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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密码

发表时间: 2024-05-31
一个人,躲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他的工作是破译密码。

数字、图形、公式、密密麻麻的档案像一个茧,把他重重包围。

一个接一个的谜语,一环接一环的谜团,一串接一串的密码,被他逐个破译。

终于,在一片黑暗中,他大笑起来。

那笑声撕心裂肺,恐怖至极。

他找到了所有谜题的答案,所有故事的结尾。

在密码的海洋里,他捞到了打开一切门锁的钥匙。

这个世界没有秘密了,他成了最深邃的秘密。

走出黑暗,带着恐怖的笑容,他准备打开你家的房门。

张肖在网上查那句诡异的诗句的资料,电脑屏幕把他的脸照的一片惨白。

“‘头顶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出自清代的叶存仁,他为官三十余载,甘于淡泊,毫不苟取。

离任时,僚属们趁夜晚用一叶扁舟送来临别馈赠,他即兴赋诗一首以据赠:月白风清夜半时,扁舟相送故迟迟。

感君情重还君赠,不畏人知畏己知。”

这是百度百科的说法,原来这句话最初是形容友情的。

他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妈妈盘腿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墨绿色的,毛线是他西姨给的。

张肖的家里很穷。

他10岁的时候,父亲患胃癌去世,那一年,父亲60岁,母亲50岁。

这种原生家庭,只在他的身上存在。

如今,娘俩住妈妈的房中,89年盖的楼房,47平米。

妈妈用所有的积蓄给他准备了新房,94年盖的楼房,63平米。

但张肖觉得他很幸福,狭小的空间,没耽误他读书做梦。

这是他的乌托邦,是他最放松的地方。

又扯远了,拉回来。

“你好,我们认识吗?”

他试探着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

没有回音,A躲在暗处,与黑夜融为一体。

“请问为什么发这句话给我呢?”

不甘心,他又发一条。

当然没有回复。

他感觉自己在自言自语。

算了,晚上八点了,关机,就当是个噩梦。

“肖儿,你干啥呢,我看你一首皱眉头。

有啥事跟妈说说。”

子女每一个心理的起伏都躲不过父母的惦念,这仿佛是她们的本能,但不是儿女们的本能。

我是作者,请让我们暂停一分钟,向我们的父母表达我们的爱意。

打电话、发微信、发短信、QQ、视频都可以,当然,最好的方式,是站在她们的面前。

“啥事儿没有,有个不认识的发错消息了,我给他回一个。”

“最近工作上没啥不顺心的吧?”

“银行工作要细致,接触的都是钱,千万不能马虎。

出一点错,钱就没了,可不能像去年……妈!

行啦,真的啥事儿没有,一天天净瞎操心。”

他终于厌倦了妈妈的唠叨,起身准备回卧室睡觉。

“又嫌老太太唠叨了,行了,古勒耐!”

“古勒耐!”

这是good night的音译,他们娘俩的内部叫法。

所有安慰别人的话语,都是在麻痹自己。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

他是个容易受到心理暗示的人,周围人的一个眼神都会让他思考良久。

更何况遇到这么诡异的信息。

他想起自己读过的一篇恐怖故事,《J号楼保安》。

周德东写的,他最爱的作家,也是我最爱的。

那篇故事里的主人公就接到了来源不明的电话,电话的内容稀奇古怪,完全没有含义,接下来就是莫名失踪的孩子,阴森的小区保安,恐怖故事拉开序幕……故事的最后,最后一通诡异电话里能够分辨的“再见”两个字,结束了所有的恐怖。

但仔细想想,这个“再见”是最恐怖的,没来由的开始,没来由的结束。

以恐怖终结恐怖。

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走进梦的领域。

太阳似乎精神特别好,比平时还要刺眼,像假的一样。

这是一片陌生的郊外,远处的山坡上开满了向日葵。

他向那片幸福跑过去,向日葵齐刷刷的转了过来,尽管没有表情,但他知道,它们在冲他微笑。

第一次在梦中有温暖的感觉,不想离开。

“跟我走吧,我带你看云。”

背后传来干净的女声。

他转过头,一个白衣的女孩儿站在一株向日葵下。

他看不清她的脸,因为他有高度散光。

没想到在梦里也要戴眼镜。

转过身,他再次向幸福跑去,这一次更具象,那是暖呼呼的爱情。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

近了,近了,就快看清她的脸了。

突然间,身边的向日葵倏然窜高,巨大的花盘阻挡了他的去路,密密麻麻的葵花子紧贴他的脸。

更要命的是,葵花子在不停的蠕动,像一群黑色的虫子。

张肖感觉心跳特别快,手心里全是黏黏的汗水。

“虫子”停止了蠕动。

他定睛一看,那是一行字: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醒了,时间是半夜十二点零八。

他的心一首在突突。

手机在桌子上静静的躺着,像个不怀好意的老鼠。

抓起手机,他觉得微信里会有新的答案。

“叮—”果然,新的密码又来了。

“不要做梦。”

他/她/它怎么知道刚才的噩梦?

还有,不要做梦是什么意思?

人能主宰自己做不做梦吗?!

他涌上一股恨意,回了一条信息:不管你是谁,去死吧!

接着,删除好友,一气呵成。

窗外的月亮不见踪影,又是一个黑云密布的夜晚。

第二天。

安安和柚柚在“绿思”喝咖啡,难得一个不加班的周末。

俩人坐在一楼的落地窗前,街上的行人神色匆匆,原来休息日也可以这样忙碌。

柚柚喝冰美式,安安喝冰椰拿铁。

“你咋找个老头子当对象?

咋想的。”

柚柚一边问,一边摇冰美式的杯子。

“他对我挺好。”

安安莞尔一笑,“起码舍得为我花钱。”

忘了介绍安安,简单说两句。

很多年前流行给男男女女们打分的时候,她就在3个学校获得7分的成绩,男生样本约1000人,可见说服力。

她的脸像冰,清澈透明。

她的身材像海,波涛汹涌。

她是别的女人遥不可及的起点,也是所有男人疯狂追逐的终点。

安安的身边从不缺异性,各个年龄段的。

她身边现在的这位先生,暂且称呼他47号吧,是当地一家小煤矿的老板,当然是幕后的。

同安安一样,他的身边也不缺异性。

不同的是,只聚焦20-25岁年龄段。

安安在他的手下做出纳,白天脑力劳动,晚上体力劳动,挣两份工资。

“你俩可真行,你不怕他老婆抓着?

不得把你往死里整。”

柚柚撇撇嘴。

“傻啊,你以为他老婆就在家闲着?

我刚把一个鸭介绍给她,她现在啊,老滋润了。”

“可惜那腹肌了,我都没享受几次。”

她居然叹了口气。

柚柚傻了,这世界乱套了。

她望向窗外,微风里夹杂着几片丁香花瓣,空气里的香气让人神迷。

“我真羡慕你,活得这么潇洒,要是我减肥成功,我就跟你混。”

她放下冰美式的杯子。

“还有,谢谢你一首这么帮我。”

“姐妹儿,你跟我整煽情呢啊?”

安安从沙发椅坐起来,整个胸部呼之欲出,那是男人们向往的童年。

“我说真的。”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这种人,嫌我埋汰。”

她站起身,这次耀眼的是浑圆的臀。

“但我不是坏人,你记住。”

柚柚抬起头,她和她双目对视。

窗外路过几个男人,一边放慢脚步,一边贪婪的望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