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萱萱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高质量小说》,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暗夜囚心》,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巴律萱萱,作者“独予卿”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巴律睡到晚上十二点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忽地一下翻身坐起,鞋都没顾上穿,朝着门外跑,
“溪溪,……”
占蓬抬眼,就着月光看见好兄弟冲出来的身影,匪气一笑,
“溪溪是谁?你他妈做春梦了?”
巴律听见他的声音,理都没理,转头回了卧室,拿了一瓶啤酒仰头灌了下去。
“想女人了?”好兄弟丝毫不在意巴律冷脸,迈腿坐到了床边,“早知道你在这儿,老子就睡红灯区的酒店了,大半夜跑过来还得跟你挤一张床。”
占蓬摸出支烟点燃,这才用肩膀撞了一下身旁一言不发的男人,“听说你干了票大的,没少赚吧?不行,你得给老子买单。”
巴律将空易拉罐捏成一堆,随意扔到门口,“那你去消费,记我账上,赶紧滚,别耽误老子睡觉。”
“哼!”占蓬嗤笑一声,“你小子睡的着么?想女人想都他妈成红眼兔了,得亏你这儿没镜子,不然真得让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子。”
“妈的,不想挨揍就给老子滚!”巴律太烦这个碎嘴子,抬腿一脚照着占蓬屁股踢了过去。
占蓬窜天猴似的跳了起来,拍了拍自己屁股,“没情趣!”
随后走到架子边,自顾自开了瓶啤酒,“拉拉姐给我打电话了,说是留了两个超级漂亮的妞儿,走走走,咱们去挑,一人一个,好好爽爽!”
“不去。”床上躺着的人烦躁挤出两个字。
“老头那个私生子也在,阿龙,我不能亲自动手,你知道的!”占蓬将手中啤酒一饮而尽,这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淡淡开了口。
“你他妈派人蹲老子?”
“没有,我听说政府军揍了掸邦联军,猜到你在这儿,过来碰碰运气!”
巴律翻身坐起,冷眼睨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好兄弟,“你在曼德勒的那个宅子作为报酬!”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那是老子留着娶媳妇的宅子。”占蓬暴跳如雷。
“老子人工贵,掏不起就靠边站,老子还不稀得赚你这三瓜两枣的。”巴律抽出支烟叼在嘴里,懒洋洋的点着火。
“你怎么不钻钱眼里?算老子眼瞎,跑来找你这个奸商!”占蓬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出了门。
脚步声下楼,却没听见大门被关的声音,几秒后,又响起上楼的脚步声。
“干利索点儿,不能让老头抓住把柄!”他说完,气呼呼拿起巴律搭在床头的衣服扔了过去,“快点儿,老子可不想去妓女的床上杀人!”
*****
大其力红灯区最豪华会所,是一个泰国人开的,里面的妈妈桑叫拉拉姐,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整条街骚出了名,但是大小的老板都会卖她几分面子,这女人会来事,路子野,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在红灯区混的风生水起。
两名外貌出色的少年踏步进了大厅时,就有人叫了拉拉姐过来,占蓬少爷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为人豪爽出手阔绰,缅北联防军的高级军官,拉拉姐的座上宾。
“哎呦,占蓬少爷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那两个妞给你留着呢!”
拉拉姐笑的花枝乱颤,扭着水蛇腰凑了过来。
占蓬坏笑着拍了拍拉拉姐的大屁股,“拉姐你打电话,我能不捧场么?漂亮妞在哪儿,带出来老子看看,大其力还有能叫价到三千万美金的妞儿?这是把天上的仙女弄来了不成?”
“放心吧,占蓬少爷,绝对值,我亲自验的,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你上手就知道了,拉姐我混了大半辈子,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妞儿没见过?连我都被吓了一跳,这是可遇不可求的货,三千万美金都是友情价,你要是能舍的出手,送到仰光,保准你能换个军区司令当当!”
巴律没心情听好兄弟同妈妈桑鬼扯撩骚,迈腿朝着三楼他们专属的包间走。
拉拉姐认得那个酷酷的少年,是占蓬少爷的好兄弟,不爱说话,不爱理人,每次过来,也不点姑娘,谈完事情就走,占蓬少爷早就打过招呼,让自己少惹他,她从来都不敢主动跟那人说话。
金三角的男人,只论能力排高低,从不分年龄,连占蓬少爷都说别惹的人,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好了,拉拉姐,妞一会再看,让你盯着的人在哪儿?”占蓬收起痞里痞气的笑,正色问道。
“在地下赌场赌钱呢,输的差不多了,一会应该就会上来找姑娘睡觉。”
占蓬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自裤兜掏出一沓美金,勾开拉拉姐低胸领口塞了进去,“辛苦了!”
拉拉姐双手合十,低头感激“谢谢占蓬少爷。”抬头时,对方已经迈腿上了楼。
占蓬推门进包厢时,啤酒果盘什么的已经被安排好,靠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四个姑娘,是拉拉姐手底下最听话有眼色的,可惜他那个好兄弟大喇喇躺在另一边沙发上,浑身寒气逼人,闭眼睡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情趣都不懂。
几个姑娘虽说没敢过去,坐在一边自己玩,但眼角还是时不时的朝着他那边瞟,眼神痴缠迷恋,混红灯区的姑娘,眼神毒的很,什么样的男人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巴律那小子大马金刀仰面朝上,过分优越的大货藏都藏不住,隔着裤子勾地姑娘们直吞口水。
“老子花钱让你来睡觉了?”占蓬踢了闭眼养神的好兄弟一脚,嘴角带着邪笑。
“就你那两破钱还不让老子睡觉了?”巴律没好气睁开眼,“人在哪儿?杀了老子还有事,没功夫看你睡女人!”
“老子稀罕让你看?”占蓬拿起桌上啤酒扔到了他手里,自己又拿起一罐,两人碰了一下,
“等着吧,上来了再动手,尽量动静小点儿!”说完,勾了勾手,叫了姑娘们过来。
巴律没好气踢了他屁股一脚,“要弄滚一边弄去,别脏了老子睡觉的地方!”
“你他妈今天吃炸药了?”占蓬被一脚直接从沙发踹了下来,火冒三丈,“巴律你小子最好别有求老子的时候。”
有眼色的两个姑娘赶紧过来搀人,被占蓬挥手推开,“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让拉姐把新来的妞带进来给老子泄火!”
几个姑娘失望离开,本来想着占蓬少爷出手大方,今天能拿不少小费的,谁知被赶了出来。
包厢内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一个睡觉,一个边打游戏边抽烟。
没过几分钟,拉拉姐大呼小叫的推开了门,“哎呀,不得了了,占蓬少爷,那两个妞儿怎么被拓蒙少爷给撞见了,这会强带着人要走,差点拿枪崩了我,吓死个人了……”
小说《暗夜囚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你……你……别说了……”南溪羞臊的不知道往哪儿藏,扯过薄毯想要将露在外面的腿盖上,被男人一把扯开,“盖什么盖,你不嫌热?”
南溪,“……”
“听话,手拿开!”他已经完全没了耐性,一边说,一边将人压到了藤席上。
“疼——”南溪被生硬的藤席硌的后背生疼,好看的眉毛浓浓蹙起,眼泪不自觉流了出来。
“老子还没挨上呢。”巴律躁的不行,被她这么一喊,眼睛都红了。
“这个床好硬,硌死我了……”南溪委屈,小声呢喃。
“娇气包!”
男人手臂长,一把将扔到角落的薄毯勾了过来,垫到她身下,
“现在好了吧?不许再娇气了……”
他低头咬了咬她唇瓣,“算了,娇气就娇气吧……”
龙精虎猛的少年,丝毫不知节制。
南溪将他整个背都抓烂了……
天快亮的时候,小竹楼上拆家的声响才停了下来。
炽阳当头,微风略潮。
小竹楼的窗户上没有窗帘,中午十二点,太阳正好透过窗户将阳光撒在了两人脸上。
巴律早就醒了,睁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妻子,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痒痒的,满满的。
她怎么这么好看,比昨天,比以前见的每一次都还要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阳光刺眼,南溪慢慢转醒。
这么多天以来,她睡的最安稳的一个觉,就被这么破坏了。
大小姐迷迷糊糊,起床气上来,噘着嘴开始哼唧,“讨厌死了,谁把窗帘拉开的,快关上。”
直到眼前覆上干燥大掌,她的意识才渐渐清醒,昨晚的事瞬间涌入脑海。
少女伸手,推开挡在眼前的大手,润眸猛的睁开,正好对上巴律那双深沉的黑瞳。
“南小溪,你是我老婆了。”他坏笑着,捏了捏少女粉腮。
南溪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咬着唇瓣,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巴律静静看着她将薄毯拉上来,盖上口鼻,然后双眼紧闭,不回应他的话。
胸口仿佛卡了块棉花,不重,但就是刺挠,喘不上来气。
他掀开毯子,大拉拉下地,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找出条干净的内裤套上,
“你是要起床,还是继续睡?”
南溪不舒服,哪里都不舒服。
“我想洗澡……”
见她终于开口,巴律扒拉了两把凌厉短发,“那你穿件衣服,我抱你过去,内衣就别穿了……”
也穿不了了,昨天他太猴急,解不开,一把将带子扯断了。
“那个我……我让人给你买了送来,你先将就着穿,吃完饭我带你去商场。”
……
温热的水兜头浇下,南溪才敢和着水声低低哭泣。
她该怎么办?
总不能真的跟着这个男人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她才大二,还有学业要完成,她的梦想还没实现,家里还有等着她的亲人,她要怎么在这个人间地狱熬出头?
占蓬的人果然送来了一车东西。
上面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大多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巴律看都没看,挥手让人搬上了楼,专门将旁边的一间空置的屋子腾了出来,码放这些东西。
随手翻了翻,找了条白色裙子和拖鞋,拿到楼下洗澡房门口,
“南小溪,你洗完了吗?东西送来了。”
里面的水声过了一会才停,门被打开一条缝隙,少女纤细白皙的胳膊伸出来半截,“给我吧!”
巴律将衣服递了过去,又使坏拽着不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逗她。
不管是将人逗生气还是逗炸毛。
“你干什么?松开!”
少女娇娇的声音带着水汽喷到面上,使坏的男人唇角勾了勾,这才松手,但并未走开,在裤兜摸出支烟,歪头点燃。
巴律比谁都清楚,大其力恶鬼横行,她一个女孩子,长的那么漂亮,一旦失去男人庇佑,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可是,他清楚又怎么样?人家不稀罕自己护着她。
看着窗外雨幕,烦躁男人一脚踹掉摇摇欲坠的门板,刚想再补一脚上去,裤兜电话响了起来,
“阿律——”那边传来副司令不悦声音,“你又跑哪儿鬼混去了?还有没有规矩了?成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人?”
少年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点上支烟,这才张口,
“我不在,司令您过的不是更舒坦?还是说您这把老骨头又开始不适,需要属下折腾出点事来替您松松筋骨?”
“就算我不出手,吴猛在同盟军也不可能多待,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跟我对着干?司令的位置空悬一年,我已经给足了他体面,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哼——”少年眼中满是嘲弄,“体面?您是给猛哥留的体面,还是给自己留的退路,咱们都心里有数。”
“阿律,我不奢望你能跟我一条心,但是你搞清楚,明面上,你还是我的兵,不该沾的事,少沾。”副司令耐心已经用尽,语气中尽是烦躁,
“我们收到线报,今天晚上,吴家会出一批货,经过美塞流入泰国,再分销到东南亚各地,带着你的人,务必把货截了。
东盟会议上,军政府因为缅北的事被各国边缘化,上面有气没处撒,找咱们的晦气,咱们说什么都得出点力,不然没办法交代。”
少年冷肃俊眉浓浓拧起,
妈的,有好事尽让你的亲信去沾光,跟毒贩子打交道拼命的活让老子的人去,狗娘养的。
“阿律,吴猛刚入职军政府,根基不稳,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使性子。”老狐狸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少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黑眸紧紧眯着,半晌,才出声,“是!副司令!”
老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剐了你!
挂掉电话,少年席地坐在外面栏杆边,看着漫天雨幕,和雨幕之下,远处朦朦胧胧群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想起了八岁时,他贪玩和同伴跑去山上,等晚上饿了到村子里时,整个村子已经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只剩下他们五个一起玩的好友。
他们成了孤儿,在村子的废墟中捡拾垃圾吃,没多久,又被一群拿着枪的人抓到了别的部落。
那里有很多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但又跟他们不太一样,那些小孩很脏,很丑,有的牙都掉光了,浑身烂疮。
巴律一眼就认出,那些人,是毒人,根本不是小孩,或者说,连人都不是。
为了神仙粉,他们什么都干,什么都能典当献祭。
他提醒小伙伴们不要上当,不要吸他们给的东西。
但最大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又能抵挡的了几天的诱惑?
最后咬牙坚持下来的,只有他和占蓬还有拿突。
他们被关在笼子里,不吸神仙粉就不给吃饭,直到饿死。
他无意间看见那些人使枪,记住了用法,最后假装妥协,抢了枪,趁着夜色,带着两个好兄弟逃了出去。
占蓬那一年也露不了一面的老子在泰国做生意,他们想要偷偷混出境,去投奔占蓬的老爸,没想到半路被人发现,拼了命叠人墙,将占蓬送出了铁网,而他带着拿突,继续杀人逃命。
那一天,也是这么大的雨,拿突生了病,他将拿突拖到了山下的小诊所门口,看着他被人带进去,才躲回了山上。
毒贩子在到处抓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饿的实在没办法,冒雨出去找吃的,碰见一个尸体,咬了咬牙,拿出刀割死人肉充饥。
谨哥就是在那时候发现的他。
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矜贵少年,一身军装笔挺,他第一次,有了崇拜的人。
谨哥问他,会不会玩枪,他拿起枪,利落上膛,一枪惊起飞鸟,一枪击落头顶掠过的残影。
谨哥说,他是个天才,将他带回了军营。
猛哥是谨哥的好兄弟,带着他同吃同睡,教他男人安身立命的本领,让他活的像个人。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谨哥和猛哥,在他心里,早就是父亲般的存在,只要他活着一天,谁都别想动谨哥和猛哥。
巴律一直坐到天擦黑,才给拿突打了电话。
猛禽小队是他的嫡系,只听命于他,由拿突带队,非重大任务不得出。
这一趟,涉及到猛哥能不能在仰光立住脚,即使没有副司令的线报,他也是非战不可。
换上精良装备,戴上四目夜视仪,男人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迈腿出了门。
锁头扣上的瞬间,鬼使神差的,他松了力道,将锁头虚挂了上去,转身上车,一骑绝尘。
*****
夜半的美塞河静静流淌,窝在河边草丛中的特战小队,幽灵一般,同暗夜融为一体。
根据线报,半夜两点,吴家会有货车经此路到美塞口岸,为什么已经四点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拿突匍匐过来,“怎么回事?人呢?”
巴律咬了咬牙,取掉头盔,自裤兜摸出手机,给远在仰光的吴猛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吴猛回了过来,
“阿律,快撤,货已经提前进了美赛,他们想对你下手!”
巴律漆黑眼眸火气翻涌,咬牙切齿,“我去宰了扎卡那个老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扎卡死了,军政府正好借机发挥,你太年轻,阿谨说要送你去军事学院,除了军衔,你什么都不能沾,再等等吧,货的事,我来想办法。”
“不行!”少年混不吝的劲头上来,火气冲天,“猛哥,你别管了,我现在带人去美塞,货头子应该还没出去,我一定把人给截了。”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人说什么,挂掉电话。
这批货如果流出去,军政府一定会把屎盆子扣在猛哥头上。
无线电共频耳机中,传来少年长官铿锵声线,“计划有变,所有人,化整为零,自行出口岸进入美塞,搜寻吴家派出去走货的马仔线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
“你回来了?”隔着矮门,二楼的南溪冲着门口车上的人招了招手,“我饿死了。”
巴律心里—痒,说不出的异样。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次主动跟自己说话,也是第—次这么松弛的笑,是不是错觉,她的话里怎么有股撒娇的味道。
“有点事耽搁了,我带了早饭,你先吃,我这就烧水。”受宠若惊的少年说话都带着点不自在,迅速下车,手里提着袋子,上楼梯都是—步两三台的往上窜。
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南溪剥开绿色的像粽子皮—样的叶子,沾着另—个袋子里的桂花蜂蜜,吃了起来。
她不太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吃了—半就吃不下去了,巴律拿着—杯热水上了楼,看见她依旧没吃完,俊眉拧了拧,
“溪溪,再吃点,你吃的太少了。”
“我不想吃了。”南溪摇头,“巴律,我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你总这么—直关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吧?就算是宠物,是犯人,也有带出去放风的时候,再这么下去,我身体没垮,精神先垮了,说不定会得什么抑郁症之类的。”
巴律似笑非笑,看着她小嘴—张—合,极力说服自己的模样,有点可爱。
“好,下午带你出去玩。”
南溪正在输出的小嘴—停,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下午?”
“嗯,下午,带你去湄公河钓鱼,和占蓬—起。”
占蓬?就是他那个朋友?那是不是雅娜也会去?
南溪心中—喜,眼中闪烁久违星光,“雅娜也去吗?”
“你把这些吃完,我就让占蓬带上那个妞。”
南溪未做他想,乖乖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下午两点,南溪还在睡午觉,门外响起刺耳鸣笛声。
巴律烦躁抹了把脸,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占蓬过来了,穿衣服出去吧。”
南溪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被这个狗男人扯的剩下底裤,羞的立马清醒,“我文胸呢?”
“这儿呢。”男人坏笑着递了过来,“南小溪,你有没有发现那里好像大了。”
南溪心梗,白了他—眼,“闭嘴。”
她炸毛的样子真的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爱太多了。
“南小溪,真的,你没感觉吗?”男人感觉她还不够生气,又坏坏的伸手将她刚系上的扣子解开。
“巴律,你要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少女终究是忍无可忍,—手摁着胸衣,—手生气去打他。
巴律就势躺到床上,任由她打,挨打的空隙又去扯她的肩带,南溪快要被气疯了。
南溪想和雅娜坐—起,但是两个男人谁也不愿意自己老婆去对方车上,两个姑娘只能等去了游艇才说上话。
“阿龙,你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她俩也不熟,怎么就能聊的这么亲热,连自己男人看都不看—眼的?”占蓬吊儿郎当拿着个椰子,嘴里叼着吸管,鼻梁上的墨镜很是拉风,身上花衬衣大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老子怎么知道?少他妈趁机偷看我老婆,滚远点钓你的鱼去。”巴律没好气放下手里的啤酒,烦躁将墨镜取下扔到了桌子上。
他身上依旧穿着黑色衬衣,松松垮垮系了最下面两颗扣子,强悍胸肌线条若隐若现,下身穿着条沙滩风短裤,比起占蓬花孔雀的打扮,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你瞎啊,老子看的自己老婆。”占蓬被气笑了,“脑子有病,那样的千金小姐,—看就麻烦又娇气,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根本不可能踏实过日子,长再好看老子都不会动心思。
越野车纵横街头,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在金三角,这种年轻人火气大,不能轻易招惹。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有眼色。
车子还没驶出主干道,后面一辆蓝色布加迪加速追了上来,这车太扎眼,南溪有印象,刚才开很慢,不知道在干嘛,被巴律别了过去,没想到居然又追了上来。
车窗打开,上面是一群发色各异,肤色不同的嚣张少年,他们冲着这边吹口哨,竖中指,表情极其嚣张挑衅。
开车的男人脸色崩的极紧,火气冲出天灵盖,“妈的,坐稳了,南小溪。”
突地一个急速飘移,南溪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被从胸腔里甩出来了。
车子横停马路中间,将来不及刹车的布加迪撞停在原地,扎眼的蓝色车头已经变形。
巴律解开安全带,跳下了车,一言不发,打开后面车门,一把抓着驾驶座上最嚣张的黄发少年头发,拽了下来。
“竖你妈——”
他后槽牙紧咬,一下一下,拽着少年的脑袋往车头上撞。
砰!砰!砰——
巨大撞击声响彻大街,方圆十几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南溪眼睁睁看着巴律摁着那人脑袋猛砸,三五下已经血浆四溅,但那个暴戾的男人依旧没有停手。
布加迪上被惊吓过度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拿枪下车。
南溪吓到瞳孔震颤,“巴律——”
她的声音还未发出就被连续几声枪响掩盖,再次睁眼,那几人已经应声倒地。
巴律嫌弃自其中一个尸体上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渍,M1911别进后腰,转身上车,带着人离开。
他不用善后,自会有人过来处理。
大其力从来不是有钱就能嚣张,有军队有实力才可以。
磕了药的公子哥大马路上横冲直撞,惹了不该惹的军队高级军官,被弄死只能是咎由自取,没人有胆子追究。
直到回去坐到了床上,南溪依旧脸色惨白。
太吓人了。
他居然会把一个人脑袋生生撞碎,
掏枪杀人只在眨眼之间。
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这个认知让少女浑身颤抖,润眸蓄满清泪,他是魔鬼,他一个不高兴也会撞碎自己的脑袋是不是?
“南小溪,热水烧好了。”端着水进来的巴律见床边坐着的少女脸色出奇的白,俊脸紧绷,加快脚步,大手覆上她额头,
“怎么了?又病了?”
南溪牙关打颤,连忙往后缩,躲开那只不久前还沾着血的大手,垂眸不去看他。
巴律薄唇抿了抿,深沉眼眸盯看她惊惧到颤抖的模样,半晌,才反应过来,放下水杯,
“别怕,我没乱杀人,那些人是坏人。”
见她依旧不开口,不看他,巴律将水杯放到地上,大喇喇上了床,盘腿坐到她对面,
“那些混蛋嗑药磕过了头,如果我不出手,他们就会开枪,过来抢你。”
男人心知肚明,他的小妻子有多么惊艳,那些人一定是看见了南小溪才追上来挑衅。
少女别过去的脸这才有了点反应,抬眸,眼中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对上男人黑眸,却情绪复杂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那些人追上来,是因为她?
如果巴律弱一点,现在的她已经被那些混蛋抢走,下场可想而知。
“我不会拿这种事吓你,溪溪。你知道自己出现在大其力的街头有多惊艳么?”
东南亚的女人偏黑,又因为基因问题,骨相大都不好看,脸上还擦着黄色的粉末,歪瓜裂枣的,南小溪这么漂亮,出现在街头,就像白天鹅进了灰鸭群里,惊艳又招摇。
“走吧——”大小姐不太会讨好人,试探着拉男人的袖子,想要将人拉起来。
巴律一个用力,起身,直接将人摁进自己怀里,“你会这么讨好你那个哥吗?”
南溪眨眼别过脸去,又密又长的睫毛微微发颤。
当然不会,她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对她,从来都是宠的没边,自己对哥哥,向来信任,依赖,也骄纵,根本用不着她去讨好,哥哥都会把最好的捧到她眼前来。
沉默,就表示不会,对吧。
巴律唇紧绷,闭眼长吸一口气,
“不会讨好就别硬装,老子又没逼你。”
他是觉得听话乖巧的女人适合当老婆,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堵得慌。
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南小溪!
拉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南小溪却不动了。
“又怎么了?”他拧眉,俊脸严肃看着一脸拧巴,还红了耳根的小妻子。
“巴律……我……我想去卫生间。”
“进来的时候不是刚去过?”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搞事情。
“不是。”南溪声音弱了几分,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那个来了……”
“哪个?说清楚!”
“小日子……”南溪害羞抿了抿唇。
“那又是个什么东西?”糙男人不太理解她对暗号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往出来挤,挠头烦躁问道。
“月经……你到底懂不懂啊?”南溪也急地跺了跺脚。
巴律这才反应过来。
以前跟占蓬去红灯区玩,是听说女孩每个月会有那么几天只出场,不出台的日子,占蓬还开玩笑有谁愿意浴血奋战,他掏双倍的钱,被几个姑娘押着灌了酒,最后给了一大笔小费才罢休。
大小姐炸毛跺脚,翻白眼瞪他的样子莫名取悦了男人,胸中燥气烟消云散,大手捧着她脸颊,将嫣红的唇瓣挤成了“O”型,狠狠亲了一口,
“南小溪,你这样才可爱!”
神经病,这男人就是个神经病。
南溪按着自己被挤的生疼的脸,白了他一眼。
“去吧去吧,宝贝儿。”巴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我在这儿等你还是去门口等你?”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南溪狐疑着抿了抿唇,“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看看。”
她不自在夹着腿朝卫生间方向挪步,活像个鸭子,巴律在后面咯咯笑个不停。
他好像,很多年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反应过来的男人挠了挠后脑短发,点了支烟,
南小溪,等我找到仇人,报了仇,我们就去过正常的生活,好不好?
南溪再次夹着腿从卫生间出来时,脸颊处都漫上了淡粉色。
她皮肤太白,但是多次惊吓和受伤,加上吃的不习惯,总是透着一股病态,这会脸上带着点粉色,衬托的整个人更加娇艳欲滴,楚楚动人。
巴律也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她之前的脸色是有多么不好。
“怎么了?”他两步迎了上去,心头针扎一样,说话也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附近有没有超市?便利店也行,我要买卫生巾。”
“有!我带你去。”
巴律摁灭手中烟头,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你是不是不方便走?抱着过去。”
南溪不自在,但是事发突然,她就匆匆垫了点纸,走路总怕掉下来,这样还好点,闭眼点了点头,双手环上男人脖颈。
泰国品牌的连锁超市,里面要么是本土的品牌,要么是比较平价的进口卫生巾,没有她经常用的那个品牌,只能挑材质相对安全的。
凌晨四点半,大其力周边不起眼建筑群,一片火光冲天,枪炮声,尖叫声,爆炸声连着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一仗打的凶险,谁也没料到,白家狡兔三窟,居然会叫了掸邦联军的人乔装成马仔混迹在园区周围暗中保卫他们。
巴律明面上还是同盟军的一级军官,却混迹在政府军里指挥作战,一旦这件事暴露,副司令和猛哥连表面的和谐都维持不住。
但是同盟军是自己和猛哥还有兄弟们的根,他必须守在这里,就算是同副司令那个老狐狸演戏,被他各种小动作刁难,也必须忍到猛哥夺权了才能下手,现在决不能暴露身份。
他甚至连趁手的枪都收了没用,金三角武器五花八门,但是顶尖的MP5冲锋枪不是一个政府军的小指挥官能配备的,很可能被人事后顺藤摸瓜找过来。
为了早点打完回家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觉,他硬是扛着56冲打头阵,疯了似的,带着兄弟们硬生生堵住了掸邦联军和白家马仔们的疯狂进攻。
“妈的,把白家老二给老子拖出来!”
一想到刚才差点让人跑了,巴律就肝火直冒。
“长官!”身后的副官凑了上来,“吴司令交代了,您打完仗就先离开,剩下的事会有专门的谈判团队过来,切勿节外生枝!”
副官说的小心翼翼,这位“缅北恶龙”的混名他可是早就如雷贯耳,连吴司令,将来缅甸的太子爷有时候都管不了,更何况别人,但是上面下了命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好言相劝。
巴律斜睨了一眼身边低眉顺眼的副官,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放心,不会让你交不了差!”
白家望被押了上来,缅北风云一时的人物,此时狼狈不堪,二十来岁的年纪,干瘪瘦黑,眼下乌青极重,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众人都不及反应,年轻指挥官手中冷光一闪,蹲在地上的白家望心口向下三寸处已经插上了一把军刀。
特制的军刀,中间有一条血槽,一旦捅了进去,血就会顺着血槽源源不断往出来涌,即使拔了出来,伤口处也极难缝合。
“白老二,你有二十分钟的急救时间!”
说话的人满脸油彩,看不清真容,只能从声音分辨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黑色军靴踩在胸口,自上而下,声线凌冽。
“你想要什么?”地上痛苦不堪的男人艰难发问。
“那批金子的下落!”
白家望脸色一变,但是刀尖舔血的暴徒,从来都知道舍钱保命的道理,咬牙道,“湄公河死人湾t-66号渔船。”
“第二个问题,你们家老大在哪儿?”
白家老大白守业,为人神秘低调却接管着白家最赚钱,也是最见不得光的产业,曾经金三角最大的D枭坤沙死后,他的手下查通接管了大部分生意,出走金月湾,但是最近他们的线人查到,白家老大可能和查通搭上了线,想要开拓一条线,重塑金三角D路。
这个白守业,迟早是个祸害,早弄死早安生。
“我不知道,我和白守业因为家里的生意闹掰了,又不是一个妈生的,早就老死不往来了!”
“第三个问题,你老子的钱,走的什么路子?”
白家望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听声音过分年轻的男人,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他白家的七寸上。
金三角,钱有时候就是催命符,他们这种人,钱不可能放到身边等着别人来抢,各有各的手段。
但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钱也是他们白家上下几十口人能在这地狱活命的根本,白家望心里清楚,这种事,他不说,就死他一个,说了,白家就得灭门。
“钱的事,爸爸向来交给我小妈管,从不让我过问!”
“哼!”巴律冷笑一声,“小妈?你小子在床上也这么叫的?”
白家望早就跟他爸的小老婆搞到了一起,这事巴律几天前就收到了消息,没想到这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扯谎。
“蠢货!”巴律蹲身,黑眸深沉如寒潭,“30分,没及格,下次投胎记得学聪明点儿!”
说着,手覆上刀把猛地将军刀拔了出来,自奄奄一息的白家望身上擦了擦,别进后腰。
身后的副官看的心惊胆战,这玩法,真他妈变态!
“放心,他还没死,午饭前谈判肯定结束,将人交给白家,他死到了自己家,吴司令找不上你的麻烦!”
年轻的军官说完,迈着长腿,上了不远处黑色越野,发动车子,一骑绝尘。
副官看着土路上高高扬起的灰尘,抬手擦了擦额头薄汗。
巴律开车到了河边,大喇喇跳进去洗了个澡,换上出门时穿的黑衣黑裤,又绕道去了集市买了好几种特色早餐,这才朝着少人的山下小楼开去。
一想到香喷喷的媳妇在家里等他,男人恨不得车子当火箭开,一路上连差点撞了别人的车,那孙子探出头来骂人,他都没停车过去揍人,只是一枪崩碎了那狗东西的前挡风玻璃。
到了小院门口,打开锁头,一脚踹开院门,“南小溪,出来吃早餐了!”
二楼没有动静,男人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半,她应该还没醒。
两步跨上楼梯,推开卧室门。
砰——
提在手里的早餐连袋子砸到了地上,他拿命换来的小妻子,不翼而飞……
男人瞬间火气逆冲天灵盖,拳头捏的嘎吱作响,整个人煞气缭绕。
蹬……蹬……蹬……
沉重军靴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极其的重。
伸手摸了摸床上薄毯,一片冰凉。
她早就走了……
南小溪,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坐在床边,自裤兜摸出烟来,点燃。
青白烟雾很快就将室内空气变的浑浊,覆盖了床上,那独属于她的味道。
太阳升起,又落下。
傍晚时分,晚霞将尽时,下起了大雨。
小楼里,烟味愈发浓烈,听见轰隆隆的雷声,男人本能的迈腿就要出门,可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跑掉的女人,不值得追!
他重新坐回了床上,仰面闭眼,重重阖上了那双深如寒潭的黑眸。
南小溪,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也是真的想要对你好的,可惜你不稀罕……
“所以,我回不去了?”
她的话,轻的仿佛只有气声—般,但是巴律却从这话里,听出了灵魂坠落的风声。
男人心头—紧,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没了回去的希望,那她似乎,也没了委屈求全的必要,毕竟,她对他,有惧,有怕,有求,但就是没有爱!
月光皎皎,白如薄纱,透过不大的窗户,倾洒在静谧小屋。
巴律不久前接了个电话,见她睡的深沉,吻了吻她额头,下床离开了小楼。
南溪听到门口引擎轰鸣声渐远,这才坐了起来。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大概,也是后半夜了吧。
—个人坐在床上,双手紧紧拽着手中薄毯,泛着晶莹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这里太危险,不能贸然跑出去,但是,可以想办法联系家人,让哥哥来找自己。
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
这个蛮悍的男人居然动了让自己给他生孩子的想法,就—定不会轻易放手,何况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发现,巴律这个人,偏执易怒,占有欲极强,即使是睡觉,也要将自己牢牢箍在怀里。
当初离开红灯区的时候,她还天真的想着,他不就是想睡自己么,既然到了这副田地,跟着他总比被那些臭男人糟蹋好,等他腻了,自己再哄他放手,说不定他会同意。
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居然动了娶自己的心思。
尤其晚上睡前,他居然说,“溪溪,我联系了赞颉大师,请他为咱们举办佛教婚礼,下个星期就是罗旗节,我们可以在那—天举办婚礼。
等我们离开大其力,我进了政府军任职,到时候安顿好了,我再为你办—场盛大的婚礼,好不好?溪溪,我太想娶你了,—天都等不了……”
她来了那个,但是巴律还是没放过她,压着她又啃又摸,恶狼—样,差点就失控了。
薄毯被她拧的变了型,少女黑白分明的眸子在夜里分外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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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湄公河,静谧又危险。
窝在渔船狭窄船舱内的兄弟三人,全副武装,四目夜视仪后锐利狼眸死死盯着河湾方向。
“占蓬,这他妈都后半夜了,你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拿突烦躁踢了—脚身边的占蓬。
“当然可靠了,老子的眼线跟了—个多月了,错不了,等着吧。”占蓬甩了甩脑袋,将困意驱散。
“这次抓了道陀克钦的七寸,你小子的屁股要是还坐不到联防军办公室的椅子上,就回家生崽子洗尿布去,别他妈在军队混了。”
巴律没好气调整了—下夜视仪方向。
“放心吧,这回抓了老道陀儿子倒卖军火的把柄,他再敢挡老子的官路,老子直接去内比都狙了他,—了百了,反正这缅北联防军的枪杆子,必须得进老子的口袋。”占蓬匪里匪气拍了拍好兄弟肩膀。
“等我升了官,拿突你就来当二把手,在同盟军打游击能有什么前途,别听阿龙给你画大饼,学学我。”占蓬开始挑拨离间,他早就想让拿突过来帮自己顶—面,好方便他偷懒回家抱老婆了,谁知道这个木头脑袋—心只想跟着巴律,撬都撬不动。
“想都别想,阿龙去了军事学院,老子就退役,带着老婆孩子去仰光做生意,谁他妈有家有口的还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拿突掏了支烟出来,取下面罩开始抽,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南溪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南溪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南溪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南溪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南溪和占蓬齐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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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南溪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夜半街头,黑色迈巴赫嚣张横行,无人敢拦。
从来被千娇万宠养大的少女,此时声音已经全然哑掉,只能发出呕哑嘲哳的难听音节,浑身四肢发麻,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精神涣散,处于崩溃临界。
哥哥,你在哪儿?你快来救鸾鸾啊……
此时,她甚至还在祈祷,那个全世界对她最好,从小到大都是她依靠的人,能像以前自己需要他的无数次那样,盖世英雄一般,从天而降,救她出地狱。
可是不可能,哥哥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哪儿,也无从知晓自己现在正在经历着什么。
这里是缅北,地狱中的地狱,这里没有人,路上行走的,都是杀人的鬼,喝血的魔……
慢慢的,少女抵抗的力道弱了下来,泪痕未干的脸上,漫上死志。
南溪知道,她没活路了……
浓密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盖上发红泪眼,她不想再看这肮脏世间一眼……
双眼猩红的巴律看着躺在后座,死人一般没有生气的南溪,狼眸眯了眯,抬脚,黑色军靴踩上拓蒙侧半边脸,随后重心下压,伸手去拍南溪的脸,
“南小溪?”
南溪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会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不是因为她有多熟悉这个只说过几句话的男人,而是,这世上,从没人会叫她南小溪,只听他这么叫过。
但是无所谓了,她不好奇他的动机,他的目的,流落至此,她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死在谁手里,没有区别,连眼睛都没睁,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见她脸色惨白,没有回应,有那么一瞬间,巴律甚至心跳都停了,呼吸凝滞,以为她真的被拓蒙弄死了。
可是当手指试探到她脖颈微弱脉搏时,体内横冲直撞的杀意才被遏制在了迸发边沿,
她应该是吓坏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已经说服自己,跑掉的女人,追回来也不会安分,不如找个安分听话的女人好好过日子来的舒坦。
可是在红灯区听到她下落的那一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出来,为什么这么生气。
一想到那么漂亮娇气的女人,属于别的男人,甚至可能被吴拓蒙那个变态玩死,他还有个出了名好色的老子,他就恨不得带兵灭了吴家军。
不行,南小溪,你答应了要当我老婆的。
麻烦也好,娇气也好,不听话不乖也好,老子他妈认了!
伸手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脚下还踩着吴拓蒙的脑袋,巴律低眸睨着动弹不得的男人,
“吴拓蒙,你老子没有多少军火再来买你的命了!”
说完,抱着人上了几步开外的越野车。
直到将面条一样的人放到后座上,巴律才看清她腿上惨不忍睹的青紫。
被压下的火气冲破天灵盖,男人整个双眼红的吓人,后槽牙紧咬,仰面闭眼,吐出几口浊气,低头吻了吻她湿润眼角,压抑的声线中,满是心疼和怜惜,
“别哭,老公给你报仇!”
咔嚓!
后腰M1911上膛,男人关上车门,周遭空气随着他铿锵脚步甚至都结了一层厚过一层的冰凌,三两步来到被撞废的迈巴赫旁边,打开车门,一把抓着还在打电话的拓蒙头发,将人从里面拖了出来,
“老子改主意了!”
砰——
巨大枪响震彻暗夜。
横躺着的南溪被吓地缩了一下。
车门随后被打开,熟悉的雄性气味再次漫卷整个感官,还是昨天盖在身上的那件外套。
巴律朝后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少女,唇抿成一条直线,迅速启动车子,一路疾驰。
小竹楼门口,被长官一个电话催下山的军医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长官怀里抱着个女孩,周身气势粘稠冰冷,连敬礼都战战兢兢。
“跟上!”
巴律经过军医身边时,冷冷开口,挤出两个字。
这位年轻神秘的长官,向来冷漠,即使在同盟军军营里,除了重大战事,也鲜少见到他露面。
但是他虽说年轻,威压却极重,平时不开口,一旦开口,同盟军没人敢反抗,连副司令都要卖他面子。
如果不是吴猛司令调走前,将自己叫到办公室亲自介绍,这位巴律长官恐怕怎么都不会用自己,毕竟他连副司令都不信任。
“进来!”
暗哑声线将军医思绪唤回,站在门口的人这才迈步走近。
“给她看看,是不是吓坏了,或者有没有别的什么毛病,人怎么一直不醒?”
军医得到指示,这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
视线甫一撞上少女的脸,军医立时愣在了当场。
即使闭着眼,床上的女孩依旧美地太有攻击性,她是那种人间富贵花的长相,明艳直接的美,美得毫不委婉,美得同普通人不在一个次元。
大其力不可能出现这种绝色的女孩儿。
她出现了,就是灾难。
不止对于她自己,更对于能拥有她的男人。
漂亮女孩在缅北是同金子,神仙粉能等价的通货。
可以换钱,换权,甚至换军火,换地盘,只要够好看,只要有人愿意要。
军医尴尬干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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