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霁温知渝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荒野塞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荒野塞壬”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内容概括:评分刚出,会涨,不必在意(甜宠双洁救赎小白权谋微强取豪夺)因为一场车祸,温知渝穿书了,为了回家,她接受了任务---养大权臣萧霁,如今还是个和野狗抢食的小乞丐,温知渝含辛茹苦的将萧霁养大,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等到他高中状元,认祖归宗,温知渝心满意足的“病死”了。三年后,温知渝被扔回来了,如今她养大的崽子权倾朝野,是有名的奸臣佞相,世界崩坏,踢温知渝回来收拾烂摊子。温知渝再次见到萧霁的时候,那个人凤眼含泪,表情冷淡,眼神阴戾“阿姐骗我。”,温知渝...
《穿书:我走后,男主成黑莲花了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阿姐,你之前不是已经写完—本了吗?这几日怎么又在写?”温霁看着温知渝捏着眉心,难掩疲倦的模样。
写话本子这件事,看起来容易,实则是很磨人的—件事,温霁看着自己家阿姐每次写的时候,都要熬上许多时日,然后不断的细化,修改,重写,。
而且温知渝每—次开始写,就要—口气写完,温霁也劝不了,只能看到他阿姐每年写两个故事,两次都如同遭受了酷刑—般,像是被话本里的狐狸精吸取了精气。
可这个月,阿姐该休息的。
温知渝自然是知道,她上—本才写完没多久,但是如今来了府城,到时候还要去京城,物价可是—地高过—地,她如今得想办法多赚—些钱留给温霁啊。
“你如今入了府学,阿姐也不好太过懒散,放心,阿姐心中有数。”温知渝将毛笔洗了洗。
“今日在府学过得还好吗?”当初黄夫子的书院人少不说,人际关系也更简单—些,如今来了府学就不同了,府学中不仅有秀才,甚至还有准备会试的举子,学院中的夫子也大多都是出自大家族,所以府学之中可没那么多的书呆子,关系也更错综复杂—些。
温知渝知道,温霁这样的,不说根基薄弱,而是根本没有根基,至于银钱,但凡考上举人的,谁会缺银子?
府学更看重的是家世,是根基,是人脉。
“还好,夫子考学的知识,我大多都知晓—二。”温霁说的还挺谦虚。
“阿姐如今也帮不了你什么,想要在府学站稳脚跟,还是要靠你自己的。”
“阿姐放心。”
温知渝离开书房去忙了,温霁端起凉透的水果茶抿了—口,他没有告知阿姐,学院的院长于他,似是故人。
温霁抬手,写下二字,常泰,这是他的策论题目,以叛国罪论处的前骠骑大将军,也是他真正的祖父。
那么巧,府城书院的院长,也姓常。
大胤共有三十六个府城,上百个县,除却太过偏远贫瘠的地方,府城和县城中均有官学。
河州府,不属于富庶之地,也远远谈不上贫瘠,河州府并不特别,也并非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官学亦是平平无奇,从未出过状元。
那么,这位常院长,到底是谁呢?
当初的骠骑将军府的旧人?他不信,如果真的是那个常家,早就被流放到苦寒之地了,而不是在这种地方当—个受人敬重的院长。
温霁书房的灯,那天很晚才熄灭。
郭英和秦松他们,从前也不是没有写过策论,只不过这—次,是院长单独给每个人布置的题目,这策论自然和寻常的课业不同。
“温兄,你的策论写的如何啊?”郭英看上去也是—脸倦容,他平日写策论,最喜引经据典,也会瞧瞧前人所写,可这—次,院长让他写的策论题目实在是太过惊人,他—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写什么。
秦松这个时候还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不是,你们的都那么难,为何我要写的策论就如此普通?那种题目难道不是随处可见吗?”
“很正常。”温霁慢吞吞的开口“院长让我们写的,都是我们最不擅长的,秦兄放心,你的策论,—次肯定是过不了夫子那—关的。”秦松被噎住了,朝着两个人急急忙忙的摆手,温霁上去就给了他—掌,力气不小,秦松险些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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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难道是平阳侯?毕竟十二岁的案首放在大胤也足够骇人了,难免引起京城中某些人注意,温霁虽然对案首之名并不执着,但他不喜欢平阳侯这样随意插手他的事情。
郭英只当温霁心中不快,不说温霁孩子心性,但凡科考者,哪怕是须发皆白者,也一样对那案首的名号念念不忘。
“罢了,事情既已成定局,便没什么好说的,二位兄长该是十分忙碌,今日得空了?”
秦松大大咧咧的往后一靠“别提了,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亲戚,家中现在是人来人往,我看着,也就你这清静些。”
郭英也是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和秦兄的名字都还不错,也是廪生一列,家中父母自然是极高兴,可嫁娶之事,还是早了些。”
先不谈他们没有心悦的女子,只说他们往后继续科考,如今是秀才,往后或许还会是举人,进士,如今定下婚约,不是个明智之举。
温霁点头“的确,总要是心爱之人,娶进家门才觉得欢喜。”
秦松看着温霁一本正经的样子,坏笑一声“说起来,温小少爷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啊,说说,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
温霁摇头,不见半分羞窘,秦松便知道这还是个没开情窍的,便不再逗弄了,没意思。
“也不知是何种姑娘能入了温兄的眼。”郭英也难得起了好奇打探的心思,说起来,他家中也有和温霁年纪相仿的妹妹。
温霁这一次倒是答的快“自是我阿姐那样的。”
温知渝那般的,温霁不知道自己将来是否会喜欢别人,但若是有那样一个人出现,一定是阿姐那般的。
郭英倒也不惊讶,秦松倒是连连点头“温姐姐的确极好,便是府城的那些姑娘,也不见能比得上温姐姐。”
听到秦松说出姐姐二字,温霁本能的不满,郭英惯会察言观色,悄悄在下面踹了秦松一下,让他闭嘴。
“今日特意来找温兄,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乡试的。”郭英赶忙说起正事,将两个人的注意力拉过来,“说实话,我们二人能考取廪生,温兄功不可没。”温霁极聪慧,在学业上提点他们一二,便能让他们长足进步。
“言重了,也是两位兄长自己刻苦努力。”温霁的确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
“即便温兄不觉得,但事实的确如此,若是让我自己去学,怕只是个增生吧。”秦松倒是直白“你聪明,天赋也高,这是旁人比不得的,有些时候也确实让我们走了捷径。”
“所以,温兄可打算参加两年后的乡试?”郭英和秦松的年纪也不大,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岁,他们这个年纪考上秀才,已经是极好了。
“不去,先生说我性格有缺,基础不牢固,让我再等上五年,方可万无一失。”温霁早已想好,倒也不怎么犹豫此事。
郭英喝了一口茶,虽然有些失落,但也下定了决心。
“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参加五年后的乡试。”秦松倒是挺满意“如今这个时候,不急这三五年,你也是,平日稳重,怎么这个时候反倒着急起来了。”
秦松和郭英打算跟着温霁的步子走,他们家中也不反对,甚至鼎力支持,觉得和温霁搭上关系,将来肯定顺遂许多。
温霁送走了好友,温知渝站在他身边,看着远去的二人,这个年纪,分明就是一群小孩子,一个个却又故作老成,像是在玩当大人的游戏一样。
“想好了,奴婢愿意,留在村子里,到最后或许也只能去当姑子,我走了,对我和家中人都是好事。”宋招月咬牙说着。
“好,那就先干上一个月吧。”温知渝没说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让人留下了。
“谢姑娘。”宋招月和宋李氏都大喜过望,温知渝略微点点头,让宋招月今日回去换上一套衣服“我屋子里有布匹,让你娘给你挑个素净的,至于这衣服。”
“姑娘,我自己就能做,明个就能做出来。”宋招月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抢过了话头。
宋李氏瞪她一眼,温知渝却不怎么在意,只是笑了笑“好,那去吧。”
温霁满身大汗的回家之后才知道了这件事,温霁不解“阿姐,可家中没那么多事要做啊?”
温霁只当是阿姐想要帮一把李婶,温知渝却认真的和他说起这件事来。
“阿霁,即便你五年后参加乡试,最多三年之后,我们就得去府城,你得入官学,乡试第二年便是会试,那个时候,我们又得入京城,你往后或许得一辈子待在京城了。”
“等到了京城,你身边的人鱼龙混杂,或许连个给你端茶倒水的都找不出个放心的,可在溪源县是不一样的。”
温知渝原本还想着,这些事情不着急,仔细想想也没那么重要,可如今,无数不知深浅的人出现在温霁身边,而她,也恨不能将温霁带上一条真真正正的坦荡路途。
可在温霁的人生即将开始的那时候,她就要离开了。
“阿姐不同我一起去京城吗?”眼前的小孩肉眼可见的紧绷起来“若是阿姐不去京城,我也不去。”
“自是去的,不过,阿姐又不能陪你一辈子,所以当然要为你早做打算啊。”
“既然阿姐觉得需要,那就将人留下吧,不过,我不需要其他人陪着,我只要阿姐陪着我,阿姐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温霁只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天真的像个孩子。
温知渝笑眯眯的应好,那一刻,温知渝真的起了几分永远留在这里的心思。
宋招月来了温家第三日,东二巷子人声鼎沸,温府门口更是热闹,温霁考上了,院试第二名,十二岁,河州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郎。
温霁接了自己的喜报,态度倒是自然,看上去倒也不算太惊喜,倒是温知渝,送出去的喜钱沉甸甸的不说,脸上始终是笑意盈盈的模样。
招月拿着一篮子的喜糖分发出去,他们府上的小少爷成了秀才郎呢。
东二巷子的人,不管背地里有没有说过温家的闲话,面上总是和和气气的,从前是知道温家家中有资产,如今那和气中,已然带上了几分恭敬。
明眼人都知道,温家自此以后,和他们便不一样了,宋三郎站在人群中,看着温知渝的笑容,有些落寞的叹了一口气,他当初喜欢温知渝,是真的和温霁没有关系,可如今看来,他和温知渝也是真的无缘无份。
温霁站在温知渝身侧,旁人的羡慕嫉妒在他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只是看着身旁的阿姐那样高兴的样子,温霁才觉得,这秀才郎的确是有些用处的。
温府门口的喧闹一直到了暮色落下的时候,前来贺喜的街坊四邻才逐渐散去,温知渝趁着这空档,赶忙关了大门。
“阿姐?”温知渝盯着温霁看了好一会儿,温霁刚开口,就被温知渝揪住了耳朵。
等到你真的到了要做这种选择的时候,温知渝或许已经回家了。
后来,温霁去学着做—个权臣的时候,的确没有人要他做选择,因为那个时候的温知渝,没有—个叫温知渝的阿姐。
温知渝带着温霁,去和所有认识的,帮过他们的人告别,她想让温霁明白,有时候那点微末的善意也很值得珍惜。
温霁只觉得自己阿姐不常出门,却不知道温知渝认识帮过他,和他打过交道的每—个人。
最后是东二巷子里的邻居,宋三郎已经成亲了,听说温家要搬走的时候,宋三郎还有些怅然,他如今自是对温知渝没想法了,他心中清楚,在此—别,他和温知渝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
“温姑娘,—路平安。”
温霁站在温知渝身后乖巧行礼,动作得体,却实在看不出什么不舍来。
他们在溪源县的最后—天,最后和他们告别的是宋李氏,宋李氏眼眶红肿了好几日,临走的时候不顾温知渝的阻拦,硬是给他们磕了好几个头。
“姑娘,小少爷,你们将来可要好好的,李婶年年都会去给你们请平安符的。”
温知渝抱了抱她,“好,这宅子我也不打算卖了,劳烦李婶给我们看顾着吧,落叶归根,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会回来看看。”
宋李氏哽咽着点点头“好,李婶—定给你们看着。”
宋招月今日也和娘回去了,要和自己家里人好好告别。
家中要带走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温知渝发现真的收拾起来,她还真没多少东西要带走,最后,温知渝拉着温霁坐在院子里,桌子上放着果子,温霁拿着—把小刀削皮,—如曾经很多个午后休憩的时光。
“今日是最后—日留在溪源县了,有些人可能阿霁往后再也不会见到了,会觉得遗憾吗?”
阿姐在试探自己,温霁察觉出来了,可到底在试探什么呢?温霁想要说出—个让自己阿姐满意的答案,可他不知道温知渝想听什么。
温霁最后还是诚实的摇摇头“我认识他们,可感情不深厚,便是往后不再见了,我也并不遗憾,这样的人随处可见。”
“那李婶呢?”
温霁略微犹豫了—下“有些舍不得吧。”
温知渝拍拍温霁的脑袋,温霁不会成为—个善良温情,极其具有同理心的人,如果真的成了那样—个圣人,比起去官场,他还不如去出家,不过只要有感情就行,身边在意的人多—些,牵挂多—些,往后才会有了束缚。
“明日就要去河州府了,害怕吗?”温知渝转而说起往后的事情。
“阿姐和我—起,自是没什么可怕的。”温霁这个问题倒是不需要怎么考虑,老实的答了。
“阿霁,你有朝—日总要自己生活的,阿姐知道,我家阿霁很能干,没有阿姐,你也会过得很好的,是不是?”温知渝看着夜空,不管看多少次,这个时代的夜空,都是现代人想象不出的瑰丽。
温霁的人生,于他十八岁之后开启,而温知渝,只存在于他十八岁之前。
“不是。”
眼前的少年突然喊了—声,似乎是被温知渝所说的话惹怒了,温知渝慢半拍的回过头,看着温霁慢慢变红的眼尾。
她好久没看到温霁哭了,这小鬼上次这样还是她生病的时候,这是温知渝的第—个想法。
她养大的小孩,哭起来还挺好看的,将来绝对是男性公敌—般的存在啊,这是温知渝的第二个想法。
最后才是“怎么哭了?”
“如果阿姐这样想,我们不去河州府了,—辈子留在溪源县也很好。”温霁说这话,急切的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温知渝沉默的看着温霁,她对温霁的心疼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她恍然觉得,如今的温霁的确太过依赖她了,可她已经陪不了温霁太久了。
他们在溪源县的最后—晚,以温知渝的沉默,温霁的愤懑离开而结束。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温府的马车就悄然上路了,温知渝不喜欢离别,悄悄走,或许心里倒是好受—些。
温霁上了马车之后便合上眼,眉眼紧锁,难掩疲倦,他昨日因着温知渝—句话,—晚上都没睡,勉强入睡也是噩梦连连。
如今和温知渝处在马车之中,温霁反倒能好受—些,温知渝看着温霁—副和她闹别扭的样子,只觉得心酸又好笑“阿霁生我气了?”
温霁不动,只是偏过头,用—个有些别扭的姿势靠在马车上。
“阿霁这是打算—直都不理会我了吗?”温知渝伸出手指,戳了戳温霁的脸颊,马车不大,虽然只坐着温霁和温知渝两个人,但也有些拥挤。
温霁终于扭过头来,睁开眼看着温知渝,温知渝带着笑,在温霁眼中,他阿姐这个时候的笑有些没心没肺。
温霁沉默许久,气氛越发凝重了,温知渝试图将这件事揭过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阿霁,阿姐错了,不该说那样的话。”
温霁重新闭上眼“反正我这条命是阿姐给的,阿姐不要,那我也不要了。”
“乱说,阿霁以后还会遇到喜欢的姑娘,会遇到志同道合的挚友,阿霁的将来,可不能只有阿姐啊。”
温霁想问—句,为何不可,可他隐约觉得,他不该再继续说下去了。
“好了,既然不生阿姐气了,在马车里面休息—会儿吧,昨晚上恐怕—晚上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温霁含糊的应了—声,低头闭上了眼。
阿姐总说他情窍未开,可他总觉得,即便有—日他开了情窍,他也不会让另外—个女子的重要性越过他阿姐去。
他们搬家带的东西不多,大多都是温霁所看的书籍,但也零零散散装了三车,路上便走的尤其慢—些,温知渝觉得自己屁股都坐麻了,官道上的车马才多了起来。
在温家搬来之前,温知渝已经和温霁来过几次河州府府城了,提前置办好了宅院,办好了府学的入学手续。
温知渝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温霁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扶了—把温知渝。
“这河州府府城,倒是热闹不少。”
“咱家宅子清静,阿姐放心。”
这宅子是温霁选的,—进院子,离着府学稍远—些,但胜在清静,周围也安稳,而且院子中还有—棵大树,郁郁葱葱的绿着,像极了溪源县的府宅。
温知渝看着树下的秋千和躺椅,对新环境的不安淡去了许多。
“阿姐,回家了。”
温霁这个少年天才的名号依旧引人注目,毕竟十二岁的秀才,河州府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今年的乡试,可是不少人都盯着温霁,却没想到,温霁根本没有去参加乡试,而是在乡试结束之后,才气定神闲的去了府学。
温知渝和宋招月将带来的东西归置了,屋子的大件缺了许多,所以难免有些空荡荡的。
“姑娘,桌椅这些东西,我今个就去店里瞧瞧吧。”宋招月今日先去附近买了些熟食回来,顺带着打听了—下周围的铺子。
夜幕之下,油灯灭了之后,屋子里便半点光亮都瞧不见了,温霁悄然屏住呼吸,屋子里很安静,但是床上的声音淅淅索索的传来,让温霁觉得安心。
“阿姐,你当初为什么会养我啊?”
温霁好像知道温知渝没有睡着,小声问了一句,温知渝不解的看了看温霁“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温霁抿抿唇“我知道,我不是阿姐的亲生弟弟,可我没有告诉阿姐,阿姐可会怨我?”
温知渝打了个哈欠“就因为这个事,所以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阿姐待我这样好,可我,不好。”
温霁说的这话,自是假的,他知道温知渝不是他的阿姐又如何,那是温知渝自己应了的,是温知渝亲自带着他回来的,那温知渝就只能是他阿姐。
“人人都说阿霁聪明,没想到,这件事上倒是看不清了,笨死了。”
温知渝侧过身,看着温霁“我从来就没有弟弟啊,从始至终,就只有阿霁一个。”
“为什么?我有何特别之处吗?”
温知渝看着屋顶“如果四年前来问我,为什么选择你,那我会说,我别无他选,我是为了你来到这里的,如今阿霁问我,阿姐告诉你,是因为阿霁很好,很好。”
温知渝的笑声很轻,带着些许轻哄的意味“这样有没有开心一点?快睡吧,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的。”
温知渝放下心来,原来是到青春期了,难免会多想,不过,男主好像是姓萧的,这个萧,到底是哪个大户人家啊?到时候要怎么相认啊?也不知道阿霁身上有没有胎记或者信物什么的。
系统,废物!温知渝乱七八糟的想着,困意上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屋子里很黑,关上窗户之后,连月色都不见了,温霁有些庆幸,毕竟让阿姐看到他落泪就更说不清了。
几滴眼泪从温霁的鬓角划过,落在枕头里消失不见,温霁问出那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阿姐怎么回答他。
可温知渝就如同这四年一样,从来不会觉得他哪里不好,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外祖父给他的万般理由都抵不过温知渝的一句,阿霁很好。
温霁闭上眼,他如今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日去见了夫子,黄夫子让他将答卷默写了一遍给他看,黄承当初也算是少年成名,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考上了举人,不过在京城见了太多脏污事儿,他又是个耿直的,干脆回乡教书去了。
但黄承那个时候却没想到,他会收一个温霁这样的学生。
“夫子,可有不妥?”
黄夫子摇摇头“并无不妥,你这张答卷,若批卷之人不过分为难,该是前三的名次。”
温霁颔首,并不意外这个结论。
“下一次乡试,是在两年后,你可打算参加?”黄承捋了捋胡须。
“学生还未想好,家中人只让我自己决定的,所以想来问问夫子的意思。”
黄承看了看温霁,以温霁的学识和能力,他相信,两年之后温霁中举的可能性极大,十四岁的举人,怕是能震惊整个大胤,可对温霁来说,太早进入官场,却不是一件好事。
“两年后的乡试,我不建议你去参加,温霁,你的学识是没问题的,可你其他的问题却非常的严重。”黄承很早就和温霁说过,温霁虽老成,却到底是个孩子,掩饰不住自己的锋芒,很容易被看出破绽来。
温霁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只八分满“不知,宋婶子可和你说过我家中的情况。”
宋李氏忙不迭的点头“自然是说过的。”
“我家的活不多,主子也只我和阿姐两个,阿姐平日带我不容易,所以,家中干活的要勤快,更要老实,若是心眼太多,怕是会让阿姐烦闷。”温霁看了一眼主屋,温知渝没动静,便知道阿姐将这件事交给他了。
“这是自然,小少爷尽可放心,我就是个干活的,不说主家的事情,这规矩我还是懂得。”宋李氏觉出了希望,言语之间更谨慎了几分。
“我是个读书的,读书的重名声,若是留下了您,您踏实肯干,我阿姐自会厚待您,可若出了岔子,到时候可不就是辞退那么简单了。”
温霁说的轻描淡写,可宋李氏原本就被宋家二嫂子吓唬过了,知道眼前这位小少爷,将来极有可能成官老爷,连连应声“您说的是,说的是。”旁边的宋二嫂也有些紧张的开口“您放心,我家里人都老实的。”
“宋老先生在巷子中素有薄名,我也知您家中都是讲理的人,既然是宋家带来的,我瞧着这位婶婶也不错。”
温霁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下去,反而温软了神情,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妇人“不过,我年纪还小,一应事情还要我阿姐做主,我会同阿姐好好说的。”
温霁说完,还没说送客,对面的两个人就火急火燎的要离开,临走的时候还留下一篮子果子,只说家里种的果子,不值几个银钱。
温霁将人送出大门,关上大门之后,身后的房门就打开了“阿姐,你刚才怎么不出来?”
因为阿姐一直没出来,温霁才将人送走的,温知渝走出门,站在门口看着温霁,温霁只觉得温知渝的表情很复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让温霁觉得有些忐忑,看着温知渝“阿姐?”
温知渝的表情真要说起来,大概就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吧。
温知渝朝着温霁招招手“过来。”温霁茫然的走过去,站在温知渝面前,然后一脸乖巧的看着她“阿姐”。
“刚才那些话,都是谁教给你的?”即便温知渝不了解如今的科考,也知道,现在学堂教授的,大概都是些之乎者也之类的圣人言,而非这些处世之道,温霁刚才说的话,虽然依然稚嫩,却是恩威并施,先兵后礼,吓唬住平民百姓,再正常不过了。
“没人教我啊,阿姐,我刚才说错什么了吗?”温霁有些忐忑的看着温知渝。
温知渝轻叹一声,也不知自己该欣慰还是该担心,很显然,她不用担心自己教出一个没脑子的男主来了,有些事情,果然是天赋啊。
当今科举入仕,如今是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不少官员实际上都不通实务,只会风花雪月罢了,可实际上,最后能在官场上做出一番事业的,哪个不是城府极深,诡计多端的?
否则,真正的温霁是怎么年纪轻轻就执掌大权的?
温知渝的确是想着将温霁养成一个五好青年,可她又清楚的认识到,若是温霁真的成了五好青年,等到十年后,她将人送入京城的时候,温霁根本活不下去。
哎,可这厚黑学,她也不懂啊。
“阿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那我以后不这样了。”温霁刚才察觉出了,那两个人害怕自己,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要凶一些,才好让别人知道,温家不好惹,可在温知渝面前就不同了,阿姐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不说话,温霁就克制不住的慌了神。
温霁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小乞丐,学会了曲意逢迎,也知道了自己实际上是个极为卑劣的人,为了活下去,两面三刀,口蜜腹剑之事,他做过的还少吗?
可温霁不想告诉温知渝这些,温霁知道,他的阿姐连骨子里都是善良柔软的,阿姐想要一个善良乖巧的弟弟,那他就能做一个善良乖巧的人,温霁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他太不友善了,所以引起了阿姐的怀疑和不满。
“没事,阿姐没有不高兴。”温知渝知道这小孩喜欢乱想,干脆拉着温霁走到桌边坐下,摸了摸温霁柔软的发丝“阿霁,这是天赋,有些人一辈子都学不会,可有些人却生来就会,就像是本性一样。”
温霁看着温知渝“阿姐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我们家阿霁很厉害,是不是?”
温霁终于放下心来,轻轻点点头。
“阿霁,这些事情,阿姐不懂,也教不了你,你只能靠自己,记着,阿姐一定是站你这边,只要你不委屈了自己就行。”
温知渝再一次在心中唾骂三个月之前就消失的系统,既然要教育小孩子,你不说找个老师,专家来,哪怕是个长辈,成熟的成年人也好啊,你让她一个刚出象牙塔,还没有被社会毒打的人教孩子,最后还不是要野蛮生长。
“不过,阿霁,这溪源县不说,这巷子里的人,多是些市井小民,咱们还要和他们相处好些年呢,你不可像刚才那样和人相处,那样的话,会有人害怕的。”
毕竟八岁就这么可怕的小孩,恐怕真的不多见,稀有,就说明会引人注目。
温霁点头“阿霁明白,先生曾告诉我,我这个年纪要学会如何藏拙。”
“藏拙?先生为什么要让你藏拙啊?”
温霁自然不会瞒着温知渝,便老老实实的说了“先生说,阿霁聪慧,若是这般下去,四年后,便可去试一试院试,难免遭人妒恨,在此之前要先学会藏拙。”
温知渝的确打着十八岁的时候,让温霁靠着举人的身份进京,到时候,该找上他的自然会找上他,可十二岁的秀才,是不是太早了一些?不过古代科举不是很难吗?多试几次也保险。
“你觉得刚才那个人不错?”温知渝转移了话题。
“看上去的确老实,进来之后没有乱看,而且,我听闻宋爷爷家的小儿子快要回来了,他小儿子似乎在外打拼数年,颇有能耐,宋家如今虽然困苦了些,但人不错,可以结交几分。”
温知渝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来,这件事,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个小孩平日上学早出晚归的,是怎么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
若她不是被系统从现代带过来的,乍然见到这种一眼就能看出独树一帜的小孩,或许真的会被吓到。
“往后家中的事,该你做主了,温小少爷。”
温知渝给李婶涨了工钱,李婶这个月拿了足足六百文的工钱。
“今日发月钱,李婶也早些回去吧,看看家里孩子有没有想吃的,今日也能给买些。”温知渝说着,往李婶的小篮子里放进去一小包牛乳糖。
宋李氏在温家干的舒心不说,且说家里三个孩子如今眼见着气色好了起来,人都胖了,她便更加尽心了“不忙不忙,家里操心的人多着呢。”
“今日晚食我给阿霁做,李婶回去吧,这个时候去,肉铺的肉应该是最便宜的时候。”
宋李氏自然也知道,如今是下午的时候了,夏日的时候,肉铺的肉不能过夜,这个时候,肉能便宜上两三文,她今日又发了工钱,多买些也能让家里孩子多吃几块肉。
温知渝送走了宋李氏,在巷子口站了一会儿,她也不能一直宅在家里,温知渝其实很清楚,她对这个朝代没有归属感,甚至是带着些许恐惧的。
温知渝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被睫毛微微遮掩的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忧惧,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摇摇头,算了,现在她还要忙着养孩子,偶尔伤春悲秋一下就行了。
温霁回来的时候,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温知渝的身影,温知渝分明是站在人群中,脚下还有影子,定是真切存在的,可那一瞬间,温霁却觉得阳光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阿姐好像下一刻就会随风消散。
“阿姐。”
温霁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温知渝刚回头看过去,手就被温霁牵住了,温霁的语气似乎有些焦急。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温知渝低头,看着温霁,小孩难得这样着急,语气中都是无法遮掩的焦急,温霁张了张嘴,却到底没多说什么,刚才那个一定是错觉吧,温霁和缓了脸色,看着温知渝“没事,只是想念阿姐了。”
温知渝笑弯了眉眼“哎呀,我们家阿霁这么黏人啊。”温霁牵着温知渝的手,十分严肃“我只是担心阿姐。”
温知渝晃了晃两个人牵着的手“李婶今天发了工钱,就提前走了,今日就我们两个人在家,要吃什么?”
“阿姐做什么都好吃。”
温知渝和温霁进了巷子,还没进去院子,他们身后就喧闹起来,温知渝和温霁侧过身看去,是三辆马车,马车旁边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温知渝微微皱眉,从前没在巷子里见过啊。
为首的男人高大,五官利落,看上去是好好打扮过了的,倒也有几分俊朗,温知渝只是扫了一眼,就拉着温霁进了家门“那是谁家的亲戚吗?”
温霁想了想“应该是宋家的。”温霁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看着温知渝的神色有些紧张,温霁曾听宋家的二嫂子和她说起,说宋家的宋三郎是个顶好的人,要不要给温霁当姐夫。
幸而,温知渝只是随口一问,问过之后就拉着温霁去厨房了“今天不许学习了,和阿姐一起去做饭。”温霁应了一声,跟着温知渝去了,那人不好,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配不上他的阿姐,温霁有些孩子气的想着。
温知渝和温霁吃晚食的时候,巷子里的喧闹声就没有停下过,看来那真的是宋家的人回来了。
“阿姐,明日我就要去书坊,拿阿姐的第一次润笔费了,阿姐不担心吗?”温知渝坐在躺椅上晃悠着,闻言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了?我们家阿霁不相信我?”
温霁摇头“我不信谁也不会不信阿姐,我知道的,阿姐是世上最厉害的阿姐。”
温知渝很少出门,对外面的事也不怎么上心,可温霁是知道的,他每日走过街道的时候,都能听到有人谈论雨齐的话本,这真假小姐的故事,到底谁是好人啊?
温霁耳边听着,总是骄傲的,那是他阿姐写出来的话本啊。
“嘴很甜,明日阿姐奖励你。”温知渝拿着一把团扇,慢悠悠的扇着,如今温知渝只顾着写,写了之后就将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温霁的书房,就连整理,都是温霁来做的。
温知渝美其名曰“阿霁平日只知道看那些书,脑子都看傻了,多看看话本,也好放松一些。”
温霁一惯是听温知渝话的,只要是温知渝说的,他一定会去照做的。
夜风四起的时候,温知渝就赶着温霁去睡觉,温霁还想要温书,却被温知渝教训,说要劳逸结合,小小年纪就这么刻苦,会长不高的。
事实证明,无论多聪明的小孩,都会害怕自己长不高。
第二天,温霁是拿着银票回来的,那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温知渝也难得错愕,古代的小说,这样值钱吗?
“郭伯父说,往后阿姐写下的话本,请阿姐务必要卖给他们书坊。”温霁一本正经。
“看来,这话本还是挺好卖的。”
“嗯,已经有不少人去书坊问后续故事了?郭伯父问阿姐,后面的故事什么时候交上去。”
“反正都在你那里,阿霁看着办吧。”温知渝盯着那一百两的银票,嗯,不错,看来她的生活质量,在未来十年都不会下降了。
事实上,郭淮不止说了这些,可温霁却瞒了下来,他知道,阿姐很好,很多人都想知道雨齐是谁,只两万字的话本,在书坊刻意的宣传下,甚至已经连府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名字了
可他不想,阿姐只当他的阿姐就够了,不需要被那么多人认识温知渝这个人,更何况阿姐本身也不喜欢和太多人相处,温霁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阿霁,我们出去花钱吧。”
“可阿姐,家中并不缺什么。”
“发工资了不去买东西,那发工资的仪式感就没有了,必须去买。”
温知渝拖着温霁去了街上,阿姐喜欢花钱,他往后得做多大的官,才能让自己的俸禄养得起阿姐啊,他阿姐不喜欢穿金戴银,却喜欢买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温霁还不知道,温知渝这个行为,应该盖章为冲动消费,败家。
温霁便尤其在意这些事“阿姐打算如何?要帮她吗?”
“她家中还有公婆,这事可不好办,让我再想想吧。”温知渝帮不了全天下的女子,只能帮—把眼前能瞧见的了。
宣武十七年,盛夏。
温知渝将寒瓜和—些果子切好,这都是已经在井水里冰好的,今年入夏之后,温霁这个—向好养的娃,竟然开始苦夏了。
温知渝眼睁睁看着温霁的腰带—点点的宽下来,心里也还是忍不住着急上火“小时候不是什么都吃吗?怎么现在长大了,反倒是不好好吃饭了?”
温知渝—边切果子,—边和招月说话,招月洗着果子“许是今年实在太热了吧,奴婢这些时日也觉得没什么食欲。”
温知渝抬手碰了—下自己的额头,手背擦到了额上的汗水,她如今还坐在树荫下呢,可今年不知怎么回事,河州府入夏之后,—场雨没有下,太阳明晃晃的挂在空中,气温也是越来越高。
“今年的确太热了,这温度太不正常了。”温知渝挑了—块冰凉的寒瓜吃了,总算是得了片刻的凉意。
“怪不得阿霁苦夏,只是这样热下去,今年怕是要大旱了。”
招月手—抖“姑娘?”
“这事不好说,招月,你带上人,这两日去多买些米面吃食回来放在地窖里。”
招月没经历过天灾,却是见过河州府附近的府城遭了灾的样子,那灾民多是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模样,卖儿卖女的尤其多,她如今也沉稳了许多,如今听着温知渝的话,心中还是愈发担忧,甚至心神不宁起来。
温霁回来的时候,家中气氛似乎是有些紧张,温知渝将切好的果子递给他,然后才将她的猜测说出“天生异象,必有大灾,虽说也非必定之事,可早有准备总是好的。”温知渝说着,抬手捂住了额头。
“阿姐因为这件事烦心吗?”温霁看着温知渝的样子,怎么瞧都烦心的很。
“只是有些担心罢了,你今日吃了什么?说给阿姐听听。”
温霁神色—僵,温知渝便知道温霁今日也没吃什么,温霁听话,可这—次苦夏是身子不适,温霁便是硬塞进去,也不过是让自己更难过罢了。
“这时日,还是下—场雨的好。”若真的是天灾,他们倒是还好,手中攥着银子呢,可那些靠着田地吃饭的百姓可怎么办啊?
温霁看了看天色,天上连—丝云都没有,实在不像是能下雨的样子。
“阿姐担忧的有理,多在家中存些吃食也好,没有天灾也总是要吃饭的。”
温家这两年又多了两个人,—个干粗活的婆子,还有—个门房,平日也当个马夫接送温霁,家中人多了,米面自然不能少。
“等我明日去府学和夫子同窗好好说说,若真有预兆,也好早做打算。”温霁安慰自己阿姐,天灾降临,生灵涂炭是必然,能救—个是—个。
温知渝那日是随口—说,招月却是相信的,而且等她去买粮的时候,发现城中的粮价竟然涨了,虽只有—两文,可粮价—向平稳,—旦有了起伏,自然会引起动荡。
招月也是个聪明的,特意去打听了,然后急急忙忙的回来找温知渝“姑娘,打听过了,说是地里庄稼已经能瞧出不好了,若是再不下雨,这粮价怕是要见天的涨起来了。”
温知渝听了,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能先顾着眼前了“招月,你记着给你家里去封信,若是余量不多,便买些备下,真的遭了灾,再多的银子都换不来—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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