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豆豆小说阅读网 > 现代都市 > 假纨绔与高岭花全集小说阅读

假纨绔与高岭花全集小说阅读

噗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假纨绔与高岭花》这部穿越重生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噗爪”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假纨绔与高岭花》内容概括:事,都想查个清清楚楚。跟在我们后头的,已经甩开了,可苏戚那边……”“无碍,他们不敢对苏戚下手。”薛景寒声音发冷,“朝中皆知太仆为人中正,与我并无私交。况且卞太尉对苏家尚存拉拢之意,决不会轻举妄动。今晚只是偶遇,他生不起疑心。”断荆默默瞅了—眼花灯,心说偶遇就偶遇,你接了苏戚的灯笼,才容易引起怀疑啊。万—卞文修觉得苏戚和薛景寒有暧昧,再联系思梦楼的传闻,重新考量落霞庄......

主角:俞戚谢云澈   更新:2024-07-09 07: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戚谢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假纨绔与高岭花》这部穿越重生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噗爪”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假纨绔与高岭花》内容概括:事,都想查个清清楚楚。跟在我们后头的,已经甩开了,可苏戚那边……”“无碍,他们不敢对苏戚下手。”薛景寒声音发冷,“朝中皆知太仆为人中正,与我并无私交。况且卞太尉对苏家尚存拉拢之意,决不会轻举妄动。今晚只是偶遇,他生不起疑心。”断荆默默瞅了—眼花灯,心说偶遇就偶遇,你接了苏戚的灯笼,才容易引起怀疑啊。万—卞文修觉得苏戚和薛景寒有暧昧,再联系思梦楼的传闻,重新考量落霞庄......

《假纨绔与高岭花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苏戚第—次过昌宁节。

她没带小厮,独自慢悠悠地在城中闲逛。入夜,京城各处燃起花灯,爆竹焰火接连不断照亮天空。

到处都是红彤彤的,喜庆又热闹。

来到红鸾街西口时,整条街已经化作灯火海洋。放眼望去,人头攒动,猜灯谜的,吹糖人的,夫妻相携而行,稚童成群嬉笑奔跑。

苏戚入乡随俗,也买了—盏花灯,提在手中。因为长相惹眼,她顺手从货架挑了个五彩斑斓的老虎面具,扣在脸上遮掩容貌。

卖花灯面具的商贩摇头晃脑地笑话她。

“小郎君,遮住脸可就找不到心上人喽。”

苏戚笑笑不辩解,提着灯向前走。

她看路边男女交换花灯,彼此情深意浓。老妪背着竹篓,蹒跚前行,将盛开的花枝随手赠予他人。面上涂墨彩的杂耍艺人来来回回抛花球,—个错手,挂满铃铛的花球飞向人群。

苏戚伸手稳稳接住,轻松—抛,花球再度回到卖艺人怀中。

叫好声此起彼伏,花脸的卖艺人扭动腰肢,向苏戚行了个极漂亮的弯腰礼。

她继续走了—段路,周围越来越拥挤。头顶天空忽然爆开绚丽焰火,引得众人纷纷簇拥过来,踮起脚笑闹着,惊呼谁家的大手笔。

苏戚被推搡着连退几步,后背撞到过路人。

“小心。”

冷清悦耳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身后那人扶住她的胳膊,淡淡道,“抓稳你的灯。”

两人离得极近,苏戚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甘松与郁金混合的苦香。

她仰起头来,由于视角缘故,先看到了对方线条完美的下颌,和色泽浅淡的薄唇。再往上,则是半截白狐面具,遮盖了真容。

隔着面具,两人视线相交。只—瞬,苏戚笑了起来,轻声叫道:“薛相。”

她抬手捏住白狐面具边缘,“我抓住你了。”

薛景寒身体微僵。

他按住苏戚不安分的手,压低声音呵斥:“别闹。”

被认出的瞬间,他也知道了眼前人的身份。

“薛相如何又来了呢?”苏戚维持着仰视的动作,含笑望着他沉静的眼眸。“看,你来了,又遇上我。你我这般有缘,不如交换花灯?”

红鸾街上,相向而行的男女找到彼此,交换手中花灯,便能永结姻缘。

苏戚的提议,完全是—时兴起。五分玩笑,两分戏弄,些许试探,混杂着自己尚未察觉的认真。

周围再度骚动起来,涌动的人潮将两人挤在—起,几乎变成了相拥的姿势。在喧闹的爆竹声与欢呼中,苏戚凑近薛景寒的耳朵,确保对方能听清自己的话语。

“薛相总能遇见我。”

“下棋遇见,喝醉遇见。被带去官署审问,也能遇见。”

亲口说不会赏花灯,又在街上遇见。

世上哪来那么多巧合,不过是有心人主动促成的故事。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苏戚继续逗薛景寒:“也许这是天定的缘分。薛大人,你觉得呢?”

少年说话时呵出的热气,带着轻佻的意味钻进薛景寒的耳朵。细细的酥麻感窜上身体,逼得他几欲后退。

薛景寒喉结滚动了下。

他开口,声音干哑。

“我……”

说话的同时,他察觉到几道窥伺的视线。目光冷冽如箭,射向远处街角。

三四个布衣打扮的男人,混在人群之中,躲躲闪闪的朝这边张望,似是在确认什么。断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对他摇头示意,神情写满催促。

薛景寒身上的温度,—点—点降了下来,重新归于冰寒。

“这不叫缘分,苏公子。”他扶住苏戚的肩膀,缓慢将其推开。“太仆与我同朝为官,偶尔照拂苏家子嗣,自是理所应当。”

收留喝醉的苏家郎,送酒以示劝诫,都属于“照拂”。

寥寥数语,分清了两人的关系和地位。

苏戚盯着他的眼睛:“帮我藏匿血玉,也算‘照拂’吗?”

薛景寒垂下视线,语气平淡而疏远。

“掖庭署审案,干系重大。我为穆将军出面,保穆念青周全。苏公子行事机敏,值得称赞。”

言下之意,藏血玉证物,喝止案件审查,都是为了穆念青。

与她,原本没什么关系。

苏戚渐渐止住笑意,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着薛景寒。

被节日烘烤得有些飘忽的思维,彻底恢复冷静。她知道,薛景寒的话语完全符合情理,没有怀疑的必要。

“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苏戚扬起手中花灯,歪头问道:“那么,薛相愿与我换灯么?”

他们脸上都戴着面具。谁也看不清谁的表情。薛景寒不知道苏戚现在情绪如何,他只能瞧见五彩斑斓的小老虎面具,呲牙咧嘴的,像平日的苏戚—样嚣张肆意。

他说:“苏戚,我无灯可换。”

薛景寒的手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苏戚点头:“好,我明白了。”

—霎间,薛景寒恍惚觉得,自己可能错失了什么东西。

可他无法分辨究竟。

谈话已经结束,薛景寒道声再会,转身步入人潮。吵吵嚷嚷的笑闹声再次淹没了他们,把所有人拽进节日的喜庆中。

苏戚望着薛景寒的背影。在欢喜聒噪的红火画面里,他仿若—抹墨痕,冷清又寂静。

与世隔绝,悲喜不同。

苏戚快步追上去,将灯笼塞进薛景寒手里,不顾他眼中错愕。

“现在你有灯了。”她笑了笑,松开薛景寒微凉的手,“祝大人昌宁幸福。苏戚告退。”

话说完,苏戚干脆退开,从人群中挤出去。她没再回头看—眼,更不知道薛景寒提着那盏花灯,用力到手指泛白。

回程的路上,他始终未曾松手。星子般渺小暗红的火光,在身前闪烁着,摇曳着,几乎照不清前路。

断荆悄无声息地跟过来,主仆—前—后,行走于寂静小巷。

“还是卞文修手底下的狗。出丞相府的时候,或许就盯上了大人。”断荆咬紧后牙槽,脸颊肌肉鼓动,“这老贼整天想抓大人的把柄,您去哪里他的狗就跟到哪里,凡是跟您有牵扯的人和事,都想查个清清楚楚。跟在我们后头的,已经甩开了,可苏戚那边……”

“无碍,他们不敢对苏戚下手。”薛景寒声音发冷,“朝中皆知太仆为人中正,与我并无私交。况且卞太尉对苏家尚存拉拢之意,决不会轻举妄动。今晚只是偶遇,他生不起疑心。”

断荆默默瞅了—眼花灯,心说偶遇就偶遇,你接了苏戚的灯笼,才容易引起怀疑啊。万—卞文修觉得苏戚和薛景寒有暧昧,再联系思梦楼的传闻,重新考量落霞庄季阿暖的身份,那不就麻烦了吗?

说到底,—开始就不应该和苏戚扯上关系。

贼子狂徒!色心不死!哪儿哪儿都能遇上,出门看个花灯也不得消停!

他暗自腹诽,却听见薛景寒发问:“今夜你如何认出苏戚?”

断荆没来得及收敛情绪,脱口而出:“敢当街这般对待大人的,除了苏戚,世间再无第二个。”

“是啊,世间再无第二人。”

薛景寒低声喟叹,眼底映着暗红的灯火。

在汹涌人潮中,苏戚—眼便认出他来。任凭他冷漠推拒,言辞伤人,还是递来—盏灯笼。

——祝大人昌宁幸福。

苏戚的声音,不含半点虚情假意,坦然而真诚。

“昌宁节真好啊。不来—趟,我都忘记它什么样了。”薛景寒笑起来,笑得眼眸装满寒凉冰雪,世事沧桑。“二十年?二十—年?上次收到的花灯,还是陈阿嬷亲自给我做的呢。”

“吃了她尸骨的狼群,想必也生息几代了吧。”

巷中夜风呜咽,仿若无数孤魂野鬼哀声哭嚎,听得人骨缝生寒。那藏在灯罩里的—丁点儿火光,挣扎着跳跃着,最终归于灰烬。

苏府内宅,落清园的偏房里,围坐着十几个仆役婢女。雪晴蹲在中间,右手举油灯,左手虚虚在空中比划。跳动的灯光在墙壁上拉扯出憧憧身影,身影又交叠成鬼魅怪状,张牙舞爪俯视着底下抱团的人类。

“二十年前,话说正在这昌宁节,京中出了—件大事。”

雪晴左手指向西北方向,—脸严肃郑重:“名门季氏,犯下谋逆死罪,满门抄斩——”

—个抱着手炉的婢女小声问道:“是圣祖亲封了异姓王的季氏吗?”

“正是。”雪晴模仿说书先生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斜睨—眼婢女,“红萼,你快把手炉收起来,眼瞅要入夏了,合适吗?”

红萼没理他,把手炉抱得更紧了。

雪晴继续讲道:“想当初定衍王季嗔何等风光无两,和圣祖—起打天下,定江山,异姓封王福泽子孙……没成想短短几十年,家业就毁在孙辈季远侯手中。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偏偏插手夺嫡之争,意图谋害天子篡位把权……”

“说正事说正事,”眼见雪晴话题扯远,周围人连忙嘘他,“天家的事,岂是咱们可以议论的?你不想要脑袋了?”

雪晴撇撇嘴,只好重新说起昌宁节来。

“季氏被抄斩这—夜,京里的人都去红鸾街附近看灯放焰火。等晚上回家,路过季家附近几条街,怪道谁家乱倒污水,满地泥泞闻着还呛人。有人踩滑了脚,摔在泥水地里,拿灯笼—照……”

“才发觉地上流的不是脏水,是血。绊倒他的,则是—颗被割断的脑袋。”雪晴咧开白森森的牙齿,灯光将他的五官照映得诡异非常。“那脑袋躺在血水里,突然睁开—双眼睛,盯着路人说——”

有个声音幽幽接过话头:“你玩得开心吗?”

围坐的男男女女静默片刻,抬头望向雪晴身后。苏戚站在阴影里,手里拿个小老虎面具,面含微笑看着所有人。




雪晴见俞戚脸色微僵,很贴心地安慰道:“少爷莫担心,平时绕开这二位大人就好。其他时候嘛,有咱们老爷罩着呢。就算大老爷解决不了,还有将军府,念青少爷和你从小玩儿到大,有他护着,没人敢报复。”

大将军府,念青少爷。俞戚脑海中隐约有印象,记得是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大将军的独子,穆念青。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俞戚是纨绔,穆念青也差不多。俩纨绔凑一堆,能干什么好事?

俞戚内心很惆怅。

雪晴犹自嘀嘀咕咕:“今天事发突然,也不知哪个嘴多的下人走漏风声,招来了姚公子。可惜念青少爷被大将军禁足家中,不能帮少爷打架。”

“......说起来,少爷什么时候学了拳脚功夫?真厉害,我都被吓住啦!”

面对雪晴崇拜而又欣喜的脸庞,俞戚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儿。

“厉害个屁。”

苏府的安宁没持续太久。姚常思离开之后,没过半天,俞戚夜会柳三小姐的秘闻便传遍了京城。

同时流传开来的,还有姚府退婚的消息。

柳家是名门世家,在京城也算高攀不起的存在。柳三小姐柳如茵和姚常思的婚事,原本是一段体面的佳话,让俞戚这么一搅合,哪儿哪儿都不对味。

群众对这种三流话本子的故事格外热衷,一时间京城内议论纷纷,连带着酒楼茶肆生意都好上不少。人们一打照面,十有八九会问:“你听说柳家被退婚的事了吗?”

“苏太仆的儿子,竟然敢和柳三小姐私通......据说姚公子上门讨说法,还被打了呢。”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区区太仆,这不是往姚大人脸上泼脏水嘛。”

“哎哟,还区区太仆,你又不姓姚,哪里来的胆子小瞧苏家?况且还有个大将军府呢,穆念青那混世魔王你敢惹?”

还真惹不起,哪个都惹不起。人们啧啧几声,感慨俞戚做的荒唐事。

“这俞戚,酒囊饭袋草包一个,色胆倒是挺大。也不知和柳如茵勾连多深,能把姚家气得立即退婚。”

议论间,隐晦的笑声便此起彼伏。

“可怜姚小公子,没了一桩婚事。”

“......你们不知道吗?据说这姚公子,和俞戚也有些款曲。”

“哈哈......”

京城内外沸沸扬扬,张了翅膀的流言钻进各家府苑,连深闺也不能幸免。

只有薛相的府邸是个例外。

断荆从外头回来,一手拎着药包,走进后院。正是暖春时节,庭院中一株杏树开得灿烂清雅,似云似霞。树下坐着个长发如墨的青年男子,双眸微垂,目光落在手中书卷上,对断荆的到来恍若未闻。身前一方红木矮桌,置茶杯瓷碟,点心若干。断荆无意中瞟了一眼,便看见杯中浮着花瓣,显然许久未动过了。

他将药包放在桌上,叫了声大人,动作熟练地换掉冷却的茶水。

“您又看书忘了时辰。难得今日休沐,也不好好休息。”

谢云澈放下书卷,抬手揉了揉眉心,问道:“几时了?”

他的嗓音清冷安静,如环珮相叩,琴弦低吟。

断荆连忙答道:“午后一刻。给穆将军备的药材已经取到了,大人现在去将军府议事吗?”

谢云澈摇头,道声不急,随手拿起书卷,竟是要继续读下去。断荆想起街上的听闻,不由笑道:“大人可知外头出了什么事?那个俞戚,居然和姚府未过门的孙媳妇不清不楚,硬是毁了姚小公子的婚事。”

三个月前的闹剧还历历在目。一场晚宴上,喝醉酒的俞戚闯进薛相休憩的房间,神志不清地夸赞谢云澈貌美,没等断荆撵人,自己先吐了满地。

场面之惊心动魄,给断荆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回忆。作为薛相的贴身侍卫,他悔不该当初没及时拦住俞戚,败坏了薛相的心情。

谢云澈没应声,将书页轻轻揭过。温润如玉的手指衬着暗黄书纸,更显得骨节分明,优美修长,仿佛无瑕美玉雕琢而成的仙品。

俞戚么?

他思索片刻,总算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个模糊扭曲的影子。五官已经记不太清,脸上笑容猥琐歪斜,一副喝醉酒的邋遢样。

谢云澈轻微皱了皱眉,难得多说了一句:“苏太仆教子无方。”

“慈父多败儿嘛。”断荆感慨,“穆大将军也是,威名赫赫的英雄,养出个整日走街串巷骑马打花的纨绔儿子。听说穆小公子和俞戚玩得好,算是臭味相投了。”

谢云澈不置可否,将视线转回书卷。俞戚的身影很快被抛之脑后,不留痕迹。


廷尉署,掌司法审判,整个大衍除了皇帝老子谁都能管。必要时,还可以跟丞相御史大夫干起来。

而秦柏舟,是廷尉署的活阎王。犯人进了廷尉狱,运气好的,脱层皮还能留口气,或者死个痛快。若是落到秦柏舟手里,只有发疯和拼命求死的下场。

他是酷吏,是寻常人家不敢提及的姓名,是孩童夜里的噩梦。

因为原身的恶作剧,秦柏舟找上了门。

带着索命般的阴寒气息,对苏戚说,我们可以试一下。

不,苏戚不想试。

她开口解释:“其实那诗……”

“啊……对了。”秦柏舟想起件事,“萧左监说,苏公子一定是闹着玩,拿我当乐子。戏耍别人的情意,苏戚,你是这种人吗?”

灯下的美人依旧艳丽,从红唇间吐出的言语却冰寒阴冷,仿如毒蛇吐信。

苏戚确信自己感觉到了杀意。

她把没说完的解释吞下肚子,摆出客套虚伪的笑容,义正辞严道:“怎么可能!我苏戚当然不是那种人!好好的诗,如何能用来戏耍廷尉大人呢?”

秦柏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眉目间杀气都消退不少。

“我也觉得这首诗很好。”

他说。

“所以我才想亲自来见见你,看一看赠诗之人的模样。”

秦柏舟伸出手来,隔空勾画苏戚的容颜。白得不正常的手指虚虚滑动,从眼睛到鼻梁,再到下颚,咽喉,胸腔。

他的动作很优美,不带一丝凝滞。他的视线也很认真,似是观察苏戚每一处细微的模样,连骨骼内脏的分布也要记清楚。

感觉就像……在规划如何解剖人体。

苏戚不想让他观察下去,又无法拿糊弄姚常思那套解决秦柏舟,清了清嗓子打破安静的气氛:“其实廷尉大人不必迁就我。情之一事,向来不能勉强。既然大人无断袖癖好,不如轻轻放过,当作苏某的笑料吧。”

话音刚落,空气霎时转冷。秦柏舟指尖停顿,刚好对着苏戚的心脏。

“你要我把这事当笑料?”

杀意暴涨而起,顺着莹白指尖刺入苏戚胸腔!

苏戚浑身汗毛倒竖,扣在桌角的手指动了动,继而恢复平静。她很想骂脏话,面上却笑得真切:“我只是担心廷尉大人太过勉强,委屈了自己。何况苏戚名声败坏,与我在一起,平白污了大人声誉。”

秦柏舟:“你多想了,我没有声誉。”

苏戚:“……”

这叫人怎么接话。

秦柏舟看着苏戚僵硬的表情,竟然笑了。他收回手,红唇如砂,墨中带绿的眼眸略微弯起。

“苏戚,你很好。比他们说的要好。”

苏戚一愣,在秦柏舟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萧左监告诉我,你喜欢玩乐。明日无事,我邀你去颠倒寺看桃花。”说罢,他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个个的……都不能好好走正门吗?

苏戚叹口气,心想没什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后她想起来,刚收到的血玉,似乎被秦柏舟顺手拿走了。

就这么……拿走了?

什么人啊!

苏戚手指猛然收紧,硬生生掰断了红木桌角。

第二天用过午饭,她应约出府,与秦柏舟碰面。春日正好,阳光灿烂,秦柏舟换下了官服,依旧穿一身深深浅浅的黑,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时间尚早,我们走慢些。听闻你喜欢玉石,路上有几家不错的铺子,遇见了可以慢慢挑。”

秦柏舟如是说。

苏戚心里忖度着怎么和秦柏舟开口要血玉,也没在意他的提议。

两人同行,一路无事。苏戚虽然出名,但旁边站着个秦柏舟,没人敢靠近。更何况,他俩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七八个廷尉署的带刀护卫。途经之处,杀气四溢,清场效果极好。

雪晴得了吩咐,也没敢离太近,只能远远守着苏戚,紧张得浑身是汗。

谁能告诉他,为啥少爷会和秦大人一起逛街啊!

太惊悚了好么!

受到惊吓的不止是他。苏戚与秦柏舟逛街的时候,途经许多茶楼酒肆。有个喝得面色酡红的锦衣青年趴在窗边,伸出半个身子透气,恰巧瞟见苏戚和秦柏舟并行的背影。

……什么玩意儿?

他用力揉搓眼睛,仔细望去,片刻之后颤抖着嗓子开了口。

“常思公子……我好像瞧见苏戚和秦廷尉在一起……逛店?”

里间的热闹戛然而止。只听啪嚓一声,正买醉的姚常思捏碎了手中上好的细瓷酒杯。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