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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

老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非常感兴趣,作者“老贼”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张思洋武爱国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主角:张思洋武爱国   更新:2024-06-29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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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思洋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非常感兴趣,作者“老贼”侧重讲述了主人公张思洋武爱国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的童年记忆,是从雪城火车站开始的。那是个疯狂的年代,大喇叭里的歌曲斗志昂扬。人人都想望子成龙,而我的父亲却……是的,我被抛弃了,最后还是福利院的院长将我领走,和那些人一起生活。后来,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我成了一名扒手,一名拥有特殊手艺的贼……...

《长篇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精彩片段


我问他:“你师父还活着?”

“废话!”他挺了挺肥厚的胸脯,“我师父今年84,我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七十三,八十四……”

我没说完,因为这家伙脸已经黑了,于是轻咳一声:“你就是泡泡唐?”

我的语气虽有疑问,但已经肯定就是他了。

那张伤痕累累的大脸一正,神情肃穆,“别开玩笑,叫唐爷!”

“唐爷?”我撇了撇嘴,“就你那[摘挂]的手艺还想称爷?是不是忒糙了点儿?!”

“糙?你说我手艺糙?竟然有人敢说我糙?”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努力瞪着小眼睛,因为有伤,一只眼大,一只眼小。

“下了货以后,就让人家脖子一直空着?手法可以,可细节不糙吗?”

他没反思自己的技术,反而咬牙切齿起来:

“妈的,我猜的一丁点儿都没错,我下来的那把破钥匙,就是你放上去的赝品!”

我呵呵笑了起来。

他晃着大脑袋,开始精神病一样的嘟嘟囔囔:

“这就解释得通了……第一次洗头时你出的手,随后去厕所复刻……结果我把你的赝品下了,复刻完放回去以后,你又在第二次洗头时掉了包……”

我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悠悠然点了根烟,看着他神神叨叨。

“张哥……”他又连忙改了口,“小武哥哥……”

“打住!”我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还是叫我路易张舒服一点儿!”

他嘿嘿笑着,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像极了刚出锅的大号肉包子。

“小武哥,看在咱哥俩同事一场的份上,只要给我一万块钱,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

我看着他有些好笑,“你爱说就说,不说拉倒!钱我已经赚到手了,为啥非要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心眼儿好使,没说自己赚了两万,否则这货肯定得哭。

估计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他又开始急促地眨眼睛,随后咧开大嘴真又要哭。

“你他妈再嚎?”我立了眉毛,“你再敢嚎出来一声,我立马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我信,我信!”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道:“小武哥,救命,真是救命……”

少了个“哥”字,肉麻度至少降低了90%。

我不搭理他,自顾自抽着烟。

每个贼都是天生的好演员,被抓住后能编出各种凄惨的故事,其中以父母重病用的最多。

他抓起我的红梅烟,自己点了一根。

恶狠狠抽了几口,像下了多大决心一样,“哥,我和你说了吧!”

我不置可否,还是那副爱说不说的表情。

其实我真挺好奇整件事情的,没想到离开雪城才半个月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王金成雇了他,又有人雇了金老九,随后他又找了自己。

而这些人都是为了张思洋脖子上那把钥匙,此时王金成又进去了,有点儿意思!

我瞥了他一眼,猫爷说之所以找我,是因为张思洋喜欢帅小伙,可这货像煤气罐成精了似的,不也一样干活?

转念又笑了起来。

小唐是王金成找的,难道他是怕戴绿帽子,所以才找了个丑的?

我还想知道,这货是怎么找到的我!

可上赶着不是买卖,有时你越心急,对方就越拿架子。

东北把这种行为叫拿把儿!

我怎么可能让这块“泡泡糖”拿住我?

刚才我说的也是实话,钱都赚了,除了那点儿好奇心,这些人怎么样,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我见他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就站起身,做出送客的架势,“你不用说了,再见!”

“别别别!”他直摆手,“我不要钱了,同事一场,我都告诉你……”

我伸手就去扯他,“不用,你走吧,我得工作了!”

他连忙往后躲,秤砣一样贴在沙发上,“你看你,好好和你说话,咋这么爱动手呢?”

我拍了拍肚子,“饿了,要不你请我吃饭,咱俩边吃边聊?”

他瞬间就窜了起来。

不远就有一个家常菜馆。

很快,我俩就坐在了他家唯一的小单间里。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货肯定得抠抠搜搜,总往小毛菜上使劲。

不料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十分大方,菜单都不看。

“溜肉段,溜肥肠,溜肝尖……”

我赶快拦下他,点了一个尖椒干豆腐。

都是肉,我怕太腻了。

很快,四个菜就上来了。

还有两小壶烫好的60度纯粮小烧。

半杯酒下了肚,我就是一句都不问,把他难受得直扣桌子上铺的塑料布。

“都说你是雪城道上干[飞活]最牛逼的,咋穷成这奶奶样呢?”我瞥了一眼他挂在墙上的那件羽绒服,袖子破了个口子,直往出飞毛。

他涨红了脸,“你以为我像你们似的,啥丧良心的钱都拿?”

这话说的,不由让我高看他一眼。

“说说吧,怎么找到我的?”

“你猜!”

“五年了,我没在雪城干过活儿,能找到我的人屈指可数,猫爷吧?”

他竖起了大拇指,“这老货嘴贼严,我带他连着做了三天大保健,他才说……”

我骂了起来,“这他妈叫嘴严?”

我继续低头吃菜,不再往下问了,话说他家菜真不错,尤其是熘肝尖,嫩度和口感都刚刚好。

“你知道[硬砖]里是什么不?”他问。

我继续吃菜,憋死他!

“就是一个本子,”他自问自答,洋洋得意,又压低了声音,“听说里面都是王四爷送礼的记录!”

我并不奇怪,那个保险箱防范如此严密,这些人又费劲心机,如果只是一些普通钱财,似乎说不过去。

他憋不住了,开始往下白话起来,我这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要分两部分讲,这样就不糊涂了。

一是雇佣泡泡唐。

我觉得叫他唐大脑袋更形象,而且还顺口。

金城集团的王金成确实是靠张思洋起的家,虽然这些年身份、地位和财富都有了,可又处处受她掣肘,伸不开手脚。

这两年他们闹翻过几次,张思洋手里有他的把柄,于是就想偷出来。

通过道上的人,王金成找到了唐大脑袋,并且承诺事成后给他一万块钱,这傻逼竟然连订金都没要。

他拿着我那把钥匙的复刻去交差,可想而知,人家怎么可能给他钱?

一周以后,王金成被警方带走。

唐大脑袋等于干了个白活儿,而且王金成的手下还在四处找他,见面就打,说是他耽误了四爷的大事。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转念又是一惊,如果他和师爷是好友,那得多大年纪了?

流浪了这么多年,我的疑心很重,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想再多耽搁。

胖老头扫过那三个呲牙咧嘴的小子,呵呵一笑,“猫崽子的[飞牌刀],你小子学的还挺杂!”

他认识猫爷?!

竟然称呼猫爷为“猫崽子”,难道他的辈分更高?

不过,我深知这些人之间很少有什么情义,不会因为有什么渊源就放过我。

“放我走!”

说着话,我手上的力气加大,祥子嘴里发出了“呃呃”声。

我拖着他往后退。

才走几步,不料两条手臂莫名其妙地一麻,祥子又一次挣脱了我的控制,泥鳅一样滑到了胖老头身后。

我吃了一惊,因为自己一直在盯着这老头,根本就没见他动,是什么击中了我?

没时间多想,迈步赶快跑。

身后响起他的声音:“跑啥呀,陪我喝茶聊聊天儿!”

我一声不吭。

哪怕他说过与自己师爷是好友,可祥子毕竟叫他干爹!

另外,自己的八极拳是花钱学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虽然也叫师父,但与过去儿徒式的师门传承相距甚远。

也就是说,我与师门感情并不深厚。

这是实话。

跑出十几步,我才注意到这里的装修真是豪华,就连地面都是天然的大块理石。

左右是一扇扇的白色实木门,上面满是欧式浮雕的花卉,奢华厚重。

这时,前面一扇门开了。

六个穿着花衬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手里都拿着片刀。

我停下了脚,六张扑克牌拿在了手里。

不等我有什么动作,又一扇门开了,里面出来五个大小伙子。

随后,一扇又一扇的门都打开了,越来越多的人堵在了走廊里,没人说话,一双双恶狠狠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完犊子了,跑不出去了!

转过身,就见那爷俩走了过来。

胖老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祥子脸色可不太好看。

我笑了。

朗声道:“老爷子,我陪您喝茶聊天儿!”

两分钟后。

三个人坐在了一间古香古色的茶室里,祥子用一把通体黝黑的银壶煮着水,我给老头敬了根红梅烟。

他还真会抽烟,也没嫌弃我的烟。

我内心忐忑,但表现出来的却像做客一样,丝毫没有被人控制了的惶惶不安,这让祥子明显有些不爽。

“翔子,说说吧,我听听是怎么回事儿!”胖老头瞥了他一眼。

翔子把事情说了一遍,用的是陕西话,基本上我都能听懂,却不插言。

“小子,”老头儿看向了我,脸上笑意少了三分,“既然都是[里码人],规矩你是懂的,虽说不是当场[刨杵],却也犯了大忌,要你一只手没毛病吧?!”

我挺直了身子,正色道:“既然说到了规矩,您老是前辈,我斗胆问一句,咱们荣门自古就有“三不盗,五不取”,这规矩还用不用守?”

翔子脸上阴晴不定。

胖老头叹了口气,喃喃道:“三不盗,五不取……呵呵,来,你给我们说说!”

我朝翔子拱了拱手,“祥叔,那小辈就冒犯了!”

胖老头可以喊他翔子,我却不能。

“所谓三不盗,盗亦有道!”

“一不盗读书人,咱们虽然没多少文化,但要尊敬有文化的人。”

“二不盗妇女儿童,欺负弱小,那叫下三滥!”

“三不盗老年人,尤其是孤苦伶仃的老人。”

我看向了胖老头,没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你是老前辈,我说的没毛病吧?

他点了点头,意思是继续。


干上这行以后,我才发现规矩还挺多,甚至还有技术等级的划分。

什么助理、技师、总监、首席等等,每个档次价格也不一样,据说都是从南方学回来的。

店长姓杨,有个洋名叫皮特。

皮特杨是位长发飘飘的男子,可我总觉得他不适合留长发,看着太像刘欢。

他人不错,也很健谈。

这店不是他的,老板挺神秘,员工都说没见过。

巴黎前线走的是高端路线,并不忙,尤其是周一周二,甚至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每天收拾完卫生以后,大伙常坐一起吹牛逼。

皮特说理发行业有祖师,叫罗祖,还煞有介事地说明朝《永乐大典》中,就收录了一篇《净发须知》……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听了个热闹。

日子过的很快,一周时间,就和大伙混熟了。

我这人最大的长处就是能静下心来,就像当年在广州学修表一样。

1991年春天,我从广州看守所出来后,觉得自己必须得学个谋生的正经手艺,于是踏踏实实学了一年修表。

大年三十的早上,我离开了广州,师父和师娘都舍不得我。

可我必须得走,我想雪城了。

两口子送我去的火车站,他们是好人。

来到巴黎前线,我洗头的手法都是和他们学的,可没几天之后,一个个都抢着当顾客,让我练习。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同样的手法,我洗起来就这么舒服。

这天又是周一,下午没什么客人,音响里放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赤色风暴》,皮特喊我过去给大伙传授一下经验。

技师周梅梅是个妩媚的小少妇,这几天明里暗里总挑逗我。

此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涂着指甲油,也跟着起哄:“对呀,说说呗,昨天你把我弄的可舒服了……”

所有人都哈哈大笑,我初哥一样涨红着脸。

小唐眯着小眼睛跟着淫笑,“张哥,你就说说呗,我也想让梅梅姐舒服……”

我来应聘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姓张,叫张广喜。

我瞥了他一眼,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工,竟然开这么过分的玩笑,可有点儿不知深浅。

这小子比我早来三天,长的白白胖胖,身高多说170公分,可体重至少得200斤,上下一边粗,倒地上不知道扶哪头儿。

这都不算什么,稀奇的是他那个脑袋,又大又圆!

感觉这脑袋至少要占一半体重,就像煤气罐上面顶了个大西瓜!

他那张嘴基本不闲着,每天嘻嘻哈哈是个话痨,搞笑又特别会来事儿。

听他这么说,大伙又是一阵爆笑。

周梅梅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她是副总监,可以和小工开玩笑,但小工不能没有眉眼高低,也跟着胡说八道。

“说说,别藏着掖着的!”皮特鼓起掌来。

“其实挺简单的,”我羞羞答答,传授起经验来,“首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先把自己的手暖和起来。”

“放水的时候,头段热水一定要用自己的手接,然后再给客人试水,我们手是热的,洗起来客人就会觉得舒服。”

“另外,建议大伙看看头部穴位图……”

我还没说完,就见落地窗外过来两辆车,一辆黑色凯迪拉克,一辆橘黄色的宝马Z3。

来了!

“店长,来客人了!”我连忙说。

大伙都往外看,皮特蹦了起来,“是洋姐,小的们,接客了!”

香气钻进了鼻子,是周梅梅。

她用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细眉轻挑:“这女人贼有钱,你不上?”

不等我说话,小唐的大脑袋凑了过来,“梅梅姐,你看我行不?”

“你行个粑粑!”周梅梅脸冷了下来,“滚犊子,没规矩!”

他也不生气,嬉皮笑脸。

张思洋进来了,白色貂皮大衣雍容华贵。

不得不说,这女人气场不小。

猫爷说她三十出头,本人真不像,看着最多二十七八岁,长发微卷,鹅蛋脸圆润。

她的眉眼算不上精巧,但组合在一起挺舒服。

这个女人并没有风尘气,和自己一开始猜想的不太一样。

店里11个人,齐刷刷喊了声洋姐好,训练有素。

她没吭声,那张俏脸有些冷,骨子里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气,让人有些不舒服。

皮特帮她脱掉了貂皮大衣,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羊绒衫。

我看到了她修长脖子上有根红线。

她不瘦,可又说不上胖。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话: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用在她身上很合适。

黑色皮裤紧裹着浑圆的大腿,高腰皮靴后跟至少得9厘米,让她看着和小唐差不多高,我怀疑她怎么开车。

她的御用技师是皮特,别看人家脑袋大脖子粗,可手艺是真好,回头客很多。

糟了!

我猛的一下反应过来。

上午最后一个客人是我洗的,这次该轮到小唐了!

我郁闷了。

不由暗骂,他娘的,难道还得熬一周?

下周一上午我不能洗了,不然还会出现今天的状况,既然轮到小唐,我就不好去明抢。

其他人都忙碌起来。

其实就一个客人,真没什么可忙的。

皮特把貂皮大衣递给了总监艾伦,他锁进了衣柜里,又恭敬地双手托着钥匙给张思洋。

她没往手腕上套,接过来后,随手扔给了一个保镖。

有两个保镖在车里没出来,跟着她进屋的两个人身材魁梧,都穿着黑色短貂,进来就坐在了休息区沙发上。

其中一个随手拿起一本《奥秘》杂志,看的津津有味。

周梅梅一口一个哥,张罗着给他们冲咖啡。

另一个小子笑着说,梅梅,你腚又大了,哪天哥带你去喝酒……

她抿着嘴笑,却不应声。

皮特喊:“那谁,给洋姐洗头,好好洗着!”

这是没记住该轮到谁了,说的含糊其辞。

小工侯倩在叠晾干的毛巾。

小唐顶着个大脑袋,乐颠颠地跑了过去,点头哈腰:“洋姐,我叫小唐,今天我为您服务……”

他这一点头,我都怕把脖子撅折了。

“新来的?”

张思洋眉头皱了一下,她嗓子有些哑,属于典型的烟嗓。

“是,来十天了!”小唐一脸巴结。

她伸出了手,遥遥指向了我,“他呢?”

皮特说:“他叫路易张,也是新来的……”

我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这家伙真是个大嘴巴,洋名随口就来,我啥时候叫过什么路易?!

“让他给我洗吧!”

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啥情况啊,你就说说呗!”他忍不住开始墨迹我。

“等着,如果这根烟抽完还不来人,你就安心去干活儿!”我说。

“……”

不出我所料,一根烟还没抽完。

叮!

电梯门开了……

如我所料,该来的果然来了!

四个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他们年纪不等,高矮胖瘦都有,穿着棉服、羽绒服和军大衣,看着与普通路人毫无区别。

可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们都是警察!

这些人其实不难认,我甚至闭着眼睛,闻闻味儿就能分辨出来。

几个人明显有些惊讶,估计想不明白,此时此刻我俩怎么会站在这儿!

唐大脑袋也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面不改色。

“你俩,干什么的?”

打头的中年人一脸严肃问道。

不等我说话,就听唐大脑袋说:“我俩是记者!”

我有些懵逼,这话说的,一会儿肯定让拿工作证,你咋整?

可他已经这么说了,我只能闭嘴。

“记者?”中年人紧皱眉头,手一伸,“麻烦出示一下工作证!”

我冷着脸,语气有些嚣张:“你们谁呀?凭啥给你们看?”

“警察!”中年人旁边一个小个子立起了眉毛。

我怕了一样,缩了下脖子。

唐大脑袋打起了哈哈,“哎呦,原来是警察叔叔,真是抱歉,刚才我撒谎了……”

我本以为他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此时才明白过来,这货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肯定看出了这些人的身份,不然真就白混了!

至于为啥这么说,遇事先把水搅浑呗!

这种行为,东北叫胡搅蛮缠。

四个人虎视眈眈盯着他。

他不慌不忙,一本正经道:“实话实说,我从小就立志做名记者!”

“电视里不是说了嘛,他们始终为了公众利益而战斗,把维护百姓利益作为崇高的使命与荣光,这就是记者的社会责任,这就是……”

“闭嘴!”中年人呵斥住了他,“我就问你们,在这儿干啥?为什么要冒充记者?”

唐大脑袋笑眯眯道:“警察叔叔别急呀!我这不是和你解释呢嘛,我喜欢记者这个职业,经常业余时间出来拍些照片……”

“这儿有什么好拍的?”

“看您说的,”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警察叔叔,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当我们在家里吃着香喷喷的晚饭时,躺在沙发上看着精彩纷呈的电视节目时,还有那么多战斗在工作岗位上的人们,他们为了我们的四化建设还在加班加点儿,难道他们不值得采访吗?不值得我们……”

“闭嘴!”小个子不耐烦地喊了起来,“泡泡唐,你他妈给我老实点儿!”

唐大脑袋低下了头,“哪儿呢?哪儿有泡泡糖?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警察叔叔,这我得说说你们,那玩意儿不能随便吐,谁踩上黏得呼啦滴……”

“行了!”中年人脸阴沉的像个茄子,“你俩,跟我们回分局!”

“等一下!”我喊住了他。

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说:“各位,不用那么麻烦了,谁联系一下张思洋,就说我要见她,可以吗?”

四个便衣都直勾勾地看着我。

又是那个矮个子,他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说啥呢?听不明白话吗?跟我们去趟分局!”

“凭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请问,我们犯什么法了吗?”

说着话,我左右看了看,“这里是电梯间,属于公共场所,我们憋不住了,溜进来拉泡屎不可以吗?”

“哎呦!”唐大脑袋伸手捂住了屁股,“不行,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

话没落地。

噗——

他还真挤出了个响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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