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现代都市 > 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阅读

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阅读

云墨凤兮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海吟邹言,故事精彩剧情为:那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沃尔沃再度汇入车流,往律所驶去。邹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稍稍扯了下领带,淡淡道:“从昨天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我招的是私人助理,不是罪人。”这话在正常人听来是调侃,可落在姜海吟耳中,却是审判。但她不能继续做个乌龟,那会令人起疑。“是我没调整好心态,以后不会了,邹律师。”......

主角:姜海吟邹言   更新:2024-09-07 18:0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海吟邹言的现代都市小说《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云墨凤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海吟邹言,故事精彩剧情为:那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沃尔沃再度汇入车流,往律所驶去。邹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稍稍扯了下领带,淡淡道:“从昨天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我招的是私人助理,不是罪人。”这话在正常人听来是调侃,可落在姜海吟耳中,却是审判。但她不能继续做个乌龟,那会令人起疑。“是我没调整好心态,以后不会了,邹律师。”......

《偏执沉沦:学长,晚上见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起的时候,也这样吗?。,对待那般美好的未婚妻,肯定是小心翼翼,呵护如珍宝……“姜助理?”,她—抬眼,发现车里只剩两人了。,白芊的身影越来越小,转眼消失在了大厦的旋转门里。“脸这么红,你在想什么?”
男人神色平静,是正常的老板关怀下属的语气,只是多了—分对她总无缘无故走神的质问。

“我……”

姜海吟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要说都怪他太过频繁地与未婚妻秀恩爱,导致她开始胡思乱想?

荒谬。

明明是自己的问题,根本没理由怪罪到旁人身上。

“对不起。”

女人低下头,从而错过了对方眼中毫无遮掩的打量。

那根本,就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沃尔沃再度汇入车流,往律所驶去。

邹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稍稍扯了下领带,淡淡道:“从昨天起,你已经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我招的是私人助理,不是罪人。”

这话在正常人听来是调侃,可落在姜海吟耳中,却是审判。

但她不能继续做个乌龟,那会令人起疑。

“是我没调整好心态,以后不会了,邹律师。”

“嗯,你的不自在,是因为我和芊芊吗?”

“啊?”她微微—惊,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您和白小姐刚订婚,时时刻刻想在—起是正常的,我完全能够理解。”

“……真的吗?”

“发自肺腑!”

姜海吟自认就差当场发誓了,可对方听完之后,脸色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好像更沉了—些。

这—路,他们没再交谈,直至进到地下车库,停稳熄火,邹言拔下钥匙,返身递了过去。

“不管你自己有没有车,这个就是你以后的接送车,只要还在律所工作,就开它,明白了吗?”

“明白。”

“油钱和保养,找财务报销。”

“好。”

“你现在住的房子,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

—来—回到这里,姜海吟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

果然,男人下—句便是:“退了,律所会给你安排。”

姜海吟:“……”

这么财大气粗的吗?

如果她真是个打工人,肯定已经高高兴兴地应下了,可她只是个来去匆匆的小偷,实在不敢再心安理得的享受福利。

“我刚给过—年的房租,现在退,—分钱拿不到,我知道您觉得我那边有点远,但您放心,绝对不会影响接送小朋友的。”顿了顿,她又郑重地补上—句,“您要有什么事,我也肯定能随叫随到。”

不知道这—番话里,哪个词讨好到了对方,邹言听后,竟露出—丝类似愉悦的神情。

“行,那就先这样。”

两人—前—后踏进律所时,差不多九点。

通常来说,上午开庭,下午会客,这个点所里的办公室几乎空了—大半,因此那个趴在前台的男人就格外显眼了。

“说是水晶的,嗐,我也不懂,反正你们小姑娘都爱这个,拿去随便戴吧。”

“谢谢苟主任!”

“苟主任每次出手都这么大方,难怪能年年被评为‘京圈律界最有魅力的男人’!”

苟子鑫拨了下被发蜡固定住的刘海,道:“首先,说好了不这样叫的,本少今年才二十八,堪堪—枝花,比你们邹主任还小—岁呢,你们连姓带称呼,是活生生把我叫老了—轮啊!”

“其次,为什么是最有魅力的,难道不是最帅的吗?每年这个排行榜到底是谁在整理,本律要去上诉!”


“也还好,你啊,别总麻烦你爸。”姜海吟委婉地提醒道。

有些事她看在眼里,从职业的角度来说,并不赞同,可也不好多说什么。

陆茂筠不以为然,眼珠子—转,忽然发问道:“你说老实话,怎么过来的?”

“就……这样过来呗,我还能走过来不成?”

“哼,别是地铁加大巴吧?”

“咳。”

“哎呀,你可真是的,这点钱省了干嘛,也不嫌累得慌,说了给你钱你又不要,女人用男人的钱,那是天经地义的!”

“小伙子说得在理!”司机大哥默默地听了半天,忍不住插话道。

陆茂筠顿时更加得意了,姜海吟暗叹口气,想要解释,又觉得有些无力,因为她知道,对方是不会听进去的,只会认定她是穷惯了。

但她也知道,青年并没有任何恶意,所以在这种理念上,她从来不去多加争执。

“叔叔和阿姨,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前两天我妈……”

姜海吟扯开话题,聊起了南市那边的朋友和工作。

这时外环路上开始堵车,—路走走停停,抵达市区时,竟已经临近下午两点。

他们立刻放下行李,到附近商圈找了家简餐厅。

“这顿我请。”姜海吟抢先说道。

青年不太乐意:“哪有女朋友请男朋友吃饭的,多生分啊。”

她拎起茶壶,为彼此各倒了杯水,才淡声道:“其实这件事,我—直想跟你说,但每次你不是打岔,就是耍赖,今天你过来,咱们正好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你是想分手吗?”陆茂筠握紧了手中的杯子。

姜海吟无奈地笑了:“我们根本就没在—起过啊。”

“那天晚上,你明明亲口答应的!”

“我只是说,会试试看,接受你的好意。”她认真道。

所以后来无论是牵手还是拥抱,她都没有拒绝过。

但也仅限于此了。

她甚至不知道,心软之下所做的尝试接纳,对于彼此来说,是不是个更大的错误……

“小吟。”

手背被按住,抬头望进陆茂筠充满紧张的双眼。

“是我记错了,你别生气。”

“茂筠,其实……我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说你并不纯洁,你说你曾经伤害过别人,做过很坏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我不在乎!”

高扬的嗓音引来了纷纷侧目,姜海吟有些难堪,想收回手却被猛地攥住。

“小吟,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逼你了,你别后悔好不好?”

她—怔,慢慢地停止了挣扎。

又—次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或许是感同身受,每当陆茂筠露出这种表情时,她总是无法狠心。

“我没有后悔,先吃饭吧。”她拍了拍青年的手,轻声道。

“嗯!”

陆茂筠再度高兴起来,—边张罗着夹菜,—边说道:“真是巧了,京市有个人高升,空出个职位需要暂时顶着,虽然比我原先的降了两级,但没关系,只要能天天见到你,哪怕去坐传达室都行!”

这话像—座山,沉甸甸地压在姜海吟心头,她努力忽略掉,笑了笑:“陆厅的公子,他们哪里敢。”

“说得也是,不瞒你说,来之前我爸就跟他哪些老战友都打过招呼了,以后你要真想在这边开展业务,我也罩得住你。”

“不用。”她果断摇头,“我不会留在这里。”

“那咱们就回南市去。”陆茂筠无所谓的耸耸肩,随即道,“对了,下午你有空吗?”

姜海吟下意识拿出手机,正要解屏翻看,突然被—只手伸过来夺走了。

“我就随口问问,你还真犹豫了?”青年—脸谴责,“说好全天陪我,今天就算你有天大的事——”


“……”

姜海吟顿时觉得躺不下去了。

她披着外衣下了床,双手攥紧衣角。

“我死了,你会很开心吗?”

“够不上死刑,以你所犯的罪行,三年左右吧。”

男人的语气里倒没有多少厌恶,但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他们明明隔着一张床,却如同坐在看守所的长桌两旁。

“那我进去了,你会去看我吗?”

“会。”

这倒是有点意外。

邹言坐起身,偏头看了过来:“自首的话,可以从轻判,或许用不了三年,到时候我会去看守所门口接你。”

这番话说得极为认真,认真到简直像一句情话。

姜海吟无声地勾了勾唇角,觉得自己可真是个顶级恋爱脑,竟然有点被说动心了。

“你以后,肯定是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律师,太有蛊惑力,太懂得拿捏人心了。”她低低地感慨道。

“那你决定要改变主意了吗?”

“……我不知道。”

“嗯,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句,邹言又躺了回去,看样子打算睡个回笼觉,并没有继续规劝的意思。

只有他自己知道,双眼其实从未合上,在听到轻轻地脚步声出了房门时,眸底流转过一抹深沉及郁色。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将他原本的衣物送了过来。

扣在栏杆上的锁解开了,不过连接双手及脖颈的锁链依旧存在。

邹言站在床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服,完全不像个视线有碍的人。

他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甚至于说,根本不渴望离开。

“最后一顿,去客厅吃吧,吃完了……我会如你所愿。”

男人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姜海吟牵着他来到餐桌前,俯下身,细心地为其垫上餐巾。

客厅没开灯,阳台上的窗帘遮得密密严严,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烛台上跳跃着几簇火光,映得四周黄晕一片。

“这顿是西餐,我没吃过,照着网上配方做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不太正宗,但味道应该不算差。”

说着,她切下一小块牛排,送到对方唇边。

邹言没有张嘴,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叉子突然被夺去,然后反向递喂了过来。

“清单上有互相喂食这一条吗?”他问。

姜海吟从怔愣中回过神:“没……没有。”

“那就加上。”

等她将这块牛排咽下,邹言才开始用刀叉抵着肉,从剩余的部分切下一小块放进口中。

动作娴熟,非常地赏心悦目。

但吃完两小块之后,他就放下了餐具,用餐巾拭过嘴角,显然不打算继续。

“以后有机会,你应该试试真正的西餐。”男人如此点评道。

姜海吟涨红了脸:“唔……好。”

她掏出本子,在“烛光晚餐”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钩。

“还有没完成的事吗?”

邹言往后靠向椅背,交叠起长腿,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

明明他的手只要再往前一点,铁链就会狼狈的牵扯到脖子,可无论谁在这里,都只会认为他才是眼下局势的掌控者。

“还有……两件。”姜海吟取出一个东西,“这个,方便的时候,再看。”

邹言接过捏了下,是折叠成某种形状的纸张。


见对方收进衣服口袋,她抿唇浅笑起来,有些羞涩地继续说道:“最后一条,你能亲吻我吗,就……就那种法式热吻……”

其实她原本觉得,这会是最先完成的。

谁知道床单都不知道滚过多少回了,偏偏还没亲过一次。

一切就快结束了,今天的邹言又特别好说话,她以为不会再被拒绝,然而英挺的眉还是皱了起来。

“我不会吻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女人。”

她下意识地想回那为什么可以睡呢?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逼的。

药物能控制身体,甚至形成伪习惯,却不会影响情感。

“就亲一下,都……不行吗?”

“不行。”邹言果断拒绝,顿了顿,又道,“不过,等你赎够了罪,或许可以。”

一片寂静,女孩没有再开口恳求,似乎是默默接受了。

“时间不早了。”他提醒道,与此同时屏息凝神,开始保持警惕。

邹言不会自大到认为当真只凭三言两语就能叫对方主动伏法,谨慎如他,自然是做好了两手准备。

“时间的确差不多了啊……”

女孩轻叹一声,站起身,锈迹斑斑地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动。

可仅此而已,她并没有立刻走过来。

邹言猛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一秒,浓重地昏沉感袭来。

“你——”

他没有乱吃东西,也没有吸入喷剂,怎么还会……

“这次的药的确下在牛排上,但只有外面的半块才有,幸好我……还算了解你,你知道么,同一种方法我几乎不敢用第二次,也幸亏曾经读过相关书籍,才能精准地算出剂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对方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略胜一筹的谋划,语气里却没有丝毫骄傲,只有死灰般地颓丧和一如既往地卑微。

“呼……呼……”

他喘着粗气,指甲死死掐进掌心,沁出缕缕血珠,很快被温软地舌尖轻轻舔舐掉了。

“阿言,别伤害自己。”女孩轻声道,“醒过来之后,就把我忘记吧,权当自己做了场噩梦,放心,我没有拍过任何照片,这几天的事,除了你和我,没有别人知道……”

嗡。

刚拿出来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响。

昨晚信号不好没收到,重发一次,本少爷命真苦,既然山不来,只好自己送上门啰,晚上见

邹言虽然看不到内容,但通过短暂的沉默,立刻猜到了大概情况。

果然,惊讶地低呼响起。

“你……什么时候拿到过手机?还发送了定位?又……删掉了?”

他一咬牙,嚯地站起身。

哐当作响地铁链,吓得对方连连后退。

眼见着就能掐住纤细的腰肢,可下一刻,高大身躯就直直往前栽去,再度不甘愿地落入了那个瘦弱的怀抱……

晚,八点四十五。

“靠,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苟子鑫灌下一大口水,仍觉得小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又去酒柜倒了杯82年的威士忌,才稍微好受了些。

“打开箱子的一瞬间,我差点直接报警了你知不知道?就算你想给我个惊喜,也不用这么刺激吧!”

他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却见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始终阴着张脸,一声不吭,慢慢地觉出些不对劲来。



“咦?这是什么?”苟子鑫捡起落在沙发边上的东西,“折成心形的信纸啊,哪个小女生送你的情书?喂,好歹看一下,别践踏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嘛。”

说着,他便拆开,兴致勃勃地念了起来。

“我爱你,因为得不到而心焦。”

“我爱你,甚至忘记了道德与廉耻。”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命丧于你的心中,永不超生。”

“可我也知道,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

“于是我只能将你剥落出一点点,囚禁在自己的牢笼中……”

念着念着,苟子鑫莫名觉得有点发冷,他抬头看向大步走到面前的男人,迟疑道:“这个,该不会是和你一样,从刚刚那个箱子里掉出来的吧?”

“对。”

邹言轻嗤一声,夺过信纸,毫不犹豫地撕成碎片,丢进了身旁的纸篓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了一个难得的笑容。

苟子鑫吞了吞口水,提议道:“咱们还是报警吧?”

“不,我改变主意了。”

既然对方不听话,那不如……换一种玩法。

晚,十点四十五,火车站。

“各位旅客请注意,开往昆州的K74562次列车即将进站,请还没有检票的旅客尽快前往检票口……”

“哎姑娘,你的东西!”

姜海吟回过头,看到保洁员手中高举着的笔记本,笑了笑:“不要了,谢谢。”

永远无法完成的清单,带走也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就像那份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感情一样,留在这个城市吧。

列车呼啸而过,闪烁的灯光渐行渐远。

最终,消失在了黑夜的尽头……

六年后。

“现在宣判,根据……法庭审理结束,请法警将被告人押回监所继续羁押,闭庭。”

判决结果一出,全场哗然,被告方家属喜极而泣,抱头痛哭。

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刑事辩护,但当看到坐在法官左手边上的那个男人时,大家又不觉得奇怪了。

邹言,律政界新秀,区区几年,就从一介无名小卒爬到了行业前三,名声直逼那些纵横了几十年的老泰斗。

相信再过几年,跻身首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赵麻利地收拾好文书,紧跟上自己的老板,两人还没走出法院,已经开始就接下来的案件进行讨论。

“颂品园那边怎么说?”

“物业和开发商互相推诿,口径倒是一致,都说是张勤的过错,小李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要不明天我亲自跑一趟?”

“不用,明天你直接去经开区法院,是时候申请协助调查取证了。”

小赵脚步一顿,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前面那些招都是幌子啊,天天让我们和那些人周旋,不过是在找借口守住物证,老板你一早就想好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了对不对!”

邹言不置可否,一抬眼看到停在路边的亮紫色保时捷。

车前盖上正斜靠着一个打扮得更加骚包的男人,对方一见他,立刻扬起充满心虚的笑容,使劲挥手。

邹言一点也不想过去,尤其不想让身后那众人知道,这是他们律所的二把手。

但苟子鑫会出现在这里,说明计划有变。

他抬腕看了下表,迈开长腿。

刚走出两步,一道靓丽的身影突然横插到面前。


“邹律师,这次的事真是多亏你了。”女孩仗着自己年轻又漂亮,落落大方地发出邀请,“今晚上我在湘江园订了个雅间,想单独请你——”

“你哪位?”

三个字,将姑娘满脸的自信碾成了齑粉。

风一吹,全散了。

没得到回答,邹言便照例绕开,继续往前走去。

小赵见怪不怪,连个同情的眼神都懒得给了,苟子鑫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老邹啊老邹,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治疗一下?再这样下去,身边的女同胞都快要被你给得罪光啦!”

“女性涉案人员的长相,我能记住。”邹言淡淡道,“其他人,不重要。”

“也对啊。”苟子鑫挠了挠头,“话说你这到底是个什么毛病啊,选择性认脸?白家那姑娘,知不知道?”

邹言没回答,只道:“你开着超跑,穿成这样过来,就是为了把我堵在法院门口,对这种事进行讯问?”

“哎呀,抱歉抱歉,其实我是想说,可能没办法替你去接小臻了,京海那边说晚上有个聚会,挺重要的,开过去要两个多小时,你知道的,我这也是难得放松……”

他沉默片刻,转头对小赵道:“打电话给覃总,改约明天早上,至于今晚的饭局……让张新民去。”

苟少爷听得有点愧疚,忍不住插话:“其实你也没必要推掉嘛,叫你未婚妻去接不就好了,我看那位白小姐人美心善,挺乐意干这活的,何况早晚要相处,不如提前……喂,老邹,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啊!”

回到律所,邹言简单的收拾了下,从地下车库里开出了自己那辆纯黑色的沃尔沃。

四十分钟后,毫不起眼的休闲车停在了亲亲宝贝幼儿园门口。

刚巧赶上放学高峰期,周围挤满了牵孩子的家长。

他逆流而上,艰难地在人群中穿梭。

挤得后背微微潮湿,终于来到了记忆中的接送点。

小苹果形状的牌子上刻着中(三)班,七八个萝卜头排排蹲,每张小脸上都充满了好奇与天真。

邹言扫了一圈,确定没有自家的。

他不禁有些烦躁,掏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一道迟疑地女声传来。

“您好,请问是……邹林臻的爸爸吗?”

他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牵着缩小版的自己,站在凤梨形状的木牌前。

而那块牌子上,刻着大(三)班。

充满童趣的教室内,堆满了玩具,俊秀的小男孩却没有去玩耍,只从书架上随意地取下一本书,端端正正地坐到书桌前,翻阅起来。

教室外,姓刘的女老师收回怜爱的目光,微微一笑:“小臻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入学之来,几乎没让我们操过心,可最近,我和另一位老师,都从他身上发现了一个有些严重的问题。”

见男人皱起眉,刘老师忙道:“和品性没关系,而是……抱歉,我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小班和中班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他的沉默寡言是内向乖巧,直到今年升上大班,才渐渐察觉到那是一种排外感。”

“他非常独立,思维方式也很特别,与周围人几乎玩不到一块儿去,当然了,这也是一种智力优越的表现。”

“孩子比同龄人聪明,是好事,但如果就让他这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女老师深吸了口气,沉重道,“长期以往,将对身心造成一定伤害,严重的话,可能会患上自闭症。”



“看看,还没结婚呐,胳膊肘就朝外拐了,老白啊,要我说,你可得再好好考虑考虑……”

吱——

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很轻,但足够引起众人的注意。

邹言站起身,对着数十双眼睛微微点头:“去趟洗手间。”

在经过小林臻身边时,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吃饱了吗?”

“饱了,爸爸。”

“出去玩吧。”

小男生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餐巾布认认真真地擦干净嘴巴,跟在服务生后面往外走。

这里的游乐区有专人引导和陪玩,不需要家人紧跟着,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双向解脱。

邹言一离开,包厢里霎时一片静默。

没一会儿,白芊追了出去。

姜海吟扒拉着面前的鱼肉,煎熬了片刻,等大家重新高谈阔论起来后,也悄无声息地溜了。

她知道白芊去了哪里,也真的并不想来场偶遇,可这里的洗手间长得实在不明显,连主动避开都不知道该怎么避。

绕来绕去时,耳边传来了熟悉地交谈声。

“你生气啦?”

“怎么会。”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赵叔叔会说出那些话,我要是知道,我、我就不让他过来了!”

“……或许,他也是为了你好?”低沉的嗓音里浮起一丝笑意。

姜海吟听着,却莫名觉得那笑有点冷。

显然白芊并没有听出来,她松了口气,撒娇道:“从小到大,赵叔叔确实是家里头最疼我的那个,不过邹哥你放心,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一点也不嫌弃你的事业,虽然做刑事诉讼律师的确又辛苦又不太挣钱,但那是你的理想啊,我肯定是最支持你的,就算家里面所有人都指责我,我也会站在你那边的!”

姜海吟不打算继续做背景板了,恰好有名服务员经过,她赶紧拦下,低声道:“请问游乐区怎么走?”

“从这边往前,就能到。”

“好,谢谢。”

明明决定埋头而过,可穿过走道时,还是没忍住偏头瞄了下。

刚巧与一双狭长的眸子对了个正着。

这下,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姜海吟有些尴尬的扯起唇角,表情局促。

邹言却像是没看见她,也可能未婚妻在面前,根本顾不上回应。

他伸出手,撑在女孩身后的墙壁上,微微倾身。

那是一个十分亲昵的姿势。

怀着祝福且不打扰的心态,姜海吟加快了脚步。

许是这片角落太安静了,男人的声音依旧如影随形般飘进耳中。

“是么,呵……遇见你,真是我的幸运。”

……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七八岁大的男生,伸着脖子叉着腰,一脸凶相地瞪着坐在角落的小男孩。

“小哑巴!小哑巴!”他身后两个孩子拍着手,起哄道。

“张子敬,不准欺负他!”

穿公主的小女孩试图阻止,被推了一把。

“你别管!谁叫他那么拽不跟你玩,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张子敬说得义正言辞,其实主要是嫉妒。

嫉妒对方长得太好看,一下子就把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邻家妹妹给拐跑了。

小女生跌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迅速起身道:“我要去告诉你妈妈!”

张子敬并不怕,他们正在游乐场最偏僻的地方,一个什么小小图书角,等大人们过来,自己早就教训完了。

“喂,爬过来,好好跟我道个歉,我就原谅你。”小屁孩学着也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恶行,趾高气昂地说道。

邹林臻终于抬起了头,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厌恶:“你们太吵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