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的身体虽己被贯入血池,但其生机却并未断绝,而一束自黑色光芒突然自他身体中冒出,在他心口和头顶旋转。
随后从腿脚开始,先前被众人分割的皮肉一寸寸长回,形成了一张甚是英俊却充满邪异的面庞,一头长发齐肩随意的浮动着,并未沾上半分血污。
双眸隐隐散发着一股邪气却甚是勾人,那一层新生的皮肉晶莹剔透,甚至隐隐有宝光流动。
他,正在血肉与怨气中涅槃!
倘若有普通人目睹这一景象,必然当即崩溃而发疯,就连修真者也该当即惊呼:莫非是上古怨灵夺舍重生在这少年身上。
这儿一切都太过邪异!
其重生却并未结束,少年周身仍被黑雾所包围,那黑雾之冲入其西肢百骸,周身每一寸筋骨经脉尽被重塑,那黑光忽地在他胸口大盛,随即血池的水位不断下降,少年的身体如同上古凶兽般贪婪地汲取着血肉之池的养分。
血池先是沸腾般剧烈翻涌,随后水位迅速下降,竞形成了一个漩涡,最后那血池竟被二十三生生吸干,只留下一个深坑,那黑光吸食完血池却尤嫌不足,一瞬之间,竟冲出少年的躯体,在石窟中迅速蔓延,很快整个惊魂苑便被其填满。
被其包围的人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只是无声的被黑光所吞噬,自此,惊魂苑连同掌门在内一千两百人无一幸存,尽数被 黑光所吞噬,只留下一处巨大的空石窟,作为惊魂苑这个杀手门派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那先前退回到虚空中的黑袍人也在虚空中露出诧异的神色,心中暗想:这家伙可真能折腾,这要是在外面,早就被那些正道修士当成邪魔就地正法了。
亏得你遇上姐姐我,今天高兴,便救你一回,至于报酬吗,便由这什么惊魂苑代付了,黑袍女人瞬间运起功法,远走而去。
黑光在饱餐一顿后,先是在少年西周游走,随后将其身体托起离开血池,在广场的一个角落处将其放下,最后钻入其丹田中不见了踪影。
在黑光返回其丹田的一瞬间,那少年便恢复了意识,打了个哈欠,大梦初醒般坐了起来,扭头看茫然地向西周,显然对现在的自己有些迷茫。
我倒真是蠢啊,轻信了那女人的鬼话,现在我应该是身处九幽地狱之中了吧,少年心中如是想道。
想到此处,少年随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深吸一口气,含着怒气爆喝道:老子轻信了你的鬼话,他日我必从九幽爬出,抓你回来!!
声音在空无一人的石窟中回响,但就在这声音在窟中消失后片刻,窟中便立即传来另一道魅惑至极的声音;奴家回想起公子的死法甚是惨烈,怕你日后来抓,奴家便一条麻绳吊死,特来九幽向公子谢罪。
少年见那声音传来,心中又有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当即便朝着自己的面前轰出一拳,也带起阵阵拳风这一拳足有十万斤力道,击中了人,当即便能将寻常人打死,就连青石也能被这一拳轻松粉碎。
拳上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击空,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随后从拳头上又传来了一阵酥麻,这可轻易碎石的一拳,竟然便被虚空中出现的玉手轻易挡住,那玉手随即退回虚空中。
见拳被挡住,少年当即抱好架势,警惕的观察西周,试图找出方才的不速之客。
公子还真是放奴家不下,都入了九幽地狱之中,却还不忘向奴家拳脚相向,好在奴家也学了一些拳脚,否则还真是招架不住,从虚空的那声音依旧娇媚,却带了几分怨气。
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子既送奴家如此大礼,奴家自当回礼否则外人定当说奴家失了礼数。
刹那间,少年感觉脑后有阵阵阴风传来,来不及运功防守,只得矮身躲过,随后将身子扭了过来,正对着偷袭之人。
那人见少年躲过偷袭,不惊慌也不多言,只用疾风骤雨般的拳脚相迎接,每一击都如弓箭破空般,带起阵阵尖锐的风声。
少年见暴雨到来,又见拳脚之中并无半分灵气,知道其意在试探,只是同样以肉身相抗衡,并不凝聚真气将其轰开。
轰隆,轰隆,洞窟不断传来闷雷炸响声音,在广场上更显得声势浩大如天劫一般,二人只肉身对轰便可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想来会是一番龙争虎斗。
可那少年却率先收了手,黑袍人见他收手,随即也撤力,却并未散了架势,想来是在提防,恐他突袭。
被帽兜所遮掩的一双满是玩味的眸子对着少年上下打量,像是在观赏什么奇珍般。
不错,不错,公子肉身竟可与奴家的天魔体相持不下,奴家本以为,除了大本愿寺的那笨和尚的金刚躯,才可与奴相抗衡。
没想到今日却被奴家发现了另一对手,此行也算不虚了。
那黑袍人赞许到。
多年未遇敌手奴家还没玩够,再战如何?
其声音中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便要邀请少年再战。
你方才并未出全力吧,你这邀请诚意不足,我怎能赴约?
况且,我刚被千刀万剐完,衣物破烂不堪,这样甚不雅观,不如隔日再战如何?
少年随即散了架势,便对着黑衣人摆了摆手,大步向外走去。
听到番答复,黑衣人当即有些焦躁地在袍中翻找,生怕少年走远。
黑衣人咯咯娇笑个不停,黑袍也剧烈颤抖,显然是被方才的回答逗得花枝乱颤。
便打趣道:你这人还真是有趣,不先去关心自己涅槃后身体如何,却先关心衣物,同时,在袍中摸索的手似是找到了目标,当即用力扯出一件白袍,又对着少年用力一抛。
衣服有了,快来和我打,黑衣女人对着少年催促到,少年见衣袍被掷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首接穿上,我现在赤着脚,光着脚和你打,影响我发挥。
少年的语气带着带着一丝玩味,身体却转了过来,又重新抱起了架正对那黑袍人。
哼,奴家心里急得很,公子若不成全,奴家便自己来取了!
见那少年有意来战,黑衣女人没有在掷出什么东西,只是娇喝一声攥紧小粉拳,脚下岩石顿时碎裂,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向那少年冲去。
这一击奴家用上了十分的力量,公子当心,莫要死在奴家手下了,黑衣女人语气一改先前的调戏与娇媚,变得无比严肃,哈!
见那女人袭来,少年并未多言,只是一声爆喝并同样攥紧拳头,迎了上去。
咔擦,轰隆,与先前的闷雷不同,这一声宛若九天神雷炸开,二人对冲所激起的强风在将二人脚下的岩石吹裂的同时,又吹下那女人的兜帽,一头长发顺滑飘逸而出,而后露出那张妖艳却又圣洁的绝美的面庞。
若要有人在此,定会被这面容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当是自己出了幻觉,见了勾人魂魄的狐狸精,而后不假思索的拜倒在其石榴裙下。
对轰结束之后,二人均被对方的强大所震撼半天说不出话来,感受着这一击的酥麻从手臂传到全身,几乎同时,二人盘坐在地闭上双目,深吸一大口气,似是在回味着战斗所带来的快感,脸上都露出了因战斗而极其亢奋的神色。
公子如此厉害,真是不枉奴家一条麻绳吊死特来地狱相寻,那少女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娇媚,对着少年打趣着,同时脸上绽开了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媚笑。
本以为遇上负心之人,害得我被千刀万剐,甚是苦恼,此战过后,若永堕九幽地狱,想来也是值了,少年脸上也绽开了一个笑容,同样给出了一个暧昧的回复。
见少年同样打趣她,少女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是抛出了了一个对于少年颇为头疼的问题:我方才听道,入惊魂苑后便没了姓名,敢问公子先前姓名为何?
姓名吗,依稀记得幼时是姓陈的,名却忘了,听到此,少年露出了满脸苦恼之色,不如姑娘先言芳名如何,少年显然不想过多思考这个问题,随即反问。
不行,不行,那少女摆摆手,倘若我先说,岂不是你占了我便宜?
边说边在身上摸索出了一个酒葫芦。
一拔塞子,一阵酒香随即飘出,显然是不可多得的佳酿,这酒香使得少年微微一怔,暗想:这女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又见那少女一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少年看见少女如此奇怪,不禁出言调侃:我们才刚打完,还不知姓名喝这拜堂酒的莫不是太早了?
没等到少女出言,却等到那少女喝完后将葫芦递给他,也不疑有它,也是饮了一大口。
方才打得舒心畅意,也该赏你一点酒喝,见那少年出言调戏,少女并未反驳,只是又将便宜占了回来。
不知名?
你信了我的话,这才在那血池中重生名字自是应该由我来起!
被少女的话雷的一惊,你倒真是,方才与我一战未讨到什么便宜,这会儿却要在嘴上讨回来,本公子宽宏大量,那就随你吧。
事先说好,你若叫我什么狗蛋,二牛的,我可不应,少年见奈何不得她,只得摇头苦笑,算是默许了她占便宜的行为。
奴家自觉粗通文理,自是不会取那般名字,况且,我们日后肯定还会再见,张口叫那等名字,岂不是叫他人笑话?
方才你涅槃是在血中完成的,从此你叫陈血衣,如何?
少女言辞己没了先前的打趣,反而颇为严肃。
血衣?
这也太不吉利了,你莫不是咒我早日血染白衣,英年早逝?
少年对这名字不满,不停的摇头反对。
血字不吉利,你送我的衣服是白色的,嗯,白色的雪。。。
少年眉头微微一皱,之后又豁然开朗,我从今往后就叫陈雪衣了,同音不同字,倒也不算改,这便宜就叫你占了吧,话末了还不忘调侃一下少女。
那奴家沈红绵,便多谢雪衣公子的宽宏大量了。
说罢,随即灌自己了一大口酒,不知是不是酒烈,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弧度,脸上也染出了一道诱人的红晕,好似醉了一般,伸出右手轻轻挑起陈雪衣的下巴,左手握着的酒葫芦对准了陈血衣的嘴。
陈雪衣被此举吓了一跳,又仔细看着这张绝美的脸,不由得呆住了,便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任其摆布。
手一抬,葫芦嘴便被塞入陈雪衣口中,先前二人剩下的酒被尽数灌入,随着酒入喉,他才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当即从沈红绵怀中轻轻抽离,随后双眸紧锁在其脸上。
少女见其抽离,也没去理,只是一双媚眼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哈哈哈!!
片刻之后,广场上便回荡着二人的大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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