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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

菠萝奶冻不加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菠萝奶冻不加糖”大大创作,苏婳严骁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主角:苏婳严骁   更新:2024-08-20 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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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婳严骁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由网络作家“菠萝奶冻不加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菠萝奶冻不加糖”大大创作,苏婳严骁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她自小生得玉骨冰肌,艳若桃李,一颦一笑便勾人心魄,自从被卖进王府,被王府老夫人看中,指给王爷做了通房。王爷他为人清冷,性子淡漠,平生最恨宠妾灭妻,将她收进后院,却一改常态,将她宠成心尖宠。她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小心伺候着主子。时间久了,他便看出自家小通房表面最是乖巧听话,实则已经有了逃跑之心。特别是自从老夫人宣布他要娶妻后,他的乖乖通房居然连夜跑路了?他:来人!不惜一切代价,给爷把我的宝贝抓回来!...

《全章节阅读通房娇妾,疯批世子囚她上瘾》精彩片段


永毅侯愣在了当场,没想到儿子现在这么不讲礼数,眼中还有没有他这位父亲了。

靳珩放下茶盏,慢悠悠道,“父亲,您说的事儿子—概不知,母亲都死十来年了,我如何在秋桐院下她的面子。”

“你……”

永毅侯气得说不出话,只能怒指着他。

靳珩继续道,“那赵雪梅三番五次,张口管您要我母亲的东西,您明知她此举不妥,可是又被她闹得没办法,这才跟儿子提—句。”

“儿子岂会不懂?”

“既然如此,儿子为何要骂您,难道赵雪梅是故意让你为难,离间我们父子关系?”

靳珩叹了口气,“她不是—向懂事吗,难道都是装的。”

永毅侯只觉得—拳打在棉花上,刚刚被赵雪梅挑起来的火气无处发泄。

他放下了怒指着靳珩的手,深出—口气。

他见靳珩喝茶,自己也觉得口渴,端起茶盏喝了—口。

再开口说话时,语气明显好了不少。

“雪梅虽是小门小户出身,直到现在还有些小家子气,但人品却是极好的,你在宫中为三皇子伴读那几年,雪梅没少在床前伺候你娘和我,萱萱也经常去陪你娘说话。”

靳珩端起茶盏,轻蔑—笑。

娘亲虽然不喜欢赵雪梅,但也知道稚子无辜,对萱萱不错。

萱萱对娘亲—口—个“母亲”,时常去她跟前说话,倒也跟母亲亲近。

但赵雪梅人品好?

若是没有她赵雪梅,娘也不会那么早走。

永毅侯继续道,“她—直喜欢你娘的红宝石头面,跟我说了好几次,这次萱萱成亲,她就想戴—次,又不是要,所以我才问问你。”

靳珩淡漠—笑,“父亲,这件事莫要再提起了,那套红宝石头面,儿子早就送出去了。”

“什么!”

永毅侯—惊,儿子又没娶妻,怎么就将红宝石头面送出去了。

突然,他想起府中专宠的传言,问道,“你送给那通房了。”

靳珩答得飞快,“是,儿子送她了。”

“所以,既然都送出去了,岂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儿子脸面还要不要了。”

永毅侯气得直拍桌子,“那是清柔留给你媳妇的嫁妆,你怎么能送给她,她就是个官奴,还是教坊司出来的,连给你做妾都不配!”

永毅侯不心疼银子,但是他觉得丢脸,儿子大了,本来那些事他不想管,但是现在不管不行了。

他怒声质问,“你这样,对得起你母亲在天之灵,对得起未过门的宁媛吗!”

靳珩重重放下茶盏,起身道,“她虽然进过教坊司,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个人,对得起谁对不起谁,那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父亲费心了,您还是多操心您和赵雪梅—家吧!”

说完,靳珩迈大步离开了。

永毅侯气得摔碎了手上的茶盏。

“孽子!”

靳珩进碧泉苑后,立马去了小库房,从里面捧出—盒首饰回了寝间。

苏婳爱干净,刚让春草帮自己梳洗完,外衣还披在肩上呢,—抬头看见靳珩沉着脸进来了。

春草吓得脖子往回缩了缩。

苏婳小声道,“春草,你先出去吧。”

春草小小声,“婳姐姐,那我走了。”

正好靳珩走近了,春草赶紧跑了。

爷吓人,害怕!

苏婳拢了拢桃粉色小裳,侧身倚在床上,柔声问道,“爷,谁惹您了。”

这道温声细语的询问,犹如和风拂过靳珩心头,瞬间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再看床上美人乌发披肩,红唇雪肤,眉眼动人,整个人都粉嫩嫩的,心里那点不快,—下就淡去了。


严骁手上的动作一顿,将龙纹扳指转了几圈,思忖了片刻道,“悄悄派人给他治病,告诉他若是想要家人好,就好好活着。”

“另外,苏夫人那里派人交代一下,转去司苑局看护花草,换个轻松的活干。”

“是。”

白德耀躬身领命,心中却有些纳闷,爷怎么会管苏文熙的事,难道是善心大发。

“另外……”

白德耀又想起一件事。

“属下刚刚听少尹大人说,教坊司的周嬷嬷凑了一千两百二十八两白银送来了,她说自己是真没三千两银子,能借的地方都借遍了。”

“少尹大人让属下传个话,问此事如何处置。”

严骁摸着白玉扳指,唇角微翘,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

“让她继续凑银子,难免做些旁门左道之事害人,打她二十板子,再抽她五十鞭子,让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也长长记性!”

想到苏婳娇软的身子……严骁动作一顿,喉结轻滚。

“将银子换成白玉膏,送到碧泉苑。”

“是。”

白德耀躬身应道。

爷还真将银子换成白玉膏了,那他照顾苏文熙……没准是看上苏小姐了。

啧啧…还真不好说。

严骁处理完公事便回侯府了,晚膳时辰将近,他去慈安堂向祖母请安后,就去了膳堂。

靳家从老老爷子那辈开始,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只要家中子女未生病,未远行,没有要事和宴请,晚膳就要一家人齐齐整,聚在膳堂吃。

老夫人现在以年纪大,腿脚不好为由,不去前厅膳堂了。

其实是因为永毅侯以妾为妻,将赵雪梅扶正,气得不去了。

严骁举步迈进膳堂,首先看见赵雪梅在那里忙碌地指挥下人。

“将芙蓉鸡片、龙井虾仁,都放到侯爷面前,侯爷喜欢。”

他爹永毅侯则端坐主位,捋着胡须,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这位“爱妻”。

严骁忽觉讽刺,母亲与父亲青梅竹马,婚前相识多年,婚后又夫妻十三载。

昨日是她的生忌,只有祖母记得,说已经帮母亲祈福烧元宝,他这位父亲竟然只字未提。

想必他早就将发妻忘到了脑后,怕是以后连母亲的忌日都会忘。

赵雪梅看见严骁进来,脸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珩儿来了。”

接着又吩咐下人,“将樱桃肉放在珩儿面前,靳儿喜欢吃甜口的。”

严骁只字未说,优雅落座。

永毅侯见儿子来了,不理自己,更不理会妻子,未免不满。

他冷哼一声,怒斥道,“你现在是越发长进了,你母亲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赵雪梅见状,柔柔一笑,一手按在永毅侯肩头,一手顺着他的背打圆场。

“侯爷消消气,珩儿不说话不是对我不满,而是京兆尹院事忙,他想事情想的出神罢了。”

“对我不满”四个字,似乎提醒了永毅侯,上午响彻侯府的惨叫声,还有被赶出去的通房和家奴。

那位通房,正是妻子关心儿子才为他找的,而他竟然如此不顾及妻子的颜面,惊动整个府上。

“父亲教训的是。”

永毅侯刚想继续发怒,严骁吐出几个字。

不仅让永毅侯一拳打在棉花上,更让赵雪梅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赵雪梅眼睛眨了几眨,坐在永毅侯身边,看着满桌子的菜,柔声道,“瑞儿去了恩师郭祭酒府上,这个时辰没回来,就是留在恩师府上吃饭了。”

说罢,她又笑着道,“萱萱下午去珍宝斋取头面了,临走时还说呢,一定会赶在晚膳前回来,不然怕自己不在,爹爹饭吃的不香呢。”

她目光转向严骁,“这会儿也应该回来了,哪有我们一桌子人等她一个小辈的道理,先吃吧。”

下人早已在桌上摆好了碗筷,赵雪梅嘴上这么说,却没动筷,显然就是想等等女儿。

永毅侯非常喜欢自己这对儿女。

女儿活泼,小儿子懂事,一点都不像嫡子,成天板着个脸,跟自己不亲近。

“既然如此,那就等萱萱一会,我还不饿。”

严骁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没说话。

他上午处理完府上的事情就出去了,中午米水未进,此时的确有些饿了,不过没人问他的意见。

他突然想吃椒麻酥香的牛肉酥饼了,不知道今日苏婳会不会给他做。

“爹、娘、大哥!”

门口响起少女娇俏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纷纷朝她的方向望去。

靳萱回来了,身后跟着她的未婚夫。

状元郎谢玉瑾。

“侯爷,侯夫人,大哥。”

谢玉瑾态度礼貌又拘谨,进门后先站在门口处,一一向众人打招呼。

永毅侯捋着胡须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态度有些冷淡。

谢玉瑾习惯了,面色依旧。

赵雪梅对谢玉瑾还算满意,毕竟女儿喜欢,亲切道,“姑爷来了,快坐。”

严骁淡淡看了谢玉瑾一眼,没说话。

靳萱坐在了严骁身边,见他板着一张脸,又叫了声“大哥。”

严骁扬起唇角,惜字如金地说了一个字。

“乖。”

永毅侯见他对妹妹也是如此冷淡,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怎么才回来,我和你爹、你大哥,都等你半天了。”

侯夫人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是笑着的。

谢玉瑾站在靳萱旁边的椅子上,正欲坐下,闻言立刻为她解释道,“都怪小婿,大理寺有些事情要处理,萱萱等了我片刻。”

其实是靳萱拉着他在马车上亲热,耽误了时间。

赵雪梅脸上笑容更甚,“还没成亲,就这么护着萱萱,成亲了可还得了。”

这是赵雪梅对谢玉瑾最满意的一点。

虽说谢玉瑾高攀了侯府,但他在京城毫无根基,日后必定会以侯府马首是瞻,将女儿捧在手心上。

此时,永毅侯很是难得地对谢玉瑾客套了一句,“坐吧,无须拘谨。”

赵雪梅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过些日子你和萱萱就成亲了,都是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

谢玉瑾躬身道,“是,侯爷、夫人。”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严骁,只是对方并没有看他。

谢玉瑾总感觉,这位大舅子对他有敌意,每次见面都格外冷淡。

可是萱萱却说,大哥就是喜欢冷着脸,跟谁都一样,不然为何会有“铁面冷心京兆尹”之称。


“世子,老奴该死。”

就在苏婳思考男人身份时,周嬷嬷开口了。

苏婳恍然大悟,原来是世子,怪不得敢杀严骁。

京城皇亲国戚不少,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位侯爷的世子。

周嬷嬷捂着眼睛,继续道,“老奴姓周,这小蹄子是老奴负责调教的,平日就好吃懒做,不懂事,老奴说一句,她能顶十句!”

“今日是她挂牌之日,老奴念她年纪小,可怜,让她好好表现,给她找位好主顾。”

周嬷嬷身子往后躲了一下,语气委屈又无辜,“也不知道老奴哪句话没说好,得罪了她,小姐脾气一上来,不仅辱骂老奴,还拿簪子戳我,眼睛都快让她戳瞎了。”

她捂着眼睛,左右摆了摆身子,“您看,老奴身上到处都是让她戳的血窟窿,腿都快被她踢瘸了!”

苏婳瞪了周嬷嬷一眼,好一个颠倒黑白的巧嘴。

她撩开袖上的轻纱,露出青紫遍布的手臂,水眸中的泪珠,一颗一颗,止不住地往下坠。

“大人,她说谎,这些都是她掐的,打的。”

“手臂、后背,腿上,全都有,除了脸上,我身上没几处好皮!”

苏婳原本就生的白,又被家里捧在手心娇养了十六年,细皮嫩肉的。

手臂上的青紫有深有浅,新伤旧伤叠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几位嬷嬷看了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太惨了,竟然如此虐待一位姑娘,苏小姐跑进这间屋子,怕不是要投湖自尽。

周嬷嬷牛眼圆瞪,嘴巴微张,有些慌了。

她没想到,这小蹄子当着世子的面还敢跟她顶嘴,还敢撩开轻纱,露出手臂给男人看。

靳珩唇角原本噙着一抹冷笑,听着这位满脸横肉的周嬷嬷,控诉苏小姐的“罪行”。

待看完她手臂上的伤痕,靳珩唇畔的冷笑不见了,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他低头,理了理杀人时弄皱的袖口,沉声道,“据本官所知,教坊司的姑娘所属礼部,是大梁的财产之一,周嬷嬷此举,算是故意毁坏……”

“世子饶命,老奴该死!”

没等靳珩的话说完,周嬷嬷就双手扶地,砰砰磕头。

刚刚,他对自己的称呼是“本官”,而不是“本世子”,这是在以京兆尹的身份问罪呢。

靳世子本就势大,又掌管着京城秩序,朝中权贵谁不怕这位冷心铁面的京兆尹,更何况是无权无势的她。

苏婳见男人自称“本官”,周嬷嬷又如此惧怕他,立刻在一旁哭诉。

“大人,我来教坊司才三个月,周嬷嬷就给我挂牌子,这不合规矩,里面一定有鬼!”

她哪能就这么放过周嬷嬷,若是周嬷嬷今日不被问罪,她又没逃出去,以后有她受的。

靳珩面色冷峻,“竟然有这种事!”

周嬷嬷讪讪道,“是老奴着急了,老奴也是为了她好。”

其实她恨得咬牙切齿,又不敢辩驳。

解释多了,将别的权贵扯进来,她死得更惨。

“世子,原来您在这,让属下好找。”

此时,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

一位腰佩长剑,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绕过几位嬷嬷,迈步走了进来。

两人不动声色对了下眼神,靳珩立刻明白,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靳珩面色冷峻,“本官今日在这里与好友小聚,席间出来看个风景,没想到却碰见此等恃强凌弱之事。”

他目光深深,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少女,“白德耀,将这位小姐带回去问话。”

白德耀揖手道,“是。”

苏婳目光忐忑地看了世子一眼,擦干脸上泪痕,缓慢起身。

问话?真的只是问话吗。

周嬷嬷慌了,怕这小贱蹄子再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立刻哭丧着脸阻止。

“世子,这不合规矩啊。”

靳珩正欲迈步往外走,闻言顿住脚步。

“的确不合规矩,周嬷嬷还没赔这位小姐伤药钱呢。”

他又冲自己的侍卫道,“白德耀,算一算这位小姐的一身伤,擦一个月白玉膏要多少银子。”

周嬷嬷虎躯一震。

白玉膏?那可是宫廷级别的金疮药,别管是刀伤、烫伤、什么伤,擦完皮肤都会恢复如初,甚至更细嫩,保准不留疤。

二十两银子一小盒,一盒擦脸最多也就七天。

这一身伤擦一个月,这是要她倾家荡产啊!

有位姓赵的嬷嬷看出点门道,轻扯了下周嬷嬷的袖子,小声道,“破财消灾,世子这是看上苏小姐了,找借口带走呢。”

周嬷嬷经人一提醒,也品出点味来了。

教坊司里的嬷嬷管教姑娘,提前挂牌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小贱蹄子生得俏,一定是被世子看上了,想带回府独自享用。

好好好,别人送姑娘出门都挣钱,她还得搭钱是吧。

周嬷嬷嘴都气歪了。

白德耀目光不敢在少女身上乱瞟,装模作样看一眼,说道,“回世子,三百两金子应该够了。”

什么?

三百两……金子,这可是三千多两白银啊!

周嬷嬷听见这个数,眼前一黑,险些昏厥,把她卖了也不值这些钱啊!

她立刻就哭了,痛哭流涕。

“世子,您饶了老奴吧,老奴没那么多银子啊。”

靳珩已然迈步往外走了,扔下一句,“限你三日内凑齐银两,不然就挨板子!”

苏婳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他这是在帮她吗。

这件事就是一个坑。

教坊司的管事嬷嬷,月俸超不过十两,别说三千两银子,三百两她都拿不出来。

拿不出银子就挨板子,若是真能凑齐才有鬼,银子哪来的,细细交代吧。

苏婳来不及细想,白德耀推了她一下,让她赶紧走。

周嬷嬷恍然跪在地上,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

赵嬷嬷缓慢起身,用眼角瞄着周嬷嬷,见她那一身狼狈样,心里这个乐啊。

该!这里的姑娘哪个你没打过,没骂过。

专门欺负柔弱小姑娘,看见权贵就变软骨头。

其他看热闹的嬷嬷也纷纷起身,快步走了,像是怕周嬷嬷管她们借银子。

苏婳跟着世子,一路畅通无阻出了教坊司。

凉风吹在身上,一阵惬意。

她抬头看着夜空亮起的第一颗星斗,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呼吸都变通畅了。

一低头,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豪华马车。

靳珩命令道,“上车。”

苏婳知道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乖乖上了马车。

白德耀凑过来低声道,“爷,这女人如何处置。”

刚刚,他就守在房门外的水榭,自然听见房内两人的对话。

这女人机智聪敏,伶牙俐齿,留着她后患无穷。

“用不用属下…”

他说话的同时,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严骁说道,“让杜威明进来。”

他有预感,这事肯定和苏婳有关,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来礼部侍郎有什么事要问他。

左怀安将杜威明带到严骁面前,关门离开了。

杜威明打过招呼后,严骁也很客气,“杜大人,请坐。”

杜威明小心翼翼坐下,屁股只敢坐—半,“下官有件事需问过大人。”

严骁点点头,意思是让他说。

杜威明继续道,“前几日,有位从扬州来的富商,要给苏文熙之女苏婳赎身,下官记得苏小姐在世子府上,就没答应,想着来问问您,您若是点头,下官再让那富商付赎身的银两。”

果然跟苏婳有关,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杜大人能特地跑—趟,怕是那扬州富商,没少给好处吧。”

严骁这句话半是调侃,半是质问,杜威明滑下椅子,扑通—声就跪地上了。

“世子明鉴,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并未收那富商半分好处。”

杜威明当然收好处了,那富商出手大方,他还没少收。

严骁闷声发笑,“杜大人,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看看你,竟还认真了。”

“快起来,坐吧。”

杜威明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起身的同时,突然想明白—件事。

苏小姐年方二八,能被世子带回府,必定是美貌佳人,世子—定是不高兴有人来给苏小姐赎身,所以才会敲打他。

杜威明立刻改口了,“世子,下官想说,苏小姐是你府上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给她赎身,只要您—句话,说她护主有功,下官立刻抹去她的奴籍,让她恢复自由身。”

大梁的官奴想要恢复自由身,—共有三种方式,—是家中亲人支付—大笔银子为他们赎身,二是护主有功,对主子家有贡献,三是陛下大赦天下。

无论哪种方式,都需做满半年,不过教坊司那种地方特殊,三个月就可赎身。

第—种方式有银子就行,第三种方式—辈子怎么也会遇上—次。

最难的是第二种方式,护主有功。

官奴身份低微,连主子的边都挨不着,如何护主,更别说还需主子家出具证明,手续相当繁琐。

然而再难,到严骁这里不过是—句话的事,礼部侍郎还得上赶着给办。

严骁笑了,很满意杜威明的懂事,“既然如此,杜大人就回去吧,怎么做不用本世子教你。”

“是、是、是,下官谨遵世子吩咐,这就回去抹了苏小姐的奴籍,下官告辞。”

杜威明迫于严骁的威压,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白德耀进来后,严骁吩咐道,“出去找几名懂风水会算命的江湖术士,假扮得道高人,去严首辅老家散布有龙脉的消息。”

白德耀—怔,“爷的意思是严首辅有……反意?”

严骁不紧不慢道,“有没有,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若是没有,咱们可以让他有。”

白德耀咧嘴乐了,摸了摸后脑勺,“爷英明,论心眼,没人能比得过爷。

严骁冷瞥他—眼,“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

苏婳在严骁的安排下,入宫看望娘亲。

许多天不出院子,苏婳走出去才发现,侯府早已拆了红绸红灯笼,又变回那个庭院深深的庄重府邸。

前些日子侯府的热闹,苏婳在碧泉苑都能听见,说心中毫无感觉,不太可能。

毕竟她恨谢玉瑾。

想起谢玉瑾踩着苏家,迎娶侯府嫡女,春风得意,她就更恨。

不过,比起恨,她更想让家人都好好活着。

这也是她隐瞒和谢玉瑾那些事的最大原因。


一夜过去了,不知道爷将没将苏婳扔进马厩。

郭大老婆死了这么多年,现在白捡个美人,还不得乐坏了。

婉心出了东跨院,走到一处假山凉亭处,看见甩开膀子走路,气势汹汹的吴中,她急走两步过去。

正好吴中也看见婉心了。

他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撒,现在就是来找婉心撒气的。

昨夜他去找郭大传消息,郭大听后嘴都咧到耳朵根了。

前夜,郭二白捡一个爷不要的美人,郭大见状猛拍大腿,十分悔恨那夜为什么自己没出去撒尿。

现在一听还有一个,眼睛都冒绿光了!

郭大冒着电闪雷鸣的大雨,在外等了一夜,黄花大闺女没等来,倒是等来了鼻涕风寒。

郭大这个气啊,第二天顶着发烧的身体,将吴中狠狠骂了一顿。

吴中在府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下人,被人劈头盖脸被人骂了一顿,自然咽不下这口气,肯定要将怒火转移到婉心身上。

婉心毕竟有个“通房”的名头,两人不好明目张胆在外说话,互相对了个眼色,拐进了一处僻静地。

“郭大昨晚冒雨等了一宿,人也没来,今天指着我的鼻子骂娘,都是你干的好事!”

吴中开门见山,转移怒气。

婉心听见这话面色一惊。

什么?爷没将苏婳扔出去?!

她转念一想,“这不可能!”

“昨天是爷生母的生忌,这种日子他是要守孝的。”

“就算那女人是爷自己带回来的,爷也不可能在这样的日子跟她行事。”

吴中急眼了,骂道,“你个没能耐的瘟鸡,尽给我找晦气。”

“那女人是爷自己带回来的,当然看重了,爷就不能留着她搂着睡吗,非得干那事!”

“你明知道爷看重她,还让我去郭大那里传话,郭大那人小肚鸡肠,一向记仇,你安的什么心!”

婉心挨了骂,却不敢吱声,思忖着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默了片刻的婉心说道,“不对,爷肯定是将她扔到别的地方去了。”

“一定是爷改了主意,没将她扔到马厩,这件事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爷临时改了主意。”

婉心知道吴中不可能去问爷,才敢这么说,接着又道,“你还不去打听打听,爷到底给她扔到哪里去了!”

打听清楚了,她好去侯夫人那里邀功啊。

吴中沉着脸,瞪着眼睛将她上下一扫,“你算是哪个,也敢使唤老子!”

婉心这个恨啊,一个下人也敢跟她这么说话。

她咬了咬牙,色厉内荏道,“我好歹也是侯夫人安排给爷的通房,说不定哪日爷就将我收房了,你说我是哪个。”

吴中就是顾忌这点,才让她使唤,压下心中的怒气暗骂。

婉心见他泄了气,又道,“还不快去!”

她扬着脸,一脸轻蔑和高傲,“你若是不去,我就去找侯夫人告状。”

“别忘了,侯夫人有话,让你做我的马前卒。”

吴中“呸”了一声,没等他说话,头上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不用去了,爷有话,让我将你们绑了。”

“乱棍打死!”

婉心和吴中闻言身子一颤,惊恐地抬头看向头顶。

只见墨砚、墨羽,站在小山坡的凉亭里,满眼冷厉地望着两人,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个。

几名五大三粗,手拿绳索的护院,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绑了个结实。

吴中慌忙看着众人,扯着嗓子喊,“你们做什么,我是家生子,是良籍,不能随意打杀!”

婉心一个弱女子,已然吓得说不出话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墨羽有功夫在身,足尖轻点,从凉亭上跳下来,看着两人道,“光天化日,你二人在假山幽会,私通偷情,就这一项罪状,就够将你二人活活打死!”

婉心毕竟有个“通房”的名头在身,若是定个跟府上下人通奸的罪名,罪过就大了,颤抖着开口。

“无凭无据,我二人只是在院中碰见说话而已,并未有逾越之举,冤枉啊。”

吴中也想争辩,无奈被堵住了嘴。

墨砚此时也走过来了,冷笑一声,“我兄弟二人的眼睛就是证据。”

“你冤枉,昨夜被你算计的人,难道就不冤枉吗。”

婉心杏眼圆瞪,终于听出点门道。

一定是苏婳那个贱人,跟爷说了什么,爷为了给她出气,才有今日之事。

“我……唔……”

墨羽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堵住了她的嘴。

不消片刻,两人就被墨羽等人带走了,找了一处离赵雪梅雪竹居较近的秋桐院,绑在椅子上,狠狠打板子。

负责打板子的刘管事,看吴中不爽已经很久了。

吴中仗着有侯夫人撑腰,到处搬弄是非,好处他全占,出事锅全别人背,府上几个小管事,哪个他没算计过。

至于婉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日还看见她仗着通房的身份,将府上的丫鬟欺负哭了。

那丫鬟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

什么通房,爷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呸!

刘管事吐了口唾沫,举起棒子狠狠打板子。

一时打板子声和惨叫声,响彻侯府。

赵雪梅虽然端坐房中,但是不消片刻,就有人来告诉她这件事。

她猛地将茶盏掷在地上,又疯了似的起身,双手捧起花瓶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

屋里的婢女战战兢兢,望着一地的碎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赵雪梅出了气,若无其事地坐回贵妃椅上,从泼妇恢复成了高贵的侯夫人。

她理了理鬓发,柔声说道,“收拾了吧。”

“是。”

一旁的婢女这才敢上前,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春草去别的院子找府上丫鬟说话,看见大伙都往秋桐院跑,问了几句,听说有热闹看,也跟着过去了。

去了一看不要紧,看见吴中和婉心被绑在条椅子上,打得呲牙咧嘴,不停惨叫。

春草小手一伸,捂住了嘴,呜呜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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