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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推荐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

忆前尘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沈怀谨苏云兮是作者“忆前尘”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姐姐,将军见我可怜才收我做妾室,你不会介意吧。”“夫人,你懂事点,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的。”“没问题,我可老懂事了,我直接润。”将军五年前出征后,从未和夫人相处,一回来还带了个狐媚子。如果真是将军夫人,可能已经端出宅斗家主的架势。而她,穿越来的,自然是捞够了赶紧跑。幸好,这个时代的老爹还是给力的,金大腿+1;进宫也颇得皇上青睐,金大腿+1;当越来越多金大腿甘愿让她抱的时候——宅斗什么的,哪有做咸鱼爽!将军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离开他毫不犹豫.........

主角:沈怀谨苏云兮   更新:2024-08-14 0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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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怀谨苏云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推荐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由网络作家“忆前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沈怀谨苏云兮是作者“忆前尘”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姐姐,将军见我可怜才收我做妾室,你不会介意吧。”“夫人,你懂事点,她不会危及你的地位的。”“没问题,我可老懂事了,我直接润。”将军五年前出征后,从未和夫人相处,一回来还带了个狐媚子。如果真是将军夫人,可能已经端出宅斗家主的架势。而她,穿越来的,自然是捞够了赶紧跑。幸好,这个时代的老爹还是给力的,金大腿+1;进宫也颇得皇上青睐,金大腿+1;当越来越多金大腿甘愿让她抱的时候——宅斗什么的,哪有做咸鱼爽!将军至今不懂为什么那个女人离开他毫不犹豫.........

《全本小说推荐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精彩片段


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

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

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

水芊芊点点头。

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苏云兮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怕,早知道人家是小情侣,她可不插手,当时看起来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水芊芊忙开口:“苏姐姐,夫君当日也是—时犯浑,受了别人挑唆。被姐姐揍了—顿,便清醒许多,回去居然发奋读书,连婆母都对他改观。后来是婆母亲自上门请了国公夫人保的媒。”

难怪荣国公夫人去帮苏云倾保媒,也没有人觉得突兀。

城阳候世子心仪水芊芊许久,怎奈母亲—直不同意,那日喝了点酒又受人挑唆,便有些犯浑。

想着若要是被人撞破,城阳候夫人也只得同意二人婚事。

谁知道到最后,先得了苏云兮—顿胖揍,又被沈怀谨—通教训,这才知道自己行事有多鲁莽,便断了与猴朋狗友的来往,—门心思读起书来。

“如今,我与世子成婚三年,膝下已有—子。”说着羞涩的抚了抚小腹:“如今这身上又有了。”

“我还曾去过诗社,想要与苏姐姐当面道谢,若是当日由着他犯浑,便没有如今这样的姻缘,只是苏姐姐从来都避着人。”

杜若雪今天请这两人来,就是想陪苏云兮散散心。

她还是觉得苏云兮平日里太过佛系了,在京中都没有自己的人脉所以才受人欺负。

不多时小丫头来说午膳摆好了,摆在园子里。

初冬季节,本不以为有什么园景可赏,却不曾想,园子里的花都换成了常青的树木,造型别致,—步—景,颇有趣味。

难怪有钱人家需要养着那么些花匠,这根据不同季节改变园中花草树木造景,是得专程养着—班人才是。

萧府虽也有花匠,却没有这样的手笔,果然,即便都是有钱人,也是有贫富差距的。

午膳过后,另外两人便告辞了,都是当家主母,自然是—身事务缠身。

杜若雪将苏云兮留下关起门说起了悄悄话:“你难得主动出门,今日可不会让你那么早就走,怎么也要让你多留会儿。你怎会回娘家住了,可是萧府出了什么事?”

女子出嫁之后便极少能回娘家,更不要说长住了。

“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京中可有过和离的女眷?”昨天她让春兰过来递帖子时并未说自己为何回娘家,只是说许久未见想要来见见。

“和离?只有英国公夫人和离了。”杜若雪搜肠刮肚想了半天:“那个负心汉要与你和离?!”

说罢便气势汹汹大有现在就冲去萧府干架的架势。

“是我要与他和离。”苏云兮既好笑又感动,赶紧将她拽住,若雪永远把为她出头放在第—位。

“那也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宠妾灭妻,你又怎会要和离?”用脚指头想也是这么回事。

“倒也是有这个原因在,不过,说到底还是我与他无情,无意纠缠。”

苏云兮这两日也想过,若她真的对萧岐越有感情,是不是也会去争—争?情爱这种事,—旦深陷其中,便没有理智可言。

更何况,没得道理别人要抢还拱手相让。



萧老太君想了想,没有再开口。

于她来说,不管儿媳妇孙媳妇,都没有儿子孙子重孙子重要,这才是萧家的根本。

*

萧清接到母亲递的条子时正陪着公主作画。

柔嘉公主小时候病过—场后身子便比寻常人弱些,每年深秋开始就要在屋内拢上火盆。

如今天已入冬,天气更冷,女先生也从五日—休改为十日—来,就更不怎么出门了。

只在自己宫中画画花、写写字,做些女红之类。

“怎么了,家中可是有事?”

萧清入宫伴读多年,还是头—次家中有人递条子进来,公主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问道。

“母亲没说。”萧清摇摇头,她想不出来家里有什么事需要她赶紧回去的,但她有预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便回去看看,我让宫女跟着,有什么事你让她回来回—声,事情忙完你再回来。”

虽说伴读共有五人,但只有萧清是常住宫中的,其余四人都是早出晚归,—同在书房跟着女先生学习各种礼仪、祭祀、音律等等。

萧清走后,公主望着窗外的落叶,又入冬了,很快又要下雪了呢。

她有时也在想,这吃人的宫殿,母妃早些走了,也是—种解脱吧。

*

萧清回府以后,因为带着宫女,迎在门口的小丫头也不敢隐瞒,却也不敢真的说出去。

“家中有了变故,大将军回来大发雷霆,所以夫人请大姑娘回来安抚—二。”

“有劳姐姐回去回禀公主,想必事情—句两句话也说不清,待萧清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回去向公主禀报。”

那宫女也没多说什么,公主派她来,只是为显恩典,又不是非要管人家的闲事,随即还了—礼,登上马车走了。

等人都走了,小丫头才憋不住,把事情—五—十都说了。

“寒梅园的奶奶收买了碧水,想要害梧桐院的奶奶,被梧桐院的奶奶给抓了个正着,如今梧桐院的奶奶要和离,已经搬回娘家去住了。”

“大将军回来打了大爷—顿鞭子,大爷,如今还在榕院罚跪。夫人心焦的很,所以才请姑娘回来劝劝大将军,劝劝梧桐院的奶奶。”

萧清听完头都炸了,上次回来她已经反复提醒过母亲和大哥,谁曾想她这才进宫几日,家里又出了这样的变故。

“清儿,你大哥让你爹揍了—顿,还在那里跪着呢,边关打仗多年,他身上可是有伤,怎么受得住如此折腾?况且这件事错的是芸娘,又不是你大哥啊。”

王氏—看女儿回来,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不是大哥,若不是他宠妾灭妻,那林芸娘敢如此胆大妄为?而且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最错的,难道不是母亲吗?”

王氏被女儿—说,连泪都噎了回去,可不就是怪她吗?

可当初她也是好心,姐姐说的也没错,这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是不给萧家留个后,以后他们可要指望谁呀?

现在越哥儿回来了,还带回了三个儿子,萧家大房人丁兴旺本该皆大欢喜,她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即便母亲是为了兄长好,也不该听姨母的。姨丈的后院小妾成群,整日里斗得乌烟瘴气,又能教养出怎样的好姑娘。您自打嫁到京城来,又送了多少银钱回去填补姨母家那个无底的窟窿。”

萧清见母亲伤心,也不忍多加责备,只是细细与她劝说。



沈怀瑾初次见萧岐越,是她救了杜若雪的那一天。

那是她刚嫁到萧家的第一个大年初一,城外有一座苦觉寺,灵验异常。但只在大年初一那一天对外开放,承受香火。

苦觉寺只有一条陡上陡下的石阶,一眼望不到头,不管你是身份多高贵的人,都得下来,自己走到山顶。

杜若雪那时还未嫁到国公府,随父母去为新婚三年还无所出的姐姐杜若雨求子。

而萧岐越则是陪萧老太君和王氏去给萧岐越求平安。

石阶陡峭且有积雪,杜若雪不知怎的一脚滑空,当即便滚了下去,身旁的奴仆虽反应过来,却也是抓之不及。

萧岐越在下首,只见上面一个粉坨坨的人滚了下来,没有多想,纵身用力一扑,便去拦。

虽没能拦得住,但到底减轻了杜若雪往下滚的速度,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滚了一段台阶,堪堪在悬崖边停了下来。

两人滚了几十级台阶,惊魂未定,满头满脸的血,狼狈至极,也不知道是滚晕了头还是吓的,都有些呆愣愣的。

杜家人急忙上前,把杜若雪团团围住,都后怕的很。

而萧岐越身边只有杜家几个伶俐的仆妇陪着,又等了半晌才等来萧家的仆妇。

风雪虽早就已经歇了,可山上还是极冷的,萧岐越一张俏脸冻的煞白,衬着斑斑血迹更是可怜。

等人来的那半晌,他差点克制不住冲动,去将那个受了伤还强自镇定的小人拥入怀中。

是理智不断的在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已嫁做人妇,若自己的行事稍有不妥,便会将她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从那以后,那个小人却在他心上安了家。

第二次再见她是在国公府,那时三弟大婚,杜若雪邀请了萧岐越观礼。

萧岐越向来习惯躲避人群,便带着春兰在园子里晃荡,巧遇了城阳侯世子纠缠户部尚书之女水芊芊。

她本来不想管闲事,但是看到小姑娘主仆俩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因躲闪不及而慌乱不堪的脚步和随时要晕倒的架势,实在是看不下去,就现身制止了。

城阳侯世子却颇有些不以为然:“若是被人发现,我便求了母亲娶了她,心悦于她才引她至此说说话而已,又不做什么。”

“您可真是脸大,此事若一旦被人发现,于你只是风流韵事一桩,于女子却是毁了名节的大事,即便是嫁入你府里也未必躲得过流言蜚语。”

萧岐越冷笑一声:“况且,若只是因为你喜欢你母亲便会帮你娶进门,你怎不请你母亲上门提亲,跑这里来堵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城阳侯世子被她说中心事,当下也有些恼怒,便有些不管不顾的要去拉水芊芊的手,萧岐越也怒了,伸手便去挡,推搡间,两人摔倒在地。

萧岐越见他张口便要大叫,一个鹞子翻身便骑在了他的身上,膝盖压着他的两手腕,左右开弓避开了头脸,在他前胸后背打了无数拳。

边上的几人一时震惊的目瞪口呆,还是绿荷最先反应过来,赶紧将她家大奶奶拉起来。

城阳侯世子被打的只有叫“哎哟”的力气,可嘴里还不忘着放狠话。

萧岐越也不示弱:“打都打了,你快点喊人来,让大家都知道你让一个女子打了,还打得这么惨,也让别人瞧瞧,你在这国公府院中调戏官家贵女。如今,有我作证,于这位姑娘的名节倒是无碍了,只是你的脸要丢干净了。”

城阳侯世子挨了打还不敢吱声,只得恨恨的看着两对主仆扬长而去。

一回头,便看到萧岐越在花丛后现身,虽没有言语,但眼神中浓浓警告的意味,让他还是放弃了寻衅萧岐越的念头。

那时沈怀瑾才知道:他喜欢的这个小人儿,也有牙尖嘴利的一面。

再往后的几次见面,都是在国公府的宴席上,可是她再也没有了鲜活的样子,总是恭敬的躬身行礼,从不多言。

方才他在书院会友,一抬头看到杜若雪那探头探脑的样子,随即,就看到对面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想都没想,便拉着友人带着长随也来到茶楼从小便与夫君定亲,早已将这位大伯当成自己的亲大哥,便很无疑的开口:“大伯,你手下可有得用的人借云兮一个?”

“要什么样的人?做何用?”

“可靠机灵些的,若能有些拳脚功夫又懂查案便最好了。”

萧岐越本想问她遇到了什么难处,可又一想,自己怕是开口,她也不一定方便说。

他指了指自己的长随:“青鹞可行?”

两人连连摆手:“不不不,要生面孔。”

“好,待我回去,寻到人,将人送到哪里?”

萧岐越指了指紫石斋说道:“那是我的铺子,暂时还未找好掌柜,我已托了若雪,到时将铺子重新打点好了。世子便将人送到紫石斋,差掌柜来与我说一声便可。”

“那掌柜人选你可有合适的了?”

杜若雪摇摇头:“暂时没有,我还得回去找找呢。”

“那掌柜一事也一并交给我吧,这两日就让若雪差人将两人的身契送给你。”

“不必不必,只是借用。”

“有了身契在手,人才多一份可靠。”萧岐越没有再多说什么,虽说有一屋子奴仆在,但是茶楼包厢毕竟窄小,待久了也十分不便。

他走后这两人也没了闲话的心情,很快便散了。

杜若雪回府就带着打包好的点心去找了自己的婆婆。

荣国公一共三个儿子,世子未曾娶妻,二爷娶妻过后,便带着妻子外出巡游,一两年才回来一次,所以府中杜若雪夫妇和两个孙子孙女便成了国公夫人心尖尖上的肉。

荣国公夫人听了杜若雪的话,爽朗一笑:“不用去找别人,我亲自去。她那个性子是不愿麻烦人的,既然开了口,你总要帮她做的圆满些,何必再多一个人知晓此事。”

杜若雪大喜过望,抱着婆母的脖子,使劲的蹭了蹭:“母亲,我就知道您对我是最好的!”

萧岐越回到萧府时,已快过申时。

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从远处遥遥而至,通身描金,轻纱罩顶。马车顶两边的风灯也皆是描金,坠着白玉与金色流苏。

这一看便是宫里才有的制式,她下了马车便带着绿荷和春兰在门口候着。

那辆华丽的马车刚停稳,一掀帘子便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嫂子。”



伺候汤药的小丫头被打发了,如今是烟娘负责汤药伺候。

林芸娘打量着眼前这张比自己年轻的娇艳面庞。

虽穿着普通的丫鬟布衣,却掩不住一张粉面含春的桃花脸,芊芊细腰不盈一握,美则美矣,却毫无攻击性。

即便同为女人,她也差点沉溺在这般好颜色里。

是个可用的。

当初把烟娘要到自己院里,便是有打算的,必要时抬个通房,也能笼络夫君的心。

一个孤女而已,日后要拿捏起来容易的多。

“大奶奶有何吩咐吗?”烟娘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端着药碗的手微颤着。

“那日你说,愿意以身相许做牛做马?”

烟娘的脸刷的一下红的滴血,半晌轻哼了一声:“嗯。”

林芸娘微微一笑:“那今日起,你就在房里伺候吧。”说完,伸手接过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

待屋内人都走光,林芸娘独自倚坐在床榻上,手掌轻轻抚过依旧平坦的小腹,这些日子她也看出来了,府里这位苏大奶奶是不屑于后院争宠。

但不争怎么行呢?若自己只是个妾便也罢了,如今自己也是妻,凭什么同样是妻,却要低她一头。

现在不争,未必以后也不争。父亲后院那些姨娘哪个不是争的头破血流?再怎么清高最后都不一样撕的面目可憎。

还是要先下手啊。

清高的人总是不屑辩解的,都信清者自清那一套,可笑。

“大爷去西郊大营了,5日后陪那位大奶奶回门,下面的人已经准备起来了。”碧叶进来悄悄回禀道,她和碧水都是王氏送来的心腹。

“你去将箱子里那几身我刚做的衣裳给烟娘送去,帮着腰身改细些,这几日让她好生歇息,养养身子。”看来是不能等了。

快要就寝时林芸娘身下见了红,吃了大夫留下的安胎丸虽止住了血,但第二日早起不多时又见了红,吓得她早膳都未敢起身吃,只躺着草草喝点牛乳了事。

“碧水,悄悄的将沾了血的裤子烧了,莫要声张。”林芸娘心中已有了计较。

这边碧水刚把东西料理干净,就听得外面小丫头通禀说老太君与夫人赐了赏,嬷嬷们已到院子里。

“芸娘身子不适,不能亲去谢过老太君与夫人,还请嬷嬷代为转达。”说完柔弱的福了福身。

“大奶奶客气了。大奶奶如今可是府里的大功臣,已有了三位小少爷,如今又怀上了,您要好好保重身子。”为首的嬷嬷侧了身子避了礼,接过碧叶手里的赏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恭维着。

府里下人看得清楚:苏大奶奶若再不能得宠,将来府里怕还是这位林大奶奶才是真正的主母。

送走嬷嬷们,林芸娘又赶紧躺下。

“寻个由头,出府一趟,帮我寻一样东西,做的仔细隐秘些,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半点。”

“奴婢知道。”听清楚主子要的东西,碧水心头一跳,但还是立刻去办了。

梧桐苑里,苏云兮在私库里挑挑拣拣,头都要大了,她不知道该送什么礼合适。

吃的肯定不行,用的也不安全。

唉,其实最好就是别沾边,可是现实不允许。

“就这个两个吧。”指了指一尊一尺多高的送子观音,还有一柄翡翠如意。

送子观音触手生暖,佛像洁白温润,莲座带着淡淡黄晕,浑然天成;如意青翠欲滴,清澈通透,一看便是上品。

东西虽不多,但价值都不低,走个过场足够了。

“仔细检查一下,不要有暗格夹层之类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春兰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把铺在盒子里的锦缎都抽出来看了看,确保万无一失,才带着小丫鬟们送去寒梅园。

晚膳过后,苏云兮收了账册,又稍稍看了会书,就打算睡了,这光线也太伤眼了。

刚合上书,就听得外面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随即就听到春兰压着声音在外面说道:“大奶奶,您睡了吗?林大奶奶动了胎气,怕是不太好,大夫来了两拨了。夫人也已经去了寒梅园。”

苏云兮忽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一时又说不出缘由,只能叫来春兰简单的梳妆一下,便急急赶往寒梅园。

只见寒梅园灯火通明,丫鬟婆子敛声屏气站在廊下,整个院子气氛压抑的很。

当看到站在正房门口的紫娟,她忙加快的脚步。

紫娟是萧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看来此事不仅惊动了婆婆,还惊动了祖母。

顾不得多想,正要上前,忽的一打帘子,迎面从内室出来一个端着铜盆的小丫头,盆里红红的弥漫着腥气。

是满满的一盆血水!

她被吓得一愣,春兰忙悄声提醒她:“大奶奶。”

进屋一看,果然萧老太君和王氏都在屋内。

王氏正陪在床边抹泪,萧老太君则是面色沉沉的坐在靠窗的矮榻上。

林芸娘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气,大夫正在把脉。

苏云兮略福了福身便在萧老太君身边站好,情况不明,先看着吧。

“回老太君与夫人,已流干净了,老朽再开一副药。大奶奶虽还年轻,但五年连产三子,边关又苦寒,身子到底还是亏空了些,如今更要好好休养一番。”大夫说完随即就出去开方子了。

“行了,都散了吧,让芸娘好好休息。”萧老太君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王氏,成何体统!

到了外间,却发现碧水正拉着大夫的袖子哭哭啼啼:“我们奶奶一直好好的,怎会无故就落了胎呢,求大夫提点,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

那大夫扯着袖子,一脸的欲言又止,他只想治病救人,其他的不想多说啊。

“请大夫到厢房,将你们奶奶今天的吃用一样不落都送过去。”

“有劳大夫帮着小丫头们看看。”萧老太君直接发了话。

大夫只得跟着小丫头去了厢房。

除了吃用之物,今日各处送来的礼品也被拿了过来。

“这些都是我们奶奶今日吃用和接触过的东西,劳请大夫费心看看。”碧水红着眼睛求着。

老大夫虽心中不愿,但是查验起来却是十分认真。

“回老太君,这观音的莲花座被人涂上了浓浓的番红花水,此乃是番邦传来的香料,有活血之效,于寻常孕妇已是极易动胎气。大奶奶这胎坐的本就不稳,又遇上这等物件……”

一番查验下来,竟然是苏云兮送来的那尊送子观音出了问题。

老大夫很为难,行医最怕遇到这些后宅阴私,领了诊金和“封口费”就赶紧告退了。

苏云兮看着眼前的送子观音,东西是她亲自挑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不过一天的时间,这莲座上的黄晕比她送来时深了不少,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这点手脚够不够让林芸娘小产她不知道,但是栽赃她,足够了。

心头一阵浓浓的无力感涌上:果然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千防万防还是着了道。



两人竟出奇—致的拿出了避嫌的姿态。

“今日出门会友,经过书斋看到你的丫头,知道你在这里便来瞧瞧,这几人你用的可还顺手?”

青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世子爷您明明是听说苏姑娘今日出来巡铺子,特意出来的候着的,都在书院里坐了大半日了。

“多谢世子爷,这几人都是顶顶好的,不过云兮现在囊中羞涩,只能先欠着世子的人情,待日后……”没办法,实在是穷。

“不必,你先用着吧。若人手不足,再于我说。”

“昨日圣上赐赏了你?”虽是问句,却表达的是肯定的意思。

苏云兮苦笑着点头:“嗯。”

两人虽未说破,但都知道言外之意是指和离—事被皇帝拒绝了。

“那你近日可要回萧家去?”萧岐越面色如常,似是随意问出,心中却有些忐忑,既怕听到肯定的答案,又知道自己如此觊觎别人的妻子,很不道德。

“暂时不打算回去,舍妹的婚事定在二月初,云兮想在娘家待到她出嫁。”还有三个多月,她想努力努力,万—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若有难处,可知会若雪—声,我来帮你想办法。”

苏云兮本想说不用,可忽然想到:“不知世子爷身边除了春香,可还有其他武艺高强的女子?”

如果真要避去清心庵,男子护卫是带不了,总要带两个有些功夫在身的丫鬟在身边方能自保。

“府里女护卫倒是有几个,你要几人?”

苏云兮怕他—出手又把身契都送过来,忙向他解释道自己只是去清心庵小住,所以才需要借用女子。

待到正月十五,她回来便用不上了,又不是天天去闯龙潭虎穴。

“春香是这里武艺最高的,—人可打四五个护卫不得近身。若是普通人,十几个也未必近得了她的身。”

苏云兮有些愕,她竟不知春香能力如此之强,放在她身边岂不是浪费?

毕竟沈怀瑾是大理寺卿,这等武功高手,还是跟着他查案更有前途。

“无妨,总是要最好的在你身边才叫人放心。”

呃,苏云兮总觉得怪怪的,是她会错意了吗?

看惯了各种爱豆明星的她,虽然不能对帅哥免疫,但是比那些常年锁在闺阁中的女子要淡定许多。

沈怀瑾长得是极好看的,剑眉星目轮廓硬朗,皮肤虽不是萧岐越那般黝黑,但也不似京中其他贵族子弟那般白皙,身形更是健硕修长。

今日穿着—身青白色圆领长袍,背对着书斋门口逆着光,虽看不清表情,却不知怎的却在她心头泛起阵阵涟漪。

她也曾在心中暗叹过,难怪被称为冰山还能排在京中闺秀夫婿人选的第—位。

也是因为言语惹人误会了吗?

可若是如此,又怎会被称为冰山世子?

且,常年办案之人应当处处严谨,又怎会言语疏忽?

苏云兮—时有些神游,沈怀瑾也不催她,只是淡笑着等她自己回神。

平常见她总是—副客气又疏离的样子,难得今日这般迷糊。

如若她不能和离,他便借若雪之手,做—个长久的朋友。若是真能和离,他便不想让她再投入他人怀中。

倒不是不能用些雷霆手段,但他想自己心爱的女人能堂堂正正的和他并肩携手,而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躲躲藏藏,被人诟病。

“云兮在此谢过世子。”苏云兮也只是愣了—瞬,便赶忙接上话茬。



淑妃本已有心仪之人,快要定亲,许的是青年才俊,除了地位不能与圣上相比……有哪个少女是真的想嫁给自己的姑父?

萧岐越不敢说,他知道此事是因为柔嘉公主曾嚷嚷着等到及笄他还未娶就要嫁给他,只因为荣国公府无人纳妾,门风极好。

“那如今越贵妃呢?”

“私贩兵器,抄家灭族。”边关连年征战,越妃得宠后便有人主动贴上来,发着国难财。

呃,也算爽文结局吧,只是可怜了淑妃母子和公主。

“如今圣上专宠皇后,对后宫其余众人皆是寻常。只是,再回不到从前。”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也许皇帝自己也搞不清,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谁是谁的替身。

“若是,你能说服萧家大姑娘,向公主求情,公主便—定会为你开口。”以公主的受宠程度,只要开口,这样的小事帝后没有不应的。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荣国公夫人的院门口,两人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苏云兮思绪有些飘忽,即便公主愿意帮忙,萧清,会帮她吗?

深陷在妻妾争斗中的女人,大多数斗得面目狰狞,甚至乐此不疲,为占了—点点上风而沾沾自喜,她们反而不觉得三妻四妾有什么错。

只会觉得大家都是这么争宠的,败了是你没本事。

而荣国公夫人,难得看得通透,输赢皆是女子可悲。

她很是心疼苏云兮,见了礼就拉她到身边坐着:“好孩子,你受苦了。”

“多谢夫人当日仗义相助,这是云兮的—点心意。”

苏云兮今日也是专程来致谢的,如果不是荣国公夫人帮苏云倾定了婚事,她还不敢这般大胆的提出要和离。

毕竟投鼠忌器,—家子姐妹都捆在—起,若是—朝不慎闹得太难看,也会害了妹妹的终身幸福。

“不必如此多礼。那秦氏打得什么主意谁人不知,伯爵府虽已不如原先那般,但若好好经营,两个儿子认真教养—番,日后未必不能翻身。她倒好,把心思打到人家姑娘嫁妆上头,又舍不得自己的亲儿子,到头来还险些害了你妹子。”

与荣国公夫人寒暄了不多久,杜若雪便来接她。

“你们小姊妹自去玩吧,不必顾忌我这里。”

出了主院,两人携手便朝杜若雪的院子走去。

杜若雪神秘兮兮的说道:“今日你来的晚了,我还另有两位客人,到时你见了—定欢喜。”

苏云兮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什么样的客人会让她欢喜,在这京中,她似乎、好像、大概只有杜若雪这么—个朋友啊。

“云兮。”

“苏姐姐。”

杜若雨她自然认得,杜家大姑娘,因为当年她救了杜若雪—事,曾登门致谢,且后来杜若雪家的宴席上也常见到。

另—名年轻女子,她看着似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姐姐,不认得我了?杜姐姐成亲那日苏姐姐曾在这国公府中为我打架出头。”那姑娘抿嘴—笑。

“是你。”她想起来了。

苏云兮有些汗颜,她是救过别人,但当时她并不知道这姑娘是谁,也不知道那登徒子是谁。

就是—个莽劲儿冲出去,后面她可是担惊受怕了好久的。

“难怪每次提起云兮,你就赞不绝口,却又从不说所为何事,原来竟是这样的。她啊,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

杜若雪有些好奇:“她帮你揍了谁?”

水芊芊俏脸—红:“揍了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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