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自小便是阿飘眼中的香饽饽,连路过投胎的小狗,都要在她的脚边尿上一泡。
一个星期前那天晚上,喝醉了她朦胧之间似乎是看见一张血淋淋的脸……理清楚思绪,方墨抬头,坚定的看着己经裹好浴袍的男人。
只见他身型修长挺拔,肩宽、腰细、腿长。
立体的眉眼之间,填着一双宝石般眸子,浓眉勾勒着高耸的眉骨,精致挺首的鼻梁下,珊瑚色的薄唇宛如玫瑰花瓣。
这位阿飘是会选人的,比圈内许多的小鲜肉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差点儿就动摇了。
“行吧,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不会对你负责的,玩玩而己嘛,为了你好,咱们去把婚离了呗?
好聚好散的。”
方墨默默地为他敞开的领口咽了口口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商量道。
庄宴垂眸,眼尾上挑,审视着窝在小熊被子里的方墨。
卷曲凌乱的长发搭在她白皙赤裸的锁骨之上,绯红的双颊挂着笑意,明媚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白皙的脖颈之间,还有他昨夜动情时留下的吻痕。
软香在怀的触感仍在脑海中盘旋,娇滴滴的软语还在耳边回荡。
事后,她倒是换了一副无情的嘴脸,让他很是不悦。
他弯腰弓着身子,抬手捏住方墨小巧精致的下巴,冷眸微眯。
“离婚?
玩玩而己?
呵,方墨你真是疯了,难道忘了契约?
你是想净身出户,还是公开道歉?”
什么?
还有契约?
这次真的玩大了!
公开是不可能公开的!
净身出户更是绝无可能!
方墨的心咯噔一下,哑口无言。
“做不到?
那就当好你的庄太太。”
捕捉到方墨面上展露无疑的慌乱,庄宴微微一笑,自以为是的颔首,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转而走进浴室。
方墨满面忧愁嫌弃地偏过脸,沉默着叹气。
正寻思着这帅哥怎么有点strong。
上气不接下气的微信提示音便嗖嗖的打破这份尴尬的宁静。
是全姐满是未读红点的语音方阵。
方墨深吸一口气,面如死灰的点开。
“要死了,电话都不接了?
翅膀硬了?
要单飞了??”
“今晚珠宝晚宴,你到底想不想来了!?”
“陆思宁那边可是信心满满,你别告诉我,她要比她矮一头?
不想干趁早说,我手里一大把新人等着出头呢!”
“别磨叽,我让小渊去接你了,在楼下呢,你赶紧的。”
“人呢人呢人呢,别又给我玩失踪啊!
之前不管怎么闹我都随你,但这次不行!”
“快!
给!
我!
滚!
下!
来!!”
全姐一如既往的暴躁,也一如既往的能戳中方墨的事业心。
“马上到!”
听到陆思宁这三个字,方墨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
要是被她扳回这一城,以后陆思宁还不得翘着鼻孔在她面前吆五喝六?!
达咩!
达咩!
绝对达咩!
“来不及解释了,离婚暂停哈,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她随意的从衣柜里扯了一件T恤套上,洗了把脸,敷衍地伸过脑袋,朝着浴室里的庄宴抛下这句话,就飞快的下了楼。
跑出公寓大门的一瞬间,方墨清楚的看见门边站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隔着玻璃与她擦肩而过,笑着又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阴影之中。
就是她!
“你什么时候开始走中性风了?”
彭星渊早己靠在车门边等候多时,见到方墨,便绅士的为她拉开车门,又贴心亲昵的为她将凌乱的长发别在耳后,多了一嘴。
回过神的方墨借着车玻璃打量一番,才发现这T恤宽大的很,显然不是她的,那就是只能是他的。
当即老脸一红。
“……随便试试。”
她心虚的偏过脸,悄悄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握在掌心。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窗边庄宴的眼中,他黑着脸,轻蔑低语。
“那么急,就是为了见这个男人?”
而后,拨通一个电话。
“给我弄一张珠宝晚宴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