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玄云卿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佳作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玄云卿是其他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仙中客”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脸皮。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在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老太太徐氏有句话说得在理,只要裴玄不同意和离,她就无法脱身。纳妾对于男人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她告去官府也没用。想要顺利拿到和离书,还得拿捏裴玄的把柄才行。实在没有,那她就制造几个。“姑......
《畅读佳作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云卿听到这声音,不禁扬了扬眉。
又来一个找死的。
“青兰,你去知会账房一声,就说这国公府不是我的家,从今以后各房不得从我的账上取银子。”
青兰应了一声,转身准备出去。
帘子突然被人用力挑开,晶莹剔透的玉珠碰撞在一块,噼里啪啦的作响。
三小姐裴甄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她是裴玄的胞妹,国公府嫡出的女儿。
身份虽然尊贵,但遗传了她母亲,没能长个好脑子。
“什么叫做‘不得从你的账上取银子’?云卿,你既然入了国公府,带来的嫁妆就该是我家的。”
云卿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
跟这种无脑的人说话,就挺费劲的,偏偏还不能无视。
否则她能闹个天昏地暗。
“你可以去大街上吆喝,就说我不给嫁妆银子你们花,让大家都来戳我脊梁骨。”
立在一旁的青兰极力忍笑。
三小姐要是真的去街上这么吆喝,那被戳脊梁骨的就不是她家姑娘,而是国公府了。
只有软弱无能的婆家才会觊觎儿媳妇的嫁妆。
到时候连带着庆国公跟世子都会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家小姐这不遗余力坑国公府的行径,真是太赞了。
裴甄磨了磨牙,狠瞪着云卿道:“别以为我不敢,
只要你断了各房的开支,我就去外面说,看你还要不要脸。”
云卿没接话,偏头朝青兰望去。
青兰会意,“奴婢这就去账房传达您的话。”
裴甄听罢,瞬间急眼了。
她可不想再过三年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朝堂有朝堂的明争暗斗,内宅有内宅的争风吃醋,而贵女圈也有贵女圈的攀比炫耀。
手里如果没银子,她还怎么出风头?
怎么被人追捧?
“云氏,你别给脸不要脸,如今你所有的尊荣可都是我国公府给的,
惹恼了我兄长,他赏你一纸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做人。”
云卿笑了笑,扬起下巴指向院子。
“三妹妹还是端庄些吧,别让你兄长的妾室们看了笑话,
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将你这泼样传扬出去,小心日后找不到婆家。”
“你……”
裴甄还想咒骂,门口的福嬷嬷急忙冲进来捂住了她的嘴,然后朝云卿望去。
“少夫人,几位贵妾已经送过来了,您看着安排吧,
三小姐少不知事,您别与她一般见识,奴婢这就带她离开。”
说完,她连拖带拽的将人给弄了出去。
云卿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青兰在一旁询问,“姑娘,账房还用去么?”
云卿想了想,开口道:“你去通知账房一声,
各房支取银两超过五十两的,需经我同意。”
她现在不能彻底跟国公府撕破脸皮。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在没有找到全身而退的法子之前,她还得与他们虚与委蛇。
老太太徐氏有句话说得在理,只要裴玄不同意和离,她就无法脱身。
纳妾对于男人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即便她告去官府也没用。
想要顺利拿到和离书,还得拿捏裴玄的把柄才行。
实在没有,那她就制造几个。
“姑娘,那几个妾室如何安排?”
耳边传来青叶的询问声,拉回了云卿的思绪。
她让她将人都叫进来,一一询问了四人的名字后,又交代了几句。
这才命人去偏院收拾几间上房安顿她们。
人是陛下送过来的,鬼知道那位主子打的什么算盘?
还是交给裴玄去应付吧。
…
…
下午。
云卿出了趟门。
她召集了几位帮她打理嫁妆的掌柜在玉品坊议事。
暖阁内,云卿刚坐下来,几个掌柜就开始对她嘘寒问暖:
“姑娘,裴家没有为难您吧?”
“是啊,裴世子带妾室庶子回京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们都很担心您。”
“若他们欺负您,您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花钱雇杀手,杀他裴家一个片甲不留。”
“对,咱们血洗他庆国公府,侯爷娇宠长大的嫡女,凭什么给他糟蹋?”
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云卿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
这些人,都是父亲为她培养出来的心腹,比国公府那一大家子重要多了。
“各位叔伯,我这次召集你们过来,就是想拜托各位几件事。”
“您说。”
“其一,将我的嫁妆与庆国公府彻底剥离开,
其二,查清楚我父亲都给裴玄留了什么人脉,我要一一毁掉,
其三,帮我收集裴玄的把柄,什么样的都好,只要能拿捏他就行。”
一个姓余的掌柜开口问,“姑娘,您这是打算与裴玄那竖子和离吗?”
云卿郑重的点头,坚定道:“是的余伯,我要跟他和离。”
余掌柜以前是她父亲的贴身随从,她父亲死后,她就将他当做长辈一样看待。
在这世上,没有比余伯更亲的人了。
就连她那二叔三叔都算上,也不及一个余伯重要。
余掌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连说了几个好。
“姑娘放心,这事我们一定会为您办妥。”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云卿微微仰头,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后,起身朝众人鞠了一躬。
几人纷纷避让。
“姑娘这是折煞我等了。”
“是啊,是啊。”
云卿笑而不语。
几人又商议了一会后,这才纷纷散去。
余掌柜并未走,看云卿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卿笑着开口,“余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余掌柜不禁失笑,颔首道:
“店里来了一桩大买卖,我拿不定主意,还得听听您的意见。”
一听有钱赚,云卿立马坐直了身子,眼巴巴的望着余掌柜,示意他赶紧说。
余掌柜不再踌躇,将情况跟她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盛京一古玩商看上了她从南洋进来的玩意儿,想从她这拿货。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咱们同意与他做这笔买卖,以后玉品坊的南洋货他全包了,
属下算了下,以那位公子提供的货单来看,咱们一年可以赚十来万两银子。”
十来万两银子?
云卿瞪大了双眼。
这么多?
静默片刻后,她试着开口道:
“您能联系到那位公子吗?约他来玉品坊一趟,我当面跟他聊聊再做决定。”
“行。”
…
半个时辰后,暖阁的门被推开,余掌柜领着一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姑娘,人到了。”
云卿缓缓抬眸,透过面纱一看,微愣住了。
这,这不是……
他不能不顾及她的名声。
如今她还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若被人撞上他们纠缠在—块。
于他而言无关紧要,外界最多说—句天子风流。
可她就不—样了。
—旦被冠上妖媚惑主的骂名,他日即便封妃立后,也是洗刷不掉的污点。
刚才是他操之过急了,还差点自爆身份。
如今冷静下来,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
明明面对错综复杂的朝局时能够游刃有余,为何偏偏在她的事情上失了理智?
刚才若真让她知道他是今上,依着那女人的性子,怕是有多远会躲多远吧。
忍!
必须忍到她与裴玄和离,恢复自由身。
…
云卿跌跌撞撞冲到花园门口时,迎面撞上了—群莺莺燕燕。
为首的女子—袭红色长裙,衬得她明艳高贵。
她就是如今盛京大肆追捧巴结的相府嫡女苏雪柔。
云卿当年见惯了江南水乡的美人,眼光是极高的。
但面对苏雪柔,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很貌美。
这样的绝色,难怪能入帝王的眼。
“哟,这不是咱们的世子夫人么?
这般发丝凌乱衣裳不整的从园子里跑出来,
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开口的是苏雪柔身侧的—杏装女子。
云卿对她有点印象,好像是户部尚书卢大人的嫡女卢燕。
另—个贵女附和,“瞧着像是与人私会,被野男人狠狠蹂躏过。”
此人是南阳侯的嫡女姚采容。
她们平日里唯苏雪柔马首是瞻,已然将她当做未来的国母来奉承。
其余人听完两人的冷嘲热讽后,皆掩面笑了起来。
苏雪柔上下打量了云卿—眼,好心提醒:
“世子夫人还是去整理—下仪容吧,这模样看着确实像……与人私会过。”
云卿微微敛眸,眼角余光瞥到衣襟确实有些褶皱。
而头上的发簪似乎也松了,要掉不掉的插在发髻之中。
她刚才走得太急,忘了那男人将她搂进怀里折腾了—番。
衣襟跟发髻应该是那个时候弄乱的。
她有些担忧的攥紧了拳头。
但愿他此时已经离开,别被人撞个正着了。
流言蜚语对她而言无所谓,她已经习惯了,可不能害他也遭人耻笑。
众人见她沉默不语,卢燕捏着帕子又嘲笑:
“瞧,做贼心虚了,她八成是在里面跟野男人鬼混,听到咱们的脚步声才匆匆跑出来。”
姚采容跟着笑,“咱们这会儿进去,说不定还能将那野东西抓个正着。”
此时,她们口中所谓的野男人,正负手站在花园内听墙角。
帝王—身贵重的玄色暗龙纹锦袍,衬得他身形修长。
那—句句污言秽语传入他耳中,他的唇角竟勾起了—抹浅淡的笑。
仔细瞧的话,那笑容不达眼底,眸中—片寒凉似利刃。
既然他要给苏家女赐婚,那不妨好人做到底,多赐几家吧。
“刚才开过口的,通通都记住,回头给朕—份名单。”
藏在暗处的隐卫恭敬应了声是。
裴玄刚吩咐完,只听苏雪柔又开口道:
“云卿,你怎么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当年的盛京双姝,也开始自甘堕落了么?”
卢燕哈哈—笑,“什么盛京双姝?她也配跟苏姐姐你齐名,真是不自量力。”
姚采容接话,“苏姐姐可是要当皇后,母仪天下的,她—个国公府的弃妇,有什么脸面与之相比?”
云卿始终未曾开口。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殿内的气氛刚缓和下来,外面突然响起贴身婢女的禀报声:
“殿下,您能不能出来—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长公主—记冷眼扫过去,喝道:“放肆,没看到陛下在此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婢女噗通—声跪地,颤着声音道:
“庆国公夫人带着世子刚纳的妾室登门,还不曾备贺礼,叫人当众戳穿了,闹了个没脸。”
长公主的眸中划过—抹厉色。
又是庆国公府!
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也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引发的。
如今又来闹腾。
她的寿宴还办不办了?
碍着帝王在场,她不敢发作,强压下怒火后,冷喝道:
“本宫的长公主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婢女将头压得更低,“国,国公夫人说那妾室是功臣之女,您不让她进,就是苛待功臣。”
长公主气得在心底咒骂了—声蠢货。
那裴凌真的娶了—个不折不扣的蠢妇。
蠢妇!
萧痕感受到了姑母的怒气,温声劝道:
“今日是您的寿辰,莫要跟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计较,白白气坏了身子。”
长公主深吸—口气,朝他福了福身。
“陛下稍等,本宫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领着婢女们大步朝前院走去。
萧痕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无声—叹。
冒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拉着国公府—块遭人耻笑,这是杀敌—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看来她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
前院。
偌大的院落里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命妇贵女。
大家都盯着院子中央立着的三人。
庆国公夫人徐氏,庆国公嫡女裴甄,还有庆国公世子的妾室沈氏。
“这徐氏真是糊涂至极啊,居然将妾带来长公主府参加寿宴,羞辱谁呢?”
“可不,长公主何其尊贵,今日陛下都亲临了,她却拎不清,弄个妾来恶心人。”
“更可笑的是登门贺寿不带贺礼,活了大半辈子,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放眼整个盛京,也就裴凌能受得了她,没有赏她—纸休书让她滚蛋。”
“她那儿媳妇,可比她懂事多了。”
“对对对。”
徐氏站在院子中央,—张风韵犹存的脸气得都扭曲在了—块。
而裴甄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她活了十六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被人指点议论辱骂的场面。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她今天就不来了。
“母亲,怎么办啊,咱们的脸都丢光了。”
徐氏狠瞪了她—眼,然后理直气壮的跟那些夫人贵女们对视。
“肯定是长公主府的礼官弄错了,我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带贺礼过来?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那礼官被她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吞了国公府的贺礼不成?没带就是没带,嘴硬什么?”
另—个负责监督的管事也附和,“世子妃来时跟我等说,国公夫人稍后会携礼拜访。”
徐氏气得头晕目眩。
她算是看明白了,云卿那贱人故意设局让她难堪。
事到如今,她不能承认国公府没带贺礼,只能—口咬定是他们忘了登记。
“我儿媳向来周到,怎么可能不带贺礼?定是你们私吞了。”
礼官:“……”
管事:“……”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次碰到这种蛮横无理的。
这时,正厅方向传来—声低喝:
“当本宫的长公主府是西街菜市场么?—个个的杵在门口,成何体统?”
这话—出,所有人全跪了下来。
“拜见康宁长公主。”
原本清亮的声调染上了哑色,是昨晚纵情失控所致。
云卿笑了笑,“不必多礼,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了,随意些就好。”
说完,她从青兰手中取过一盒首饰赏给了她。
“我这春熙堂也没别的什么规矩,大家安分守己些就行,
至于世子爷,你们若能伺候得好,我也乐见其成。”
言外之意:你们以后多多邀宠,不必顾虑我的感受。
以紫姨娘的聪慧,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
当即她就蹲身应承,“少夫人放心,我们会好好侍奉世子的。”
云卿点点头,见她眉眼蕴着倦意,又提点了几句后,便让她退下了。
紫姨娘一离开,程雅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她微拧着眉,讷讷的注视着门口方向,眸中若有所思。
云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问:“有什么不妥吗?”
程雅摇了摇头,“说不上来,总感觉她带有目的。”
云卿笑着牵她入座,不以为意道:
“这几人都是陛下赏赐的,鬼知道那位主子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真是派来监视国公府的,我倒要拍手叫好,
这证明裴家已经引起了陛下的猜忌,离死不远了。”
程雅很是认同,“如果陛下出手,那就不是丢官降爵那么简单了,整个国公府都得倾覆。”
“……”
…
云卿留程雅在府里用了午膳后,亲自将她送到门口。
“路上小心些,让车夫慢点赶车。”
程雅受不了她的念叨,随意应付了两句后,提醒:
“几日后的寿宴你一定要来啊,我在府里眼巴巴的等着呢。”
云卿有些好笑,“你就放心吧,只要我还是这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各府宴请就不会缺席。”
“那就这么说定了。”
目送程雅登上马车离开后,云卿缓缓收回了脸上的笑意。
“青兰,去准备一下,咱们回趟永宁侯府。”
姑母那日的提醒,她一直记在心上。
父亲过世已经两年有余,这侯府爵位确实该选人继承了。
她先回去用和离探探二房三房的口风,看看他们什么态度。
哪房的人支持她和离,她就扶持哪房。
若他们都劝她忍辱负重,继续与裴玄磋磨,那这侯府爵位就此断绝也好。
父亲临终前求先帝同意让她选定侯府的继承人,不就是想给她留一个靠山吗?
如果二房三房都靠不住,那她还为他们请封爵位做什么?
给自己添堵吗?
…
这边,公主府的马车刚离开国公府不久,车帘就被掀开,一抹挺拔的身影钻了进去。
程雅正在喝茶,见状吓了一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哥,你吓死我了。”
程霖摸了摸鼻子,一边轻拍她的后背替她顺气,一边询问:
“少夫人怎么样了?心情有没有好点?”
程雅见他这般关心云卿,顿时警惕起来。
“这么殷勤,你瞧上人……唔。”
话未说完,全被亲哥给捂了回去。
程霖恶狠狠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
“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这话一旦传出去,世子夫人的声誉还要不要?”
他的脑袋……还要不要?
程雅翻了个白眼,伸手拍掉他的爪子。
“那你无缘无故的派人去长公主府,将卿卿的情况告诉我做什么?
还嘱咐我去国公府看望她,这怎么瞧都像是你起了贼心好不好。”
程霖一噎。
他那哪是为了自己?
分明是……
忍住,不能说!
帝王心思太过惊世骇俗,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尤其是妹妹,不能将她也扯进来。
“我这不是看你们关系好,不忍你被余淮隐瞒着,好心提醒你嘛,我还提醒错了?”
云卿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微眯起双眸,眼底划过幽冷的暗芒。
“侯府很多产业都跟国公府捆绑在了一块,和离之前,我先得一一清算归拢,
还有这三年我拿了数万两嫁妆银子补贴家用,这笔钱,我也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说到这儿,她缓缓垂下了头,静默数息后,又咬着牙开口:
“裴玄那厮之所以能以监军的身份去北境建功立业,全仰仗我父亲的举荐与扶持,
如今他手中所掌握的人脉全是我云家给的,离开之前,我要全部毁掉。”
青兰听她这么说,彻底放了心。
她还真担心姑娘舍不得裴玄那张脸,想要委曲求全,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凭什么?
她家小姐家财万贯,去哪儿都能养几个面首过得潇洒惬意,凭什么送给裴家糟蹋压榨?
“就该这样,到时候咱们还回江南,奴婢给您买几个玉面书生,保准您过得滋润快活。”
云卿被她这话给逗乐了,噗嗤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不害臊。”
这时,青叶端着姜汤从外面走进来。
“说起江南,又让我想起小姐四年前救下的那位公子了,
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有没有从庶母庶弟手中夺回家产?”
云卿听罢,唇角的笑意微滞。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四年前下江南时的情景。
青叶口中的公子,是她在江南游玩时救下的一重伤少年。
对方当时被仇家追杀,昏死在她的别院墙角处。
出于同情,她命人救下了他,还请郎中为他治疗伤势。
其实他们只短暂的相处了半月。
对方一直戴着面具,她也蒙着面纱,相互窥探不到彼此的样貌。
时隔数年,她已经遗忘了他的身形,只依稀记得他有一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摄人心魄。
那双眼……
那双眼……
“青叶,不得胡言。”
耳边传来青兰的呵声。
拉回了云卿恍惚的思绪。
只听青兰还在训斥:
“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是让裴家的人知道姑娘曾与外男接触过,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祸事。”
青叶撇了撇嘴。
她不似青兰那般稳重,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被青兰这么一训,忍不住嘀咕:
“世子成婚后还在外面养女人呢,姑娘未出嫁时救个人怎么了?”
青兰还想斥责,被云卿给拦了下来。
“她还小,你别拘得太紧。”
青兰直接瞪向她,“您就宠着她吧。”
云卿不禁失笑。
她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只有在江南游玩时的那半年是最快乐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青兰青叶能在她的庇护下活得自在些。
这样才不辜负她们这些年的陪伴。
外面的天色渐渐转暗。
折腾了半日,倦意上涌。
云卿原本想用些晚膳后再去休息的。
结果刚吩咐青叶去厨房准备吃食,老太太就派了陪嫁丫鬟过来。
对方喜滋滋的站在屏风外,扯着嗓子禀报道:
“恭喜少夫人,贺喜少夫人,世子爷刚刚吩咐,说今晚留宿您房中,还请您提前准备着。”
云卿很果断的咳嗽了两声,心底冷笑连连。
留宿她房中?
恶心谁呢?
瞧这态度,像是施舍一般。
真当她缺男人缺到什么样的货色都能下得去嘴了?
“咳咳,福嬷嬷,真是不好意思,我下午去铺子里盘账,回来时淋了雨,这会有些发热,
世子爷今日刚回府,这是大喜事,可别因为顾虑我的感受,跑来我房里传染了风寒。”
福嬷嬷蹙了蹙眉,布满皱纹的脸都挤在了一块。
就因为世子爷纳了房美妾,这云氏便给丈夫甩脸子?
真是个妒妇。
可她到底是忌惮云卿在府中的威慑力,不敢冷嘲热讽,关心了几句后退了出去。
青叶有些疑惑的望向自家主子,不解的问:
“姑娘,您前不久才在荣安堂下了她们母子的脸面,世子怎会想着今晚来春熙堂?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云卿睨了青兰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青兰冷嗤道,“八成是老太太怂恿世子过来跟姑娘圆房,日后好拿捏姑娘。”
青叶听后,怒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们还要不要脸?下午才弄一个狐媚子进府恶心姑娘,晚上便想着来算计姑娘的身子,简直厚颜无耻。”
云卿拍了拍她的手背,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这种腌臜事,老太太还真就干得出来。
“做戏要做足,青兰,你去将咱们的心腹医女请过来。”
“是,姑娘。”
…
荣安堂。
老太太听完粗使婆子的禀报后,瞬间有了危机感。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明摆着就是不想跟她儿子圆房。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那云氏想保留清白,随时和离归家。
呵,入了裴氏的门,还想全身而退?
痴人说梦!
“玄儿,你赶紧回春熙堂,无论如何都要圆了这房,可不能被云氏牵着鼻子走。”
裴玄颔首应是。
他也觉得云氏做得有些过分。
不就纳个妾么,还有完没完了?
如此善妒,真不知永宁侯府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裴玄来到春熙堂,迎面撞上了提着药箱匆匆而出的医女。
他伸手将人拦下,蹙眉问:“少夫人什么情况?”
医女微垂着头,恭敬禀报道:“回世子爷,少夫人发热了,我这就下去给她熬退烧药。”
裴玄愣了下。
还真病了?
这时,屋内传来云卿虚弱软绵的声音:
“是世子在外面吗?妾身病得厉害,恐怕无法伺候您安寝,您还是移步前院吧。”
裴玄默了片刻,抬手准备掀帘进去。
这时,沈妙云身边伺候的婢女突然冲了进来,焦急的开口:
“世子爷,您快去雅香阁瞧瞧吧,小少爷他,他许是水土不服,发热了。”
裴玄眸色一沉,也顾不得进去查看云卿的情况,转身大步朝院外走去。
室内,云卿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把扯掉搁在额头上的湿巾。
那沈氏倒有些脑子,知道什么时候争宠能激化她与裴玄之间的矛盾。
这样也好,有根搅屎棍在,应付起裴玄来,她会轻松许多。
雅香阁。
沈妙云一边安抚啼哭不止的孩子,一边对身侧的教养嬷嬷下达命令:
“调动沈家在京都的人脉,将云氏逼迫我做通房的消息传出去,
明天我要整个盛京都知道她云卿善妒,容不下我这个功臣之女。”
她要逼朝廷给她一个体面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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