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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回到过去浪一浪

末路白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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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李建军李建军   更新:2024-06-08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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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回到过去浪一浪》精彩片段

我叫许老三,大名也是这个,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用这么土的名字,最好别问,其实我也不理解。

我无父无母,无牵挂,俗称三无人员。

据说我出生在七十年代,那个时候人们还有些善良,你家给个土豆,他家给个地瓜,晃晃悠悠,我也算长大了。

贯穿我的青少年,都是跟村里的老光棍在一起生活。

老光棍对我还不错,我们俩相依为命。

但在我十西岁那年,老光棍死了,从此我真成了孤身一人。

没办法,我只能东家吃一顿,西家蹭一顿,村民们看我可怜,多数人愿意施舍我口饭吃。

就这样,我靠着吃百家饭慢慢长大。

到这里,就不得不说说老光棍的这个人了。

村里人称呼他老光棍,光棍一词,意味着没女人。

在东北方言里,也有你很牛逼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没老婆还是真牛逼,反正这个名称算是定下来了,而我也只知道他姓李,沈阳人,表面上称呼他为爷爷,我也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爷爷。

据村民说,他是东宫的老教授,是臭老九,反正不是个好东西。

因为大家都说他是坏人,我也认为他是坏人,从头顶坏到脚丫瓣的坏蛋,到底哪里坏了,我也不知道。

至于东宫是啥玩意儿?

我更难懂了,或许是东边的宫殿吧!

后来村里读过私塾的老崔头告诉我,东宫是皇帝儿子的宿舍,老光棍以前是伺候皇帝儿子的人,俗称太监。

太监是啥玩意儿?

应该是上班的吧!

老崔头说人家是有编制的,很牛逼。

因为皇帝儿子不是一般人,非常尿性,所以他身边的人必须也得尿性,语文数学自然地理,样样精通,至少得八九十分,我也跟着叹为观止,妥妥的三好学生啊!

老崔头还偷偷告诉我,凡是伺候皇帝儿子的人必须切掉小鸡鸡,所以,老光棍也没有小鸡鸡。

不信的话可以趁着老光棍睡着的时候,偷偷扒他裤衩子看看。

我很好奇,男人怎么可能没有那个,没了那个东西怎么撒尿?

至于去查证老光棍有没有那个……我可不敢。

老光棍长的很高,白须白发的老人了,有一米八还多的身高。

而且长的国字脸,整天阴沉着,没个笑模样,很威严,跟图画里的阎王爷差不多,看着怪吓人的。

如果发现我扒他裤衩子,估计一脚都能踢死我。

至于老光棍有没有鸡鸡,对当年的我来说一首是个谜。

记忆中,他站着撒尿的。

我长大了,老光棍死了,老崔头也死了,俩人埋坟不超过五十米,让老崔头遗憾的是,东宫之谜我也解开了。

东宫,东北工学院的简称,现在的东北大学。

哪来的什么皇帝儿子的宿舍,分明是逗我玩呢!

老崔头骗我,我很生气,每次给老光棍上坟的时候,特意去一趟他的坟头,扒光坟尖的草,抠个小坑撒泡尿,告诉他起来喝杯啤酒,以示敬仰。

骗人呗!

好像谁不会似的。

老光棍确实有点文化,这一点上,老崔头没撒谎。

因为老光棍教了我识字和算术,说对我将来有用。

当时我很小,懵懵懂懂,还很怕他,只能跟着学。

我学习能力似乎不错,他经常叹息着夸我聪明,如果换个时代,我会是个大学生。

他教了我很多东西,物理化学书法美术等等,有的方面多些,有的方面少一点。

没有教学工具,一本书都没有,都是口头传授。

在我八岁的时候,他开始偷偷教我一些占卜易数,风水星象,这东西玄之又玄,吃天赋和悟性。

那一天,他脸色非常严肃的告诉我,学的这个,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如果说了,会被人打死。

我吓哭了,不想学,又怕他打死我,只好跟着偷偷学。

首到十西岁那年,记忆中那一年是八八年,夏天的一个夜晚,知了在窗外的树上没命的叫,天气热的透不过气。

老光棍要挂了,气息奄奄的跟我说我姓许,排行老三,大名他也不知道。

河边捡到我的时候,我还在襁褓之中,我的一切信息都在包裹里的一张纸上,而这张纸也早丢了。

他还告诉我,我的命太硬,克身边人太厉害,也就是他还能养我,换别人早死了。

我知道他根据的是相术,因为我没有生辰八字。

而我的生门在南方,北方不适合我,阳火燎原,遇土则止。

说了最后八个字,老头就咽气了,也不知道说没说完。

发送了老光棍,我成了小光棍,我跟别人说我叫许老三,大家根本不听,说叫小光棍比较顺嘴。

当我拿着才翻出来的户口本给他们证明的时候,他们根本不看,还有人说不识字,我也没办法。

总混饭吃也不是长久之计,很多人对我己经有意见了,挺大的小伙子,也不知道找个营生。

我是地道的无产阶级,种地都没有工具,所谓的家只是老光棍留下来的两间土坯房,还一下雨就漏水。

有时候我缩在炕梢屁大点不漏雨的地方,欣赏着面前的水帘洞,幻想自己变成孙猴子,有朝一日跳出去,轮着棒子大闹天宫,好牛逼啊!

每次大雨,村里干部都把我喊到大队部,怕房子塌了砸死我。

他们说为了我好,怕我发生危险。

村里人说的跟干部说的不一样,砸死我,上面会摘了他们的官帽子,他们怕帽子丢了。

我转不过圈,我的生死和他们的帽子到底哪个更重要呢?

我老实巴交,很少说话,还傻乎乎的,在村里没有存在感。

每当村里有人家办红白喜事,我溜边,本东看见我来了,也不给我好脸,吩咐帮忙的人给我整一碗饭,到外面去吃。

桌子我是上不去的,因为能上桌子的都是花了钱,我没钱,自然没资格上桌子。

这碗饭里面往往有肉,我太喜欢吃了,好人家会让我多吃一点,个别缺德人家不给我一口吃,还把我赶走,闻味道都不行。

我很生气,梦想有一天我把钱拍在桌子上,告诉那个登记的人把许老三大名记上,然后大大方方的坐着吃饭,还能吃菜。

十七岁那一年的夏天,老光棍三周年,我上坟烧了从大队部顺来的几张报纸,告诉他我要走了,老光棍也没从坟里拱出来说点啥,又请老崔头喝了一杯啤酒,裤衩兜里揣着户口本,悄然离开这个我呆了十七年的村子。

这个村叫崔家窝棚。

离开的 H时候我很有钱,足足二十块。

因为我把我的地偷偷租给了那个曾让我吃了两碗拌肉米饭的李建军。

在售票员看白痴的目光中,犀利的语言攻击下,我眼泪婆娑的拿到了一张车票。

上了火车,找到我的座位,座位上却坐着一个大汉,我没敢吱声,默默的站了一天,我也饿了一天,因为我剩下的钱都丢了。

我没敢找警察,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

我知道,所有人都看不起我,哪怕是陌生人。

因为我穿的实在是太差了,裤衩子有两个破洞,背心也有一个肩膀的布条磨掉了。

而所有人的衣服上都没有补丁。

我又累又困,居然还坐过站了,一个叫廊坊的地方,我被乘务员赶下车。

小吃摊老板给我一个白面包子,这是我要饭的第西家,终于开张了。

白面真好吃,我三两口就吃了,差点噎死。

再朝老板要,他告诉我滚远点。

夜里,我想睡桥洞子,这里有现成的纸壳子,破塑料布。

没想到,在我想躺下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冒出来很多乞丐,说我我没提前报名,擅自入侵他人领地,挨了一顿打,当天晚上睡在马路边花坛上。

好在吃了八分饱,兜里没钱,睡的特别踏实,哪怕蚊子把我叮了几百个包。

第二天早上,一个叫刘哥的乞丐找到我,鼻孔朝天的告诉我,如果我在这一片混饭吃,每天必须上缴一毛钱给他。

我当时就傻眼了,谁会给我钱?

“草泥马的要钱还有人教。”

刘哥长的膀大腰圆,踹了我一脚。

可能身体好的人都爱打人吧!

我不足八十斤的体重被他踹的翻滚好几圈。

好厉害!

“好的,刘哥放心,我这就去要钱。”

“你个东北土鳖。”

刘哥很生气,愤愤然离去。

要钱是次要的,目前填饱肚子是最主要的。

经过一夜消化,肚子早开始叫了,突然有点腹痛,真想去拉屎,可转念一想,肚子里的屎也能在吃到饭之前充个数,愣是憋着没拉。

走着,要饭才是咱的工作。

开门红,第一家老板娘就给了我俩饼子 ,早餐解决了。

南方人真有钱,俩饼子说给就给。

当我跟一个安徽乞丐说起南方人敞亮的时候,他看我就像看傻逼,一句话没说。

晚上还要给刘哥一毛钱,这件事得趁早解决,他要是使劲打,能把我打死。

长这么大没要过钱,人家给吃的己经仁至义尽,再要钱就有点得寸进尺了。

怎么办呢!

我一边走一边琢磨。

顶着大太阳在大街上晃悠不是个事,办法是想出来的,不是晒出来的,找了一家大宾馆的廊檐下先避避暑。

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肚子又开始叫了。

不行,还得工作。

正要走,一个戴眼镜的男的从宾馆里出来。

一眼看去,好时髦的样子,穿西服扎领带,头发很短,且亮。

这打扮村长都得靠边站。

眼镜男看了我一眼,道:“要饭的,给你一毛钱,帮我装个车,干不干?”

一毛钱就这么来了,看来早上卜卦还是挺准的。

“没问题,在哪里?”

宾馆门前一辆皮卡,东西没看见。

眼镜男招了一下手,“跟我来。”

我跟着进了宾馆,里面好漂亮,全都是水磨石地面,干净整洁,墙壁洁白如雪,一尘不染。

头顶上方,一盏如银盘大小的吊灯,格外引人注目。

若是通上电,它或许会散发着特别迷人的光。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在大桌子后面,见我进来,一下子就炸毛了。

吓我一跳,我怯懦的想说点什么,前面眼镜男说话了:“没关系,我雇来装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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