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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

金橘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金橘子”的《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主角:姜清慈沈确   更新:2024-08-16 22: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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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清慈沈确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版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由网络作家“金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橘子”的《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完整版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臣没有心虚。”

“那为什么只去见皇叔,不来见朕?”

沈确手上微微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向上抬,俯身吻在她的唇角,细细密密地啄吻,语调含糊,每啄一下都要恶劣地用齿尖轻咬一口。

姜清慈吃痛要推他,却被他捉住双手,别再身后。

沈确弯腰大手往她腰侧一捞,将她整个人从浴桶中提出,飞溅起大片水。

身体猛地失了重心, 姜清慈心头警铃大作,但这也不过一瞬间的事。

沈确将她平放在榻上,欺身而上,一边吻她一边伸手从屏风扯过来长巾,罩住她还在滴水的长发。

“是皇叔比朕更讨姜卿欢心么?”

“还是姜卿腻了朕?”

“朕能给你的,皇叔也能给你吗?”

“他比朕要好吗?”

……

明明是很轻柔的语气,姜清慈却总能听出来一股威胁的、恶狠狠的意味。

像是长了利爪的狼,披着一层温顺的羊皮,暗戳戳地对人亮出来爪牙,不疼,但随时都会有被拆解入腹的感觉。

沈确的一个问题接着一个,姜清慈来不及回答,下一个问题和他的吻一同将她砸得晕晕乎乎的,脱口就成了断断续续的喘息,只能用力掐紧了掌心,才没让自己在他的温柔中失去理智。

她定了定神,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没……没有……”

到底是没有什么,沈确也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握着她的腰,让她背对自己,目光落在她后背上,漂亮的蝴蝶骨流动着光,沈确从身后环住她:

“如果我今天不过来,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来找我?”

没有自称朕,也没有姜卿。

此时此刻,所有的君臣伦理全部破碎,他希望她能看看自己,却又担心从她眼里看到别人。

像从前一样,她的目光永远只追随着顾宴礼,被抛弃的只有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为什么只能是顾宴礼呢?

他到底哪里不如顾宴礼?

“姜清和,你这个骗子。”

一滴清泪落在脸颊上,猛地又听到一个久违的名字,姜清慈手指动了动。

好久没人这么叫过她了,面具戴久了,以至于她自己都快要忘记她是谁了。

但她什么都回答不了他。

她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理智支离破碎,渐渐被黑暗吞噬,恍然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醒来后沈确已经离开了,屋内的狼藉早已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一套崭新的官袍放在床边,床头还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碗水。

水还是温的,看样子他刚走没多久。

一杯水下去,沙哑的嗓子舒服了很多。

姜清慈揉了揉腰,看着外面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色,打了个哈欠后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如烟立在外面,小心翼翼:

“大人,你该上朝了。”

啊,又是上朝。

真想把发明早朝的人给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姜清慈躺在床上,蒙住被子假装没听到柳如烟的声音,满脑子都是陈八山和她说的话,她也想告老还乡辞官归隐。

“大人?”

“我再睡半刻钟。”

她实在太困了,又困又累,别说上朝了,胳膊都提不起来。

沈确作为傀儡皇帝,上不上朝都无所谓,反正顾宴礼巴不得他天天不学无术到处鬼混,但是她不行

柳如烟却不走,他提高了声音:“王爷在前厅等你,他说你今日如果再不去上早朝,他就亲自过来捉你。”

姜清慈一个激灵弹坐起来。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响起,姜清慈动作顿住,僵硬地抬头,正和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对上。

高大的身影挡住宫灯的光,黑影从头顶笼罩而下,满是帝王身上特有的压迫感,似乎还有些湿气袭来。

接连被当场抓包,姜清慈再度很想死。

她长长地闭了闭眼,心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欲起身行礼。

却被一只微湿的大手按住手背:“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多礼。”

那声音听不出多少情绪起伏,她听不出来他是不是动了怒,也不敢多说,道:

“谢陛下。”

姜清慈重新坐回到原位,沈确收了手,身形却没有从她身前离开,反而一撩长袍下摆,在她面前席地而坐。

灯光没了遮挡,姜清慈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以及……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

领口拉得很低,因为他闲散肆意的坐姿,半遮半掩的,流畅有力的肌肉轮廓若隐若现。

长发如瀑,也带着些湿意,松松垮垮地扎在发中,垂在身后,倒弱化了身上流露而出的锋芒和野性,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显柔和。

眼眸半眯,单手托腮,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嗡”地一声,姜清慈瞬间耳根炸红。

孟浪,实在孟浪!

心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姜清慈迅速又瞄了眼他的领口,匆匆错开视线,低头撸着狗头:

“这狗给陛下添麻烦了。”

“吃了睡睡了吃,麻烦倒是不麻烦。”沈确却似乎并不想就此放过她,“不过姜卿还没说,是朕的茶不好吗?”

刻意被扯开的话题,又扯了回来。

姜清慈欲哭无泪,生硬地挤出来两个字:

“好吃。”

“这样啊……那为什么倒了呢?”

姜清慈绞尽脑汁,她从来不知道,说谎原来要这么难,也从来不知道,沈确这个狗东西这么难缠:“回陛下,这是南蛮当地的习俗,吃茶前手臂捏着茶盏在身前环上一圈儿,表示对主人家的感谢。臣刚从南蛮回来,好多事情还没来得及改回来,请陛下恕罪。”

说着,她又举起来杯盏,重新做了一遍方才的动作,以证明自己不是在说谎。

“这样啊……”沈确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朕对南蛮的习俗确实一无所知,还以为不合姜卿的口味呢。”

姜清慈松了口气。

下一刻,一张俊脸挂着笑,凑近放大在眼前。

随着他的动作,衣襟也向下低垂,从她这个角度,垂眸扫一眼,便能窥见他胸前起伏的肌肉线条。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面上,越来越近,姜清慈眼皮子一跳,脑子里瞬间乱作一团。

落在桌案上的手下意识捏住杯盏,只要他再敢乱来,下一秒这杯盏就能落在他头上。

沈确却在距她鼻尖三寸远处停下。

眉脚蹙起,轻嗅,眼眸半阖,似是痴迷地望着她。

姜清慈瞳孔滞缩,努力控制着自己视线不乱飘:

“陛下?”

“清浅沉实,姜卿身上熏的香,也是南蛮带回来的?”

“是。”姜清慈捏紧了指节,平静道,“是木香,南蛮本地产的一种沉香,陛下若喜欢,臣择日差人送来些。”

“啧。”沈确勾唇笑开,伸手从她怀中将狗抱走,重新坐回去,“还是姜卿对朕好,什么好的都往朕这儿送,皇叔也有这待遇么?”

这是个送命题。

说没有是假的,人精如沈确,想必也是不会信的。

姜清慈不好回答,又扯开话题,回到正事儿上:“陛下交代的,臣已经办妥了,陛下要插什么人进去?”

沈确扬扬眉,起身到屏风后。

片刻后又出来,手中多了两封密信,和一个木匣子,放到姜清慈面前。

一封她认识,正是她写的。

另一封,拆开来里面是几个小画像,一旁都标注着名姓出身,粗略扫了个大概,姜清慈心里有了计较,重新将密信还了回去。

指尖接触的瞬间,手腕被反手握住。

密信没了着力点,飘飘忽忽落下,白犬“嗷呜”一声叫,立刻飞冲上去叼住,屁颠颠儿跑到沈确跟前转圈圈邀功。

后者没理他,反而腾出来另一只手扯过来密信,丢进烛台中一把火烧了。

白犬冲他“嗷呜”叫了两声,气呼呼地扯着他的龙袍撕咬。

姜清慈挣了挣手,没挣开,却被握得更紧了。

长呼了口气,道:“陛下,您的衣服,要被狗咬坏了。”

“别动。”

沈确却像没听见一样,垂眸在她手掌上的疤痕上扫过,一手打开方才拎过来的木匣子,捏出来个小瓷瓶,瓶口在桌脚磕了下,挤出瓶塞,然后捏着瓶身在她的掌心倒出来一大团白色的药膏。

膏体清凉而不粘腻,一手托着她的手背,另一只手指尖沾过药膏,沿着掌心的纹路挤进指缝,在指节掌心处的伤口细细碾磨,勾缠。

有点儿痒。

手指忍不住勾了下,姜清慈顿时感觉自己心跳很快。

沈确的眼睫毛很长,又长又浓密,像把蒲扇,眨眼时上下扫动,仿佛扫在人心上。

倏然抬眸看来一眼,清波流转,深不见底。

趁他再去取药膏时,姜清慈收回手:

“陛下,臣如今和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您不用做到这种地步的。”

沈确怔了下。

“这种地步?”他仰头看着她,眸光清亮亮的,唇畔扬起个大大的笑,“姜卿是指朕亲自调药,亲自给你上药么?”

姜清慈也愣了:“陛下会调药?”

沈确垂头,长发拂动到另一侧,露出来纤长的如白天鹅一般的脖颈。

“野狗嘛,没个家没个主儿的,倘若没个保命的手段,被咬死了也没人在意。”他漫不经心地拢了拢广袖,伸手指向匣子里的瓶瓶罐罐,笑得吊儿郎当,“呐,那些都是朕调的。”

姜清慈蹙眉。

她想起来三年前沈确被顾宴礼带到她面前的情形,彼时的少年身材瘦削,浑身都是伤,体无完肤,走没两步就会摔倒在地上。

听顾宴礼说,他在冷宫捡到这人时,他正蜷缩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只吊着一口气儿。

“臣自己来就行。”叹了口气,姜清慈伸手从他手侧拿过来瓷瓶,自己上药。

“真见外啊姜卿。”沈确歪歪头,单手托着下颌,语气中满是遗憾,“明明那晚,也是朕给你上的药。哦对了,前几日朕让人给你的消肿药,也是朕自己调的,姜卿用着效果可还好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姜清慈手抖了抖。

她咬牙切齿挤出来笑:“烦请陛下忘了那晚。”

“王爷请留步,王爷请留步,陛下已经歇下了……”

话音刚落,外面一片嘈杂,殿门被人一脚踹开来。


宫人们战战兢兢地在门外跪成一排,大气儿不敢出。

顾宴礼长腿越过门槛迈进寝殿内,清贵淡漠的凤眸在殿内逡巡了一圈儿,抬起步子一步步向床的方向走去。

寝殿内寂静一片,倒显得顾宴礼迈进的脚步声越发清晰可闻。

姜清慈侧耳凝神听着,紧咬着唇不敢用力呼吸。

“皇叔,朕已经歇下了。”沈确突然出声,脚步声也在距离床前六尺远停下。

沈确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困意:“皇叔深夜造访,是有什么要事?”

因为他的动作,被子顶部被掀起一丝缝隙。

光亮从缝隙中晃进来,姜清慈心跳骤快,紧紧抓住被子。

也不知是不是高度紧张时引起的错觉,她能感觉到顾宴礼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穿透衾被,落在了她身上。

手背上却倏然覆上一只大手。

五指蛮横地挤进她的指缝,将她扣牢。

姜慈心弦紧绷到了极点,任由他扣着手,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是什么大事。”顾宴礼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今晚接风宴你走得早,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谢皇叔关心,只是昨夜没睡好,乏了。”沈确眼微低垂,乖巧地应道。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微动,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姜清慈的掌心。

“既然这样,我就不叨扰你了,你早些歇息。”顾宴礼垂眸,转身离开。

姜清慈耳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不动声色地要抽回手。

沈确却突然开口:“皇叔请留步。”

脚步声停下。

姜清慈被吓了一跳,刚要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不敢再动。

顾宴礼回头,眉头微皱:“什么事?”

“皇叔和宋小姐的婚期是哪日?提前告诉朕,朕好托人筹备贺礼才是。”

沈确的话好似一盆冷水,兜头从姜清慈头顶浇下,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姜清慈脑中彻底一片空白。

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进去,除了顾宴礼那一句“婚期还没定,不着急”。

也不知顾宴礼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沈确拉开被子,吊儿郎当地对她打趣儿道:

“人都走了,姜丞相该出来了,省得明日被人发现闷死在朕床上,朕有嘴也说不清了。”

姜清慈垂眸,下床捡起簪子束好发,往外走:“臣先告退了。”

“对了姜丞相。”

沈确在身后叫住她,提醒道,“皇叔和右相府宋小姐两情相悦许多年,不日便要成婚,你是皇叔手下的第一得力干将,最了解皇叔,就麻烦你替朕选份贺礼了。”

姜清慈眸光微动。

说起来她和顾宴礼也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父亲生前是顾宴礼父亲的幕僚,临终前将她一家上下托付给了顾宴礼的父亲照料。

她的兄长,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顾宴礼的刀。

兄长死后,她便代替兄长留在了他身边。

他教她平戎策,教她定国安邦,也教她如何步步为营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他允诺她一生顺遂,也许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却没想到,他登上高位的第一件事,便是向右相府提亲,求娶宋婉。

几年的陪伴和承诺都成了笑话。

她气不过,便骑马过长街冲进了摄政王府,冷声质问他为何出尔反尔,却被他寻了个由头,贬去南蛮。

美其名曰,让她磨砺心性。

一去便是三年,她在南蛮苦病缠身几度垂垂欲死,寻常的乡野小儿都能往她门前扔石头骂她“欺上瞒下的狗贼不得好死”,污名骂声她替他背负,他却在上京稳坐高位倒是没了后顾之忧。

姜清慈垂眸拱了拱手:“谢陛下提醒。”

姜清慈的身影渐渐远去,沈确也收敛了脸上散漫的笑。

他抬手,手起又落下的刹那,黑影闪过。

影卫单膝跪地,禀道:“陛下,给姜丞相下药的人都已经找到了,现在关在地牢里,要怎么处理?”

“问出来是谁指使的了吗?”

影卫摇头:“他们应该是收了买命钱,一问三不知。”

“买命钱……”沈确咬着这三个字回味,语气森然,桀然一笑,“那就挖了眼拔了舌头,都杀了罢。”

……

从昭华殿出来,姜清慈避开宫人,绕小路到南宫门出去。

天色已晚,露色渐浓,清风朗月的夜里看不见星子,抬头也只能看见鸟雀从枝丫上惊起的黑影。

这样的情形她在南蛮的夜里早见过许多了,多少日被病魔和瘴气折磨得垂垂欲死却吊着一口气,便会从窗户窥见这样一方冷月。

现在回来,却还是头一次见。

姜清慈出来得急,身上只兜了件官袍,身上各处都混了汗,现在被风一吹,就有了冷意。

又加上被沈确那个狗东西折腾了许久,浑身酸痛,便加快了步子,想尽早回去泡个热水澡。

路过右相府时却被一个清丽的声音叫住:“王爷,那不是姜丞相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姜清慈突然更想死了。

她刚从一个上司床上下来,又遇到另一个上司兼前任,没有什么能比这更点儿背了。

但眼下这个节骨点儿,装没听见也不合适。

姜清慈不动声色扯了扯官袍,缓步走过去:“宋小姐,王爷,好巧。”

姜清慈人生得漂亮,身材纤瘦,比寻常的男子还要高些,气质出众,属于丢到人群中也能一眼瞧见的人物。

年少时跟着顾宴礼打马过长街,眉眼肆意,张扬飒拓,也是上京不少女儿家的闺中情人。

宋婉听着她同自己问好,瞬间红了脸,抿着唇偷眼打量着她,言语间带着女儿家的雀跃:

“好巧啊,姜丞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

顾宴礼也扭头看过来,眼里写满了探究的意味。

借着昏黄的光,眸光扫过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官袍,最后落在她颈侧的一圈红痕上,眸光骤冷。

“晚间接风宴上喝多了酒,头晕得很,就出来走走。”姜清慈神色淡淡。

对上宋婉时,心里平静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其实早在被贬南蛮之前,她就想过很多种自己和顾宴礼的未来。

好的坏的,有的没的,却全被南蛮那三年磨成虚无。

而今千帆历尽,她才看明白。

她对他而言,就是一把刀。

但也仅此而已了。

至于那些所谓的承诺与温情,也不过都是喂养她这把刀的养料。

一把刀有一把刀的使命,不属于她的,她不该过分期待。

“时辰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王爷和宋小姐了。”姜清慈拱手,转身离开。

顾宴礼在身后不知道和宋婉说了些什么,也抬脚跟了上来。

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姜清慈想装作注意不到都很难。

两人一前一后抬脚转进巷子里,光亮的衔接处是墙体打在地上阴影。

姜清慈没走两步,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攫住她的脖颈。

顾宴礼手上用力,粗暴地将她带到他跟前,迫使她仰头同自己对视。

他声线冷冽:“接风宴后去哪儿了,阿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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