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现代都市小说《让我当炮灰主母,我偏另谋高枝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让我当炮灰主母,我偏另谋高枝》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霁妘”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许清宜谢韫之,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古言宅斗\/双洁\/甜宠]在《如意娇妾》中,世子谢韫之骁勇善战,鲜衣怒马,常年纵横驰骋于战场,无人可挡,可惜他只是个配角,开篇就是植物人,留下三个收养的儿子。许清宜发现自己穿成宠文女主的对照组,成亲当天,她拒绝嫁给宠妾灭妻的男主谢淮安,反而自请嫁给男主的世子兄长谢韫之。植物人又如何?总比渣男强!从此许清宜赏花逗鸟养孩子,顺便偷世子的种要个小棉袄,等世子醒来就自请下堂。结果一不小心,三个继子都被她养成了贴心小棉袄。世子醒来倒计时,许清宜和孩子们说:等你们爹爹醒来,母亲我就要下堂了,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让我当炮灰主母,我偏另谋高枝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中午吃完饭,许清宜就带着珩哥儿告辞了。
一时没急着回平阳侯府。
穿过来好几天才难得出门,许清宜打算去街上看看,领略一下古代的集市。
京城乃天子脚下,街道上商铺林立,一片繁荣景象。
看得许清宜感慨,还以为古代很落后呢。
其实有钱有权的话,照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平阳侯府也算有钱有权了,许清宜不敢想,要是谢韫之还健康,他的夫人该有多风光。
当然了,许清宜可不肖想这个。
相比发丈夫财,她更乐意发儿子财!
同样很少出门的珩哥儿,在许清宜怀里东张西望,对外面的一切很好奇。
看见人这么多,他生怕自己走丢了似的,紧紧搂着许清宜的脖子。
“看,有糖葫芦。”许清宜走到卖糖葫芦的商贩面前,买了四串,准备母子四人一人一串。
珩哥儿眼睛都亮了。
没有小孩不喜欢糖葫芦!
“你想吃现在就吃。”许清宜拿了一串给珩哥儿道。
“母亲吃。”珩哥儿拿到糖葫芦后,却先给她咬第一口。
许清宜这个美貌的侯府少夫人,抱着孩子出现在大街上已经够惹人注目。
她当然不想在大街上吃东西,不过不能寒了孩子的心,就咬了一口:“好了,珩哥儿自己吃吧。”
“嗯。”珩哥儿第一次吃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令他脸上多了很多表情。
“好吃吗?”许清宜也酸得龇牙咧嘴,坏坏地问。
珩哥儿却认真点头:“好吃。”
“真的假的?”许清宜一脸怀疑,伸手想去拿:“太酸就别勉强了。”
结果却抢了个空。
“我要吃。”看来珩哥儿是真的喜欢这个味道。
许清宜不想承认,是自己怕酸。
之后看到什么好吃的,许清宜都叫嬷嬷去买点,尝个鲜。
母子俩悠悠闲闲地逛着街,没发现近在咫尺,就有人在议论他们的消息。
原来是有人认出来,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嬷嬷是平阳侯府的人。
少不得就有人猜测,这母子二人是平阳侯府上的哪位主子?
“真的!我去平阳侯府送过布匹,记得他们府上下人穿的衣裳,就是这样的。”
在绸缎庄干活的伙计,对衣料款式是相当敏感,肯定不会记错。
人们根据这个线索,大抵也猜出了许清宜和珩哥儿的身份。
被圣上指给谢韫之冲喜的侯府千金,似乎对谢将军的孩子不错?
瞧瞧那孩子对母亲黏糊的样子,感情岂能有假?
“不愧是侯府千金,识大体明大义,也算替咱们老百姓报答了谢将军的恩情。”
“三年前崇明关那场战役,若不是谢将军力挽狂澜,如今不知是什么光景……”
“可惜,可惜……”
茶楼之上,一时充斥着关于谢韫之的议论。
不可避免,许清宜也成了其中的主角。
她这个新进门的冲喜夫人,与珩哥儿融洽相处的画面,被人津津乐道。
这样一来,倒是没有人再提她和谢淮安的事。
陛下都赐婚了。
司天鉴的大师说他们有缘,那还能有假?
此时,许清宜已经带着珩哥儿逛到了书店。
打算给临哥儿买些笔墨纸砚。
临哥儿爱读书,这些东西总是消耗得快。
也不知道平时是谁给他准备的。
“可知道临哥儿以前的笔墨纸砚都是谁准备?惯用哪些?”许清宜随便问了一位侯府的嬷嬷。
意料之中,嬷嬷一问三不知,表情茫然:“应该是夫人准备的。”
许清宜也不为难,点头:“算了,我看着买吧。”
珩哥儿也该启蒙了,许清宜给珩哥儿也选了一套文房四宝。
“这是给咱们珩哥儿买的,回头母亲请个夫子,给你启蒙好不好?”她问。
“好!”珩哥儿还在吃糖葫芦,闻言舔着嘴唇上的糖渍点头。
一旁的伙计很机灵,连忙介绍:“小少爷要启蒙的话,小的推荐夫人买一套咱们的启蒙套书,是宋大儒所搭配,反响格外好。”
许清宜笑了,原来古代也有导购和名人效应:“行,那就买一套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宋大儒是谁,反正应该是个了不起的学者。
付完钱,等许清宜一行人离开。
立刻有个人进来告诉掌柜的:“知道吗?刚才在你铺子买笔墨纸砚那位,就是谢韫之将军的夫人,和他的养子。”
“什么?”掌柜的瞪大眼,一拍大腿懊恼:“我不知道啊,早知道我就不收钱了!”
事不宜迟,他拿着银子追了出去。
一边追一边喊道:“谢将军他夫人,请留步!”
许清宜逛街走得慢,片刻功夫就被掌柜的追上了。
一把银子塞到手里之后,表情有点呆滞。
什么情况……?
“笔墨纸砚算我送给谢将军公子的,还请谢夫人不要嫌弃!”
掌柜的说完,一溜烟就跑走了,脸上还带着激动的笑容。
其他人窃窃私语,全都看着许清宜。
什么,这就是谢韫之将军的妻儿?
开门做生意的都是老百姓,老百姓们对谢韫之这位大将军敬仰有加。
更何况谢韫之出事了,大家伙的敬仰中还带着怜惜。
他们没有机会登门去看望谢韫之,平时也见不着深居简出的侯府贵人们。
如今好不容易在大街上见到谢韫之的妻儿,各位都激动不已。
“谢将军他夫人,鄙人请你们吃糕点!”忽然有人喊了一句。
接着陆续有人纷纷效仿。
“夫人,我请你吃鸡蛋!”
“我这里有伞……!”
“扇子……!”
人民群众热情的招呼声,让许清宜震惊了:“……”
谢韫之这么受欢迎的吗?
作为对方的妻子,许清宜冷静下来后,微笑着对各位挥挥手。
咳,国际新闻看多了,就算是头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也自然而然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珩哥儿,这些百姓们都是敬重你们爹爹的,你们爹爹是个大英雄。”
许清宜不忘给珩哥儿灌输一下。
“你将来也要做个好人,和你爹爹一样受人尊敬。”
如果没记错的话,珩哥儿在原著中当海商,手段并不干净。
不过倒也不忍心怪他,他从底层爬起来太苦了,只能心黑手狠才能斗得过别人。
但这一次,珩哥儿不需要跌落泥潭,身边也有爱他的人。
应该不会再长成海盗头子。
“好,我要和爹爹一样!”珩哥儿脆生道,也学着母亲的样子和大家挥挥手。
母亲希望他和爹爹一样,他就和爹爹一样。
虽然珩哥儿的小脑袋瓜里觉得,当英雄没有什么好的。
当英雄只会让他们的爹爹躺在床上,而他们被人欺负了,却没人照顾。
好在母亲来了。
珩哥儿真心实意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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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安被训得说不出话来,便恨恨地垂下眼眸。
“你自己不争气,还要胡作非为,还想别人看得起你?”侯爷对次子—点都不客气,继续冷嘲热讽道:“真是好大的脸面。”
这次大家忍不住了。
周围响起—片低低的笑声,又立刻压抑住。
被撕掉遮羞布的谢淮安,顷刻间脸红耳赤。
“难道作为您的儿子,只有像大哥—样出类拔萃才配得到您的爱吗?”他恼羞成怒地质问道。
“不必。”侯爷冷冷看了他不服气的脸庞—眼:“你有你大哥的—分我就满足了。”
谢淮安郁闷地闭上嘴,后悔提起谢韫之。
好在谢韫之已经瘫痪在床,侯府迟早还是要靠自己继承。
谢淮安想着这些,心情才稍微没那么郁闷。
老夫人也明白这—点。
因此就算对谢淮安再不满,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语重心长道:“淮安,你也别怪你父亲说你,他只是恨铁不成钢,都是希望你好罢了。”
谢淮安负气道:“祖母,孙儿怎敢。”
“你也不小了,该想想自己的前途,而不是整日流连后宅。”老夫人轻叹了口气:“读书也好,结交人脉也罢,你都要上心点,不要得过且过。”
听到这里,谢淮安难得有些羞愧:“是,祖母。”
谢淮安读书的天赋,其实并不差。
只是之前他—直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过谢韫之。
就不想努力了,自暴自弃。
现在谢韫之躺下了。
确实也到了他该努力的时候。
假以时日,他会叫这些人刮目相看的。
没有热闹可看了,谢家人便识趣地相继散场。
“祖母,爹娘,珩哥儿犯困了,我先带他回去歇息了。”许清宜抱起珩哥儿,起身告辞。
“去吧。”面对她,侯爷和老夫人的语气,总是要轻柔不少。
临哥儿和禛哥儿也起身跟着告辞。
母子四人走在—起的氛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融洽。
叫人看了就舒服。
等人都走了,常嬷嬷过来扶还跪在地上的杜缙云:“缙云小姐……”
“滚!”杜缙云恨着许清宜,连带着也迁怒常嬷嬷:“何须你假惺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派来监视我的!”
常嬷嬷正想喊冤。
突然—巴掌甩在她脸上,是谢淮安。
“刁奴,连小姐都伺候不好,从哪来滚回哪里去!”
若非考虑到常嬷嬷还是许清宜的人,打杀了也不可惜。
听说杜缙云不要自己了,常嬷嬷慌了神。
“缙云小姐,您不能过河拆桥啊!”常嬷嬷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急道:“当初是您收买我,我才背叛的少夫人,不然也不至于被赶出来!”
原来常嬷嬷当真是被许清宜赶出来的。
杜缙云翻脸无情:“是你自己贪财,又怪得了谁?”
—条养不熟的白眼狼罢了,连许清宜都不要这个叛主的刁奴,她杜缙云也不会要。
反正撕破了脸,她也不怕常嬷嬷出去乱说。
谢淮安冷声警告:“常嬷嬷,以后记得把嘴巴闭紧点,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常嬷嬷浑身—颤。
没想到杜缙云这么绝情,她想到自己的未来,六神无主,悔恨不已。
要是当初不背叛小姐就好了!
另—厢,禛哥儿散了席就迫不及待跑去外院找裴彻,和裴彻在外院待了半宿,然后汗津津地回来找许清宜:“母亲!”
“和裴先生练过了?”许清宜哼笑。
禛哥儿点头,笑得很开心,不过想起自己待会儿要说的话,又局促不安起来。
侯府用膳的花厅。
一群主子带丫鬟浩浩荡荡,人多却不显得杂乱无章,人人都很有规矩。
临哥儿和禛哥儿早就到了,安安静静一丝不苟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长辈们。
过了片刻,许清宜在老夫人到之前出现,进门就迎上秦氏冷淡的目光。
她寻思,迟到应该不至于吧?
再一想,只怕不是迟到的问题,是谢淮安还在跪祠堂?
四下里看了看,果然谢淮安不在。
侯爷也不在,据说进宫去为她和世子讨赐婚的圣旨。
也只有这样,她和世子的婚姻才能名正言顺。
许清宜选择在禛哥儿身边坐下。
禛哥儿偷偷看了她一眼。
珠圆玉润的小脸,掩不住喜意。
想跟母亲说话却又怕被祖母罚。
“珩哥儿呢?”秦氏皱眉问。
许清宜回答:“珩哥儿早上起得早,刚才回去吃完半餐睡下了。”
“这怎么行,太没规矩了。”秦氏说道。
她挤出一丝笑来:“清宜有所不知,侯府有侯府的规矩,是先太夫人留下的,先太夫人出身陇西李氏,最是重规矩。”
“原来如此。”许清宜微笑:“儿媳知道了,以后一定会向府里的各位看齐。”
秦氏以为她屈服了,这才笑起来。
“老夫人到!”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来,等老夫人入座才坐下。
老夫人也发现了珩哥儿不在,特意问了两句,得到解释便道:“无妨,孩子本就该睡就睡。”
老夫人动筷后,许清宜就不客气地吃起来,同时给两个哥儿夹夹菜。
禛哥儿看见碗里的肉,就像猫见了鱼,激动说道:“谢谢母亲。”
自从他胖起来,祖母就不许他吃肉。
他每顿都吃不饱,然后拼命吃点心零食
这样不但没有清减下去,还越来越胖了。
临哥儿看着自己碗里的肉,却皱起眉。
和二弟不同,他不喜欢吃肉。
犹豫了一下,便把肉夹给了二弟。
许清宜:“……”
这个未来小权臣好高冷啊,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不过也是,在古代十二岁已经算大人了。
只是临哥儿清瘦,还没抽条。
年龄看起来比禛哥儿还小。
“临哥儿,不吃肉是长不高的,你不会是想当矮冬瓜吧?”许清宜使出杀手锏。
临哥儿顿时脸色难看,长不高跟吃肉有关吗?
“别怀疑,是真的跟吃肉有关。”许清宜直接举例:“禛哥儿爱吃肉,你看他长得多高?”
说着,临哥儿的碗里又多了一块肉。
尽管他还是不想吃……
不过想到会长不高,脸色难看,就没有再次扔给二弟。
禛哥儿贼眉鼠眼,看见大哥吃了,还怪失望的呢!
要是都给他就好了。
他偷偷看了眼秦氏,埋头护着自己的碗,生怕秦氏不让他吃似的!
秦氏冷眼瞥了母子三人一眼,没管。
从前不让禛哥儿吃肉,也不是真心为禛哥儿好。
她只是厌恶这个胖子,想为难对方罢了。
禛哥儿以为自己今天最多只能吃两块肉,没想到母亲源源不断地给他夹肉。
吃得他自己有负罪感起来。
“母亲,够了,”他舔舔嘴唇上的油光,小声道。
“吃饱了?”许清宜看着他。
禛哥儿没吃饱,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我太胖了,不能再吃肉。”
那就是还想吃?
“想吃就吃。”许清宜继续给他夹:“谁说太胖了就不能再吃肉,没事,吃饱了再减肥。”
禛哥儿嘴巴张成圆形。
第一次听这种说法,可是好有道理。
母亲说的就是对的,他开心点头:“嗯!”
临哥儿侧目,心里暗暗揣测,这个女人到底是真心对二弟好,还是居心不良?
许清宜当然是真心对禛哥儿好。
书里写得清清楚楚,禛哥儿就是吃不到肉,肚子里没有油水,才会拼命地吃零食点心。
古代的零食点心那么甜,再加上各种乳制品,吃了拘在屋里读书不运动,不胖才怪。
禛哥儿的胖也是老夫人的一块心病,见状忍不住开口:“清宜,禛哥儿的确不宜吃这么多肉,要适可而止。”
秦氏搭腔:“是啊,他才八岁,这样胖下去不得了。”
一听太祖母和祖母的话,禛哥儿的筷子都停了下来。
许清宜微笑解释:“祖母和母亲有所不知,禛哥儿并不是吃肉吃胖的。”
满桌子的人面露疑惑,这禛哥儿不是吃肉吃胖的,还能是吃什么吃胖的?
只听许清宜为他们解惑:“禛哥儿是吃零食点心吃胖的,还有各种甜味的牛乳豆乳。”
一旁的禛哥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清宜,疑惑许清宜怎么知道他常吃这些?
也不是他爱吃,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可是不吃这些他肚子饿。
各位却不信,许清宜在说什么?
有人质疑:“吃零食点心还能吃胖人?”
“嗯。”许清宜开口:“少许吃不胖,大量就胖了。”
禛哥儿羞愧地低下头,忽然觉得自己很糟糕,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地往碗里掉。
“可是这也不怪禛哥儿。”许清宜摸摸禛哥儿的头:“禛哥儿在饭桌上吃不饱,私底下才会大量地吃点心零食。”
众人震惊,都觉得许清宜的话是无稽之谈。
他们侯府钟鸣鼎食,禛哥儿身为侯府的少爷怎么可能吃不饱?
许清宜:“油水足才能饱腹,禛哥儿这个年纪正在长身体,顿顿吃不到肉,一会儿就饿了,他又不敢去厨房要吃的,不吃点心吃什么?”
然后摸着禛哥儿的后背,问:“禛哥儿,是不是这样?”
禛哥儿点点头,竟然抽噎起来,然后演变成哇哇哭。
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再饿都没哭过,今天被母亲关心一下就想哭。
桌面上的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侯府的少爷还会被饿着。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老夫人面色难看,因为这显得她对谢韫之的孩子不上心。
冤枉,她是真的没想到……
最早是秦氏不让禛哥儿吃肉的,说什么减缓发胖,他们也就同意了。
“明宗媳妇!”老夫人震怒了:“我让你照看韫之的孩子,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可怜她的韫之,她以后到了下面怎么有脸跟韫之交代!
秦氏真狡辩道:“禛哥儿这孩子也是的,饿了怎么不说呢?但凡他吱一声,侯府还能饿着他不成?”
“够了!”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秦氏,你又在推卸责任,这是孩子的错吗?”
秦氏被吓一跳,白着脸不敢再说话。
许清宜拿起筷子,慢悠悠继续吃饭,侯府的伙食还是不错的。
她喜欢什么就夹什么,吃着不错就给孩子们夹。
禛哥儿已经不哭了,平静下来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母亲。
感觉母亲真厉害,连祖母都不怕,还让祖母吃瘪。
临哥儿看见眼前的结果,眼底闪了闪。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已经看出来,许清宜和侯夫人不对付。
目前来看是护着他们兄弟几个的。
吃饱饭后,一桌子人用了些水果,又陪着长辈喝了半盏茶,这才各自散了。
今天吃饱饭的禛哥儿一脸满足,屁颠屁颠地跟着许清宜身后,母亲长母亲短。
“母亲,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母亲,我不吃点心就能瘦下来吗?”
正值初夏,阳光猛烈。
丫鬟在旁撑着伞。
许清宜便将汗津津的禛哥儿拉进伞下,笑道:“当然是真的了,再配合适当的运动,打打拳跑跑圈,禛哥儿就会瘦。”
就算现在不瘦,将来十四五岁抽条了也会瘦。
禛哥儿傻笑:“哦,那太好了。”
禛哥儿的小胖手被母亲拉着,开心不已。
他五岁进府,小时候对娘亲的记忆很模糊。
好像一直在赶路,吃不饱穿不暖。
只记得,曾经有道声音对自己说:“禛哥儿乖,以后到了侯府好好享福,要听话知道吗?”
可是后来,禛哥儿进了侯府,却从未觉得自己在享福。
就如同许清宜猜测的一样,他根本不敢把侯府的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也不敢把侯府当成自己的家。
直到如今,禛哥儿有母亲了。
头一次体会到了有依靠的感觉。
木匠很快就来了。
许清宜和木匠仔细聊完要求,一看已是下午。
便想起什么来,吩咐柳儿道:“去看看临哥儿是不是还在读书,顺便送些茶水和半餐过去,叫厨房做得精致点,别尽弄些敷衍的点心。”
柳儿点头:“是。”
许清宜想起自己屋里也还有两个小的,又说道:“一式三份,往主屋也送两份。”
不多时,一份半餐送到了临哥儿的书房。
夏日的凉拌菜比较多,香味扑鼻。
还有一碗冰镇绿豆沙。
“临少爷。”柳儿道:“是少夫人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您请慢用。”
临哥儿正在看书,目不斜视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说多谢的话。
柳儿暗地里颇为不满,想着临少爷也不会说一句多谢吗?
然后转头就出去了。
她和奶嬷嬷一样,也担心自家主子吃力不讨好。
等柳儿走远,临哥儿这才放下书本。
看了一眼桌上丰富的半餐,陷入怔忪,从前在侯夫人的院子里可没有这个待遇。
而他饿了也不会特地叫人去厨房要,那跟乞食没什么区别。
作为读书人,临哥儿还是有两分清高在身上的,性子也拧巴。
如今许清宜主动叫人送来,临哥儿就用了一些。
剩下的大半都赏给贴身伺候的丫鬟嬷嬷。
丫鬟冬青得了赏笑嘻嘻:“临少爷,咱们是不是要过好日子了?少夫人对您真好啊,对其他两位少爷也很好,奴婢听说两位少爷在主屋待了一下午呢。”
这个新进门的少夫人这么好,冬青觉得临少爷也该多去嫡母面前露露脸。
临哥儿板着脸教训:“谨言慎行,不要乱说话。”
冬青忐忑了一下,忙低头说:“是。”
她也只有十岁上下,平时受到临哥儿的熏陶,性子也挺沉稳的。
今天只是太激动了,又是大房子又是好吃的,她觉得临少爷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就是嘛,这样才叫侯府少爷。
丫鬟出去后,临哥儿重新捧起书本,年少持重的脸上看起来波澜不惊。
那边,禛哥儿和弟弟珩哥儿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都有些不愿意回自己的屋里待着了。
直到禛哥儿的嬷嬷进来找人。
“少夫人,禛哥儿明日就要去书院读书了,他的大字还没写完,奴婢来接禛哥儿回去写大字。”嬷嬷赔笑道。
既然是课业,肯定不能耽误。
“苏叶,去找找少爷们吧。”许清宜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苏叶领着两个小泥人回来了。
许清宜看着两只花脸猫,愣怔了一下。
禛哥儿兄弟俩刚才玩得起劲,早把规矩忘到了九霄云外。
忽然被拎回母亲跟前,这才知道怕。
俩人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一边说道:“母亲,对不起,我们把衣服弄脏了……”
往常侯夫人是不准他们玩泥巴的,见一次打一次手心。
后来他们就都不敢了。
“母亲,你打我吧!不要打弟弟!”
禛哥儿上前伸出自己的手掌说道。
许清宜愣了愣。
“不要!不是二哥哥要玩的,是我要玩的,母亲打我。”
珩哥儿着急地上前来,也伸出了自己的两只小手。
真是的,许清宜哭笑不得。
抬手在兄弟俩的手上挨个轻轻拍了一下,说道:“好了,打完了。”
两个孩子都懵了,这就算打了吗?
可是一点都不痛,以前祖母不是这样打的,祖母打他们会用戒尺。
打一次手心会肿好几天。
见他们愣着,许清宜轻摸了摸他们的头:“跟你们开玩笑的,谁要打你们了,衣服脏了就脏了,换套干净的就行了,打你们做什么?”
禛哥儿也不傻,早就发现母亲和侯夫人不一样。
他刚才只是一时着急,闻言放松下来,嘴甜道:“多谢母亲。”
“先别谢我。”许清宜用眼神示意嬷嬷:“你的大字还未写完对吧?跟嬷嬷回去换了衣服,好好写字。”
禛哥儿的圆脸果然垮下来,就像天塌了似的,周身笼罩着抗拒的气息。
这引起了许清宜的注意,她知道禛哥儿不喜欢念书。
否则长大后也不会走从军的路子。
但就算不喜欢,也不至于这么抗拒吧?
“禛哥儿,不想回去写字吗?”许清宜问。
禛哥儿回神,忙垂下眸子说:“没有不想,儿子这就回去写。”
许清宜吩咐嬷嬷道:“将珩哥儿也抱回去沐浴更衣,好生伺候着。”
脏兮兮的珩哥儿待在嬷嬷怀里,有些不舍地看着许清宜。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脏,要洗干净才讨人喜欢。
嬷嬷丫鬟将珩哥儿洗干净,又抱到了许清宜跟前。
这次是珩哥儿自己要求来的。
珩哥儿鼓起勇气,靠到许清宜身边小声喊道:“母亲,我洗完澡了。”
许清宜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
闻言放下手头的账册,弯腰将珩哥儿抱起来坐在怀里。
“是啊,让我来闻一闻香不香?”
珩哥儿赶紧将自己的小脸蛋凑上去,仔细看还有点紧张,他怕自己不香。
“哇,珩哥儿真香。”许清宜可劲地夸:“这是用了几斤香胰子,好像连皮肤都白了几分呢?”
蔡嬷嬷在旁边笑了:“珩少爷打小就这么黑。”
说罢,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刚才被许清宜哄出笑模样的珩哥儿,抿着小嘴神色黯然。
他年纪小小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远远比不上两位哥哥。
祖母还喊过他丑八怪,难怪没人要。
“蔡嬷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许清宜拧眉道。
蔡嬷嬷冤枉道:“少夫人,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打趣一下。”
“那也不行。”许清宜认真道:“我说你你还敢狡辩,你就是没有打从心里敬着珩哥儿,你议论主子长短就是不对,别以为自己奶过哥儿就高人一等了,下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想不明白就打哪来回哪去。”
蔡嬷嬷平时确实仗着自己奶过珩哥儿有几分脸面,把自己当半个主子。
闻言白了白脸,说道:“是,少夫人。”
等蔡嬷嬷走了,许清宜抬起珩哥儿的小脸,还好这次争气没哭。
“珩哥儿,我发作了你的奶嬷嬷,你生不生气?”
珩哥儿赶紧摇摇头,看起来反倒是更害怕许清宜生气。
他扑到许清宜怀里说道:“母亲别生气,我不喜欢奶嬷嬷,我喜欢母亲!”
“为什么不喜欢奶嬷嬷?她对你不好吗?”许清宜打听。
珩哥儿就沉默了。
或许他还太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要说奶嬷嬷有多么不好也不至于,但珩哥儿就是不喜欢她。
“我喜欢母亲。”珩哥儿半天憋出一句。
许清宜也不为难他,笑着说道:“知道了,母亲也喜欢你。”
珩哥儿顿时笑起来,但很快又想起蔡嬷嬷的话,抓抓自己的小脸:“我长得不好看。”
“谁说你长得不好看?”训蔡嬷嬷真是没训错,害得这么小的娃娃都有容貌焦虑了。
许清宜安慰道:“你只是还没长大,长大就好看了。”
珩哥儿的五官不丑,只是单眼皮的孩子,小时候不起眼,长大就帅了。
谢韫之的三个养子都不丑,各有各的风格。
长子临哥儿漂亮秀雅,却性格清高倔强,最不好相处。
次子禛哥儿英气疏朗,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孩子,比较简单。
幼子珩哥儿长大后,是个长相清隽的单眼皮帅哥。
咳,就是不干正事,心黑手狠了点。
很难说许清宜将宝押在他们身上,不是奔着他们在原著中的出色而去。
但人心是肉长的。
就算一开始目的不纯,许清宜也很希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能和孩子们培养出真正的感情。
现在外边还很热,先让世子在屋里试试,看看有没有需要改良的地方,如果没有,傍晚就可以推出去走走,呼吸新鲜空气。
谢韫之躺在那里听着,倒是有几分期待。
脑袋清醒这几日都闷在屋里,饶是他心性够沉稳,也有些难熬。
“是。”观棋和墨砚应道,然后按照许清宜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将世子从床上扶起来,合力送到椅子上。
世子身材高大,即便瘦了许多也还是很重,这个过程操作起来十分吃力。
许清宜也帮了把手,以免世子被磕着碰着。
坐好的瞬间,谢韫之感觉身上舒服多了,终于不再是躺着的姿势。
—直躺着也是很累的,那种累说不出来,能够忍受,但时间长了会让人发疯。
许清宜将轮椅推起来,除了有些重以外,轮子活动很顺畅。
程度肯定是比不上现代的轮椅,不过也不差什么了,能用。
在她眼里差强人意的东西,却让旁人惊艳。
观棋和墨砚看直了眼,好像真的行哎?
“少夫人,让我们试试吧。”
“来。”
他们把推轮椅的活接过去,都试了试,然后激动地笑了:“太好了,有了这张椅子,以后就可以推着世子到处走动了!”
“我就说成吧?”许清宜也笑起来。
老夫人的腿脚也不好,她刚才已经让木匠加紧再做—张。
谢韫之坐在椅子上,再—次直观地感受到,许氏对自己之爱重,用情颇深。
“少夫人厉害!”小厮们齐齐道。
如今越发希望世子醒来了,不能叫这么好的少夫人继续蹉跎苦等啊。
可是看少夫人样子,似乎从未见苦涩,每天都很开心。
许清宜:“……”
理想生活已尽在掌握,能不开心吗?
傍晚暑气渐消,院子里头凉风习习。
两名小厮推着谢韫之来到抱厦,这里的风带着荷叶的清香,格外怡人。
谢韫之嗅到了久违的新鲜空气,心情渐佳。
但许氏不在,令他费解。
这是对方献上的椅子,第—次使用,她本该在场。
没错。
许清宜本该在场,只是去接孩子放学去了。
去迟了些,珩哥儿撅着小嘴控诉:“母亲下午迟到了,我都下学好久了。”
哪里有好久?
还不到半个小时。
不过小孩嘛,许清宜无奈道:“母亲迟到了,你就不会自己跟着苏叶回院子吗?”
“不,您说好我要来接我的。”珩哥儿振振有词。
“是,母亲错了。”
珩哥儿这才笑起来,朝许清宜伸出手:“抱。”
“小粘人精。”许清宜抱起珩哥儿,才发现沈知节还在这里陪着珩哥儿,忙道:“不好意思沈举人,耽误你的时间了。”
沈知节笑道:“没什么,我也是在这里温习。”
许清宜看了看,桌上果然摆着四书五经等书籍,便笑问道:“明年春闱,沈举人会下场吧?”
“应该是的。”沈知节说道。
没有后顾之忧,他何必再等?
说来这—切都要多谢眼前这位夫人的赏识。
“好,那祝你高中。”许清宜真心实意道,想起临哥儿秋闱也会下场:“沈举人若是有空,可以和我家临哥儿交流交流,他今年也要考秀才。”
“若是临公子愿意的话。”沈知节笑道。
许清宜眉开眼笑:“那就这么说好了,我回头就去找他要文章。”
和沈知节道了别,许清宜这才抱着珩哥儿去院子里找世子,让珩哥儿在外头陪着世子走—走:“在书房坐了这么久,累不累,下来陪你爹散散步?”
谢韫之远远听到了许氏的声音,似乎还有珩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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