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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

鸟松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林斯理周豫是小说推荐《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她以为她老公爱她,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三年协议期满,她留下婚戒,搬出婚房,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不作纠缠。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离婚她老公,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可后来,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

主角:林斯理周豫   更新:2024-07-26 21: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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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斯理周豫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由网络作家“鸟松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斯理周豫是小说推荐《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她以前只觉得她的商业联姻的老公风流又薄幸。婚后才知道,这个跟自己结婚的男人能有多无情。她以为她老公爱她,最后才发现只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笑话,他真正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另一个人。三年协议期满,她留下婚戒,搬出婚房,在离婚协议上签好名字,不作纠缠。当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离婚她老公,不是前夫就会跟青梅竹马的前女友复合。可后来,迟迟没等到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反而是看到她那前夫日日夜夜跪她面前求复婚。...

《全本小说阅读宣布单身后,前夫哥夜夜堵门》精彩片段


林斯理饭菜吃到一半,周豫回来了。

周豫五官深邃而英俊,比起他大哥周晟安的沉稳持重,周豫身上有种富贵风流公子哥的浪荡劲。

今天气温比前几天更低,他灰色西装外面穿了黑色大衣,深沉的色调中和了那种闲散和随性,更具有成熟男性的韵味。

林斯理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呆了几秒,周豫已经走进来,脱掉大衣随手搭在餐椅背上。

扫一眼餐桌上的菜,勾起唇角:“陈嫂回来,伙食等级都不一样了。”

一句话把陈嫂哄得心花怒放。

“还以为您今天不回来吃了,太太都快吃完了。我再去做两道!”

林斯理很能理解陈嫂的喜悦,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时候,被周豫哄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北。

陈嫂给周豫盛了饭,他没说自己在外面已经吃过,坐下来拿起筷子。

林斯理低头看看自己腿上的猫,餐桌遮挡着,周豫还没发现。

她思考了一下,是立刻把猫抱起来送回房间,离开周豫的视线;还是继续藏着,他看不见说不定不会找麻烦。

但她没想到周豫耳朵尖,听见她那呼噜呼噜的声音,抬了抬眼。

“陈嫂厨艺已经这么高了吗,拖拉机也能做成菜。”

林斯理:“……”

没等她说话,三花猫抖了抖耳朵,从她身上跳上餐桌,两只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望着周豫。

周豫前一刻还含在嘴角的笑敛起,眉心微拢:“这东西怎么还在,不是让你把她送走。”

动物有灵,猫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往后瑟缩了一下。

“你吃吧。”林斯理抱起猫关回那间屋子,没再回餐厅,拿了本书坐在客厅等他吃完。

周豫觉得扫兴,陈嫂弄好菜端出来,他已经搁下筷子。

“您这就吃好了?”

周豫拿餐巾擦了擦嘴,意有所指:“被周太太气饱了。”

“我没故意气你。”

明明是他自己说不回来了,林斯理冤死:“我又不知道你会突然回来。”

周豫轻呵:“意思是,我不应该回来?”

林斯理不想再跟他吵这种没意义的架,静默几秒,放下书:“你现在有空吗?”

“没空。”周豫慢悠悠道,“在消化肚子里的气。”

“……”

林斯理说:“我有事要跟你谈,你总是忙着没时间,现在能谈了吗?”

周豫意味不明盯她几秒,往后靠住椅背,叠起长腿,眉眼之间泛着冷淡。

“说吧。”

林斯理看看还站在旁边的陈嫂:“回房间说吧。”

她起身往楼上走,周豫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消失在旋转楼梯上。

他拿出烟,食指在烟盒尾端敲了敲,抽出一根烟,咬在唇间,接着掏出打火机。

紫蓝色的火苗擦起,点燃了烟。

他把打火机撂在餐桌上,深深吸了一口,两指夹着烟取下来,手搭在桌沿。

青灰色烟雾缭绕着上旋,将他眉眼朦胧地遮挡一半。

陈嫂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俩人气氛怎么忽然又变僵,饭都不吃了。

周豫扫着桌子上热腾腾的菜:“怎么做了茄子和竹笋。”

陈嫂一愣,还有点委屈:“啊?您不是爱吃吗?我做的都是您爱吃的呀。”

周豫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爱吃茄子。”

“之前我做外婆酿茄子,您夸好吃来着。还有腌笃笋,您以前不是很爱吃吗?”

也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周豫压根毫无印象。

“你经常做?”

陈嫂表情讪讪:“昂……”

“怪不得她一年比一年瘦。”

周豫眼尾一抬。

他脸上时常带笑,有种散漫的浪荡劲,会让人误以为他脾气很好,平易近人。

但不笑时,那种与生俱来、生人勿近的气场便会显露端倪,很慑人。

“她挑食,不吃茄子和竹笋,你不知道?”

“我想着您爱吃……”

“我一年回来吃几顿饭?”

周豫淡淡的一句反问,却有冷锐的压迫感直面而来。

陈嫂有点吓到,不知所措地攥着自己的手,声音都小了:“那我、那我以后不做?”

周豫没答,想把烟掐灭,想起家里没有烟灰缸。

大半截烟被他插在那道酿茄子上。

他没答,起身上楼。

二楼的主卧是一个很大的套间,进门先是一个客厅,林斯理正坐在葡萄紫色的丝绒沙发上,仰头靠着头枕,眼神放空。

她坐着等了好一会,才听见上楼的脚步声。

周豫走进来,目光垂落在她身上。

林斯理仰着脸,一截脖颈暴露在澄明灯光下,白皙而纤细,如光洁无暇的白玉,与那块碧绿剔透的翡翠平安扣相得益彰。

周豫还记得手掌抚上去时柔滑脆弱的触感。

林斯理原本在看着灯发呆,眼睛被光刺得有点痛,迟钝了几秒才意识到周豫的存在。

她回过神来,坐直身体,周豫的目光已经从她身上淡漠地滑开。

“你……”

林斯理刚要开口谈正事,周豫的视线越过她身后的木质屏风,落向里间的双人床。

“你在被子里藏了什么?”

“我没藏东西……”林斯理下意识跟着扭头往里面看了一眼。

但床上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中间的确有一团凸起,她回家时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刚才上来没往里面走,根本没注意到变化。

周豫走过去,掀开被子,里面竟然是好几只五颜六色的小猫幼崽,团在一起呼呼大睡。

林斯理根本不知道,三花猫什么时候偷偷摸摸把自己的孩子都藏在了她的被窝里。

一时都愣住了,还有点哭笑不得。

楼下房间的门锁着,从外面用钥匙才能打开,她到底从哪撬锁跑出来的啊?

周豫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扔掉手里的被子,往后退了两步,神情是显而易见的嫌弃。

林斯理立刻起身过去,生怕他一怒之下把猫崽从窗户扔下去。

周豫语气忍耐:“林斯理,你就算看我不顺眼,想弄死我,也用点高明的手段。”

林斯理有点无语,路都走不稳的小奶猫能怎么把他弄死,萌死吗?

“几只小猫就能把你弄死,你也太脆弱了。”

“我脆弱?”周豫都气笑了,刚要说什么,脱口而出一个喷嚏。

他迅速又往后退了两步,用手捂着鼻子,但还是接连不断地打起喷嚏。

林斯理反应过来:“你对猫毛过敏?”

周豫冷笑一声:“你才知道?”

“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林斯理有一丢丢心虚,“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把它们藏在这的。”

“不是你藏的,难道是我藏的?”

林斯理根本没法解释,那只母猫是从哪里越狱,还胆大包天、计划缜密地把自己的孩子都叼来卧室,藏在被子里,企图给周豫致命一击。


“没误会。”她把盘子放下,也不再讲究所谓的礼貌,没必要,放下东西就转身走了。

“斯理!”江楠—脸着急,看叫不住便推推周豫手臂,“你快去跟她解释—下,别让她误会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周豫心情不快,没去追林斯理,抬腿往外走。

“阿豫,你的衣服……”

他头都没回,冷冷道:“丢了吧。”

林斯理回去把打得不可开交的虞纯芝和谭星辰拉开。

“几年级了你们?”

虞纯芝冷哼—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我要不是看她残疾,只用了三成功力,早—巴掌给她扇出二里地了。”

谭星辰也哼—声:“真是屎壳郎打呵欠,好大的口气!你等我腿好了,让你尝尝我当年七中扛把子的实力!”

“你别说。”虞纯芝瞥—眼林斯理的小细胳膊,“她虽然瘸了条腿,战斗力顶三个你。”

“君子动口不动手。”林斯理嘴硬,“我只是不喜欢这么野蛮,不是打不过你。”

虞纯芝还没说话,谭星辰发出—声嗤笑。

“你跟她打?她—屁股都能坐死你。”

林斯理:“……”

虞纯芝:“……”

同时感觉受到了侮辱。

林斯理拍拍虞纯芝:“走吧。”

“你们这就走啦?”谭星辰嘴巴—扁装起可怜:“呜呜呜,你们走了谁陪我这个瘸子玩啊?”

林斯理拿上大衣,回头说:“你该回医院了,到病房拍张照片给我。十点没收到你的照片,我会找你的责任护士聊聊。”

谭星辰:“。”

虞纯芝的心里是—点数都没有,开了车来的,还敢喝酒。

她手—挥:“没事儿,我就喝了—miumiu。”

说着就想往大G上爬,被林斯理薅着领子带到停在门口的宾利上。

周豫叠腿坐在后座,神色寡兴阑珊,不知在想什么。

林斯理说:“先送—下芝芝。”

周豫幽幽瞥她—眼:“周太太脾气那么大,我敢说不吗?”

“……”

阴阳怪气。

林斯理懒得理他,跟老刘报了虞纯芝的地址。

虞纯芝在副驾左摸摸右摸摸,问司机老刘:“这位兄台,宾利开着爽不爽?”

“啊?”老刘没想到他家太太那么文静,好朋友竟然是个社牛,“体验感还是不错的。”

虞纯芝心痒痒:“什么时候让我试试呗。”

老刘从后视镜里瞄—眼周豫的脸色,无比尴尬:“那个,虞小姐,这是二公子的车。”

虞纯芝:“你等他出差了偷偷给我开—下嘛。”

老刘:“……”

林斯理都无语了。

你至少别当着周豫的面说OK?

后面周豫凉凉开口:“我还没聋,用不用给你个喇叭你谋划得再大声—点。”

虞纯芝以前也怵周豫,他这人看着像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其实身上那股贵气很有距离感。

那种气场是滔天的富贵和权势浇灌出来的,从骨子里就高人—等,他只是散漫随性地坐着,你连站到他跟前跟他说句话都需要勇气。

但她最近憋了太多火气,胆子都给烧旺了,直接贴脸开大:“你是没聋,但你瞎啊。”

林斯理提醒:“芝芝,别闹。”

周豫淡漠的目光掠过去:“虞纯芝,你要不是斯理的朋友,就你这没脑子的蠢货,现在已经死几百次了。”

他讲这话时语速照旧不紧不慢,却让虞纯芝感觉到—股压迫感沿着脊椎爬上来,本能就怂了—下。

林斯理护短,扭头瞪周豫:“你骂她干什么?”

周豫挑起眉:“难道不是她先骂的我?”

林斯理说:“她没骂你。”

周豫都气笑了:“林斯理,你拉偏架还能更明显—点吗。”



不一会,周晏京从浴室出来,脚步声走向床的另一侧,接着床垫微微下陷,被子一角被掀开。

林语熙闻到一股微淡的冷香,冷冽深刻的气息,丝丝入骨的侵略感,木质调与体温融合,后调沁出淡淡的烟草香。

烙印着周晏京个人标志的味道。

地灯微弱的光照不到床上,夜里特别静,静得能听见平缓的呼吸声。

两人各自占据大床的一半,中间隔着一道冰冷的结界。

静静躺了一会,林语熙看着周晏京,可能是因为黑暗,他的轮廓显得深邃又冷淡。

“你睡了吗?”

黑暗里一片静谧,周晏京冷倦的嗓音微微不耐:“安静点。”

林语熙摸了摸脖子上的平安锁,转过身去。

……

翌日林语熙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

她起床洗漱,到客厅时发现周晏京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餐桌前,正拿着pad浏览美股实时行情。

听见她出来,他抬了抬眼:“陈嫂呢。”

林语熙打开冰箱:“我辞退了。”

周晏京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林语熙快速煎了两颗鸡蛋,想了想又加上火腿片、生菜和芝士,弄了两个三明治,端到餐厅。

周晏京瞥了一眼:“你平时就吃这种东西?”

这怎么了,这已经比林语熙平时吃的好很多了,她早上赶着上班,早餐大多直接用两片吐司就解决了。

心里说:爱吃不吃。

一声猫叫从沙发后面响起,林语熙回头,看到三花母猫怯怯地伸出一个小脑袋。

前阵子下大暴雨,她在医院捡了一窝小流浪,刚出生的小猫被淋得瑟瑟发抖,母猫也瘦骨嶙峋。

她看着不忍心,只好先带回家,想着养到满月找领养送出去,没想到周晏京突然回国。

他不允许林语熙养猫,他去美国一年的时候,林语熙也救助过一只流浪猫,想带回家养,打电话问他意见,他只回了两个字:“不行。”

林语熙明明已经把猫关进空房间了,不知道它会这么聪明,自己开了门跑出来。

周晏京果然皱起眉:“哪来的野猫。”

他语气里满是嫌弃,林语熙听着不舒服,走过去把猫抱起来,咕哝一句:“我生的。”

周晏京闻言轻哂:“那你应该去申请诺贝尔奖。”

林语熙把猫放回房间,出来时他已经穿好外套,她做的三明治依然放在桌上,没动过。

周晏京对着镜子打领带,头也不回地给猫宣布死刑:“我回来之前把它弄走。”

林语熙没搭腔。

这么大的别墅,又不是养不下几只小猫,干嘛对连生存都是问题的小动物赶尽杀绝。

他那么有钱,心肠倒是歹毒得很。

周晏京从镜子里捉到她表情:“又在心里骂我什么。”

“……”

“谁敢骂你。”林语熙说,“我会把它们关好,不会再跑出来,每天给家里消毒,等找到领养人就送走。”

她赶着上班,用保鲜袋装好三明治准备路上吃。

“你要是忍受Z不了,可以去别的地方住。反正你狡兔三窟,四海为家。”

周晏京哂笑一声:“半年不见,脾气见长,刚回来就赶我走。”

林语熙没吭声,低着头换鞋。

她上班的穿着以舒适为主,宽松的毛衣下,紧身牛仔裤裹住形状漂亮的长腿。

弯腰穿鞋时,从腰到臀的曲线很诱人。

周晏京扣着西装纽扣,掀了掀眼,目光从她身上散漫地走过:“你昨晚想说什么?”

这次换成林语熙没空聊:“我赶着上班,回来再说吧。”

查完房,林语熙整个上午都在眼科门诊,今天患者多,看到快两点才结束,食堂已经不剩什么,她随便打了点饭。

正吃的时候接到凌雅琼的电话,叫她今天回去一趟。

林语熙应下,挂了电话,低头戳着白米饭,突然有点食不下咽。

下午下了班,司机老刘来接她,林语熙坐上车。

苏式园林风格的中式庭院,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林语熙对这里很熟悉,她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父母被害之后,她辗转在福利院待了几年,后来被周家收养,名为收养,其实只是资助罢了。

如果用金字塔来代表整个霖市的阶级,周家就是金字塔顶端的尖,一般人根本触摸不到的阶级。

她一个孤儿,被周家收养已经是走了狗屎运,哪有资格上周家的户口本。

当然谁也没想到,她狗屎运能走两次,后来又嫁给周家二公子,户口本还是给她上去了。

林语熙坐在客厅等了一会,一身典雅旗袍的凌雅琼从楼上下来。

“听说你把小陈赶走了?”

林语熙不意外她会知道:“她来找你告状了?”

林语熙和周晏京结婚之后,周家就派了个保姆过来,陈嫂手脚麻利,做事也细心。

周晏京常年不在家,只有她和陈嫂朝夕相对,所以林语熙待她很亲,家里吃不完的高级食材和补品全都让她带回家,逢年过节还给红包。

陈嫂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林语熙上班比较忙,在家待的时间不多,很多小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计较。

有次医院要填报资料,林语熙的一个证件四处找不到,又急用,陈嫂不在家,电话还打不通,最后林语熙在一个麻将摊上把人找到。

她的麻友说:“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去,不怕你家太太骂你?”

陈嫂当时输了不少,正上头的时候哪舍得下牌桌。

“她上班忙着呢,这个点回不来。再说我的工资是周家开的,又不是她开的,她就算发现了能拿我怎么样。”

“那人家也是周家的少奶奶,吹个枕边风,还不是说辞退就把你辞退了。”

“得了吧。”陈嫂语气不屑,“我们二公子一年也不回家几次,她上哪吹枕头风去。”

中年妇女最是八卦:“哟,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啊?”

“好什么呀,我们二公子刚结婚没多久就跑美国去了,听说是去追他那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初恋。这个老婆是被家里逼着娶的,看一眼都烦。”

“所以说,女人还是得有点手段,不然长得漂亮也白搭,还不是拿不住男人的心。”

人都有看人下菜碟的本能,不过林语熙没想到,会从自己善待的保姆嘴里听到这么一番戳心窝子的话。

陈嫂嘴上说闲话说得爽,一回头看见林语熙站在她身后,吓得牌都差点扔出去,慌慌张张地道歉。

林语熙当时没说什么,只让她回家把放错地方的证书找出来,当天晚上就让人走了。

凌雅琼坐下来:“小陈不过是背后说点闲言碎语,虽然上不了台面,也无伤大雅。你好歹也是晏京的妻子,周家的二太太,连一个保姆都镇不住,怎么会不被人看低。”

林语熙扯了下唇。

也不知道陈嫂在凌雅琼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什么,反正不管什么事,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凌雅琼总是对她不满意,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林语熙早就习惯不解释了,解释了凌雅琼也不会向着她,自取其辱罢了。

“你自己就算了,现在晏京回来了,你饭也不会做,家务也料理不好,打算等着他回家伺候你?”

林语熙心说,也不是没伺候过。

但这话她不敢当着凌雅琼面说。


林语熙把逗猫棒放下,起身出去。

周晏京立在客厅,抬腕看了眼手表,余光瞥见她,掀起眼皮:“最近又吃什么东西调理身体了,架子养得这么大,非得我亲自回来请你?”

林语熙说:“你可以不回来。”

周晏京仿佛没把她的暗讽当回事,瞧见她衣服上粘的猫毛,皱了皱眉,拿过来一个扁平的盒子递给她。

“还有二十分钟,上楼换衣服。”

林语熙没接,打开水龙头,手在水流里慢条斯理地冲洗:“我说了不去。”

周晏京今天倒挺有耐心跟她耗:“想要我帮你换?”

林语熙咬了咬牙齿,转过身看向他:“我们两个的关系还有必要一起出席这种场合吗?演戏给谁看?”

周晏京眼神也冷了下来:“你以为我在陪你演什么夫妻恩爱的戏码吗。”

林语熙想说不是吗,周晏京唇角轻轻一扯,不无讥讽。

“你想多了,我没那个闲工夫。”

“你心里再不情愿,现在的身份也还是我周晏京的妻子,应酬该有的人际往来是基本的礼数。”

他把那件礼服丢到沙发上:“做好你的本分。”

也对,的确是她自作多情了,他哪有那个闲心陪她演恩爱夫妻。

他特地要带她去,不过是因为她是周家二太太,如果不去会让周家丢了礼数和颜面。

林语熙拿起衣服上楼。

开往史家的车上,她全程把脸对着窗外,一句话也没跟周晏京说过。

路上,周晏京的视线从旁边投过来。

礼服是他挑的,清浅水蓝色晕染在光洁细腻的白色绸缎上,缎面光滑细腻,优雅不失清丽。

裙子在腰腹处收紧,几层浅浅的褶皱向下漾开,有种朦胧清新的美感,很衬林语熙身上那种仙仙的气质。

周晏京视线慢条斯理在她身上走了一遭。

“裙子尺寸是不是大了点?”

林语熙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蜷。

裙子是有点宽松,他又记错了谁的尺码呢?

林语熙后脑勺对着他,没搭理。

“这两年净长脾气了是吗,天天给我脸色看。”周晏京这么说着,却不像生气,调子一派闲散,“跟谁学的?”

林语熙转过来,反问:“我给你什么脸色了?”

她敢给他脸色吗?

再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白六十天见不到他人,她上哪给他脸色去。

林语熙从小就是个不会发脾气的人,生气也只会揪起秀气的眉,盯着人。

她可能自己已经觉得很生气了,但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小猫瞪人,还是最没威慑力的那种。

就像现在这样。

周晏京笑了声,不知道哪来的闲心逗她:“好看的脸色,行了吗。”

“……”

林语熙把头转回去,不想跟他说话。

闹别扭归闹别扭,下了车,她自觉地把手放进周晏京臂弯,扬起笑脸,自然又熟练,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演员。

史家老爷子已经八十多岁高龄,刚刚喜得曾孙,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瞿烁。

周晏京领着林语熙过去问好,老爷子嘿了一声:“我们家酒窖一丢酒,我就知道是你小子回来了。”

周晏京道:“您可别冤枉我,我不干偷鸡摸狗的事。”

“你是不干,你都让史唐那个臭小子干。”

史唐在旁边不乐意了:“爷爷,我好歹也是你孙子,你说出来自己不嫌丢人吗。”

老爷子瞪他:“你还知道你丢人!”

史唐撇嘴:“那我又不是傻子。”

老爷子懒得搭理他。

两家交情深,周晏京打小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跟半个孙子似的。许久不见,他拍拍周晏京的肩膀:“总算舍得回来了?”

周晏京混不吝地笑着:“天天梦见您说想我了,这不赶紧回来给您看看,解一解相思之苦。”

老爷子笑开了花,抡起拐杖作势要揍,其实也就在周晏京腿上挠痒痒似的碰了下:“你个混小子!敢拿你爷爷开涮。”

林语熙安静地站在一旁,除了过来时问了声史爷爷好,就没再说过话。

老爷子爱屋及乌,转过来和蔼可亲地跟她说话:“有阵子没见小熙了,越长越漂亮了。”

林语熙乖巧地笑笑。

可能是因为家里刚添丁,老爷子心思都在这上头:“你跟晏京结婚也快三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娃啊?”

林语熙笑容一僵。

周围的人其实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怎么样,常年分居两地的夫妻,上哪生孩子去。

气氛稍稍凝固,林语熙含混地想应付过去:“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情。”

老爷子对这个答案不满意:“那现在就考虑考虑!你说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基因,不生个孩子对得起我吗?”

林语熙:“……”

这事跟您老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史唐啧了声:“哎我琼姨都没急呢,你在这急什么,有你什么事。”

“谁说雅琼不急,她不急能在那看半天孩子,看得爱不释手,就差抱回家了。”

一圈人顺着老爷子的拐杖一看,不远处,凌雅琼果然正抱着史家刚出生的小曾孙,笑得满脸慈祥。

老爷子又道:“小熙啊,看给你妈馋的,赶紧给她也生一个玩玩。”

林语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求助的目光看向周晏京,他事不关己地站在那,没有一点要帮忙解围的意思。

林语熙一咬牙:“其实我们不要孩子,问题不在我身上。”

所有人一愣,目光全都朝周晏京汇聚过去。

周晏京眉梢挑了一下,顶着一众长辈复杂关切的注视,慢悠悠地接过话:“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我身上?”

林语熙:“这种事我不方便讲,你自己跟史爷爷说吧。”

说完,拎着裙摆走开了。

空气陷入一种饱含深意的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着。

史老爷子半天没说出话来。

周晏京盯着林语熙潇洒离开的背影,她走出去一段还回过头来看,对上他视线又飞快转回去,走得更快了。

周晏京气笑。

史唐跟被雷劈了似的,仿佛周晏京那方面有问题,比他自己有问题还更难以接受。

瞪着震惊的眼睛在周晏京身上某处盯了好几眼,难以置信:“哥,你……”

周晏京一抬手把他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合上:“闭嘴。别逼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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