧,近期都不要再与凤栖宫的人有任何接触了。”

云霞离开后,宋音书拨弄着灯芯,满腹疑惑。

据她所知,萧御辞一生锦衣玉食,贵不可言,唯有去晋国当质子那几年受了些罪。

可尹毓秀自小被养在尹府,连京城都没出过,绝无可能去晋国行这等善事。

那就只有可能是萧御辞偷偷瞒着皇室,自己擅自出发去晋国路上发生的事。

他当时不过十一二岁,若是路遇歹人,钱财尽失,流落街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枚玉佩究竟有何特殊,竟能叫他多年以后,还能凭记忆中的玉佩找上尹毓秀相认?

除非……玉佩上刻有尹毓秀的闺名?

可这世上同名同姓之人那么多,他又怎能肯定那就是尹家小姐?

宋音书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内室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才终于回了神。

上回闹了那么一场后,她实在是怕了萧御辞这个疯子,当日便命惜夏将封窗的木条给取了下来。

但自那以后,萧御辞也并没有再翻窗而入过。

李德顺倒是来传过话,说摄政王近日忙于公务不在京中,叫宋太后切莫记挂。

宋音书才懒得为他操心。

她近日称病不曾出过凤栖宫,倒也乐得清闲。

“这么晚还不睡,知道本王今日回京?”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音书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眼尾染着倦意,下巴都泛着青色的胡渣。

“摄政王怎么没在府上休整几日?”

萧御辞将人拉进怀里,揉了揉她莹润如玉的耳珠,哑着嗓子问:“你说本王为何一回京就来找你?”

宋音书似是有些嫌弃男人身上的尘土气息,推了推他:“我怎么知道?你先去洗洗吧,把我刚换的寝衣都弄脏了。”

“小没良心的。”萧御辞嘴上笑骂了她一句,又用力抱了她一下,才松开她,转身往净房而去。

片刻后,李德顺送来了萧御辞的干净衣裳,宋音书只好暗自叹了口气,认命送去净房。

净房里静悄悄的,还伴随着男人平稳而轻微的呼吸声。

宋音书立在温泉池边,看着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敞开双臂,就那么倚在温泉池壁上睡着了。

男人平日里嚣张跋扈,眉宇间常年挂着身在高位睥睨万物的轻视与不屑。

此刻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睫毛的阴影投射在高挺的鼻梁上,竟无端染上了几分素日罕见的温柔乖顺。

宋音书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心口忽然剧烈跳动了起来。

此刻的男人毫不设防,若是她拔下金簪,定能一击将其毙命。

只要他死了,就再也没人可以制衡宋家,也再也没有人会助纣为虐,任由尹毓秀残害她。

虽然……通过这段时日以来的了解,她也发现了,他跟尹毓秀并无私情。

但前世种种,包括今世她的入宫,她的一切苦难,都源于这个男人。

他甚至还……强占了她的身子。

念及此,她的眸光越来越暗,左手也不知不觉间抚上了自己发间的金簪。

正当她颤抖着手握紧发簪之际,男人略带慵懒的声线忽然飘了过来:


“母亲知道你心里苦,但事已至此,除了硬着头皮过下去,也别无他法。”尹氏说着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只盼着太后能看在你父亲面上,多少对你照拂几分。”

宋音书心道,太后满脑子只有佛法无边,哪里会去在意人间疾苦?指望她不如靠自己。

不过母亲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前世她最后被尹毓秀污蔑成那样,却无一人敢出来为她作证,还不是因为当时的宋家已然大厦倾颓?

她想要在后宫中站稳脚跟,少不得要让宋家一直这么兴旺下去。

想到这里,她压低声音问:“父亲最近可是在接手发放军饷一事?”

尹氏闻言脸色一变:“此事我也只是在去书房给你父亲送宵夜时才偶然听得只言片语,你在这深宫之中,如何会知道?”

“军饷历年都是由户部和兵部负责发放的,此番为何会忽然落到父亲头上,母亲不觉得奇怪吗?”

尹氏原本想说妇道人家也不适宜去插手男人的政事,但见她神色凝重,心中难免生出几丝不安:“你忽然与母亲说这些……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宋音书扯谎道:“大婚那日,我心情烦闷,出去散心时误打误撞听见了誉王正跟人密谋此事。”

尹氏虽觉得此话异样,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誉王也与此事有关?他们……究竟是何目的?”

“这笔军饷早就被人掏空了!”宋音书几乎是用气音在与尹氏耳语,“他们现在就是想要找个替罪羊!若是父亲不明所以中了他们的奸计……一切可都晚了!”

尹氏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以置信地盯着宋音书道:“此话当真?”

宋音书生怕她不信,又不由分说地跪了下去:“女儿知道母亲虽有诰命在身,但从不过问父亲官场上的事,但今日女儿所言字字属实,事关宋家生死存亡,母亲务必要引起重视啊!”

尹氏颤抖着扶起她,眉眼间满是坚定:“皇后放心,母亲知道其中厉害。”

“还有件事,女儿不知该不该告诉母亲。”宋音书望向尹氏,言语间颇为犹豫。

尹氏将她细嫩纤瘦的手指拢在掌中,温柔地问:“可是事关尹家?”

宋音书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前世,父亲出事后,大舅尹镇南忽然平步青云,没多久便取代了父亲的左相之位。

当时的她沉浸在父亲入狱的极度恐惧之中,丝毫没想过,这场阴谋真正获利的那方,才是罪魁祸首。

直到濒死之际,她才从尹毓秀口中知道了真相。

但尹镇南是母亲嫡兄,真到与尹家兵戎相见那一刻,她也不得不顾及母亲感受。

尹氏见她默认,又幽幽开口道:“尹家是从我嫁给你父亲开始,才慢慢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如果尹家贪得无厌,妄图取代宋家,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宋音书眼底有几分动容。

她知道母亲和父亲这几十年来相濡以沫,感情一直都很好。

父亲一共有四个子女,其中只有二哥宋寅不是母亲所出。

说起来,宋音书从前还因为这件事对父亲耿耿于怀过。

后来才知道,当年父亲醉酒,宋寅生母故意扮作母亲的模样爬了床,仅那一次就有了宋寅。

父亲知道后怒不可遏,当下就要把人赶出宋府。

还是母亲于心不忍,央求父亲留下了宋寅母子。

这些年来,宋寅在府上存在感极低,生母前几年也病逝了。

其实也算是可怜人。

宋音书收敛思绪,轻咳一声,看着尹氏道:“父亲的幕僚中,有个叫廖楚卿的,此人是大舅安插在父亲身边的细作,母亲若是有心偏帮父亲,可以提醒父亲注意……若是母亲向着大舅,只当没听到这话吧。”

宋音书还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尹氏。

她虽盼着宋家好,但也不想让尹氏伤心。

如果尹氏有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自然最好。

尹氏果然十分感动:“阿音……你真是长大了。”

她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短短几日就褪去青涩的少女,眼眶再度热了起来。

自己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姑娘,怎么就偏偏入了这吃人的深宫呢?

还说什么八字贵重,天命成凰,涅槃重生之日,便能化茧成蝶。

分明就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宋音书把自己想说的都说完之后,心里顿时一阵轻松。

父亲能做到当朝首辅必然有他的本事,很多时候,只需要稍加提醒,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她对父亲有信心。

宋家此番,定会化险为夷。

“大哥近日可好?”

宋音书想到前世宋淮之的下场,又是一阵胸闷。

前世宋淮之虽是两榜进士出身,但仕途却没有父亲那么顺利。

后来不知怎的,竟然成了尹家的马前卒,成日在朝堂上与萧御辞唱反调。

父亲在时还尚且能约束他一二,父亲出事后,他便成了匹脱缰的野马,竟然不管不顾地设了个劣等的局来构陷萧御辞。

彼时萧御辞已经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哪里可能任由他青口白牙地乱咬?

最后落得个当庭斩杀的下场,其实并不意外。

在这件事上,宋音书难得地没有过分埋怨萧御辞。

而是在想,究竟是谁哄得大哥发了疯?

听到宋音书问大儿子的事,尹氏眉开眼笑道:“最近给你大哥说了门亲事,正想着与你商量看看呢,你恰巧就问了。”

“哦?说的哪家小姐?”

前世宋音书没有听说过此事,想来这门亲事应该被他拒绝了。

“周御使家的千金,闺名叫周可遇的,你可曾听说过?”

宋音书凝神回忆片刻,不假思索道:“这不是那个据说特别擅长做生意,有本事把布匹卖去晋国的姑娘吗?挺好一姑娘,大哥为何要拒绝人家?”

“拒绝?”尹氏一头雾水,“我都还没跟你大哥说呢,你怎么知道他会拒绝?”

宋音书轻咳一声:“那是我听错了……若是母亲满意这位小姐,就搬出我的名号去胁迫大哥,让他务必应下这门亲事。他都及冠了,可不能再任性妄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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