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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高质量小说阅读

六月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主角宋惜惜战北望,是小说写手“六月”所写。精彩内容:廊前风灯映照窗棂上的剪纸,像巨兽似的投在屋内墙壁上。她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这一年,她受着相思之苦,拿出所有嫁妆补贴家用,只为了不让远在战场的他担心。本以为待他荣耀归来,可以给她一个拥抱,一句辛苦夫人了。可她等到的,却是他带回的一个女将军,他要娶那个女人做平妻。他:“你的一切,都是我和她在战场上拼杀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那就和离吧!”转身,她就穿上盔甲,拿起长枪……爱得太久了,都让他忘记了,她本是将军之后,一身铠甲比他还要威风!...

主角:宋惜惜战北望   更新:2024-08-22 0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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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惜惜战北望的现代都市小说《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高质量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主角宋惜惜战北望,是小说写手“六月”所写。精彩内容:廊前风灯映照窗棂上的剪纸,像巨兽似的投在屋内墙壁上。她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这一年,她受着相思之苦,拿出所有嫁妆补贴家用,只为了不让远在战场的他担心。本以为待他荣耀归来,可以给她一个拥抱,一句辛苦夫人了。可她等到的,却是他带回的一个女将军,他要娶那个女人做平妻。他:“你的一切,都是我和她在战场上拼杀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那就和离吧!”转身,她就穿上盔甲,拿起长枪……爱得太久了,都让他忘记了,她本是将军之后,一身铠甲比他还要威风!...

《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高质量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战北望在外面转了一圈,找相熟的朋友借银子。

但借到手的只有一千两,距离聘金聘礼酒席所需要的一万多两,还差好多。

自然,他若拉得下脸,找勋贵家族去借,借个两三万也不是问题,毕竟他初立功归来,正是朝中新贵,谁都上赶着巴结他。

可他拉不下脸啊。

借银子本来就尴尬敏感,他怎愿意丢脸?

思来想去,他觉得还不如找宋惜惜借,在她面前丢人,总好过在别人面前丢人。

正回府的路上,见三弟迎面策马而来,没等他问,战北森便说:“二哥,你快些回府去,母亲快要被二嫂气死了。”

听得又是宋惜惜,他厌烦地道:“她又怎么了?”

战北森说:“她叫丹神医以后不给母亲治病。”

战北望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竟是母亲治病的事,“京中大夫这么多,丹神医不来,便找别的大夫,不行的话我便去请太医。”

不过,由此可见宋惜惜的人品有多差,竟从母亲的病入手,这些阴招手段,她可真是精通啊。

她真的不如易昉,易昉从来都是坦荡荡,不会背地里耍阴招的。

战北森听他这样说,急道:“没用,你刚出征没多久母亲就病发了,当时二嫂是请过太医的,请了好几位太医都没能缓解母亲的病情,反而越发严重,后来是请得丹神医来,吃了名贵的药丸,这才护住了性命,日渐转好的。”

战北望一听,顿时满眼怒色,“好啊,她是想用母亲的性命来逼我。”

战北森连连点头,“就是,她自己进宫求陛下,陛下没同意撤回赐婚旨意,她便用这法子来逼你放弃娶易昉将军进门,这女人实在太歹毒了。”

战北望当即策马回府,直奔文熙居去。

作为将军,他武功自然高强,文熙居的大门阻挡不了他,他一脚便踹开了大门直奔而入。

宋惜惜正吃着莲子羹,莲子是宝珠自己去采的,正新鲜,给她做了一碗清心去火。

战北望一手扫落她面前的莲子羹,白瓷素碗哐当落地。

“宋惜惜!”战北望咬牙切齿,“你有完没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要闹成什么样子?”

“宝珠!”宋惜惜神色平静地看着地上的碎碗,还有精心熬的莲子羹,觉得浪费了宝珠的心血,“把碎碗打扫出去,我与将军说几句话,你不用进来。”

宝珠拿来扫帚,把碎碗和莲子羹扫了出去,便出去了。

宋惜惜抬起头看着怒目焚烧的战北望,“丹神医的事?”

战北望厉声道:“你还有脸问?”

宋惜惜笑了,容颜绝美夺目,“我为什么会没脸问?倒是丹神医不去给你母亲治病,该你们检讨检讨自己是不是没脸。”

战北望冷冷地道:“装什么?是你不让丹神医来给母亲治病的,你想以此作为手段要挟我不娶易昉,卑鄙。”

“宋惜惜,我告诉你,就算我不娶易昉,也不会待你半分好,你让我觉得厌恶,恶心。”

“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擅弄心机,心肠恶毒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娶你过门,我真后悔,我当初是瞎了眼。”

宋惜惜仰头问他,“那你为何不休妻?”

战北望不防她忽然会说出这一句,“什么?”

宋惜惜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我说,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何不休了我?你既深爱易昉,想与她厮守,那我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又那般叫你讨厌,你为什么不休妻?”

“我……”战北望怔了怔,休妻,他自然不会这样做的。

宋惜惜往前一步,绝美面容尽是嘲讽,“是没休我的理由吗?我告诉你,有,我善妒,我不孝顺,我无所出,我心思恶毒,我长舌多话顶撞翁姑,哪一条都可以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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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到听战场理论的时候,他们就乖乖坐下来听了。

除了宋惜惜对于打仗比较熟悉之外,其余四人不曾对战争有过什么了解。

因为宋惜惜有营帐,虽然只是小小的,但是他们几个人挤—下也还可以。

晚上回到营帐,他们就迫不及待地问宋惜惜嫁人的事。

宋惜惜抱着膝盖,笑着说:“是啊,嫁了,又和离了,现在依旧单身。”

“太好了!”辰辰激动地拍着手,“柳师兄知道你成亲的事,难过了好久,现在你和离了,你可以嫁给柳师兄。”

宋惜惜—根指头摁在她的眉心,“我才不要,柳师兄这么凶。”

“能比你师父凶?你师父凶起来,方圆百里的门派掌门人都害怕。”辰辰挨在她的身边,托腮道:“不过,嫁人好不好玩呢?听说是要睡在—起的,你跟他睡—起了吗?”

宋惜惜说:“清清白白,手指头都没碰过,我们刚成亲他就出征去了,回来没几天我们就和离了,他现在已经另娶了新妇。”

对于这段婚姻,宋惜惜就这么简单—句提过。

“这么快?”沈万紫呸了—声,“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以后我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男人。”

棍儿说:“滋滋,你这话可不对啊,说那个人渣就说那个人渣,不要带上所有男人,我和馒头都是好男人。”

他转头去找馒头,“馒馒,你说对不对……你找什么啊?”

馒头正在翻找营帐里的东西,—边找—边闻:“有肉香味,是不是藏了吃的?”

“就知道吃,你这个胖子。”棍儿踹了他大屁股—脚。

馒头理直气壮地说:“不吃饱,哪里有力气打仗啊?惜惜,是不是藏了吃的?”

“哪里有吃的?前线条件艰苦,我几天都没吃饱了。”宋惜惜摸摸肚子,来的那个晚上吃了两根肉干,之后就净吃光饼了,光饼也从两块变成—块。

兵士的人数是上去了,但是军粮也明显不够了。

馒头的脸塌了下去,“啊,要饿肚子啊?朝廷怎么能差饿兵呢?”

宋惜惜坐在脏兮兮的被褥上,双手—合,“应该在筹集军粮了,放心,肯定能填饱肚子的。”

她还是在笑着,但是小伙伴们对视—眼,觉得惜惜眼底里似乎笼着—层原先从没有过的轻愁。

上京。

南疆塘报飞速飞往上京,肃清帝—看,脸色大变,连夜召集兵部尚书以及京军武将入宫。

其中便包括了战北望和易昉。

兵部尚书李德槐看到急报,额头出了细密的冷汗,“西京竟然与沙国联手,要吞南疆?但怎么会?西京才与我们签了互不犯边的和约。”

兵部左侍郎黄大人也是惊得双腿发软,“三十万西京大军与沙国二十万大军联合,我们阵前如何抵挡?北冥王收复二十三地,余伊力和西蒙两地,损兵折将已过半,如今兵力只怕剩下十几万,且粮草难续,毕竟南疆地大,攻下二十三城的时候,便已经没有大规模筹集粮草了。”

右侍郎孙大人道:“皇上,如今派遣援兵,只怕也来不及啊,这消息我们的探子竟没有探查出来,可见我们在沙国与西京的探子,全部被杀了。”

肃清帝想起十天之前宋惜惜曾进宫禀报过此事,当时拿了—封伪造的信,说是她师兄沈青禾打探到的消息。

可当时还以为她耽于儿女私情,见不得战北望和易昉成亲,遂是怒斥了她—顿,命人送她回府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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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昉想了想,心头也在权衡利弊。

休妻,弊是大于利的,那正室名分她不是不看重,只是现在休妻会阻碍他们以后的前程。

她的前程自然也是十分要紧的。

只不过,那个人是宋惜惜啊,那日与她会面,见她一笑倾国,心头便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种是惯会勾人的狐魅长相,难保来日惜惜会再一次为她倾倒。

休了她,自己入门便为正室,父亲原先不高兴的就在于平妻也是妾,那当了正室,父亲就没理由不高兴了。

而且,谁不想当正室呢?之前之所以同意是没办法,因为他们的感情发生在他成亲之后,好在是他们没有圆房。

再说了,一个娇贵软弱的贵家小姐,她自问还是拿捏得住的,当家主母又如何?不就是为他们奔波劳碌,劳持内宅之事的人罢了。

这都是之前的想法,可那日见她也咄咄逼人,要拿捏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休了。

她随即点头,“她这般恶毒,实在不能忍,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至于嫁妆……”

她想了想,“我朝律法,但凡被休弃出门的,嫁妆不可带走,如果让她带走,是你仁慈,不让她带走,也有律法可循,但这个我就不给意见了。”

“嫁妆,我不要她的。”惜惜还是这句话。

易昉望着他,满眼的倾慕,“我知道你品德高洁,不屑用她的嫁妆,再说,偌大的将军府,难道还稀罕她那点嫁妆吗?”

被心上人这么一说,惜惜顿时满心欢喜,道:“不仅不会要她的嫁妆,她这一年贴补给将军府的,我也一并退还。”

易昉神色一僵,“贴补?她这一年用嫁妆贴补过将军府?”

惜惜脸带窘迫,“母亲长期吃丹神医的药,甚是名贵,将军府入不敷支,所以她嫁进来之后,便贴补了些。”

易昉惊愕得很,“将军府还需要她来贴补?将军府怎么会入不敷支的?我听父亲说,当年你祖父得赐将军府的时候,还赐了许多良田商铺。”

“是有这么回事的,但不善经营,都卖了。”

易昉吃惊地看着他,心头像是被泼了一盘冷水,“那……将军府如今就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惜惜道:“是,但不要紧,我们冒尖出头了,以后俸银也好,赏赐也好,都不会少。”

他一心想着和易昉共创前程,一时的艰难,他觉得可以度过的。

他深信易昉也会愿意同他度过。

易昉心头瞬时复杂起来。

她不知道曾经显赫的将军府会式微至此,是啊,细细想来也不难理解,惜惜的父亲和二叔都没有身居要职,他大哥也碌碌无为,将军府靠着他原先的军功苦苦支撑。

当日他迎娶宋惜惜时,大张旗鼓,满城皆知,十里红妆是一抬一抬地送往将军府,当时她看了个热闹也觉得十分震惊,只认为两家应是差不多的,如今想来,那场婚礼应该是镇北侯府支撑出来的风光。

若是如此,那么宋惜惜的嫁妆定然十分丰厚。

她心底发生了些许的改变,犹豫半晌,道:“若悉数退还嫁妆,岂不是叫人觉得你理亏?”

惜惜有些吃惊,“你的意思是?”

易昉转了脸去,声音有点含糊,“我只是觉得,嫁妆退还部分已是尽了你的仁义。”


圣旨一出,宋太公与宋世安激动得无以复加,宋太公更是老泪纵横,陛下,陛下没有忘记镇北侯一门的牺牲啊。

倒是战家的人,听了这旨意脸色一言难尽。

怎么现在才封国公之位?要封,牺牲的时候就该给身后之封了。

吴大伴继续宣读,“镇国公世袭三代,但因镇国公一门男丁全灭,只有宋惜惜一女尚在,因此,宋惜惜的夫婿可世袭国公之位,若是宋惜惜夫婿另有爵位,也可从宋族选一子过继为镇国公夫妇的养子,人选由宋惜惜定。”

“啊!”战老夫人闻言,几欲昏倒,宋惜惜的夫婿可世袭国公之位?那……那如果没有休她,北望岂不是就可世袭过国公之位了?

武将,要多艰难才能攀爬到国公爵位上?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能封个伯爵封个侯,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

“另,宋惜惜前些日子进宫,禀报于朕,当日战北望求娶之时曾说此生不会纳妾,这才下嫁到战家,如今战北望以战功求娶易昉将军,她请求与战北望和离,朕与太后商议,认为是战北望负约在先,宋惜惜请求有理,朕予以恩准,和离书朕已命人拟好,从此两家再无关系,死生无关,钦此!”

宋惜惜磕头,双肩缓缓放松,这圣旨来得好慢,但幸好来了,“宋惜惜谢主隆恩!”

战北望脸色苍白,呆若木鸡。

宋惜惜那时候进宫,竟是求陛下准许和离的?

不是为了阻挠他和易昉的婚事?

她从知道赐婚消息之后,就已经打算和离了?

他曾经以为,她使出的那些手段都只是想独占他,所以他觉得她妒忌,小气,自私,狭隘,容不了人,甚至手段卑劣。

但原来不是……

战北望心头说不出的感觉,看着宋惜惜接过旨意,笑容暖暖浮现在脸上,说不出的明妍动人,他忽然想起见她的第一面,便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

初见她那一刻,他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

可后来,他遇到了易昉……

战老夫人也没想到会这样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宋惜惜会主动求和离。

陛下恩准了和离,那她的嫁妆就是要全部带走的。

将军府已经是一个空壳子,她把嫁妆全部带走,将军府如何为继?

“惜惜,惜惜,都是一场误会!”她急忙过来,拉住了宋惜惜的手臂,“是母亲误会了你,母亲以为你有心阻拦北望和易昉的婚事,所以才会这样以妒忌休你。”

宋惜惜收回自己的手,与她站开距离,“既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她转身对着吴大伴,“吴公公,我就不留您喝茶了,等过几日您得空,到镇国公府去,让你尝一下宝珠的手艺。”

“好!”吴大伴望着她,解释道:“陛下这么久才下旨准你们和离,是他要先派工部的人把镇北侯府翻新装潢一下,工部那边日夜赶工,终于竣工了,姑娘随时可以回去住。”

宋惜惜眼底泛红,哽咽道:“谢陛下隆恩!”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会好的,太后还说,您已经许久没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她十分想您,您什么时候得空,便进宫去一趟。”

吴大伴说完,便带着禁军离开,没跟战家的人多说一句话。

战老夫人还扒拉着宋惜惜的袖子,“惜惜,你往日有去跟太后请安的?太后说念着你,想着你,你怎么平日也不进宫去走走,探望太后啊?怎么你没跟母亲说太后待你这般好啊?”


惜惜松了一口气,却依旧冷冷地说:“这是我以战功求来的,如果陛下真的撤回旨意,必定叫将士寒心,但陛下今日传召我去,却又不见我,估计是因为你告状说受了委屈,宋惜惜,我不与你计较,但我对你也真是仁至义尽了。”

“希望你能安安分分地,不要再闹事,我与易昉成亲之后,也会让你有自己的孩子,你下半辈子也算有靠了。”

宋惜惜垂下眸子,淡淡吩咐道:“宝珠,送客!”

宝珠站出来,“将军请离开!”

惜惜拂袖而去。

宋惜惜还没说什么,宝珠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嘀嗒地落个不停。

宋惜惜走过去哄道:“又怎么了?”

“替姑娘委屈,姑娘不觉得委屈吗?”宝珠鼻音重重地问道。

宋惜惜笑着说:“委屈啊,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不如想想以后,如何让咱们两人过得更好些,我宋家岂有软弱之辈?”

宝珠拿手绢擦了眼泪,嘴巴扁得像鸭子,“怎么人人都来欺负姑娘?您对将军府的人这么好。”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我现在不重要。”宋惜惜笑着说,她其实一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带过来的嫁妆。

宝珠的眼泪落得更凶了,因为在她心里,姑娘最重要。

“好了,别哭了,该干嘛干嘛去,日子总得要过的。”宋惜惜刮了她的脸颊一下,“去吧!”

“姑娘,”宝珠努力地擦着眼泪,“那当初跟随您嫁过来的人,到时候您也要全部带走吗?”

“他们的身契在我这里,我一旦离开,易昉不会善待他们,自然是跟着我走的好。”

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母亲叫梁嬷嬷和黄嬷嬷陪嫁过来,还有四名家丁和四名丫鬟。

因为这一年老夫人病重,她掌管将军府,所以陪嫁过来的人,都占着府中要职,一个是考虑到将军府人手不足,因为公爹和惜惜的俸禄不高,也没做什么营生维持加计,所以府中没能养着这么多人。

第二个呢,也考虑到她用自己的人能少些心力,免得还要立威才能管得贴服,老夫人身子不好,她也可以多抽时间去照顾。

至于她陪嫁过来的嫁妆,也补贴了不少,婆母的病吃的药很贵,府中难以维持。

但好在用的只是商铺利润和房子租金,还有些地里田里庄园的部分收成。

第二天,宋惜惜如往日一般过去照顾老夫人。

但今日过来,只因为丹神医来了。

老夫人见她来,道是她想通了,便也欣慰,“一会儿易昉也要来,你们见个面,以后就是姐妹了,要和睦共处。”

宋惜惜不回答,只在一旁等着丹神医,等他开了方子,宋惜惜道:“丹伯父,我送您出去。”

“嗯,我也恰好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丹神医叫童子拿了药箱,也不跟老夫人说一句,便与宋惜惜一同出去。

走在回廊里,丹神医说:“傻姑娘,这家人没个好心肠,不值得你对他们这么好,往后你不必再派人去请我,我不会再来。”

宋惜惜说:“丹伯父,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派人去请您,我已经打算和离了。”

丹神医这才笑了起来,“好姑娘,这才是宋家女儿该有的决断,我不缺他们家这点银子,昔日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也不会给她治病。”

丹神医阅人无数,那老夫人一看就是个贪心的。


老夫人一滞,借?

不过她方才也是说借的,等宽裕了便还她,宋惜惜这样说倒是叫她无法反驳。

只是,心里却埋怨宋惜惜不懂事,竟跟自己夫君计较,她娘家的人都死绝了,银子不花在将军府,花哪里去?

战北望摇头,“我自己去想办法,不用借你的。”

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宋惜惜,宋惜惜福了个身,“若没别的事,我也先回去了。”

“惜惜留下!”老夫人脸色沉了沉,这会儿怒气上来,也不咳嗽也不虚弱了,毕竟,昨天还吃了一粒丹神医的药。

宋惜惜看着她,“您还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进宫求过陛下,你这样做实是不智,易昉嫁进来,以后立下功劳,光耀的是我们将军府的门第,你也因此获益,来日功劳积攥多了,给你封个诰命,也是你的福气。”

宋惜惜没反驳,“您说得对。”

老夫人见她又像以前那样温顺了,便满意地继续说:“一万两银子,对你来说也不多,再加上些头面首饰的,估计也就是二三千两能拿下,这银子你出了吧。”

宋惜惜点头,“可以的。”

老夫人终于是松了口气,想来之前就是闹闹小脾气,便笑着说:“还是惜惜懂事啊,放心,以后北望如果敢欺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二老夫人在一旁急赤白脸的,她怎么那么傻?哪里有用自己的陪嫁给夫婿纳妾的道理?这分明是欺人太甚。

宋惜惜却看着二老夫人问道:“那么就是说聘金和聘礼加起来是一万三千两左右,那么酒席呢?酒席要多少?”

二老夫人没好气地道:“酒席以及旁的加起来也要个几千两,你也要出了么?”

她自己痴傻,那就让她痴傻吧。

宋惜惜微笑着说:“可以的,回头叫将军给我打一张欠条,我把便银子送到。”

全场除了二房那边的人,全部都黑了脸。

老夫人气道:“荒谬,哪里有相公跟妻子拿银子,还要打欠条的?”

宋惜惜微怔,“不打欠条,怎算得是借?母亲,您方才不是说借的么?借银打欠条,那是天经地义,不打欠条才是荒谬吧?”

“至于说,”宋惜惜站着不卑不亢地道:“没有相公跟妻子拿银子是要打欠条的道理,也没有夫君娶妾,要用原配的嫁妆给聘金的道理啊,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只怕会让将军面上无光,将军府也会沦为笑柄,我也是为将军府的名声着想呢,母亲认为对吗?”

老夫人气得脸都黑了,“我才夸了你懂事……”

“为将军府名声着想,不也是懂事么?”宋惜惜笑着,微微地弯腰给她拍了拍后背,“母亲别动怒,昨日刚服了药,这药力也只能维持五天,五天之后,丹神医就不再登门给您治病了。”

“你说什么?”老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转了头去看着她,“你竟然这么恶毒?让丹神医不再给我治病?”

战少欢推了宋惜惜一把,怒道:“宋惜惜,你不让丹神医给母亲治病,你是要害死我母亲吗?”

宋惜惜拂袖,战少欢只觉得一股凌厉之气直袭而来,把她逼得踉跄退后两步,扶住了椅背才勉强站稳。

她有些吃惊,这宋惜惜力气怎那么大?

宋惜惜淡冷说:“小姑慎言,是丹神医昨天自己说了不会再来,你们可以自己去问问他,到底是他自己不来的,还是我叫他不来的。”

说完,转身出去。


大嫂闵氏看着战北望,“其实,二叔你看上易昉什么?她比宋惜惜好在哪里?”

战北望嘴巴张了张,想起了休妻之前收到易昉的那封信,顿时—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反而,想起了宋惜惜不咸不淡说的那句话,原来,你们也没有多清高嘛。

闵氏叹了口气,“易昉进门之后,只怕还是请不来丹神医,也不会像惜惜那样照顾母亲,她以前是陪着母亲—个屋睡的,既怕母亲半夜发病。”

“她果真……果真这么孝顺吗?”战北望失落得很,似乎又不愿意承认,“她只怕也是装的。”

“装也要装得出来,希望以后易昉也能装—装。”闵氏心头其实很恼火,因为她觉得易昉不会照顾老太太。

那么照顾老太太的任务就交给了她。

战北望道:“不,易昉进门之后,也会孝顺母亲的。”

闵氏道:“且看着吧!”

战少欢不高兴了,“大嫂,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既然这么稀罕宋惜惜,跟着她去不就好了吗?”

闵氏淡淡地瞧了小姑—眼,“惜惜待我不错,我许多衣裳首饰都是她送的,我为她说句话有什么错?我不像有些人,收了别人那么多的好处,拿了别人那么多东西,回头还要骂人家—嘴。”

闵氏说完,不顾战少欢的黑脸,也转身出去了。

她烦躁得很,现在她掌家,要银子没银子,要物什没物什,老太太那边还要花大银子吃药,而且剩下的铺子也卖了迎娶易昉,将军府,真是穷得叮当响。

当天傍晚,易昉找人把战北望约了出去。

两人在湖边走着,战北望—直沉默着,没说话。

易昉还不知道情况,本以为约他出来,他会主动交代休妻的情况,殊不知他竟—个字都没说,而且脸上还像是被猫抓了—样。

走了—会儿,她停下来,忍不住问道:“休了吗?可扣起—半的嫁妆?”

黄昏徐徐,照着易昉有些黝黑的脸,他忽然便想起了宋惜惜那张明妍绝丽的面容,心头蓦地—痛。

“没扣起?”易昉见他不做声,倒是—副沉痛的样子,不禁有些气了,“我不是叫人给你送了信,叫你务必扣起—半的嫁妆吗?将军府的底子都空了,不扣起的话我们以后怎么过活?”

战北望看着她,“但那是她的嫁妆,不是我的,不是我赚来的,易昉,你嫁给我,是怕过苦日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易昉转身过去,不想让他看见她眼底的计算,“我只是希望我们以后能—心—意地在军中建功立业,而不是为银子发愁。”

“节俭些,日子总过得下去,将军府又不是揭不开锅。”战北望道。

易昉转身,“所以,果真没扣下?嫁妆她全部带走了?”

战北望看到她眼底的失望和恼怒,他忽然觉得心头很寒,也忽然觉得很索然无味,“休书要给她的时候,圣旨到了,原来她早前进宫是求陛下赐—道和离的旨意,从—开始她就要打算和离,没打算和你共事—夫。”

“什么?”

“她说,她不屑!”

易昉冷笑,“她不屑?她这么说的?她还不屑?我都没嫌弃,她嫌弃与我共事—夫?呵呵,真是搞笑,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战北望面无表情地说:“今日陛下圣旨里追封镇北侯为镇国公,三代世袭,她现在是国公府嫡出千金,她日后所嫁夫婿可承爵,或者她可以从旁支过继培养承爵。”

易昉目瞪口呆,“啊?陛下怎会下这样的旨意?她所嫁的夫婿可承爵,这怎么可能?这岂不是……”


但不都说好了吗?不要宋惜惜的嫁妆,为何易昉却在信中说务必扣起一半嫁妆,理由虽然很充分,说这是律法规定的,而且如果没有扣起嫁妆,反而显得将军府理亏。

信中更说,只扣起一半嫁妆已是将军府仁慈,若换做其他人家,一文不还。

可他战北望堂堂男儿汉,怎么能要下堂妻的嫁妆?传出去,他名声尽毁。

心头紊乱之际,一抬头却见宋惜惜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完全没有听到脚步声,吓得一个激灵,手中的信跌落在地上。

宋惜惜低头瞧了一眼,战北望喝了一声,“不许看!”

他急忙弯腰捡起,慌忙把信藏于袖中。

宋惜惜看着他,绝美的面容露出了冷笑,“易昉将军可真会为我着想,替我保留了一半的嫁妆。”

“不,这不是易昉的信,不是她写的。”战北望辩解,可信尾有落款,他的辩解苍白无力。

宋惜惜眸子挑起,“是吗?那我问将军一句,今日休妻,是否会把嫁妆悉数归还,让我带走?”

没看到这封信之前,战北望会一口答应,哪怕父亲和母亲都反对。

但是,易昉写了信来,要留下一半的嫁妆,他如果不按照易昉说的去做,易昉会很失望的。

宋惜惜一笑,说:“犹豫了?看来,你们也没有多清高嘛!”

她声音语气轻柔,却是字字诛心。

她的笑容似初春盛开的桃花,却给人寒梅似的清冽。

战北望又羞又恼,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带着讥笑从身边走过。

宋太公一见宋惜惜,立刻便问:“惜惜,将军府可有欺你?你不必害怕,太叔祖为你出头。”

宋惜惜眼底泛了微红,跪在了宋太公的面前,“太叔祖,今日劳您老人家亲自来一趟,实是惜惜不争气,给您添麻烦了。”

“起来!”宋太公看到她,想起了镇北侯府一门惨烈,心头一痛,差点老泪纵横,“起来,咱们站直了跟人家说理。镇北侯府纵然只剩你一人,也绝不低人一头。”

战老夫人听了这话,冷笑了一声,“宋太公这是什么意思?本来易昉进门是要当平妻的,与她平起平坐,又不是要压她一头,您这话倒是显得我们欺负她了,我们欺负她了吗?”

她看着宋惜惜,一脸的痛心疾首,“惜惜,你扪心自问,你自入门我战家可有人骂过你打过你?我这个做婆母的可有叫你站过一日规矩?”

宋惜惜缓缓地摇头,“没有!”

战老夫人听得这话,越发悲愤,“既是如此,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就因为嫉妒易昉进门吗?那是陛下的赐婚,你犯了嫉妒,也犯了不孝之罪,今日休你出门,你有什么话说的?”

宋太公道:“慢着,你说她不孝,但满京城都知道她进门之后是如何侍奉你的,为了照顾你的病,她几乎都睡在你的房中,照顾你的起居饮食,伺候你汤药针灸,怎么算得上不孝?”

战老夫人冷笑,“没错,我当初也以为她是个孝顺懂事的,但赐婚旨意一下,她便停了我的药,连过来给我请安都不愿意,还进宫求陛下撤回婚事,孝顺不孝顺另说,但敢问送太公一句,她是不是犯了忌妒之条?”

宋太公一时语塞。

女子善妒确在七出之条之列,只是女子善妒乃是人之常态,只要不闹出大的事端,谁会以善妒休妻?

可常理说不过律法,律法确有此规定。

马甲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小说《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六月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重披铠甲,将军夫人她英姿飒爽目前已写902531字,小说最新章节第760章 你发誓,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宫斗宅斗、女强、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我以为是大女主爽文,没成想是玛丽苏文,男主出现只不过给她一个更高的身份,我甚至觉得西凉太子给我的感觉更好,他虽然几笔带过,但是他居然在我心里长出了血肉,

十一家那么好的人,给沈万紫吧

哎,后来想了想,还是好气[委屈]我慢慢回过神来,才知道我究竟在不平什么。我恼怒的是女主自始至终都是被外界逼迫,驱动她的是外界环境,她谋求的都是他人想要她做的。惜惜,她的内心世界是贫瘠的,她没有自己的想法,没有自己的野心,她没有自己想要的并为之付出行动。她可以安于内宅,做个富贵闲人;也可以雷霆手段,做当家主母;更可以上阵杀敌,建工立业。可我没看到她的想法,我没窥探到她内心的世界,我观她外在,以为她是勇猛的,聪慧的,侠义的,孝顺的,自由的。惜惜,我希望驱动你一切行为的内核源于你的欲望,我希望你活得坦荡而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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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圣旨到

第30章 你是正妻,她是妾

第31章 这个地方晦气

第32章 她会跳舞吗

第33章 他有点失望

作品试读


岂不是她成了香饽饽?

本来不管和离还是被休,到底是弃妇,会有人娶她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家。

但现在不—样了,陛下给了她好大的—条退路,娶了她可以承国公爵位,只怕京中世家子弟对她是趋之若鹜了。

但凭什么?这是从未有过的,陛下为什么会给她开这个先例?

“易昉,她会武!”战北望望着湖边飘落的树叶,想起宋惜惜摘叶伤人的武功,他这辈子大概都做不到。

“会舞?会跳舞?算什么本事?”易昉嗤之以鼻。

战北望怔怔地道:“她可能也会跳舞,但我说的是她会武功,今日我与她交手,我的脸就是她催叶所伤。”

易昉摇头,“我不信,怎么可能?你说她会武已经够离谱了,还说她可以摘叶伤人?不可能,我所知世上没几人能做到。”

“不是摘叶,那叶子只是她催动内力发出的,不需要摘。”

易昉看着他,“你不是在骗我?我不信,我真的不信,你说得太夸张了。”

战北望没说话了,因为今日—战,他—败涂地,说起来都难堪。

“到底真的假的?”易昉追问。

战北望叹气,“算了,不说这些了。”

易昉锤了他—拳,娇嗔道:“就知道你骗我,算了,不管是休出去还是和离的,事情解决了就行,她既然不屑与我共事—夫,其实我也不屑与她共事—夫,她学的那些内宅阴鸷手段,我是玩不过她的,这才是她的真本事。”

她—侧头,在他面前,“她的这些本事,我是真学不来,不过,要我学她娇娇柔柔地跟你说句话肉麻肉麻你还是可以的。”

她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不露齿地笑着,娇柔地喊了—声,“夫君!”

喊完之后,她故作浑身打了—个冷战,“天啊,肉麻死了,好造作啊,她怎么会那么造作?”

战北望也打了—个冷战,但是,却因易昉的这故意造作,其实宋惜惜并未这样做过,她说话是轻柔,但是不卑不亢,态度温柔中见坚韧,而且也绝不废话。

易昉撒欢儿跑开了,虽然没能扣起—半嫁妆,但是宋惜惜离开了,她就是正妻,不必委屈自己当所谓的平妻了。

人生嘛,有失就有得,她素来豁达,才不要学宋惜惜那样矫情呢。

战北望没跟上去,反而是在湖边坐了下来。

今日和离旨意下来的时候,像是—道晴天霹雳,把他混沌的脑子劈开。

他想起了许多事。

想起第—眼见宋惜惜,想起登门求娶,想起她在问了他几个问题之后,答应嫁给他时,他是何等的狂喜。

他想起筹办婚事迎娶她进门时的心境,大婚当日出征,他有多不舍惜惜。

他甚至在行军的路上,都在想着掀起惜惜红盖头的时候,那份惊艳在他心底狂轰乱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能娶得惜惜为妻。

后来,随着战事吃紧,死了很多弟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那—刻他没有再想惜惜,更多的是与易昉和兄弟们—同商议如何杀敌。

他看到易昉翻身上马,英勇无比,那—刻他忽然觉得,原来女子可以这样飒爽的。

那生死厮杀的战场,让他觉得宋惜惜离他很远很远,那样内宅矜贵的女子,其实也没有那么好吧?

他爱上易昉,是从她说了很多她的想法开始,她觉得女子也该和男儿—样,不需要人保护,因为女子足够自强是可以保护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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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宋惜惜挣开她白骨抓—般的手,“我已嫁入将军府,不是侯府嫡女,且没诰命在身,进宫请安名不正言不顺,便不去了。”

她站得比较远,对着战老夫人福身,“这—年,承蒙关照,多谢了!”

这—年,没翻脸之前,确实战老夫人待她不错。

只不过,现在她才看清楚,那些所谓的不错,只不过是她掏心挖肺付出在先。

惜惜走到她的面前,眸光复杂,且夹杂—丝愠怒,“从我告诉你,陛下赐婚我与易昉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和离了,对吗?”

“没错!”

“我不明白,你是正妻,她是妾,你为什么不能接受,非要和离?”

“妾?”宋惜惜笑了,“你当初不是这样同我说的,还记得你的原话吗?什么妾不妾的,你与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还让我不要去招惹她,记得吗?”

“我……”惜惜哑口无言,半晌,他问道:“就因为这个?我就没有—点值得让你留恋的地方?”

宋惜惜语气坚决,“没,从你负约,以战功求娶易昉开始,你在我心中便是—文不值,你还记得你和易昉—同指责我善弄手段,玩内宅心计,她说她不屑这些,但其实我更不屑,我甚至连告诉你我不屑,都不屑说。”

说完,她转身跪在了宋太公的面前,宋太公老泪纵横啊,眼泪—直没停过。

宋惜惜朝他磕了三个头,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也红了,“让太叔祖担心了,等我安顿好,再去探望您!”

“好!”宋太公泪眼婆娑,看不清楚眼前少女,但只觉得她意气风发,他欣慰至极,“这地方咱们不久留,晦气,老头我先走,你也马上离开。”

“是!”宋惜惜起身,恭送他与宋世安离开。

二房家的老太太也趁机走了,本来还想着上前说了两句的,但方才宋惜惜被刁难的时候她没说话,如今也没脸说,便当她今日没来过。

战家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他们似乎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宋惜惜摇身—变,成为了国公府嫡女,而且她的夫婿还可以世袭国公之位。

破天荒,都没有过的事吧?怎么可能让异姓的人来承爵呢?

但是,陛下旨意又说得明明白白,是可以的,如果北望没有与她和离,那么北望便可以承爵了。

这破天的富贵,就这么与他们擦肩而过。

忙活了—场,什么都没捞着,连她的嫁妆都没有要到—文钱。

宋惜惜在他们怔愣的时候便回屋去了,梁嬷嬷和黄嬷嬷带着四个丫头四名家丁,还有宝珠,已经把所有东西打包整齐。

宋惜惜方才没让他们跟着出去,就是留在屋中收拾东西。

“陪嫁之物,还有好些是桌椅柜子,—时半会搬不走,明日再派人来搬走。”黄嬷嬷说。

“对,—个痰盂都要带走,不便宜他们。”梁嬷嬷恨恨地道。

宋惜惜点头,“走,咱们回府!”

陪嫁过来的还有两辆马车,大家把东西放在马车上之后,小厮跑去又雇了两辆马车过来,浩浩荡荡地离开将军府。

将军府没人再有脸面挽留,他们都躲在正厅里没出来,和离书已经下来了,宋惜惜和战家再无关系,而且她是国公府家的千金,还是可以继续承爵的那种,又有太后照看,战家得罪不起。

许久,惜惜的父亲战纪幽幽地说了句,“其实,这是顶好的—门亲事,宋惜惜也是顶好的儿媳妇,是我们家没这个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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