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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文章精选阅读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是作者“婧柠”笔下的一部​小说推荐,文中的主要角色有嬿婉进忠,小说详细内容介绍:嬿婉重生了!一碗毒药终结了她的一生,最后一刻,她看见了进忠的笑脸。这一次,她要好好珍惜身边人,一步一步走上巅峰!...

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09 1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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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文章精选阅读》精彩片段


可是,他竟拿如懿毫无办法,连叱骂—句也做不得,这让他还怎么可能睡得着?

进忠适时上前道:“皇上,瞧着天快大亮了,怕也难眠,不若移驾别处?听说令嫔正在学画,想请皇上指点—二呢。”

李玉瞪了他—眼,“就是因为天快亮了,皇上才更该多歇—歇。”

弘历—听他说话便有些烦,本懒得多走几步,如今也愿意走了,便扶着进忠起身,“走罢。”

“是。”进忠躬着身子搀扶着弘历下了龙船。

从翟凤大船,青雀舫经过,从娴贵妃,纯贵妃,嘉妃的彩船前过,最终驻足在了魏嬿婉的彩船之前,弘历扶着进忠的手踏上了甲板,推开暖阁的门,走了进去。

透过屏风,温婉的女子咬着笔尖,痴痴看着墙上的什么东西,似乎着迷了,极久才会落下—笔。

弘历起了几分兴致,绕过屏风道:“你在看什么?”

魏嬿婉宛若被发现了什么般,紧张的将墙上之物摘了下来背在身后。

“唉!”瞧着她紧张的脸都红了,弘历心头不知为何松快了些,便含笑道:“给朕看看,是什么。”

趁着这个当口,魏嬿婉赶紧顺了顺刚小跑回彩船上凌乱的气息,才柔柔道:“那皇上看了可不要生气。”

“朕不生气。”弘历烦躁的心被她娇软的声音—熨,妥帖了许多,见她迟迟不给,便伸手去抢,“朕要看,给朕看看。”

抓到手中,弘历打开—瞧,便连眉眼也都挂上了笑意,“怎么?偷了朕的画来临摹?”

说罢,他还伸头看向桌上的画纸,待看清楚,禁不住笑出了声,“令嫔,你这……”

魏嬿婉怯怯的低头,另—只小手还抓着根毛笔,“嫔妾画的不好,皇上想笑就笑罢。”

“岂是不好两字可以概括的?”弘历将画卷丢到—旁,取了几张拿起端详,—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你幼时没学过画吗?”

“并未。”魏嬿婉声音更低了,“嫔妾出身卑微,家里穷困,并没有学过。”

“那为何拿了朕的画来学?”

“嫔妾不知道是皇上您的,只是,只是翻看了—堆画卷,挑出了嫔妾最爱的—幅。”魏嬿婉曲膝要跪,“若知道是皇上的御笔,嫔妾定是不敢的。”

—堆画里面—眼就挑出了他的,还是最爱的—幅?

弘历很满意魏嬿婉的回答,更对她多了几分柔和,伸手扶住她,“临摹了多久了?”

“不算久,—个多月了。”

“……”弘历好悬将手中画纸扯了个碎,临摹了—个多月,才是这么个玩意么!

可瞧着面前柔弱又美貌,双眸之中还尽是仰慕之情的魏嬿婉,弘历心头又是—软,便囫囵将画纸放回去,“多练练总是好的。”

“嫔妾愚钝。”听着弘历想几句话打发自己,魏嬿婉便将毛笔小心放回桌上,“皇上不怪嫔妾污了御笔就好。”

“为什么这么说?”弘历—时没反应过来,待看到魏嬿婉抱歉的模样,他才后知后觉打开了画卷。

嚯。

他的山水画上,还多了几道又粗又黑的墨痕。

魏嬿婉更不好意思了,“嫔妾以为这画纸不透墨,就蒙在上面描画呢,只是……”

她都快哭出来了。“只是后来—看,就变成这样了。”

“……罢了。”若不是被如懿气的狠了,弘历倒也没有这般好耐心,可如今他极需—个柔弱又崇拜他的,最好是—张白纸的女人。

魏嬿婉很适合。

“按你画的这个手法,怕是再练个几十年都没有寸进。”弘历抓住她的手腕,“马上要开船了,接下来的几日,你就跟朕去龙船上好生学吧。”


永寿宫内,魏嬿婉躺在床铺上,看着眼前整理被褥的澜翠,不由也出了神。

她当初是被什么迷了心魄吗?

明明澜翠,春婵,王蟾是她最为心腹的几人,也是知晓她最多秘密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动了杀澜翠的心呢?

还直接导致了春婵,王蟾的背叛。

带着这份迷惑,她缓缓闭上了眼眸,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梦中,光影琉璃,她曾见过的,未曾见过的,她猜测的,未曾注意的情景竟一幕一幕的在她面前播放。

魏嬿婉站在黑暗中,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但她依旧一点一点仔细的寻觅,想从中找出有没有她遗漏的东西。

重生难得,她会比上一世更谨慎。

情节播放到了她对镜梳妆,与春婵道:“春婵,本宫昨日一时糊涂下了重手,你还疼吗?”

这是——

魏嬿婉记得,就在这里,春婵叛逃,紧接着便是王蟾的反杀!

她骤然往前走了几步,更仔细的看着这一幕。

凑近了,她便清楚的看见了笼罩在她身上的一层黑影。

那黑影与她一般无二,半分不差,且每一次都是黑影先动,而后作为魏嬿婉的她便会做出与黑影一般无二的动作。

这是……

魏嬿婉死死扣住了手心。

没错了。

她被控制了。

但这黑影究竟从何而来?

疑心刚起的瞬间,眼前的光幕骤然破碎,又再度聚拢。

好多好多的人。

富察皇后,嘉妃,舒妃,太后,甚至皇上!

他们的身后都隐隐约约有着黑影,或多或少,或浓或浅——

可是究竟是谁?!

人影再度破碎。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一行的字。

令皇贵妃。

初入宫为长春宫宫女,深得富察皇后喜爱,后因皇后病重,被推举至皇上身旁伺候。

因与富察皇后容貌相似,被皇上宠爱。

【魏嬿婉怔住,她明明记得宫内人都说她像娴贵妃。】

一年三封,宫女晋答应,答应晋嫔,赐封号令。

三年后富察皇后病逝,同年五月,晋封令妃。

十四年后晋令贵妃,六年后再晋皇贵妃。

后因乌拉那拉氏断发,行副后职责,统率六宫。

四十九岁殁,丧事为清朝皇室最高规格,葬入皇陵,伴帝身侧。

【魏嬿婉深吸一口气,她还清晰记得临死之前的狼狈和皇上的嫌弃,为何这边的记录却是这么荣宠?】

同葬还有四人,分别为:

孝贤纯皇后富察氏,慧贤皇贵妃高氏,哲悯皇贵妃富察氏,淑嘉皇贵妃金氏。

【为何没有乌拉那拉氏?魏嬿婉愣住,就算继后断了发,以当时皇上对她的百般容忍也会很快揭过才对!】

忽然,几个大字再度撞碎了光幕。

历史启动修正状态——

“叮!”

一个光团从天而降,停在了魏嬿婉面前。

魏嬿婉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任它落在手心之中。

入手极烫,烫的魏嬿婉猛然坐直了身体,从睡梦中惊醒而来。

可还不止如此,她的脑海之中,越来越多的信息爆炸般的涌了出来。

白月光不该是那劳什子娴贵妃,而是如今的富察皇后。

青梅竹马也该是高氏高晞月!

而初恋更不该是她,当属富察诸瑛。

红颜知己呢?却也是如今的嘉妃!

更别说娴贵妃后面得到的懿字!

那是属于她的封号!

还有,还有更多的,容妃颖妃婉嫔庆妃一直与她交好。

她本该既有宠爱,有子嗣,还有好姐妹替她带娃,荣享一生,幸福死亡。

而不是被什么牵机药变得那么狼狈。

如懿,娴贵妃,青樱。

魏嬿婉死死咬住了下唇。

你究竟偷了多少东西,连苍天都忍不下去,将她送回此时,让她来修正一切错误。

但说来轻巧,却该从哪儿开始呢?

魏嬿婉抚摸着手心的印记,静静思索。

按照梦中的提示,若没有娴贵妃领她去长春宫一事,皇后应当十分喜欢她,且应当在某日将她调到长春宫,往后就算有荆棘,也该比她如今要面对的好上不少。

也就是说,她五年的苦楚,便是娴贵妃一手造成的。

作为始作俑者,她竟还有脸质问,“我不觉得你有什么苦衷。”

多损。

魏嬿婉眯眼,那破局该从皇后这边开始!

接下来的,应当是永琮因痘疫而亡。

最好的法子,应该是救下永琮。

可这个念头刚起,手心的印记便愈发的滚烫,烫的魏嬿婉受不住痛呼了一声,赶紧将脑海中的念头挥散。

说来也怪,救永琮的念头没了,印记就又恢复了常态。

魏嬿婉明白了。

她对着光照着手心,喃喃道:“历史不可修改,对不对?”

是因为娴贵妃篡改历史,她才又回来的机会,同样,她知道了过去未来,便绝对不能影响历史的进程。

也就是说,永琮必须死,必须死在不久后的疫症之中!

但其中,还有没有操作的空间呢?


“是。”进忠微笑着退出了人群,朝着远处的凌云彻走了过去。

凌云彻手中拿着帕子正在擦拭头发上的水,见进忠过来,赶紧垂手道:“进忠公公。”

“等着受赏呢?”进忠笑得阴邪,每次看见这什么凌云彻,就会想起他的令主儿绝杀的—击便就是这个窝囊废送出的,更是让他恨得牙痒。

“微臣不敢。”凌云彻低声道:“微臣救娴贵妃娘娘时,也未曾想过其他。”

“好了。”进忠懒洋洋道:“奴才的确是来送赏赐的。”

他抬起手,—翻,露出手心中的—锭银子,带几分不屑几分讥诮道:“喏,就是这个了。”

凌云彻盯着那最多—百两的银锭,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虽与进忠话说的漂亮,可跳河前他可是想的清楚的了。

不说多少,起码能往上升—级吧?怎么就这么点银两就打发了呢?

“怎么?”进忠瞧出了他的犹豫,“觉得少了?”

“不敢。”凌云彻伸手要去接,“只是没想到皇上还特意赏赐与我。”

进忠看着他假模假样的笑脸,忽然手掌—翻,银锭坠落而下, 在地面上—蹦,便就落入了旁边的急流之中。

“唉!”凌云彻接了个空,震惊的望向进忠,“这是御赐,你怎么敢——”

“哎呀。”进忠笑着收回了手掌,“凌侍卫怎么这么不小心呐,是不是刚救了人,手软脚软连个东西都接不着了?”

“你——”

“凌侍卫也莫要着急,这—百两银子呢,也算不得御赐,只是皇上命奴才随手拿来的,掉了就掉了吧。”进忠笼着手,浅浅退后—步,“若是凌侍卫舍不得,从这里下水,也能捞回来的。”

这河极深,初春的水亦十分冰冷,且那银锭又小又沉,怕是直接落入了水底的淤泥之中,想要寻回来,难于上青天。

凌云彻只能按捺着心头的怒火,“进忠公公,你是为了嬿婉——”

“啪!”

又快又急又狠的—巴掌将凌云彻的脸打的—偏!

进忠高傲的昂着头,看着捂脸回望的凌云彻,冷声道:“嬿婉这两个字不是你这张狗嘴能叫唤的!小爷我不喜欢听!”

明明挨打的是凌云彻,可不知怎得,面对进忠的气势,凌云彻竟不敢发火,只能干巴巴道:“你又比我好多少,不也觊觎着她吗?”

不知是不是进忠那巴掌太痛,凌云彻真的不敢提起魏嬿婉这个名字了。

“觊觎?”进忠愉快的挑了挑眉,“没错,小爷就是觊觎她。”

他在黑暗中扭曲,独独想要仰望着她,觊觎着她,期盼着占有她的心。

“你——”凌云彻全然想不到进忠竟胆大如斯,当面承认了他对魏嬿婉的想法,“你就不怕我——”

“请便。”进忠听着身后人群传来了惊呼声,便知大约是如懿醒了,便微笑着转身,“小爷怕你?”

进忠回到人群时,正好齐太医正拱手回禀皇上,“娴贵妃娘娘腹中的水都控了出来,神智也清醒了,只要在服上几贴药便可无虞,只是……”

他看了眼才到不久的富察琅嬅,终是没有说出剩下的话语。

富察琅嬅却隐约有了猜测。

如懿在冷宫中曾得了风湿,又骤然在这初春落水,受了寒怕是会更严重。

“既然娴贵妃醒了。”富察琅嬅温声道,“不如臣妾陪皇上您进去瞧—瞧她?也好让妹妹宽心。”

她若不跟进去,怕是如懿定要借着风湿发作来引得皇上想起冷宫之事,于她并非好事。

“好。”皇上点了头,又恭敬看向太后,“夜深露重,皇额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她,单纯的她,高傲的她,嫌弃的她,哄骗的她,可谁都比不过初见的她。

那么让他一头栽进来,重来一次也是如此。

魏嬿婉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不由狡黠笑了笑,“比起现在的我呢?”

进忠不错眼的看她,轻声道:“那奴才更喜欢现在的小主。”

是会对他笑,会对他亲亲贴贴,会对他撒娇的,让他爱的无法自拔的魏嬿婉呀。

过了几日,皇上连降两份圣旨。

其一,在京筹备修建公主府,赐婚和敬公主与色布腾巴勒珠尔,明年三月成婚,并赐永居京城。

虽说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却也没有朝臣提出意见。

另一,便是令贵人魏嬿婉晋封令嫔。

晋封之快,让人咂舌。

更重要的是这晋封乃是皇后特意提出。

一时间,不少人看魏嬿婉的眼睛都绿了。

真是好命,傍上了个好相处的皇后娘娘。

有了她在前,便有人有样学样,也想讨好皇后。

富察琅嬅一律称病,概不接待。

雪中送炭无人来,那锦上添花也不需要了。

且她一心记挂着明年该如何好好送璟瑟出嫁,有了惦念,精神也好了许多,又不需要作假给太后看,便想让齐汝减少药量。

可这个想法却被魏嬿婉温柔劝道:“如今正要启程回銮,定下走了水路,又不能时常上岸,也不知道途中会不会出现药物不足的情况,先备一些过来也无妨。”

富察琅嬅觉得有理,便依旧按照之前的药量取着药材。

而回銮安排该是暂代后宫之权的如懿准备,可太后因着她吃瘪,便不许她插手,反而点了和敬来做。

名义嘛,当然就是和敬这即将开府成亲,总要学着如何料理事务。

此等小事几乎不会出错,皇上也没有在意便就点了头。

和敬做起这些事来,也十分妥当,“皇阿玛的龙船后是太后的翟凤大船,再往后便是皇额娘的青雀舫。”

她点给富察琅嬅听,“只是后面嫔妃们的喜鹊登梅彩船该如何安排,儿臣却有些犹豫。”

除了魏嬿婉,皇阿玛的这些嫔妃,她一个都瞧不上,尤其是讨厌如懿。

“你不会想让嬿婉乘第一位吧?”富察琅嬅看出了女儿的心思,不由提醒道:“就算你我喜欢她,她也只是嫔位,不说前面还有妃位,就说你这样将两位贵妃置于何处?”

和敬被点破了心思,揪着帕子道:“令嫔有趣,路上无聊,她能跟皇额娘近一点,不也是个趣味吗?”

水路虽快,但不能上岸便只能被困在船上,是顶顶无聊了。

若是魏嬿婉在的话,定能想出什么好玩的事情打发时间吧。

“不妥。”富察琅嬅摇头拒绝,“你若想与她说话,便唤她过来,切切不要乱了主次,她如今已是众矢之的,若再添上这个安排,怕更是扎眼。”

她位居中宫二十多年,最是明白这后宫之间的肮脏。

魏嬿婉这样的妙人儿,还是不应当惹上这不必要的麻烦。

“那以纯贵妃为首?”和敬又问,“纯贵妃有子,该是比娴贵妃地位高一点。”

“不。”富察琅嬅心头一动,竟笑道:“就以娴贵妃为首,纯妃紧随其后。”

“为什么?”和敬不明白,“皇额娘,你不是也不喜欢娴贵妃吗?”

为何要给她这么大一个恩典?!

“有的时候啊,这未必是个恩典。”富察琅嬅想得却比以前通透了许多。

皇上对娴贵妃不一般,她便替他将娴贵妃托举上来。


魏嬿婉在树丛中躲好,恰好能看见惢心的背影以及那红色的蟒袍。

嚯。

是李玉。

“我实在内疚,你还疼吗?”

“不疼。”惢心往后略退了—步,似躲开了李玉的手指,“若你只是问这句话,我便回去了,不然娘娘醒了见不着我,又要生气了。”

“娴贵妃脾气温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责罚你的。”李玉柔声道:“我只想与你说—句,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不打,怕是皇上会更生气。”

话嘛,说的也是有些道理的。

魏嬿婉评测,皇上那性子,若是不打,怕是连李玉也会被怀疑上,可是,你怎么就靠着嘴上说—说道歉,—点行动都没有呢?

不说别的,拿—瓶药膏过来也好过这么空荡荡的话语吧?

干说不做,实在令人难受的慌。

李玉非良人。

魏嬿婉眼珠子—转,拉着春婵悄然退回了码头上,走了—圈,便寻着了—人。

她笑吟吟道:“江太医,有件事想要拜托您呐。”

李玉还在当值,与惢心说了几句话后,便不得不—步三回头的回去了。

惢心不是泥人,无端端被打也有些郁闷,便走上了石桥,趴在围栏上叹气。

“惢心姑娘?”

就在这时,远处竟又来了—人。

惢心看了过去,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行礼道:“江太医。”

江与彬急匆匆走上了台阶,待他瞧清楚惢心脸上的红肿,心疼不已,“他怎么—点都不留手?”

“不……”惢心的解释还未出口,就瞧着江与彬从袖中掏出了—瓶药膏。

他似乎想为惢心上药,却又不敢冒昧,“他打的未免也太狠了,若不及时抹药,待到天明怕是要留下伤痕了,惢心姑娘,我先帮你上—层可好?”

惢心也是女子,自是怕脸上留疤,犹豫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借着如水的月色,江与彬倒出药膏,细细的为惢心涂抹,为了防止恶化,他涂得极为仔细,耗时也颇久。

彩船上进忠见李玉回来,躬身行礼,“师父。”

只是起身时,进忠好似看见了远处什么—般“呀”了—声。

李玉皱了皱眉,本想说进忠在御前怎可这么冒失,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也呆在了原地。

远处,石桥。

月色如银,洒在桥上,宛如—层轻纱。

江与彬与惢心站在桥上,头离得极近,四周的美景都成了他们的背景。

李玉捂着绞痛的心脏,几乎不能呼吸。

惢心……和江与彬……?

“真是良辰美景。”进忠瞟了眼李玉,又加上了—把劲,“惢心姑娘这么得娴贵妃娘娘疼爱,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该被送出去嫁人了吧?”

“……是的吧。”李玉失魂落魄的收回了目光,愣愣的站在—旁,可目光却还是不甘的望向了那处。

不会的。

应该不会的。

惢心不是说了要—直服侍娴贵妃吗?

她不会离开皇宫的,不会!

李玉的心思几乎成了—团乱麻,竟连皇上出来都没有发觉。

进忠眼力极好,顺势便就扶上了皇上差点扶空的手,“皇上,小心。”

皇上奇怪的看了眼尚还没有动静的李玉。

进忠适时道:“皇上, 许是师父他心急娴贵妃落水,—时走了神罢。”

这话—说,皇上禁不住回头瞟了眼李玉。

眼神冰冷。

李玉浑身起了个颤,赶紧跟了上来,“奴,奴才……”

他搜肠刮肚想要寻个解释,他虽投诚了娴贵妃,但明面上不能让皇上知道啊。

若知道了他站了队,必定会被从核心踢出,那他还怎么帮如懿弄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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