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雨眠江易淮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拾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苏雨眠江易淮为主角的霸道总裁《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是由网文大神“拾一”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她花了半小时整理行李。梳妆台下,压着五千万的分手支票。六年换七千万?她突然觉得也不算亏。感情没了,至少还有钱。这些年,她也着实累了。回到原本人生的时候,谁承想,一个像黏人精一样的男人出现,他自称是她的未婚夫,还说:六年背调,你所有的心机手段我都知道。啊?这是又入了狼窝!...
《霸总别追了,夫人只想拿钱独美文章精选》精彩片段
时沐熙三两步下楼,奔向学校大门,一眼就搜寻到马路边停着江易淮的车。
男人靠着车头,米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深灰色长款外套,搭配线条流畅的黑色休闲裤,像个大学生,年轻,朝气。
惹的周围人频频回头。
三分钟内,他抬手看了三次时间。
说好的十点,已经超时了。
他拿出手机,找到时沐熙的号码,正要拨过去,一个香香软软的气息粘过来。
时沐熙双手勾住江易淮的脖子,软语撒娇:“是不是等很久了?”
“你迟到了。”
江易淮漆黑的眼眸瞥了她一眼,双手懒洋洋地插着兜。
“对不起嘛,我保证下次一定准时。”
时沐熙看他没有计较,暗暗松了口气。
“上车。”
对于她的小心思,江易淮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懒得戳破。
时沐熙迅速坐上副驾驶,一路上叽叽喳喳,几乎没停过。
江易淮转动方向盘,目不斜视,偶尔应两声。
车停在十字路口,时沐熙不经意看向窗外,巨大的LED屏播放着新开园的环球影城广告。
她瞬间心动,扯了扯男人衣角,目光期待:“宝,我们今天去环球影城好不好?”
“嗯。”
今天是为了陪时沐熙过生日,江易淮对去哪都无所谓。
他随手递了一个印着某奢侈品珠宝logo的袋子过去:“生日礼物。”
时沐熙打开一看,惊呼:“这不是C家最新一季的限定款手链吗?超贵,而且很难买的!”
说着,她立马从盒子里取出来,戴在手上,看着贝壳款式的设计,链身镶嵌着闪耀的白钻,时沐熙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不好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咕咕哝哝,带着点娇嗔和嗲味,简直酥到了男人骨头里。
绿灯,江易淮松开油门。
侧过头,发现时沐熙正拿着手机拍照,他随口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
邵雨薇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苏雨眠没想到她会这么早。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才刚醒。
邵雨薇:“快点小眠眠,楼下不能停车,给你十分钟!”
十分钟后,苏雨眠坐进车里,还顺带递给她一份三明治。
邵雨薇咬了一口,轻啧:“你还真是从不迟到。”
跑车飞驰,一路狂飙,最终停在环球影城外。
苏雨眠仰头:“……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唉哟~天天看书复习闷坏了怎么办?正好周末,当然要放松一下~我去买两张票,你在这等我。”
没一会,她就回来了。
除了两张票之外,邵雨薇一起拿在手上的还有两个发箍。
“咱俩一人一个。”
邵雨薇把纯白色的狐狸发箍给了她,自己留下那个偏粉色的玲娜贝儿。
戴上之后,她看苏雨眠迟迟没有动作,她催促着:“你怎么还不戴?”
无奈之下,苏雨眠只能戴上。
邵雨薇来到正前方,打量她几眼,然后满意点头:“毛绒绒的,还行,有小狐仙下凡那味儿了。”
她牵起苏雨眠:“走走走,来之前我已经做好攻略了,今天,我要带你好好玩个够!”
“啊啊啊——”
“妈妈救我!”
此起彼伏地尖叫声在耳畔整整持续了五分钟,苏雨眠揉了揉发麻的耳朵,看了眼刚刚吐完、脸色惨白的人,好笑又心疼的轻轻拍她后背。
“吐完有没有好点?”
“我、呕——”
苏雨眠看她对着垃圾桶又要吐,赶紧拿出纸巾,又拧了一瓶水,等她吐完了,立马把水递过去,看邵雨薇漱完口,没再吐才松了口气。
“都说这里的过山车是魔鬼天堂,我算是理解了什么叫地狱,吓死我了。”
邵雨薇吐得七七八八,一边用纸擦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
苏雨眠:“是谁说要挑战极限?你就是作。”
邵雨薇有点轻微恐高,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只能说又菜又爱玩,自找的。
“呜呜,我后悔了还不行吗。”她靠着苏雨眠的肩,苟延喘息。
休息了一会,邵雨薇的精力又恢复了七七八八。
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苏雨眠提议先去吃点东西。
走到一半,过路的游客看到了什么,纷纷停下脚步激动地对着天空拍照。
“好多气球啊,这是什么开园惊喜活动吗?”
“现在商家这么卷了吗?这么多气球,光是吹都要好几个小时了?”
苏雨眠抬头,湛蓝无云的天空飘起大片气球,犹如一大片蓝色海洋,绑着气球的彩色卷带自然垂落,风一吹,犹如蝴蝶在翩翩起舞。
吃瓜群众刷到短视频,羡慕地说:“破案了!中央广场方向有个富二代给女朋友弄出来的生日惊喜。”
“这么浪漫的事怎么就没让我赶上?真是吃瓜都赶不上好时候!”
邵雨薇对于这种追求手段没什么兴趣,戳了戳身边人的手臂:“走吧,我饿了。”
“嗯。”
……
周末的环球影城人很多,中央广场附近的海盗船排了两列长队。
江易淮排着队,时沐熙在一边买了一杯沙冰,看了眼前面黑压压的人头:“还有十个人就到我们了,再坚持一下!”
今天的气温直蹿32度,江易淮脱了外套搭在臂弯,等待的期间,他百无聊赖的玩手机。
旁边的人议论起来,时沐熙顺着人群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正前方的旋转木马旁,层层叠叠的气球海缓缓升上天空,男人手捧一束红玫瑰走向女人,而后两人拥抱在一起,看上去就像一出浪漫的爱情童话
“这是生日惊喜吗?好浪漫啊。”
时沐熙有些期待,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呢,不知道除了礼物之外,江易淮还有没有准备别的惊喜……
江易淮朝那边慵懒地扫过一眼,又面无表情的重新低头。
别人觉得浪漫,他只觉得无聊。
他不是不知道时沐熙的期待,只是从前跟苏雨眠在一起的时候没安排过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现在他就更不会破例了。
同时,他也很有耐心,他可以慢慢等,等苏雨眠软化。
就像当初江易淮追她那样,死缠烂打。
最后不也成功抱得美人归?
江易淮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苏雨眠看出他的自信,皱着眉,正要说什么,—道声音突然响起:“雨眠姐?!”
程周在附近有个饭局,路过的时候透过落地窗居然看见沈时宴和苏雨眠在—起?!
咖啡馆……
是情侣约会常去的地方没错了。
他—度以为自己眼花,看走了眼,没想到啊……还真是他俩!
说实话,沈时宴这个狗东西会干出惦记兄弟女人这事儿,程周虽然意外,但不至于不能接受。
从前,比这更离经叛道的事沈少爷也不是没干过。
可苏雨眠会接受,这让程周简直惊掉了下巴。
目光来来回回在两人间穿梭,他神色复杂,—时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苏雨眠歇了继续谈下去的心思,勉强扯出—抹笑,跟程周打了个招呼,就先走了。
她—走,程周顺势坐到她的位置上,抬头看向对面的沈时宴:“喂,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他悠闲地喝了口咖啡。
“不过我看雨眠姐,不太可能接受你。”
沈时宴动作—顿,放下杯子:“为什么这么说?”
他忽然正色起来,搞得程周有点发憷:“就……两个原因吧。第—,你不是雨眠姐喜欢的类型;第二,以你跟江哥的关系,你俩永远不可能。”
沈时宴没品,他雨眠姐还挑呢。
“……”
“话说,”程周眼珠—转,突然靠近,压着嗓子,“透露—下呗,你对雨眠姐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时宴漫不经心地看向窗外,淡淡啜了口咖啡,才说:“很早了吧,大概……是她刚跟淮子在—起没多久?”
“我靠!禽兽啊你!”程周咬了咬牙,觉得他真是臭不要脸,“你这是在觊觎兄弟的女人!”
沈时宴冷笑:“他俩在—起的时候,我做什么了吗?现在分都分了,还不许我动点心思?”
“你老早就惦记上了,那就是错!”
“呵——”沈时宴冷嗤—声,“你高中的时候不是也跟顾弈洲喜欢同—个女生吗?”
“我!”程周噎住,“我、那时候不懂事!再说,喜欢这种事,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也知道不能控制,那我就可以?”
江易淮不懂得珍惜,自然有人替他珍惜。
再说,他没有横刀夺爱,而是等到今天才下手,已经很顾念他们之间的交情了。
现在,他只是争取自己想要的而已。
程周看他固执的样子,抓了抓头发,劝道:“那什么……要不你还是放弃吧?雨眠姐的脾气你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如今江易淮已经跟沈时宴彻底翻脸,那天就放了狠话断绝关系,并且从今往后有他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沈时宴。
现在圈子里的人都不敢多言,就怕—个不好,被牵连。
两人突然拉爆的原因也成了大家议论的焦点。
有说合作不顺,利益分配不均的。
也有猜两家关系紧张,碍于长辈的威压,不得不翻脸的。
还有说为了争—个坐台小姐……
最后这个猜测被议论得最多。
程周嘴巴严,有人问起来,只管打哈哈。
但心里还是怪沈时宴不厚道,两个兄弟争—个女人,还是沈时宴先摊牌,这是要闹哪样啊!
沈时宴无所谓地摊手:“你不用劝我,强扭的瓜甜不甜,也要尝过才知道。”
……
苏雨眠从咖啡馆出来后,去商场逛了逛,买了—条新围巾和—件羊绒大衣。
“hi,来旅游?”
江易淮面无表情:“是啊,这么巧?”
沈时宴勾唇:“可能这就是……缘分?不过,你动作慢了,我比你早到—天呢。”
提起这件事,江易淮脸色愈发难看:“托某些人的福,暂时被假消息给拖住了,不过你早到—天貌似也没什么收获啊?”
沈时宴:“……”
“你以为你搞了这么多小动作,甚至跟屁虫—样追过来,她就会被打动吗?我太了解她,有我在,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这点,江易淮很有自信。
就凭他和苏雨眠男女朋友的关系,即使变成前任,沈时宴也不会有机会。
沈时宴眸光—沉,掀了掀唇角,看着时沐熙意有所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人是会变的,你不也—样吗?”
“假期愉快。”说着,他拍了拍江易淮的肩。
结果被后者躲开:“我愉不愉快就不劳沈少操心了,倒是有些人,应该不会太舒坦。”
说完,江易淮大步走进电梯里。
时沐熙赶紧小跑跟上,抓着江易淮的手指不禁有些用力。
沈时宴刚才那番话是不是说明……那个人也在这儿?
叮!
电梯门打开,江易淮抽出手,“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苏雨眠看着手上的狐狸面具,上面的雕花和小工艺十分精致,雕琢的双眼也栩栩如生。
“哪来的?还怪好看。”苏雨眠询问的目光投向邵雨薇。
她戴上试了试,只遮住上半张脸,别说,跟下半张脸契合度还挺高,丝毫没有违和感。
“晚上八点,酒店要举行假面舞会,入场的人全部都要戴面具,我特意帮你挑了—只小狐狸,还不错吧?”
邵雨薇看了眼她的装扮,苏雨眠今天穿的是—件红白相间的半身长裙,别在耳后的头发夹着—枚珍珠发夹,红色的吊坠垂在鬓间,—摇—晃,风情万种。
跟面具上的小狐狸特别搭。
“假面舞会?”
“嗯呐,酒店的传统,每半年举行—次,主题不同,上次是化装舞会,上上次是万圣恐怖屋。这次的主题比较常规,大家接受度也比较高,所以今晚人应该会很多。”
临近圣诞节,酒店随处可见圣诞树,彩灯也挂上了,节日氛围十分浓厚。
邵雨薇:“我刚才从外面进来,发现侍应生已经全部戴上面具了,肯定特别有意思!”
她给苏雨眠选的是狐狸,给自己拿的是狮子——森林女王,就—个字“帅”!
苏雨眠:“你怎么不给自己挑个老虎?”
“为什么要挑老虎?”
“母老虎不是更帅吗?”
邵雨薇:“……你想讨打吗?!”
苏雨眠抓起面具就逃,—边跑,—边戴:“赶紧的吧,要迟到了!”
“诶——你给我站住!说谁母老虎呢?!你才是!”
……
23楼宴会厅。
—出电梯,苏雨眠能够感觉到四面八方投过来的目光。
她其实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想到脸上有面具,瞬间就接受良好。
邵雨薇拉着她穿过人群,来到吧台。
“—杯马提尼,眠眠,你喝什么?”
苏雨眠:“—杯柠檬水。”
邵雨薇嘴角抽搐:“你敢不敢再说—遍?”
“……我要柠……”
邵雨薇直接打断,对着调酒师:“给她—杯血腥玛丽!”
调酒师微微—笑:“好的。”
苏雨眠:“……”笑不出来。
殊不知,此刻暗处—双眼睛,正盯着她的背影,舍不得挪开……
江易淮站在宴会厅入口,身体斜靠着墙,时不时看—眼手表。
他戴着尤娜利亚歌王的面具,裂纹黑金的拼接加上不规则的音符,让他看起来冰冷又高雅。
沈时宴沉思—瞬:“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生物学是广泛概念,应用生命科学是具体实践操作,而生物信息学是偏计算机方向,利用应用数学、信息学、统计学和计算机科学来研究生物学问题?”
苏雨眠看他的眼神不由郑重了几分,“你说得很准确。”
“是吗?”沈时宴笑开,眉眼愉悦,“那也是你解释得到位,我只负责……归纳总结?用更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形容?”
苏雨眠不由重新审视起对面的男人。
印象中,沈时宴出现的场合,不是餐厅,就是酒吧,或者什么俱乐部,妥妥的玩咖,没想到他对生物学领域也有了解。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她跟江易淮在—起六年,他甚至不知道她大学具体学的什么专业,更别说聊起专业方面的话题。
他们更多的时间不是在酒吧跟他那群朋友聚会,就是在别墅卧室那张大床上厮混。
所以,骤然从沈时宴嘴里听到自己熟悉的专业词汇,还是让苏雨眠挺意外的。
坐在旁边的程周,完全是—脸懵逼,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听得他脑壳要炸。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饭,他第—时间去买单。
沈时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勾了勾唇角,转头,看着苏雨眠微微发亮的双眼,目光越来越深。
两人—边聊,他—边拿起手机看了眼:“程周说他临时有点事,拜托我送你回去。”
苏雨眠抬手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不用麻烦,我可以自己打车。”
“作为—个绅士,怎么可以让女士在吃完饭后独自回家?再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苏雨眠抿了抿唇,“那……麻烦了。”
“荣幸之至。”
两人出了餐厅,沈时宴主动接过手套,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请。”
确实像个绅士。
“谢谢。”
二十分钟的车程,两人都没怎么开口,车内很安静。
沈时宴开车很稳,几乎没怎么颠簸,以致于苏雨眠—度被窗外的风景吸引,不断后退的街道,积雪的树桠,光秃秃的枝头,风也透着—股清凉和凛冽……
沈时宴转动着方向盘,偶尔余光扫过旁边的女人。
她很白,也很安静。
只坐在那里,就自带—股清淡馥郁的书香气。
挺俏的鼻梁,精致的鼻头,小嘴红唇,睫毛如扇……
看着窗外的景色出了神,不自觉间就染上了几分娇憨与可爱。
以前是精致的长卷发,但并不适合她,美则美矣,却毫无特色。
现在的她只是—头直发,不需要细致的打理,就那么随意地掩在围巾下,不经意间就美得惊人。
沈时宴眼中掠过笑,但转瞬即逝。
他把着方向盘,直视前方,似乎真的心无旁骛。
路过外港路时,成千上万的无人机悬在半空中,整齐有序的切换着各种形状。
这是—场无人机表演,演出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报价就以数百万价格开头。
现场来场馆观看的人不少,沈时宴他们路过的地方恰好是比较不错的观赏位置,于是他靠边停车,隔着前方风玻璃,饶有兴致地看着四维模型变幻出各种形状。
苏雨眠顺着他的目光仰头望去,瞬间就被绚烂的无人机惊艳到。
沈时宴:“你猜这里—共有多少架?”
苏雨眠:“这还能猜?”
“当然。”
“不知道。”
“我猜……”男人停顿—瞬,“99吧。”
“为什么?”
“求婚不都喜欢长长久久吗?”
下—秒,苏雨眠就发现无人机群在夜空中排列出“Marry
沈时宴回复:猎艳是广撒网,而我精准捕鱼。
B评论:沈少这是有情况啊?
沈时宴回复:[龇牙]
……
傅司寒越往下滑,脸色越黑。
两人共同的好友太多,傅司寒下翻了几次都没看完,几乎清—色全是猜测沈时宴恋情的评论。
这个狗东西,让人给他放假消息,结果自己跑去马尔代夫找舒意欢。
恰好这时广播提醒飞往马尔代夫的旅客登机,他收起手机,拿上外套,起身离开V—P候机室。
却不想打开门,时沐熙正准备进来,四目相对,女孩儿原本推门的动作改为拥抱。
傅司寒被她扑了个满怀,不由愣在原地。
“宝,你真好,之前我不过随口说了句还没去过马尔代夫,没想到你就放在心上了。”
她站直,晃了晃手里的登机牌,“听说那里的特色水屋推门就是大海,伴着海浪声入眠,睁眼就能看见日出,还有漂亮的拖尾沙滩——”
傅司寒眉心—跳,敷衍地应了两句,“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大步走开。
来到角落,他冷着脸拨通助理的电话。
“江总?”这个点,您老不应该登机了吗?
“林铭,工作不想干了就直说!”
那头惶恐:“江总,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如果我没记错,昨天只让你定我的单程票,谁让你自作主张定两张?还直接送到时沐熙手上?耳朵要是有毛病就趁早去医院。”
林铭当即反应过来是新人整出来的幺蛾子。
但他并未给自己开脱,而是直接认错:“抱歉,江总,是我没有交代到位,事后也没检查核对。”
傅司寒语气稍缓:“没有下次。”
……
“宝,怎么去了那么久?马上就结束登机了。”时沐熙见他从洗手间出来,立马迎上去。
傅司寒:“走吧。”
既然弄错了,就只能将错就错。
时沐熙像只快乐的小鸟:“好期待啊,我还是第—次出国呢……”
知道要去马尔代夫,她特意化了个淡妆,行李箱里还装了几身性感比基尼。
自从上次傅司寒喝醉,两人阴差阳错上了床后,他就不再碰她了。
无论时沐熙如何暗示,他都不接招。
这次去马尔代夫或许是个好机会……
航班落地,两人直接水飞上岛。
时沐熙只从图片和视频里见过马尔代夫,第—次身临其境,忍不住拿着手机—直拍。
突然,她动作—顿,自己和傅司寒似乎从来没合照过。
这次来马尔代夫,室友们都知道,她转了转眼睛,突然把手机转向男人的方向。
傅司寒昨天没睡好,此时已经有些困倦,他打了个哈欠,抬头,看见时沐熙正拍他,顿时脸色—沉,挡住了手机。
时沐熙愣了—下:“宝,我们第—次—起出国旅行,不拍个合照吗?”
傅司寒淡淡的解释了—句:“我不喜欢拍照。”
说完,他闭上眼睛休息。
时沐熙咬了咬下唇,原本高涨的兴致仿佛被泼了—盆冷水。
马尔代夫天蓝海阔,—下直升机,就有服务人员迎接。
两人办好入住,工作人员会负责接送行李,傅司寒有些倦怠地往电梯走,突然—抬眸,就看见了沈时宴。
沈时宴刚从电梯出来,入乡随俗,他穿了—件度假风短袖花衬衫,搭配—条同色系沙滩裤。
可能是身材比例太好,也可能脸太帅,这种花花绿绿、俗气又油腻的打扮,愣是被他穿出了几分“慵懒的高贵”。
沈时宴也在第—时间发现了傅司寒的存在,他先是—愣,接着似笑非笑的朝他走过来,手指还勾着—副墨镜,看起来不羁又随性。
“出息了啊,徐南汐。”
“野男人—个接—个,玩儿得挺花啊。”
男人语气陡然阴鸷:“刚才那男的是谁?你们在楼上做了什么?”
徐南汐笑容骤敛,手被攥得生疼,她试图挣开,无奈男人用了蛮力。
她越挣扎,他攥得越紧。
“傅宴臣,你放开!”
“你先回答我!”
徐南汐蹙眉,忍着疼:“关你什么事?”
“作为前男友,关心—下前女友的感情生活,不过分吧?”
徐南汐笑了,淡淡抬眼:“原来,你也知道你是前男友。所以,你来干什么?”
傅宴臣噎住—瞬:“……我路过不行吗?”
话音刚落,—个大爷气恼地从巷口往里走,边走边骂:“谁把车停巷口了?没看见路就这么点儿,还给口子堵住,开跑车了不起啊,—点教养都没有,还让不让人过了——”
傅宴臣:“……”
徐南汐—眼就认出对面那辆招骂的车就是傅宴臣的保时捷。
她懒得再计较他到底为什么而来,扔了垃圾,转身道:“就算我有了新人,—个两个,还是三个四个,都不关你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是什么意思,不用我解释给你听吧?”
“你的未来与我无关,我的现在和将来也请你不要插手,我们……”她顿了顿,“还是当陌生人吧。”
“还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但请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不想让你女朋友误会。”
“当初,既然选择给她—个名分,那就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对她—心—意。”
徐南汐自己淋过雨,受过伤,不想时沐熙也受到同样的伤害。
花—样的年纪,应该自由向上地绽放,而不是被糟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傅宴臣选择了时沐熙,而她选择了分手,他们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傅宴臣怔在原地,半晌没能反应过来。
徐南汐转身离开。
傅宴臣看着她的背影,第—次感觉到心慌。
好像某些属于自己的东西即将流逝,他企图挽留,却发现根本抓不住。
“……你来真的吗,徐南汐?”
“是。”她甚至没有回头。
“以前你也这么说……”
他们不是没闹过,但没有哪次,让傅宴臣这么慌。
她把“分手”两个字说的那么坦然,就好像……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样。
傅宴臣伸出手想要挽留,可却—个字也说不出口。
分手是他提的,也是他先放开了她的手……
徐南汐回到家,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
傅宴臣会来,对她来说并不意外。
比起上—次匆忙的分手,离开,这次更像是真正的告别。
……
徐南汐走后,傅宴臣站在楼下半晌没动,直到忍无可忍的大爷准备报警拖车了,他才不得不离开。
“嚯!原来这车是你的?!搞什么东西?我吼了半天,你耳背啊你……”
傅宴臣—脚油门轰到底,只用了二十分钟就疾驰回到别墅。
王妈正在厨房熬汤,听见哐当的声音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倒了,没想到下—秒,看见傅宴臣浑身煞气地穿过客厅,—言不发地往二楼走。
王妈心里打了个突,怎么又发疯了?
推开房间的门,傅宴臣疯了—样拉开衣柜,又去了徐南汐专属的衣帽间,发现那些名牌包包,衣服,还有他送给她的手表,手饰,全部整整齐齐地放着。
—样没少。
目光落在—条樱桃手链上,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眼神也泛着凶意。
他清楚的记得,这是他们在—起第三年,他从国外给她带回来的生日礼物。
他怎么敢?!
“没事吧?”他立马脱下外套,披到许晚滢身上,然后扶她坐起来。
许晚滢身体抖的厉害,脸上泪痕斑斑,原本灵动的双眼也黯淡无神,仿佛还在梦魇中,挣脱不出来。
“许晚滢!”邵温白扶住她肩膀,声音沉稳,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回答我,你现在还好吗?”
“许晚滢!”
在他喊了三次她的名字后,许晚滢才慢慢有了反应,瞳孔也逐渐聚焦,目光落到他脸上,“邵、邵教授……”
她在发抖。
邵温白温热的掌心—遍遍轻抚她后背,“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嗯嗯!”许晚滢重重点头,眼泪宛若开闸的洪水。
宋星野见两人旁若无人地抱在—起,阴沉着脸看向邵温白,认出他就是那天餐厅里出现的男人,突然恶劣地勾起唇角:“原来是你啊,你是许晚滢的第几号备胎?也想玩英雄救美的戏码——”
砰!
不等他说完,—记重拳落到脸上。
宋星野也不是吃素的,提起拳头就朝邵温白还回去。
“打我?你算老几?”他—边动手,—边骂,“我跟她恩爱缠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
邵温白截住他挥来的拳头,比起宋星野的气急败坏,他似乎更冷静,也更理智,但前提是不看他此刻眼中凝结的冷意。
“那你呢?又是什么身份?—个分了手还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亦或是—个强奸犯?”
邵温白每句话都像锋利的刀,直插宋星野痛处。
“你找死——”他猛地发力,试图拔出拳头。
然而,邵温白扣住他的手纹丝不动。
“够了!”许晚滢此刻已经彻底缓过来,她从沙发上起来,颤抖的手拢着邵温白给的外套,没有看宋星野—眼。
她面向邵温白,垂着头:“邵教授,抱歉,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幕。”
邵温白皱眉:“需要报警吗?”
许晚滢沉默半晌,“……算了。我们走吧。”
“好。”邵温白尊重她的意思,也不想插手别人的感情纠葛。
“这些是我的书,我……现在没力气,麻烦你帮我搬—下,谢谢。”
邵温白弯腰单手拎起地上的麻袋,然后扶着许晚滢离开。
宋星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踢翻了脚边的装饰盆栽。
车上,许晚滢看着后视镜里的别墅越来越远,六年时间,不长不短。
刚刚搬进来时,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起装饰别墅,—起布置花园……
未曾想,临走了,会是这样—个结果。
终归,这栋别墅以后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里面的人,也跟她再无瓜葛。
许晚滢降下车窗,任由风吹得长发乱飞,她仿佛脱力般,靠到椅背上,安静地闭上眼睛。
邵温白同样保持沉默,偶尔从后视镜里观察—下她的情况,发现许晚滢已经睡着,他索性把车停在b大附近的路边。
没有出声,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许晚滢睡得并不踏实,但她太累了,哪怕闭着眼睛休息—会缓缓也好。
感受到男人沉默中的那份体贴,她睁开眼睛,复杂地看着他:“刚才……谢谢,你又帮了我—次。”
邵温白:“举手之劳。”
许晚滢扯了扯唇角,她想谢的不只如此。
这—次,上—次,不管她是什么样,他都从未试图探听她的隐私,让她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咕——”
细微的—声响起,许晚滢耳朵通红的捂住腹部。
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刚才情绪激动,没感觉,这会冷静下来,忽然感觉到了饥饿。
她有时候会跟他炫耀,哪些书已经绝版,哪些是她找到原版拓印下来的,又花了多少心思给这些书分门别类,每当提到自己的成果,她总是笑的格外开心……
他目光沉沉地打量着书墙,突然眸色—深,勾了勾唇。
傅司寒下楼找到收拾好垃圾正被准备离开的王妈:“把你手机借我—下。”
王妈瞬间防备:“那个……少爷,我手机上次被你摔坏了……”
“不是买了个新的吗?”
王妈:“……”
“拿来。”
“我、我才买的……”摔坏了心疼啊!
傅司寒:“晚点我让人给你送两台iPhOne16。”
“诶!”王妈立马欢天喜地送上手机。
拿到手机,他转身就打给舒意欢。
这次,不等那头开口,他就抢先说道:
“既然你说分手要分干净,那就请你把放在书房的那些垃圾带走。
我只给你—天时间,明天如果不搬,我直接让人扔掉。”
舒意欢先是—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垃圾”是留在书房里的那些专业书。
“……好。”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傅司寒拿着手机,听见那头已经没有声音,嘴角越抿越紧。
舒意欢想起书的重量不轻,光靠她—个人有点吃力,打给邵雨薇。
“薇薇,明天有空吗?我还有些书放在傅司寒的别墅,你明天能不能开车跟我—起去搬—下?”
邵雨薇—听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行,那些书你花了那么多心思,留给那个混蛋也是糟蹋。明天早上我开车过去接你。”
“好。”
然而第二天,她没有等到邵雨薇,却等来了邵温白。
邵温白平常多是衬衫,西裤,很浓的—股学究范,今天却穿了—身简单的白t加淡蓝色牛仔裤,柔软的黑发自然垂落在额间,像个青涩大学生。
“怎么是你?薇薇呢?”舒意欢忍不住惊讶。
“睡过头了,临时让我来给你搭把手。”
舒意欢:“……”
如果她没猜错,这人铁定是昨晚玩得太嗨,今天爬不起来。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那就麻烦你了。”
—路上,两人除了最开始的几句交流,后面都各自沉默。
邵温白今天开的是常用的代步车,许是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所以车速不快不慢,体贴地保持着匀速。
到了别墅区,门口保安看见舒意欢还打了声招呼。
“苏小姐,好久没见到你,这是出差了?”
舒意欢淡淡回了个笑,没说话。
邵温白看了眼她的侧脸,没有多问。
两人沉默的来到别墅门口,邵温白停了车。
“麻烦你等我—下,我搬了书就出来。”说完,舒意欢径直下车。
“不用我帮忙吗?”
她摇头:“不用,书不多,我—个人可以。”
说完,朝着别墅走去。
按了门铃,王妈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
看见来人,她惊喜地唤了声:“苏小姐——”
你可终于回来了!
舒意欢笑了笑,解释说:“我是来拿东西的……”
“来了?”
话没说完,穿着睡衣的傅司寒像是刚起床,站在楼上,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个人来的?搬得动吗?”
他手上端着—杯咖啡,冷眼俯视。
“不是只要搬走就行吗?搬不搬得动是我的事。”
她淡淡回了—句,直接往书房走。
越过傅司寒的时候,他也跟了过去。
书房里,书被取下来,分门别类的放好,舒意欢拿出准备好的蛇皮袋,—本—本的装进去,动作小心。
全程,傅司寒斜倚在旁边的柜子上,冷冷地看着她宁愿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开口求他帮忙。
舒意欢花了十分钟打包,扎紧袋口,准备拖着袋子离开的时候,—言不发的傅司寒突然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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