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红樱邵青峰的现代都市小说《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锦上甜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林红樱邵青峰的古代言情《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锦上甜花”,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我穿成了千里寻夫的军嫂,却因为自己乡下来的被大院里的人各种瞧不起。不过没有关系,我有隐藏的金手指,在我的各种惹事情况下,大家的怨气值拉满了。而我也因此获得各种奖励,有食物还有各种图纸,甚至还得到国家重用,从此开启新人生……...
《报告长官!嫂子她又惹事了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林红樱拿五花肉和富强粉做了顿晚饭,食堂的红烧肉很瘦,只有薄薄的一点脂肪,她吃得并不痛快。
然而她眼前的这一块五花肉,肥膘部分足足三指宽,肥肉部分雪白莹润的,柔嫩肥美,像雪一样反射着柔光。
这种品相的五花肉绝对是极品五花肉,放到外面能让人争破头。
林红樱咽下口水,手脚麻利地处理起五花肉。
要是有鸡蛋就好了,红烧肉会被熬出油汁,渐渐被火熬成玛瑙色。整锅肉裹着浓浓的蜜汁,精华全在那熬得浓浓的肉汁里。放几枚鸡蛋,蛋会吸收肉汁的香甜,糯糯沙沙的蛋黄沾着吃,能干掉两碗米饭。
面粉做成饼子,贴在锅边,泡在红烧肉汁里吃,更是碳水和脂肪的盛宴,能给味蕾带来极致的欢愉。
林红樱心中想着“有鸡蛋就好了”,下一秒鸡蛋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瞪大了眼睛!
一斤光滑粉白的鸡蛋出现在她的面前,个头圆润,品质上乘,鸡蛋上显示着一毛钱一斤。
这一刻,林红樱对那些嘴碎的军嫂们感激达到了巅峰!
她素来讲究以理服人,不爱吵架。
但现在林红樱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改变一下行事作风。
林红樱立马又麻溜地兑了五斤大米。
她尝试着想别的东西,御寒的棉衣……结果兑换页面里棉衣倒是出现了,但是灰色的未解锁状态,价格上显示一串问号。
她分别试了试袜子、手套、保暖裤依旧兑换不出来,林红樱猜可能是攒的怨念不够。划到物品上,出现了备注“怨念大于5000可解锁”。
这是不是意味着别的东西也能兑换?林红樱想。
她默念着“运十图纸”,好家伙,它果然出现了!
只是连造型图片都是满满的马赛克,林红樱猜肯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林红樱关掉页面,原主这个身体已经很久没尝过肉味,瘦得前胸贴后背,单薄得跟纸片似的。她看着锅里正在炖的肉,每个细胞都叫嚣着饥饿。
跳动的火焰温柔地舔舐着锅底,逐渐地将肉中的鲜美逼出,香浓的汁水逐渐融合红烧肉的鲜和面粉的香。等肉炖好了,鸡蛋也熟了,贴在锅边的饼子皱皱地吸饱了蜜汁。
锅里的大米饭呼呼地发出水滚声,清香四溢,那股稻米香气有着说不出的治愈。
在炖肉的空闲里,林红樱打开衣柜随便找了一件邵青峰的大衣。
她打了个喷嚏,天气太冷了!哪怕围在火炉边都感觉到瑟瑟发抖,原主身上的外套已经很旧了,棉絮又硬又黑,压根不保暖。
而衣柜里的衣服被熨贴得整整齐齐,或叠成豆腐块、或用衣架挂着。
邵青峰有着一柜子的衬衫、大衣,按颜色的深浅排序,让人能够轻易地察觉到主人的干净,严谨,得体优雅。
她把原主的破衣裳脱下,穿上了邵青峰的军大衣。厚实暖和的大衣可以完整地把林红樱裹得严实,呼吸间都是一股邵青峰的气息,男人的气息令感到有些不自在。
林红樱发誓,等她攒够怨念一定要买上几件羽绒服。
红烧肉汁水收好,林红樱穿着暖和的衣服,大快朵颐地吃肉,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皮脂吹弹可破,肥而不腻,面饼带来的饱腹感和蛋白质凝固后的鲜美,给胃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愉悦,这是食堂的瘦肉永远无法媲美的!
卤蛋蛋黄糯糯沙沙的,蘸着肉汁甜滋滋地甜进了心里。再浇一勺肉汁到米饭里,香得人直迷糊!
林红樱像饿狠了的狼似的,一口接一口地吃肉。大半锅肉吃完,撑得林红樱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饱嗝。
最后她躺在椅子里,拍着吃得鼓鼓的肚子,惬意地看着窗外厚得浸出寒意的雪,看着家里炉子暖烘烘地烧着,水壶里咕噜地冒出水汽,给这个冰冷的屋子带来了一片融融的暖意。
这一刻,饱腹的滋味真的让人幸福到落泪。
……
吃饱喝足后的林红樱,用怨念点兑换了五斤玉米面,玉米面七分钱一斤,合计花掉35个怨念。
她打算把原主欠的“外债”偿清。大院里的人那么看不起原主,有个原因是她傻乎乎地靠帮别人干活挣口粮。
一块大饼就能指使她冒着严寒去敲几桶碎冰回来化雪烧水。
原主这个傻姑娘,这段时间虽靠依靠自己的双手来获取食物,却得不到旁人的尊重。
好在后来郑旅长的母亲把她叫去家里帮工,原主才结束了三天两头打零工的日子。
徐奶奶腿脚不方便,夫妻俩工作都繁忙。郑家是厚道的人家,每个月答应给原主三十斤粮食和二十块钱作为报酬,请她来家里做家务。
原主预支了五斤玉米面和十块薪水,帮老人家打水、劈柴烧炉子、打扫卫生,方方面面事无巨细。
林红樱不打算继续干原主的工作,她拿了五斤玉米面来到了郑旅长家。
刚进郑家,林红樱脑海中的记忆像幻灯片般,自然地浮现在眼前。
原主来到郑家后被晃花了眼,郑家的地板铺着锃亮干净的瓷砖,桌上摆着昂贵的收音机,一座大喇叭状的留声机。
通电的照明灯照得屋子十分亮堂,远不是农村的煤油灯可以相比。
每个角落都擦得纤尘不染,透露出了主人的品味。她哪里见过这样漂亮的家庭?
她甚至惶恐自己的鞋是不是带着泥巴灰尘,进门立马巴巴地脱了鞋,唯恐踩脏了干净的地板。那么小心翼翼的举止,却换来旁人鄙夷的目光。
那些目光刺得她耳朵臊红,难堪得抬不起头来。
回忆结束,林红樱稳定了下情绪。
她环顾四周,这个家庭条件不错,主人家有点品位,但离真正有底蕴的家庭还差得远了。
郑家有很多贵重的物品,刚来那天她就被郑家的媳妇骂了一顿,说她没轻没重,手劲太大把人家的收音机摁坏了。
收音机的价格并不便宜,要一百三十块。这笔钱是原主无法承担的重量,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巨额,从此之后她更抬不起头来了。
在林红樱看来,拿收音机的价格来吓唬一个刚从乡下来的姑娘,这不是欺负人家吗?
这个收音机外表看着有些年头了,坏了不能全怪原主。
林红樱把五斤玉米面连同五块钱还给了徐奶奶。
“徐奶奶,我准备找份正式工作,就不能常来您这儿了。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徐奶奶扶了扶老花镜,看了眼林红樱,惊讶了一下。
只觉得这个乡下小媳妇今天变得爱笑了,头抬起来了,一扫原本苦得能拧出水、懦弱胆怯的面貌,让人终于看清她的模样。
她的眉目生得不错,眼睛乌黑分明,樱唇红润,徐奶奶看着眼前一亮,只觉得她生得很耐看,没有别人传得那么寒碜土气。她以前总是低着头,说话声小得跟蚊子似的,给人的印象不好。
其实人五官生得好看,只要多长些肉人就漂亮了。
“好,好,红樱你好好工作。想找啥工作?”
林红樱回答:“大概是农业相关的,嗯,去农场吧。”
徐奶奶推了半天,最后勉强收了五斤面,钱却是不要的,“农场辛苦了点……不过农场也好。咱们这生产建设兵团正招人……你可以去看看。”
林红樱问徐奶奶借了单车,徐奶奶干脆地应下,“这有什么,以后你要想用就直接骑。”
林红樱着说:“上次我擦坏了奶奶家的收音机,我今天特意带了工具过来,看看能不能修修。”
每个单身男人家里都有一个工具箱,邵青峰也不例外。林红樱看见了工具箱,便把它带来了。
“哎——红樱你别碰它……你不懂,小心碰坏了!”
徐奶奶刚给林红樱倒热茶,转头却惊讶地看见她拆了收音机。
上次她用抹布擦了下收音机,这大家伙就坏了。要是让她拆了,恐怕拿去修都修不了了。
林红樱取出一把螺丝刀,把坏了的收音机拿来,吭哧吭哧地拆螺丝。全然不管徐奶奶惊恐的呼唤。
她拍了拍身侧的凳子,笑眯眯地说:“徐奶奶,有我在就放心吧。你坐看就行,修坏了我保准赔你。”
她低下头来拆解收音机,那双巧手很有说服力,灵巧得好似拆过无数个收音机似的,让人看了平添一股信心——好似她天生就该吃这口饭。
她那清瘦的面孔满是专注,那乌黑的眼瞳清澈、纯净,像珍贵的黑宝石,她平静地低头时露出一截细细的脖颈,裹在大衣里显得很单薄、娇小。
他不客气地说:“小林同志,按你说的标准太浪费经费,年轻人总是爱异想天开!”
这时,负责母猪生产的工人急得来找刘发英,“刘主任,不好,二区的一头病猪难产了!”
母猪是养猪场一笔重要的财产,但最近怀孕的母猪感染疫病,因难产死掉了好多头,造成了一笔巨大的财产损失。
林红樱赶紧问小刘:“昨天让熬的药水准备好了吗?去准备一下。”
小刘点头,立马去拿药。
林红樱快步生产区,生病的母猪痛苦地嚎叫、翻滚,它正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没有人敢靠近它,怕被它咬伤。
林红樱走到猪栏里,安抚母猪的情绪,灵巧的手推拿按摩着母猪的穴位,一套下来母猪被她安抚得很舒服,很快安静下来,林红樱接着给猪灌了一碗药水。
母猪逐渐恢复了力气,接二连三地产下了十二只猪仔。
林红樱给十二只猪仔分别灌了一口药水,叫人移到一个全新的安全区。
接生完的林红樱举着脏污的双手,叫人找来消毒水,仔细地清洗着双手。
她问于厂长:“厂长,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没什么……”于亮抹了把脸,直接看呆了。
他吃惊地看向地上的母猪,被疫病日夜折磨的猪此刻正安然地熟睡,刚出生的小猪也没有浑身发紫发绀。
他摸出手表,如果母猪熬过24小时还活着,那就是药有用!
他今晚要不吃不喝,守着这头猪!
“小刘,刚刚你给喂的是啥?”于亮那炙热的目光,就差把碗看出个窟窿了。
刘新民说:“这是咱们林师傅配的药方,对轻症的猪瘟很有成效!”
“对了,忘记给厂长您介绍了。”他手掌指向林红樱,“这是我们农局亲自招到的技术员——林指导。”
他沉着脸严肃地问,“真的有成效?”
“不要糊弄我老头子,不吹牛皮,这是要立军令状的!”
“管用!”林红樱有十成十把握,然而她却摇头,“但是——”
但是什么?于亮拉长了脖子听。
话说一半,留一半,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净让人着急!
于亮1级怨念+100
林红樱好笑地说:“但是,按咱们厂这混乱的布置,再好的药也无济于事!痊愈的猪跟病猪放在一起,反复生病会导致它免疫系统紊乱。”
“一时半会说不明白,我把要求写成文本,以后一切按规范来做。”
于亮迫不及待地把林红樱请到办公室,让她写整改规则。
林红樱根据振华养猪场的实际情况,为它量身定制了整改的方案。
于亮拿到方案后,马不停蹄地开了个会,动员起养猪场所有的工人按方案整改。
他们给猪按病情轻重隔离开来,把猪场分成感染区、隔离区、和未感染区,彼此之间物理隔绝、互不相连。职工分成三班,要严格遵循“全进全出”的原则。尤其感染区,感染区的职工这段时间内只允许进感染区,直到猪痊愈为止。
严禁窜区,以免带来互相的感染。
进出所有的区域都要消毒。
整个养猪场天翻地覆地打扫了一遍,连缝隙里十年前的陈年老污垢都洗了出来。施工队在下午开完会就来了,按照林红樱的整改方案给养猪场分区。
林红樱也没闲着,她跟着刘新民给轻症的猪灌药,事事亲力亲为,观察病猪。
一天忙碌下来林红樱都忘记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站起身来的时恍惚了一下,险些眼前一黑。
今年的笔试考核比较特殊,农彦平临时插了两道题进去,这两题正是让他们焦头烂额的问题,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农彦平需要亲自把关。
他一上午看了五百份卷,越看越无奈。
倒数第二道题,问“害虫每年都使得粮食产量大大减少,是人民的公敌,请试分析如何解决大螟、稻苞虫、水稻螟等虫害?”他随手一翻,一张卷写道“我们工农阶级有力量,只要拧成一股绳,就能战胜敌人!”
凭什么战胜却没写,凭他的精神胜利法?
他又随手翻了一张卷,一个人写着“虫怕火,我们战士高举胜利的火把一定能烧死害虫!”
农彦平眼前一黑,在稻田里举火把烧虫……完全脱离了实际的生产,毫无常识!
还有更过分的……“我们人多力量大,只要每个国民都参与抓一只害虫,害虫迟早会被我们消灭!”
“写的都是什么狗屁……”他越看越不耐烦,“你们于场长呢?”
一个科员说:“于厂长亲自跑去京城请专家了!”
农彦平笑骂道:“这个老于,就爱去捧别人的臭脚!这老家伙也不想想,千里迢迢请个专家开支多大,净整些费钱的活……”
京城的专家傲气清高,面子大,大多不愿意来苦寒的北大荒。
每次农垦的干部都要腆着老脸去请,人请来了要给笔出差费吧,把人调配过来超过两个月,得给人家一笔工资吧,工资总不能比人先前还少吧,人来了要安排食宿吧……
为了表明热烈的态度领导得亲自陪同吃几顿饭吧,一顿餐标至少十元起……如果请来的专家还不一定能解决不了问题,这就要捏着鼻子继续请,请一个不够要请一个专家团……
林林总总算下来,无疑一笔天价开支。
可是跟这群能把卷子写成一文不值的厕纸的蠢蛋相比,老于的做法无疑聪明很多。
就在他看得火气大的时候,一张字迹清秀的卷子脱颖而出。
农彦平看得精神一振,他默默念道:“如何应对突发的猪流行病,我认为要两个方面应对。首先政府方面应发挥主导作用,第一,加大疫病的宣传和治疗,科学组织救援力量,给予养殖户和农场技术指导……
制定应急处理方案,相关部门备齐防疫应急物资,避免疫情扩散……”
他精神大振,拊掌大笑,连叫了几个好,“好啊,老于回来一定得给我亲自奉茶赔礼!”
农彦平越看越欣赏,这比他心中预想的“标准方案”还要标准。
看到这张卷子,他觉得今天看卷子的罪总算没白受。
作者附上了一页白纸,列举了详细的药方,“常见的流行性疾病,诸如流行性腹泻,乃是冠状病毒科的猪流行性病毒所致,可采取中医药‘藿香正气散’,取紫苏、大腹皮、白芷茯苓各3g……”
农彦平兴高采烈地接着往下看,正准备叫人按作者的药方抓药验证。可是他翻了一页,药方写到后面作者干脆不写了,用一串省略号代替。
农彦平看得心头一梗。
他反反复复把那张试卷看了七八次。
“这鬼机灵的!”他拍桌,怒骂道:“把她录了,我要当面问问她!”
……
在焦急的等待中,让林红樱望眼欲穿的工作终于来了。
笔试的一周后,和平农场的录用信息公示出来。
林红樱当之无愧地名列首位,聘用为农场的技术指导员,不过后面加了一个临时的括号,即便这样已经足够让很多人艳羡。
家暴这件事只有受害者自己迈出勇敢的第—步,别人才能帮她。
李三丫怨念+500
虽然林红樱帮她找回了鹅,但不代表她可以插手自己的家务事!她打媳妇还有错了?
李三丫破头大骂:“你个丧尽天良的,你还管我家事?”
等了半天,杨秀娥也没有吭声,良久她瓮声瓮气地说道:“没、没关系的。”
林红樱有些失望。
她看向李三丫,抱着肩好整以暇地说:“好,你的家务事我不管。”
“你冤枉我这件事我总能管了,你给我五块钱补偿这事就算揭过,否则我会把这件事反映给领导,让他们来评评理。”
李三丫对林红樱口吐芬芳起来,“你以为你现在凭—张嘴就能颠倒是非黑白?你丫的,你个心肺脾肺都烂了的*%^##$%……”
李三丫怨念+1000
林红樱点点头,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行?我现在是国家干部,不容别人随意侵犯自己的名誉、破坏我的形象,以前我可以容忍你,但你—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忍无可忍。
你不仅这次污蔑我,以前还在大院散播我的污名,离间我们夫妻的情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往严重的说可以算破坏军婚。”
李三丫啐了—口,不屑道:“什么国家干部,就凭你空口白牙—张嘴?真好笑!”
林红樱随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前几天刚到手里的,还热腾新鲜着……钢印上盖着“农垦管理局哈市分局”,农垦技术指导员。
她顿时傻了眼!
林红樱不是普普通通、没见识的乡下人!
这张证该不会是假的吧!可是那钢印没人敢冒充,造假证要是被发现会被抓进去蹲监狱……
大伙把林红樱这个工作证看了又看,看热闹的眼神立即变了,农垦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年轻的技术员……
他们对上林红樱的脸,那么年轻……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发现自己好像快要不认得林红樱这个人了!
农垦是国家近几年新成立的—个中央直属部门,是目前拥有转业军人最多的地方。大批转业军人脱下制服埋头务农,农垦最大的领导甚至还是拥有军衔的将军,领导们脱下军装前个个都是赫赫有名的—条好汉!
很多家属目前都在农垦工作,因为它提供了大量的岗位!
他们不会看不出来林红樱手里那张工作证的含金量。
那是这年头念过大学的金凤凰,也不—定能抱上的金饭碗!
有心者很快—看到工作证,就对标上了林红樱的工资,这年头岗位和级别是——对应的,—说是什么岗位,很快就能知道薪酬如何。技术指导员……那是二十—级工资,六十三块!
—个人干活,全家吃饱的节奏!
大伙看向林红樱的眼神开始变得艳羡,炽热。
李三丫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对林红樱破口大骂,反而肉痛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
她掐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林红樱钱给你了,你可别说话不算话!我老婆子说话没过脑,你别再掀旧账了……”
普通人她还能拿捏拿捏,但在国家干部面前她立马认怂!
杨秀娥看到这—幕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万万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身滚刀子肉的婆婆竟然……有低头的—天!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婆婆,又低下头。
胸中有股难言的酸楚弥漫开来,原来婆婆不是什么都不怕、不可战胜的,她也有畏惧的东西,只是她……欺软怕硬罢了!
林红樱逛了一遍街,眼神四处逡巡。
凭票供应的年代里老百姓总有买不到的东西,久而久之黑市应群众的需求而生。只要有人的地方,绝对少不了黑市。可是逛了半天林红樱怎么也找不到黑市。
林红樱走了好几条街,发现街上有两个人在握手摸骨,交头接耳半天很像在私下交易。
她立刻兴奋地把棉袄反着穿,再用围巾把脸裹得严严实实。
巷子坐着几个神色匆匆、东张西望的人,双手插着兜不知在雪地里站了多久,时不时跺一下脚。
林红樱看见两个人正在交谈,有人低声询问,“鸡蛋有吗?”
那人点点头。客人一喜,向他伸出手。
中年男人伸手跟客人握上,用臃肿笨重的袖子掩盖着,这个行为叫“摸手谈价”。
很快客人脸色灰败,欣喜一扫而光,唇瓣颤抖,“这……这么贵啊。”
“都是这个价,俺们农民自家吃的,你嫌贵就不要买。”
林红樱想了想便找了个角落,破手提袋 里“掏出”一枚鸡蛋。
这个动作被两个人发现了,他们眼里骤然发光,跟黑夜里被擦亮的油灯似的。
一个穿着灰色咔叽布风衣的男人率先注意到了林红樱,走到了她跟前。
他身上的风衣虽然朴素却很有型,看得出来他有着一份不错的体面工作。
林红樱看了他一眼,“你长得很像我讨厌的人,我不想卖你东西。”
嗯?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
张雪亮怨气+100
张雪亮知道自己这张脸长得不招人待见,但自从他成年工作后,当面说这种话的人已经没有了。今天被人点出来,他的心头狠狠地郁闷了一下。
林红樱转而看向另一侧,一个中年的妇女压低了声问:“有挂面吗,我想买一斤。”
林红樱又淡淡地说了句,“有是有,但卖给你就没有。”
妇女脸上的欣喜凝滞,眼里有着戛然而止的惊讶。
这……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招人打?
刘翠翠捋起袖子就想吵架,长这么大她还没怕过谁!但为了挂面,她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刘翠翠怨气+150
她陪着笑脸说:“同志,你好歹卖我点……我要得不多。”
林红樱淡淡地说一句:“跟我投缘的人啥我都卖。不投缘的给多少钱都不卖。”
“你跟我不投缘。”
刘翠翠那一刻真的有脱下鞋,抽她嘴的冲动。
另一个浑身补丁的老农民凑上来,没等她开口就扑咚一声跪了下来。
“同志有口粮吗,啥能吃的我都要,俺媳妇正生着病,饿了很久了。”
林红樱被他一上来就跪的架势,震住了。
只见男人那张憨厚的脸饱经沧桑,脸上跟干旱期皲裂的土地似的布满了道道沟壑,那双粗糙黝黑的手因为干多了活,比寻常人显得还要大。
这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可是他很瘦,很瘦。
林红樱于心不忍地说:“再跪,我就不卖给你!”
黎老汉怨念+5
黎老汉佝偻的脊背僵住了。
但林红樱从手提袋里往外掏东西,掏了六斤的鸡蛋挂面到老农的背篓里,“唉!怕了你了,你拿着我的面走吧!”
“哎!”黎老汉被一股巨大的欣喜裹挟着,麻溜地站了起来。
看得出来这个卖家嘴巴虽然毒,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
他拇指颤抖地从兜里数钱,把身上仅有的三块钱一股脑地给了林红樱。
挂面在供销社的统一标准价格是0.22元一斤,需要粮票,但精细粮在市场上太抢手,林红樱卖五毛一斤,她的还是鸡蛋营养挂面。
林红樱收了钱,又从手提袋里连续掏了六只鸡蛋塞到他背篓里。
顺便尝试着骂了他一句:“你这倒霉催的!周扒皮见了你都要怕。”
本想从他身上挣点怨念……然而那老汉反倒冲她咧开一个龇牙咧嘴的笑,笑得像捡了便宜的憨憨。
旁边被晾着的两个人得到启发,立马有样学样地声泪俱下的哭诉起来。
那中年男子不自然地卖惨道:“我刚生了娃,媳妇没有奶水,家里的娃娃饿得天天哭,我得给娃买点鸡蛋补补。”
那妇女揉了揉眼圈:“我家那口子前几天被机器轧到了腿!他现在正养着伤,啥也吃不下,我想买点挂面让他开心开心。”
林红樱迟疑地说:“你们等等……我看着很像冤大头?”
“编故事也要编得像一点。”
张雪亮怨念+100
张翠翠怨念+100
两人顿时无语凝噎。
林红樱说:“大高个,你只买东西给娃吃,你那辛辛苦苦生了娃的媳妇就喝西北风啦?”
男人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哪能呢!我们单位发粮食,她吃面我吃地瓜窝窝头。孩子没有奶水喝,我找点鸡蛋给娃补补而已。”
她从兜里掏鸡蛋,“行吧,卖给你。”
张雪亮给了一张大团结,一斤鸡蛋不带票在黑市的市价是五元。
既然五块他们嫌贵,林红樱折中一下,不带票的蛋按两块五卖,应该找他七块五元。
但想想他那可怜的媳妇,辛辛苦苦生娃连只蛋都吃不上。这两块五他省不得。
她语重心长地摇摇头说:“男人抠不要得,媳妇也要吃蛋的,多给你媳妇一斤蛋吧!”
她多卖了一斤蛋给他,凑了整找了五块。
张雪亮怨念+100
张雪亮哭笑不得地拿着零钱,怎么明明被奖赏了,却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张雪亮忍了忍,她那张嘴臭是真的臭,但东西实惠也是真实惠。
要是换了平时,那可是侮辱公安。张雪亮高低得把人扣回派出所关两天再说。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骂他的。
解决完男顾客,林红樱看了眼那妇女,“你呢?你编也要编个像点的。”
张翠翠怨念+200
你丫的才是编的!你全家都是编的!
张翠翠心中忿忿不平地想。
只见林红樱从手提袋里掏了两斤挂面出来,收了张翠翠一块钱。
张翠翠以为她不想卖挂面给她,没想到居然给了。
她的挂面又香又新鲜,好好卖东西不行吗?非要说这些难听的话。
两个客人走出了巷子,身后依稀传来细细碎碎的、那卖家欠扁的挑剔,“我不卖东西都不行了?”
“我还真就不卖了。”
他们视线对上,彼此脸上都哭笑不得,眼里有着捡了便宜的感激和庆幸,也有着一丝的无奈。
第一次碰到这种奇葩的卖家。
半个小时不到,林红樱地离开了黑市。
林红樱迅速回笼了十六块,净挣怨念1876点。
挣这个的怨念比找邻居撩架,安全系数翻了好几倍。
这可真是活生生的“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
林红樱低调地离开了黑市,在附近的大街小巷兜兜转转,确定没有被跟踪了才摘下了遮住脸的围巾,把棉袄反过来穿,朝着供销社走去。
跟邵青峰和韩卫东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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