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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扒手那些年畅读佳作推荐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是作者“老贼”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张思洋武爱国,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主角:张思洋武爱国   更新:2024-07-03 2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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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思洋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是作者“老贼”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张思洋武爱国,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我做扒手那些年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可这家伙却占全了。

这个屁,又响又臭!

四个人慌忙捂住了鼻子,我暗暗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话说第一次合作,还挺默契!

人才!

四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后面一个高个按下了电梯按键,下楼了。

我拿出了红梅烟,笑呵呵道:“来,抽根烟,遮下臭味儿!”

他们也没客气,尽管眼神不善,还是接过了烟,唐大脑袋这会儿也没屎了,打火机伸了过来。

他们一出电梯,我就看出来了,这四个人都是刑警。

如果是反扒便衣,唐大脑袋这套耍嘴皮子功夫几乎没用,撒泼打滚扒衣服玩自残,那些人什么没见过?

要知道,在所有的犯罪形式里,扒窃是最低端的一种,可这些人也是最难缠的一类!

另外,雪城的反扒老花脸,几乎没有我不认识的!

一根烟还没抽完,电梯开了。

穿着白色貂皮大衣的张思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保镖,还有那个高个便衣。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手扇了扇鼻子。

我憋不住想笑,“咱姐俩单独聊聊?”

她看向了那个中年人,“刘队,辛苦了,改天我和干爹过去请各位喝酒……”

中年人点了点头,把烟头扔进了一旁垃圾捅里,轻声道:“收队!”

唐大脑袋说:“我送送警察叔叔!”

张思洋说:“老二,你俩也替我送送!”

七个人都进了电梯,两扇门合上的瞬间,唐大脑袋朝我挤了下眼睛,一脸淫荡。

此时,电梯间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把手放进了兜里,拿出一卷柯达胶卷,“您收好!”

她接了过去,“拍了?”

“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份东西,拍什么?”

“那这是?”她扬了一下手。

“我只是提前把胶卷拿了出来而已!”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留下证据,就算大脑袋被当场抓住,相机里没有胶卷,总不是坏事儿!”

她抿嘴一笑,随手把胶卷扔进了垃圾桶里。

“为什么?”

这次是我问她,我想知道会不会和我想的一样。

哒哒哒。

她走到了窗台位置,拉开包,拿出了一个长剑烟……

啪!

我打着了火机,递到了眼前,“还以为你不会吸烟!”

她点着烟,轻轻一吐,“偶尔,江湖儿女,嘴角叼着烟,才显得深沉一些……”

我有些奇怪,江湖儿女?

她?

“说实话,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她瞥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就不瞒你!金老九求到了我这儿,他想给你一个教训……”

我笑了起来。

她说了半截话,奇怪地看着我。

“洋姐,”我也点了根烟,“我想听真话!”

“我有必要骗你吗?”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不了解你,更不知道是否有必要,但你说的明显不是实话!”

“为什么?”

“他金利民是个什么东西?求你?还能让你屈尊去我的小铺子?洋姐,你觉得这可能吗?”

她弹了弹烟灰,“噗嗤”一笑:

“好啦,不逗你了,人家……人家就是想见见你嘛……”

烟雾缭绕间,我已经想明白了。

这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是与她合作的那家公司对我和金老九不放心,怕我们乱说话。

原因很简单,当初他们找金老九办事,没想到他又找了我,节外生枝!

这事儿并不光彩,办完以后,自然要想办法消除痕迹,而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们。

在他们眼里,我和金老九,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炮灰而已!

找个机会,捎带脚就一并收拾了,就像不经意间踩死两只蚂蚁。

如果今天唐大脑袋进了那间办公室,等着我俩的,一定是两副亮晶晶的手铐。


我认识他们,都是雪城金九叔的手下。

男混到[叔]、[爷],女熬到[姑],在我们这行都是大辈份,不用干活,吃[上香]就够了。

[上香],指的是下面小弟的孝敬。

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道上当面都喊一声金九叔,背后却叫他金老九。

此人名气不小,雪城七区十二县,他是道里区最大的瓢把子,也就是贼头儿!

旧社会,老荣行分五个买卖:

分别是[轮子钱]、[朋友钱]、[黑钱]、[白钱]和[高买]。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老一套的东西渐渐没落,已经不合时宜。

于是,这五个买卖开始慢慢分化再合并,直至精简到了三种:

第一种:在各种交通工具上行窃,称之为[轮活];

这里的“轮”,指的是火车、汽车以及轮渡等交通工具。

第二种:入室盗窃,叫[飞活];

这里的“飞”,指的是飞檐走壁,据说是为了纪念前辈燕子李三,也不知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会怎么想。

第三种:在大街上、市场及商场等地扒窃,叫[趟活];

这里的“趟”,形容人群里走一趟,好多人习惯读一声,音同“汤”,听着就像“汤活”。

以上就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荣行三个买卖,也叫三种活!

[荣门六手]:[望手]、[下手]、[换手]、[接手]、[搅手]以及[擦手],说的是一条线上每个人的分工。

而像什么[摘挂]、[挑包]、[撩行李]、[镊子把]、[小刀客]……等等,指的是扒窃手法。

这些行业术语,各地叫法并不一样,但大致意思相同。

因为经常坐火车全国各地的跑,我就是干[轮活]的,擅长手法是[摘挂],因为独来独往,[荣门六手]只有我一个人。

金老九手下,做这三种活的团伙都有,不过多数都是小毛贼,高手并不多。

我知道这些人什么意思,所以没躲。

打头这人三十多岁,戴着副金丝眼镜,小白脸文质彬彬。

他身高中等,身材偏瘦,穿了件黑色短款貂皮大衣,藏蓝色西裤裤线笔挺,棉皮鞋油光锃亮。

这副形象,任谁都会以为是个大老板!

此人绰号师爷,在金老九手下[摇扇子],更是雪城道上干[趟活]里有名的[望手]。

[摇扇子],指的是出谋划策,据说他师爷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这些踩盘子的[望手],不是谁都能干的,必须从小就在街上厮混,耳清目明,对各类人群都了如指掌。

师爷名气不小,但真有谋略还是装逼,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道上老油条绝对是真的,他十几岁就在雪城道上混了,就连一些反扒便衣,在他眼里都是新人。

此时他一脸的笑,嘴里呼呼冒着白气,透着热络:“小武,回来了,九叔请你喝酒!”

我往前走着,呵呵笑道:“喝顿酒而已,怎敢劳师爷大驾?”

他打了个哈哈,“走吧,天鹅饭店,酒都烫好了……”

不等我说话,他旁边那个女人上前一步,扬了扬白皙的尖下巴,脆声道:“都说你手艺不错,我怎么不知道?”

师爷脸一板,歪着头呵斥起来:“燕子,说啥呢?”

她不认识我,我却知道她。

女人年约二十七八岁,绰号金腰燕,雪城道上有名的女贼。

她干的是[趟活],擅长[隔山掏宝]。

所谓[隔山掏宝],意思是隔着柜台探囊取物,无论是名表还是黄金首饰,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手。

话虽说的容易,但也要看周边环境,客流以及营业员状态。

不是万无一失,轻易不会出手。

她这个买卖,放在过去就叫[高买],不是一般小毛贼能比得了的!

我走到了她面前,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好香……”

金腰燕穿了件白色带银狐领的羊绒大衣,不知道是不是冻的,俏脸白里透红,一双杏眼还挺好看。

她恼怒地瞪着眼睛。

我叹口气说:“你是对的,哪能谁说啥都信,我就是个修表师傅……酒就算了,代我谢过九叔,告辞!”

最后这句话,是对师爷说的。

说话间,我拱了拱手,迈步就走。

金腰燕怒喝:“你给我站住!”

我呵呵一笑,也不回头。

其实就在刚才拱手间,我能把她五颗大衣扣都解开,就算冬天穿得多,只要想,胸罩我都能解下来!

还是那句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显出身份。

就像师爷和金老九他们,都以为我早就不再碰道上的买卖,所以对我现在的状态是摸不清,更看不透。

她金腰燕看不看得起,又能怎样?

身后响起师爷的声音:“小武,天鹅饭店818,咱们不见不散!”

奇怪,已经这么不给面子了,他怎么还如此笃定我能去?

我扬了下手,快步下了地下通道,往出站口走去。

今年五月中旬,师爷找到了我,说要找我干个活,一万块钱,摘下一个人脖子上的钥匙,复刻下来后,再将钥匙还回去。

法不轻传,技不贱卖!

这事儿疑点太多,我不置可否。

也不是小孩子,什么人会把钥匙挂在脖子上?

再说了,他们那些人什么锁打不开,还用的着钥匙?

说的越简单就越危险,不然凭什么给我一万?

还有一点很重要,雪城[摘挂]的可不止我一个,不说道上那几位赫赫有名的老贼,他金老九就是其中高手!

可他自己为什么不出手,反而拿钱找个外人?

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这几年他专心[练崽],身份越高,也越惜命,轻易不肯再出手。

所谓[练崽],就是把城里一些聋哑人和未成年的流浪儿豢养起来,并加以训练,唆使他们去偷东西。

金老九坐享其成。

这些小家伙即便被抓,警察也不好处理,只能放走或送去收容。

不过,没多久,他们还会跑出来重操旧业!

自己半年没回雪城了,没想到刚下车就能遇到他们,不知道是哪个环节露了行踪……

出了火车站,打了辆出租车。

十分钟后,我在市第二医院门口下了车,进了住院处又从后门出去,顺着淮河路步行往西。

二十分钟后,来到宣化街一个老旧小区。

四下观察确认没有尾巴,才进了路边一家仓买。

所谓仓买,其实就是过去的小卖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雪城的这些小卖部、食杂店、便利店和小型超市都改名叫了仓买。

我一直怀疑这个名字,是不是在仓库里买东西的意思,这样显得货品多?价格便宜?

“呦,是你呀!一晃半年多没看见了,嘎哈去了?”白白胖胖的老板娘十分热情。

我笑了笑,“出了个远门,大姐,能不能帮我找个纸箱……”

很快,纸箱里装满了火腿肠、午餐肉、面包、饼干、榨菜和黄桃罐头。

我来到了小区最后面一栋楼的楼头,把纸箱子放在雪地上。

蹲下掀开暖气管道的木头井盖,朝里喊:

“青青?小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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