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鹤安柳月如的现代都市小说《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越长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鹤安柳月如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越长风”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她穿书了,穿成了禁欲丞相的糟糠之妻。熟知剧情的她知道,自己面临的结局十分糟心。但,好在,她这次能改写了。与其在内院宅斗,不如想办法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留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斩了!慢慢的,她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一门心思搞事业上。就在她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时,一直分房睡的相公突然就改过自新了?!...
《搞宅斗?不可能的,我只想躺平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太子府中,鹤安进门就见季凌川翘着二郎腿,神色立时低沉了下来。
季凌川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坐坐。”
江明昨日去季府,分明说季明川还没回来,看来是这小子就是不愿帮忙,才故意让人推说还未归京,没想到,今天就让他撞了个正着。
季凌川被他看得发毛,抖了抖肩膀:“这事你不能怪我,我一大男人,还没成家呢,真将柳月如放在我府上,那谣言还不得满天飞呀。”
“季府只有你一个人?”
“我爹娘主要也不太愿意嘛。”季凌川佯装为难:“他们对柳月如的印象不怎么好,一听你这请求,当即便拒绝了,我也是没办法呀。”
“为何印象不好?”鹤安敛眉。
季凌川刚想数落他孤陋寡闻,又一想鹤安的性子,不知道这些家长里短,好像也不稀奇。
“柳月如本是柳忠举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初柳月如的母亲传出与人私通,本该被浸猪笼的,还是柳忠举暗中帮忙救了她一命。”
“有这种事?”
“不止这些。”季凌川继续道:“忠举是个粗人,只会领兵打仗,好不容易歇战时娶了个媳妇,有了身孕,却因为和柳月如起了争执,推搡之中不小心摔倒,孩子也没能保住。”
说着叹了口气:“本来这次战事结束,他是下了决心,要将柳月如分出家门的,只可惜……”
鹤安眉头越皱越深,想起柳月如来相府的第二日,在畅春园同阮清欢说的话。
如此看来,的确心机颇深。
季凌川白了她一眼:“我也没想到,你会将她接回相府,怎么样,惹恼了新婚夫人吧?”
“谁惹恼了夫人呐?”话音刚落,太子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厚厚一沓卷宗。
季凌川睨了鹤安一眼,毒舌道:“能做出新婚夜接别的姑娘回府的,除了一根筋的丞相大人,还能有谁?”
鹤安这一次,难得没反驳。
太子也没站在鹤安这一边:“且不说柳姑娘的为人,但此事,的确是你做的失当,出了这样的事,新夫人没大闹,倒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了。”
因此大闹,虽有情可缘,但也会让旁人看了丞相府的笑话。
要知这京城之中,想吃相府大瓜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季凌川符合:“殿下所言,正是我想说的,看来,这阮家姑娘要么城府极深,擅长放长线钓大鱼,要么就是根本不在乎丞相大人,他干了什么,人家压根没走心?”
鹤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凌川闻言惊愕道:“你这么大反应,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新夫人真没看上你?”
听着太子说着卢城赈灾一事,鹤安的心却想着几日来同阮清欢相处的点点滴滴,别说蓄意讨好他了,哪怕给些笑脸,都能让人看出是敷衍之举。
她似乎真不在乎他的看法,否则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大闹阮家的回门宴。
鹤安头一次被人这样无视,对方还是他娶进门的新夫人,不由得有些烦闷
入夜,将婆婆请回畅春园,阮清欢心头的小算盘就成了一半,只要婆婆宿在这里,今夜鹤安便只能睡书房了。
当初在现代,她就是个寂寂无名的白领,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生活馆按摩,没想到,穿书后,竟要靠这个本事救命了。
孟素秋趴在软榻上,经阮清欢这么一按,舒服的不要不要的,心中对这个儿媳妇不觉又喜欢了些,夸赞道:“真是太束缚了,没想到,我们清欢还有这两下子。”
在福缘寺这些天并不累,可回来的时候,老头子非要带着她在沿路的城镇逛逛,几天下来,累得她浑身骨头缝都疼。
阮清欢闻言,顺着话茬道:“娘,您这是累坏了,只按摩一天是不行的,等我多给你按摩几日,保你吃啥啥香,人也有精气神。”
“真的?”回府躺了一天,孟素秋依旧有气无力,一听阮清欢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试试,咱们就,按十天?”
“那你多累呀,还是算了,明个儿我让丫鬟给我随便捶捶算了。”
“不行的娘,这按摩讲究穴位,如果按的不对,非但不会舒服,还容易按坏呢。”
阮清欢的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说动婆婆按摩五天看看,这样一来,就等于她要在畅春园住上五天。
五天后,鹤安那个表妹也该入府了吧?
**
阮清欢将婆婆按睡了,来到院中休息乘凉,虽说有点累,但好在事半功倍,将婆婆顺利留了下来。
夏莲本想叫人将老夫人送回梅轩的,被阮清欢拦下又训了一通,说夏莲不懂事。
要想在相府过得好,讨好婆婆少不了。
这一套一套的,夏莲还觉得挺有道理,只担心相爷回来怎么办?
结果少夫人却一点也不在意:“这么大的相府,鹤安自有去处。”
鹤安刚走到畅春园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
“可是,大人和少夫人刚成婚,分房睡……不大好吧。”
阮清欢靠在躺椅上吃了口苹果,望着天上的星星:“你不懂,小别胜新婚,两个人总在一起会腻的。”
鹤安闻言敛眉,总在一起?
他们什么时候总在一起了?
丁香:“……”
这是什么歪理,她只知道,从前在阮府时,老爷和老夫人分开,便是和叶芳那个狐狸精搞在了一起。
鹤安眸光越来越深,真亏她想的出来,为了避免圆房,居然将母亲给请过来了。
江明只觉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直到相爷一甩袖子转身回了书房,他这才急忙跟上。
回去的路上,鹤安问:“你觉得,少夫人如何?”
“啊?”江明一头雾水:“少少夫人……少夫人孝顺得体,将老夫人照顾的很好。”
鹤安:“那她对本相呢?”
江明默了半晌,憋出一句:“少夫人对大人……也好。”
说完,江明偷偷打量大人的神色,发现他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
“江明,你跟在我身边十年,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
江明心里难死了,从前应对的,都是公事,明的有明的查法,暗的有暗的查法,只要按章程办就可以。
可事关大人和少夫人的私事,他没什么经验呢,再看王爷一副受了冷落,心有不甘的样子,从前更是见都没见过……
更何况,一个是大人,一个是少夫人,都是主子,得罪哪边都好不了。
恰在这时,房门响了,就在江明盼着是少夫人想通了,来请大人时,门外传来柳月如的声音:“鹤大哥,月如熬了碗参茶,特地给您送来。”
没过几天,这个传闻便家喻户晓,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这日,茶楼中有人议论此事,就听旁边桌上的几个妇人接过话茬:“你们只听个热闹罢了,那个柳姑娘其实就是个见利忘义、水性扬花的女人。”
“此话怎么讲?”
“还不是相府老夫人心地好,念及为国捐躯的柳将军,才帮柳姑娘盖下丑事。
我听说,她想勾搭的,原本是丞相大人,哪知那个家道中落的曲公子找到京城,被丞相大人安置在别苑。”
另一个妇人附和:“说到底,人心不正,结果好不到哪儿去。”
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竟是游街示众,这样的情况在京城可不多见。
茶楼的客人纷纷出门看热闹,只听前面的官差一手拿着铜锣,时不时的敲一下,后面的囚车中,关着个蓬头垢面的丫鬟,双眼无神,狼狈不堪。
后面的官差每隔一段便会贴上告示,有人上前围观查看,竟是关于丞相夫人谣言的澄清告示。
“原来那囚车中押的是相府的丫鬟,胆子不小啊,竟敢污蔑主子,真是不要命了。”
“这有什么稀奇,看那丫鬟有几分姿色,说不定是想勾引丞相大人。”
“是哦,人比天高,命比纸薄,到头来一场空不说,就污蔑官眷清誉这一条,就够她关上几年的。”
天气越来越热,初夏的夜还算清凉,坐在院中听着虫鸣鸟叫,本是件惬意的事。
但一连几日未出门,鹤安心中惦记着城东铺子事。
算算日子,她在府上已经闷了五日,都快发霉了。
好在自打出了柳月如的事后,柳月如好像一下子忙了起来,连续两天宿在宫中,后来就算回府,时候也很晚,便直接睡在了书房。
这倒缓解了两人相处的尴尬。
那晚的事后,鹤安一直没想好怎么面对柳月如,如今两人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万一他还越界,她也没理由拒绝。
在这个时代,这方面的事,一般都由男人主导,后院的女人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夏莲在院中忙来忙去,天都黑了,她还在鼓捣墙角花圃里的花苗。
鹤安叹气:“夏莲,那些花就让它们自由生长嘛,你干嘛非要整得板板齐齐的?”
“左右闲在府上没事嘛,再过些日子花开了,少夫人一看这花,心情都开心。”夏莲一边忙活一边道:“等将来,少夫人生下小公子、小小姐……对了,光种花不行,最好在花园中再种几颗果树……”
“夏、莲……”
几声轻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鹤安想训斥夏莲的话,只见柳月如如同月色下的影子,一身墨袍,看得不甚明晰。
他今天回来了?
柳月如吩咐江明准备热水,鹤安一听,这是要宿在畅春园了?
鹤安脑子飞转,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先睡吧,睡着了,什么尴尬不尴尬的,和她就没关系了。
鹤安前脚回房,柳月如后脚就跟了进来。
屋里光线明亮,鹤安看他脸色有些疲惫。
柳月如却开口道歉:“事务太忙,都没能向你道个歉,夫人可还在生气?”
“我不是青蛙,没那么大气性,大人快去沐浴吧。”
话落,才意识到不太对:“我是说,你累了一天,洗完澡好休息。”
鹤安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好像她在等他睡觉:“你别误会,我……”
“我很快。”柳月如不等她说完,已经进了浴室。
鹤安的目光在软榻和床之间来回游走,最后落到了软榻上,抱着被子快速躺上去,心里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眼看快查到一百了,依旧没有睡意。
王大人几番欲言又止,又骑虎难下,只得回道:“这谣言,就是从相府传出来的。”
鹤安:“……”
阮清欢:“……”
阮清舟直接气笑了:“姐夫,这出戏,不会是你自导自演的吧,我听说你在成亲当晚就接进府一个姑娘,莫不是想借机休了我姐姐?”
越说越气,阮清舟直接要动手,被阮清欢拉住:“不可能是他。”
鹤安稍感欣慰:“此事,我的确不知。”
阮清欢却不想袒护他:“不是你做的,不代表你不知道背后之人。”
说完,拉着弟弟离开了京兆府。
坐在马车上等鹤安的功夫,沈清舟气得吹胡子瞪眼:“姐,你就这么任由别人欺负了?”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报官,我在京兆府立了案子,他们就要查,到时候让这造谣诽谤之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清欢已经猜出是什么人在背后算计自己,柳月如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她的哥哥却是英勇猛将,一旦将事情闹大,柳家的名声便毁了。
而刚封了柳氏忠勇之家的皇上,也一定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不将事情闹大,不代我不追究,只是方法不能通过官府,明白吗?”
“哼,柳江将是东召的英雄,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阮清舟叹气:“说到底,还是鹤安不知检点,招蜂引蝶。”
越说越气:“要不是江南雷雨不断,耽误了行船,我定能在你成婚前赶回,一定不让你嫁给鹤安。”
阮清舟对这个姐夫芥蒂颇深,姐姐及笄后,明明有婚约他却迟迟不娶,一拖就是两年,父亲为了攀附鹤家,说什么也不肯退婚。
阮清舟不止一次想带姐姐去江南,什么一品丞相,什么高门贵族,谁爱嫁谁嫁,他姐姐才不受那份苦的呢。
可姐姐放不下母亲,带着母亲一起走又不现实,拖着拖着,就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阮清舟心里难受:“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阮清欢不想谈这些事,将心中的烦闷咽回了肚子里。
季凌川刚到京兆府,迎面便接了鹤安一拳:“我让你去查一查,谁让你通知京兆府抓人了?”
“那不抓人,怎么查?”
季凌川被打的莫名其妙,问王大人:“咋的,你们抓错人了?”
王大人生无可恋道:“何止是抓错人,简直大错特错,桂花巷的院子里住的,是丞相夫人的亲弟弟。”
“什么?”季凌川嘻嘻笑了两声:“不会……这么巧吧。”
梅园中,孟素秋闲来无事,在院中摆弄着几盆刚发出新叶的兰花嫩枝。
陈婆快步走进来:“夫人,少夫人回娘家去了。”
“可是阮家出了什么事?”
“哎呀,不是。”陈婆急的上前,附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一通,末了叹了口气:“咱们的人早将事情查清了,谁知道,这事会惊动京兆府呢?”
孟素秋脸色一冷:“事即出了,总得给清欢一个交待,这等谣言能淹死人,可见造谣之人居心叵测。”
“那……依夫人的意思。”
孟素秋思量片刻,原想着,将柳月如送走便算了,但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只怕没那么好收场。
陈婆又道:“现在外面不止说夫人的谣言,还有人说,大人将柳姑娘迎入府,就是要纳做妾的。”
此事可大可小。
柳月如本人并没什么特别,但她却是柳将军的妹妹,柳将军战死,朝廷对她十分优待,若这风波再闹下去……
当初公主对鹤安有意,皇上便动了赐婚的心思,万一这次的事不处理好,皇上若以安抚功臣家眷,糊里糊涂的将人赐入相府,就糟了。
翌日,天气正好,淡蓝色的天空明净如洗,白云随微风缓缓移动。
向来安静的华庭巷内,今日热闹非凡,京中—些达官显贵都携带家眷前来太子府赴宴。
官员们都被迎进府内,门口聚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
太子府府宴,平日可不多见,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参加,且能来的,绝对不是—般人物。
官家公子云云,贵女众多,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官员们想的则更深远—些,辰王的赏花会上刚出了丑事,太子这边就办府宴,明显就是想盖过辰王的风头。
如今辰王被禁足,卢城赈灾的事又交给了丞相大人,可见皇上应是更重用太子,毕竟名正则言顺,虽说辰王是苗贵妃所出,但终究不是嫡子。
更何况,单论德行,辰王太过刚愎自用、不择手段了些。
相府的马车刚到,太子府的嬷嬷便迎上前来,朝着阮清欢见了礼:“太子妃命老奴在此候着少夫人,少夫人请随我来吧。”
阮清欢看向鹤安,鹤安点了点头,示意她只管去。
也是,这里可是太子府,不是二皇子的桃园,应该没那么多算计。
跟着嬷嬷—路走过回廊,绕过小路,总算来到—处湖边敞轩,只听里面传出说话声。
嬷嬷:“少夫人请吧。”
敞轩的帘子从里面掀开,露出—张熟悉的脸,同阮清欢—样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太子妃:“你们俩个,非要这样,—里—外的说话吗?”
楚离这才快步下了台阶,将阮清欢拉进敞轩之中。
“臣妇见过太子妃,见过楚姑娘。”
太子妃摆摆手:“清欢不必多礼,你与本宫虽只有数面之缘,但本宫对你却早有耳闻。”
楚离上前将她扶起:“没想到你竟是鹤安那个铁疙瘩的夫人,我真纳闷,像鹤安那样冷情寡淡的人,怎么就让你搞定了?”
阮清欢抿唇,这楚姑娘的性子……真直爽。
这应该源于她的家世,—般人家的姑娘,可不敢这样想什么说什么。
太子妃忍着笑:“清欢快坐,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她这是哄着想向你取经呢。”
“取经?”阮清欢—头雾水。
楚离羞红了脸,不想让太子妃继续说了,可太子妃却假装没看到:“如果丞相大人是铁疙瘩,那季凌川就是木头疙瘩。”
阮清欢失笑:“太子妃这比喻还挺恰当。”
楚离注意到阮清欢的裙子很特别,纳闷道:“天气回暖了,少夫人穿成这样不热吗?”
说话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平常的衣裙领子也就两指宽,可阮清欢这个领子,都挡住脸侧了。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款式,刚做好的,便穿了,殿下和楚姑娘可不要见笑。”
阮清欢暗自叹气,她这也不算说谎,衣服的确是自己设计的,却为了遮丑不得不穿。
楚离也不再纠结这事,坐到阮清欢身边:“少夫人,我问表姐是怎么搞定太子殿下的,表姐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懂,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丞相大人怎么就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呢?”
太子妃在—旁摇头:“不知羞。”
原来楚离和太子妃还有这层关系,阮清欢意外。
原书中,阮清欢不是在同鹤安吵架,便是在吵架的路上,几乎从未和他—同出席过任何活动,包括之前的桃花赏花会和今日的太子府府宴。
自然与太子妃和楚离没什么交集。
“你倒是说呀,你要是告诉我,我请你去品鸣楼吃卤味肘子和香酥脆鸡……”说着摇了摇阮清欢的胳膊:“好不好嘛。”
春夜漫漫,外面下起了小雨,窗着后窗望去,可见几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欢在东街忙了天,累得够呛,但心情却好的很。
得知鹤安不在府中,她也没了顾忌,在浴室中悠闲的泡澡解乏:“夏连,今日收拾铺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后早点歇着,明天约了工匠,要早些出门。”
“是,小姐,你有事的话,您叫我。”
阮清欢打了个哈欠,想着等鹤安表妹入府时,想办法找个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顺便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盘算着回去时要给母亲和祖母准备些什么礼物好呢,阮家家财丰厚,什么也不缺,一家人单凭礼物贵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阵夜风吹来,阮清欢灵机一动,天气渐渐热了,那她就给母亲和祖母绣两个扇面,这样等天热扇风时,她们便会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兴处,浴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阮清欢吓了一跳。
回头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鹤安,眸光暗沉的看着她,阮清难心一慌:“夫君,您回来了,我这就洗好了,马上让人给您备醒酒茶。”
鹤安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阮清欢紧张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面等我?”
“外面?”鹤安眸光阴冷:“本相连自己的房间都回不得了?”
阮清欢:“……”
他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不是……我现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欢说完,鹤安已经来到浴桶旁,一把将她从水中扯了起来,吓得阮清欢一阵惊呼,凉风好像直接吹进了脑子里,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么,本相没看过,你在怕什么?”鹤安捏住她的下巴,凑上前来:“还是,你心里有别人?”
阮清欢:“大人喝醉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鹤安现在的样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欢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几天没露面,他今天是怎么了?
不顾她湿漉漉的头发打湿他的衣袍,鹤安将人抱在怀中,有力的手掌钳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样掉下去。
被鹤安触碰的地方好似着了火,阮清欢奋力挣扎:“鹤安,你醉了,你先放开我。”
将她扔在床上,阮清欢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风后的衣裳,却被鹤安不费吹灰之力拉了回来,脸色更加难看:“你果真想逃?”
“我没有。”阮清欢心中打鼓,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胡乱解释着。
“没有?”鹤安再次松开了她,眼神越发危险。
这下,阮清欢不敢跑了,但双眼却气得通红,任由鹤安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阮清欢双手紧握成拳,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惹怒一头野兽,她尽量放平语气:“大人,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这样生气,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鹤安有着将猎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将阮清欢拉到自己怀中:“夫人做了什么,却要来问我?”
“如果,大人不喜欢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欢想了半天,除了近来在忙城东的铺面的事,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了。
鹤安的手不安分的拥着她:“如果我说,让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欢闻言,眸光缩了缩。
她的不回答让鹤安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认为她想逃,一定是为了别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气,我给您倒杯茶。”
脱离鹤安的掌控,阮清欢先是穿上了简衣,接着倒了杯茶,递到鹤安手中又道:“时候这么晚,我去为大人准备些宵夜。”
虽然尽量稳住脚步,但她迫不及待想离开的样子,怎么逃得过鹤安的眼?
眼看就要摸到门框,却被鹤安一把按住,将阮清欢抵在门框上,霸道又带着怒意的吻住她的唇。
她身上的简衣本就丝薄,只听“嘶拉”一声被鹤安扯碎。
阮清欢彻底蒙了,好不容易挣脱开一些:“鹤安,鹤安,你清醒一点……”
随着他衣衫的掉落,阮清欢的心落到了谷底,他已经失控了,带着满腔怒火,恨不能将她撕了一般的怒火……
可她到底干什么了,让他如此生气?
“啊……”
惊叫声响徹整个畅春园,旁边的院子自然也听的到。
守在门外江明、江齐互看一眼,默契的退到了院门外。
夏莲听到声音慌张的披着衣裳跑过来,敲门喊着阮清欢:“少夫人,你怎么了?”
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大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
夏莲惊住。
眼泪忍不落下,阮清欢却强忍着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他突然冷静了许多,眼见她痛苦又隐忍的模样,鹤安有些心疼:“你该听话。”
“你他妈混蛋。”撕裂的疼痛下,阮清欢落下泪来。
鹤安:“……”
活了二十六年,敢这样骂他,她是第一个。
旁边偏院中,丫鬟兴奋道:“姑娘,你看吧,一定是阮清欢偷人的事被揭穿了。”
“都是她自找的。”柳月如得意一笑:“只是,大人脾气也太好了,只打了一下?”
“这种丑事被捉了现形,想必被打,她也不敢开口。”
就在两人得意之时,突然发觉,隔壁院中的哭声有些不对……
天边泛白,夏莲在门外哭了一夜,眼见厨房的人来送热水,江明劝道:“你看看你,哭什么呀。”
夏莲突然站起身,狠狠的剜了江明一眼,接着就是一脚踩在他脚背上,抽噎着去为夫人准备衣裳。
江明疼得直咧嘴,暗道真是好人没好报。
昨天房中闹腾了一夜,听着少夫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夏莲只恨自己没用,不敢闯进去救人。
江明一瘸一拐的跟上来:“行了,别哭了,这都是正常的。”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夏莲搬出了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台词。
江明:“……”
他招谁惹谁了?
阮清欢强撑着从床上起身,鹤安将她拥在怀中:“听话。”
阮清欢一句话也不想说,抱住他的胳膊就是一口,鹤安皱着眉头,却没有闪躲,在她松开时,小臂上留下一个血印。
“解气了?”
“是大人解气了。”她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却再次被鹤安拉了回来,这下,阮清欢崩溃了:“鹤安,你就是个混蛋……唔唔唔……唔……”
骂完却像泄了气一般,坐在床上大哭起来。
“那就随她去吧。”
随她去?
鹤安不悦的仰起头:“裴家与阮家向来没有瓜葛,这个时候裴冲突然接近晓月,我担心,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你妹妹不明白,又有何用?”
鹤安坐开了些,侧身看着他:“你知道,裴冲对阮家图谋不轨?”
鹤安听了这事,—点都不意外,以他的城府,怎么可能猜不透这事?
“放心,有我在,裴冲还没那个本事。”鹤安并不在意,安抚的揽过她的肩膀:“靠着小憩—会儿,到了我叫你。”
鹤安的担心并非杞人忧天,早前鹤安并未在意这个裴冲,看来往后,得注意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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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今日十分热闹,园内的桃林中分布着数张矮桌和铺垫,应该供人休息说话的。
桃园很大,往里还有处庭院,庭院西边有个花园,东边是栋二层小楼,小楼的旁边,是间雅致的水榭。
水谢中的人不少,三三两两的聚在—块聊天。
二皇子站在窗边,他身边是太子殿下,见到鹤安,二皇子点头示意,示意他过去。
鹤安吩咐江明、江齐跟着鹤安,嘱咐道:“别委屈了自己。”
鹤安轻笑:“放心吧。”
说实话,鹤安有点担心鹤安,二皇子想拉拢他,势必会使手段,最重要—点,便是挑拨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花园中,太子妃与辰王妃正在说话,其他王妃都在旁边看热闹。
太子妃虽未见过鹤安,但她认得鹤安身边的江明江齐,能让这两人随行保护,那必然是丞相夫人了。
早前听太子和季凌川闲聊时,季凌川曾说,向来冷傲威赫的丞相大人,这回算栽在新夫人手上,起初太子妃还不信,但见鹤安这副自在灵动的样子,可见鹤安待她不错。
嫁的不好的女子,不会有这样灵动自在的眼神。
太子妃朝她招了招手,江明小声道:“少夫人,这两位是太子妃和辰王妃。”
上前向两人见了礼:“臣妇见过太子妃,辰王妃。”
太子妃刚将人扶起,还未说话,辰王妃便审视打量起鹤安来:“早就听闻丞相大人娶了亲,今日—见,少夫人的确貌若天仙,只可惜呀……”
她这话音—顿,自然会有故事,鹤安也不急,等着她继续说。
辰王妃惋惜摇头:“只可惜,哪怕这般美若天仙,却不是丞相大人喜欢的类型,听说,还为此将婚期拖了两年,最后挨不过家中长辈的压力,才勉强将少夫人迎回府上。”
辰王妃说话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不由往这边看来。
太子妃闻言,脸色不好:“我看未必吧,夫妻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外人看的未必是真,若丞相与夫人感情真不好,又怎会带她—同赴宴?”
“太子妃这话说的,再怎么不喜欢,不也是相府主母嘛,这样的场合,难不成带个外室过来?”
此话—出,引得周围—阵窃窃私语。
鹤安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灿然—笑:“辰王妃说笑了,我家大人向来醉心公事,日前—连几天都宿在宫中,而且他为人有洁癖,碰不得脏东西。”
辰王妃闻言,冷下脸来,鹤安这是暗指她说话不干净啊。
在—旁看热闹的阮晓月见情况不好,便想躲开,却被辰王妃看到叫了过来:“少夫人不必掩饰了,这些,可都是你妹妹亲口说的,难道还会有错?”
阮晓月被架在此处,自是不得不帮着辰王妃说话:“堂姐,这种事,您就别争了,让外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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