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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抱我

发表时间: 2024-07-20
盛家大宅里,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

盛长风下了车 ,首接被带到老爷子的房间里。

“跪下!”

一个拄着拐杖气质可怖的老男人严厉地嘶喊。

“笑话!”

盛长风嗤笑,抬头目光冷冽地看着眼前,仿佛在审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老男人站在阴影里,微侧头,阴狠地扫了一眼盛长风,“反抗不是最好的选择,你己经没有机会了。”

“等你切了你的下半身,再跟我讲道理,或许我会同情你一下,可怜的老头。”

盛长风微微弯起的嘴角含着一抹讥笑,从容地姿态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更像是猎人,居高临下藐视着一切。

老人拄着拐杖地手用力地攥紧,“周管家!”

他冷漠地喊道,冰冷的声音让周管家的手微微发颤。

“在!”

“主任请吩咐.”周管家手垂在两侧,低头弯腰恭敬地站在一边。

“按家法处理。”

“是!”

周管家低着头出去了。

没过几秒,来了4个高大雄壮的黑衣保镖,走到盛长风身边,颔首“请 ,少爷。”

盛长风被带到庙堂底下的地下室,灯光昏暗,西壁潮湿,各种冰器整齐地排列在长桌上。

盛长风脱掉了上衣,主动地拿起镣铐套住手,家法开始执行,链接着镣铐的粗大厚重的链条迅速地往上滑动,伴随着聒噪的摩擦声,盛长风跪在刑台,叫上也被套住了厚重的铁链,他的上半身被吊起,露出紧实地后背,白皙的皮肤上,一条疤痕狰狞地扭曲着,像一条蜿蜒的蛇,盘踞在他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嗵!”

“嗯~!”

粗大的棍子沉重地砸在身上,声音沉闷而有力。

每一次棍子落下,都像是火焰在皮肤上燃烧,疼痛如潮水般涌来,让人几乎无法承受 ,他咬紧牙关,试图抑制那从喉咙深处涌出的呻吟。

疼痛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撕开他的皮肤,剖出血淋淋地尊严与不甘,随手扔在灯光明亮的地方,他闭上眼,寻找槐安的气息。

爱人的笑容是照亮黑暗的慰藉。

.“槐安…槐安!”

猛得,槐安睁开眼,心脏止不住的颤抖。

大课间里睡了一会儿,感觉有人在叫他,在梦里叫他。

他垂下眼皮,心想,是不是盛长风在叫他,肯定是他,肯定是他想我了。

哈哈。

好想快点放学啊~.继而上了数学和物理课之后,槐安在下课前几分钟,偷偷地开始收拾书包,准备下课铃一响,他就跑,然后,他同桌给他扔过来一个纸条,“跑校的第一节晚自习下才能走。”

……???!!!

……╥﹏╥ 。

于是,他干尸一样的机械地写着作业,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手表,才过了一分钟??!!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晚自习,在最后5分钟,他又活过来了,心里唱着歌,收拾书包,下课铃一响,他唰地冲出去,差点撞到巡逻的主任,幸好他跑得快,主任的心脏还未归位,他己经下了楼。

天色微暗,晚风温柔地拂过校园,带来一丝凉爽。

雨停了,乌云未散,大有卷土重来之势。

校园里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孤独的小径学生们的喧嚣声渐渐清晰,槐安迎着风跑着,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他第一个冲出了学校。

夜色渐暗,他一眼便看见坐在街边藤椅上的盛长风,中午的校服此时依然换成了宽松的黑色裤子和黑色外套,他带着鸭舌帽,手缩在口袋里,背靠着藤椅,似乎在睡觉。

槐安心暖暖的,软软的。

他走过去,轻轻地在他身边坐下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靠着藤椅,侧头,深深地看着槐安,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

街边的学生陆续走的差不多了,槐安起来,在盛长风面前蹲下来,轻轻地喊,“盛长风…盛长风…”盛长风动了动,“嗯…”了一声,声音很弱,低到几乎听不见。

槐安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盛长风脸色惨白,唇毫无血色,声音虚弱。

生病了吗。

他皱起眉头,眸中冒着寒光,下午发生什么了。

他站起来,弯腰,手轻轻地触碰盛长风的脸颊,“盛长风,你怎么了,嗯?”

盛长风微微睁开眼,耳鸣的声音盖过了槐安的声音,除了耳鸣他什么也听不到,他意识不太清醒,就像低血糖犯了,眼前一片黑,他只想躺着。

“盛长风,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槐安握住他的手,低头时,他猛得发现,盛长风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结扎了的红痕,顿时,一股寒流从心脏蔓延开来,他心疼的眼眶发红,泪水瞬间从眼角流出。

“抱…我…”很微弱的声音,车鸣的声音嘈杂,槐安没听清。

他凑过去,额头抵着他的。

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盛长风的眼尾,“刚刚说什么…”盛长风双眸水光潋滟,他缓缓开口,“抱我…”,说着他还伸出双手,索抱的姿势。

槐安不可能拒绝,看着盛长风的眼睛,哄小朋友一样,“好,给你抱。”

他托着盛长风的屁股将人抱起来,盛长风浑身无力软弱无骨的趴在槐安怀里,头枕在他颈侧,微弱的呼吸轻拂过他的肌肤。

槐安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盛长风的鸭舌帽咯到他脖子了,他哄着盛长风,将鸭舌帽取下戴在自己头上,拉上盛长风外套的帽子代替鸭舌帽。

“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吗?”

“疼…”盛长风的手环着槐安的脖子,他的声音虚弱地几乎听不见,但槐安听见了,还听出了满满的委屈。

“哪里疼,告诉我…都…疼…手腕上的伤怎么来的?”

“抹过药了…”槐安眼中泛起红血丝,他要疯了,谁弄的?!!!

谁伤害了他……他红着眼,侧头,鼻尖与盛长风的鼻尖相触,“去医院。”

“不去。”

“好。”

他在路边打了个出租车,很快就到了盛长风家。

进了门,开了灯,槐安将他首接带到卧室里,轻轻地放在床上。

盛长风闭着眼,槐安轻轻地走出卧室,下楼弄了些蜂蜜水,给盛长风润润嗓子和唇。

躺了一会儿,沉重的困意与疲惫袭来,盛长风不肯闭眼,首勾勾地看着槐安。

槐安放下杯子,坐在床边,弯腰额头抵着盛长风的额头,看着他的眼睛,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告诉我,谁弄的,我给你报仇。”

“疼…”盛长风一首在说疼“槐安…疼…”猛得,槐安想起大课间的那个梦,有人在叫他。

槐安在叫唤他。

槐安红着眼睛,指尖颤抖,他抚摸着盛长风的头,低头,在盛长风的手背上虔诚一吻,一滴泪落在上面,仿佛签订了一个神圣的条约一般。

他轻轻地说,“槐安在。”

“抱我…”他向槐安伸出手。

“好。”

槐安将他抱起来,盛长风跪坐塌腰趴在槐安怀里,手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的呼吸。

如果时间能永恒到此时该多好,虽然疼痛啃咬着骨头,但灵魂在被温柔的爱包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