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吕律陈秀玉的现代都市小说《优秀文集狩猎时代》,由网络作家“指尖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都市小说《狩猎时代》,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吕律陈秀玉,是作者“指尖灵”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大山里什么都有,有本事取出来,就能赚大钱!吕律重生回1982年,在这个不禁枪不禁猎的年代,开启赶山人生!......
《优秀文集狩猎时代》精彩片段
店员清点后,最终吕律到手三十五块二毛五。
看着少,但这年头的钱是真值钱。
要知道,林场伐木工一个月下来,也不过二十多块的工资。
吕律这才几天啊,而且打的都是些小动物。
想着漫山遍野的山货,吕律脸上浮出了笑意。
随即,吕律换了些粮票和油票,在国营商店购买了一些日常所需的高粱米和苞米面、油盐酱醋。
又挑选了一些钢丝、绳索和几样摆弄木头的小工具和砂纸后,还给自己买了点炉果淡淡嘴。
看着卖猪板油的,再一问价格,吕律才发现自己这点钱还是太少了。
这年头,油金贵啊,正是肥肉比瘦肉贵的年代。
吕律舍不得买,能省则省吧。
可是,油水不足,吃啥都不扛饿,粮食消耗也跟着大了起来。
必须想办法搞油!
而在这山里,产油最多的,莫过于野猪和熊了。
但是,这两样大型兽类,即使有枪这样的杀器,也不是轻易能搞到手的。
单就野猪而言,小点的,还能用钢丝绳套给套住。
一旦达到三百斤,就连钢丝绳也不够它怎么折腾就能弄断,熊瞎子就更不用说了。
“欸……是小吕不?”
刚出了国营商店,吕律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一个魁梧精悍的汉子正笑呵呵朝着自己走来。
“蒙哥!”
来人名叫雷蒙,比吕律年长八岁,是吕律之前在北大荒所呆农场的场长。
“好不容易回城,怎么又回这深山老林了?打算干什么啊?”
雷蒙好奇的问道。
吕律笑笑:“我从今往后,要扎根这片土地了,我要进山里去。”
“挺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农场找我。”
雷蒙拍了拍吕律的肩膀,笑着走开了。
眼看天上云层又已经变得灰蒙蒙的。
吕律没有在区上过多停留,返回了自己的地窨子。
刚进屋没多久,居然就飘起了小雪。
他赶忙将灶火生起。
东北山里背阴的地方,冰雪要到五六月份才能完全融化。
保暖,是在这山林里生存的头等大事。
随后吕律没有外出,他在外面生了堆火。
用买来的小工具,掏制一个甑子。
平时用来蒸饭用,偶尔蒸馒头包子,也问题不大。
甑子的用材是山上锯来的一段杉木,直径得有四十厘米。
他不是东北人,倒也不需要完全按照这边的生活方式来。
后世见过那么多东西,他怎么方便怎么搞。
山上各种好木料那么多,自个打造点常用的木制瓢、盆、碗、桶等木制工具,倒也不难。
渐渐地,地窨子里各种工具多了起来,开始有了家的样子。
花了一下午,总算是把杉木段中间的木头掏空。
架在火上,把表层和内部毛刺烧了一遍。
用砂纸打磨成型,再用山上找来山葡萄藤,编织了一道箍箍在甄子中央防止开裂。
又用杉木打理出一个甑盖。
傍晚的时候,用芦苇杆和乌拉草连绑带缝地做了个甑底。
蒸饭用的器具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放在锅里,加盐煮上一遍。
不然,以杉木做的甑子,会总有一股子怪味儿。
事情忙完,吕律当即给自己蒸了高粱米饭,放了大酱炖了只野鸡。
就这点东西,明天都够他吃了。
趁着炖东西时天还未黑,吕律钻出地窨子看了一眼。
雪花零星飘洒,雪落高山霜落洼,就这点雪,不容易在这山坳草甸上堆积起来。
“嘶……还真是冷啊!”
不远处,一座小山岗上,能看到灯火通明。
那里住了数十户人家。
秀山屯,是这个屯子的名字,也是吕律前世入赘的地儿。
现在,他有意绕开屯子,就是不想以陌生人突然闯入的方式惊动这里的人们。
以后,总有机会能见到自己的爱人的。
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
零散在周围地窨子简单布了几个绳套后。
吕律继续提着斧头弹弓上山。
上山不到两小时后,天气放晴了。
也正是因此,吕律走得稍远了一些。
就在他翻过两道山梁,在山坡上,忽然听到对面传来阵阵哗啦声。
那是树木被摇晃枝叶碰撞的声音。
他定睛一看,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发出声响的,是一棵粗大的椴木。
一头瘦垮垮的熊瞎子,脚爪抠着树干,空出一只爪子,正在奋力地朝着树干上抓挠着。
苟了一冬,熊在秋季积蓄的脂肪,在一整个冬天的消耗后,所剩无几。
现如今冬季已过,正是出来活动的时候,急需补充能量。
也正是因此,这阶段的熊瞎子,行动能力稍差,但也异常疯狂。
食谱极广的它们,真的是逮到什么吃什么。
它现在,应该是在树上有了发现。
具体是什么,吕律离得稍远,看不真切。
不过,以它现在这模样,若是碰到个枪法好的猎人,简直就是活靶子。
可惜自己没枪……
黑瞎子浑身是宝啊,尤其是熊胆,弄到一枚,能顶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可望不可及,吕律光是想想都觉得糟心。
奇怪的是,这黑瞎子一边凶狠地扒拉着树皮,一边狂甩脑袋,并不断用爪子挠着自己的脑袋。
吕律渐渐看出了些端倪。
黑瞎子爱吃蜂蜜,也吃蚂蚁,这两样虫子的蛰咬能力,以蜜蜂更强些。
看它这剧烈的反应,十有八九是在掏蜜蜂。
它正试图破开树洞,掏取蜂蜜,那摇头晃脑不停用爪子抓挠的样子,应该是被蜜蜂蛰得受不了了。
不仅仅是黑熊在仓中苟了一冬,蜜蜂又何尝不是。
这时候,正是巢中蜂蜜被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缺粮一样会让蜜蜂疯狂,立刻群起而攻。
一想到蜜蜂,吕律不由眼前一亮。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头,蜂蜜绝对是顶尖的营养品,值钱的好东西。
而且,在东北,作为蜜源植物的椴树到处都是。
椴树蜜更是蜜中极品,美容通便。
前世在东北收山货,蜂蜜他可没少接触,蜂农也认识不少,他懂不少养蜂知识。
吕律决定等一等,等黑熊祸害完离开后,摸过去看一下。
只要蜂王不被弄伤弄死,都有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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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木门被拉开时,发出的刺耳摩擦声,让扒在院子栅栏上目送着吕律离开的马金兰回神。
她回头看到陈秀玉正快步从屋里走出。
“黑灯瞎火的,不好好在屋里呆着,出来干啥?”马金兰语气不悦地问道。
“我出来上茅房,咋了?”
陈秀玉快步跑了出来,古怪地看着马金兰:“妈,你这进了院子不赶忙进屋,扒着栅栏往外看,这是在干啥?”
说着,她也伸着脑袋朝着往外张望,辨认出提着马灯跟着元宝走远的是吕律,立马叫了出来:“律……”
哪个“哥”字还没叫出来,陈秀玉就被马金兰一把拉了回来:“你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这啥时候了,姑娘家家的,也不觉得害臊。”
“妈,你刚才看的就是律哥吧……你咋不叫他进来呢?”陈秀玉不解地问。
马金兰瞪了陈秀玉一眼:“叫啥叫啊,人就是让我给撵走的?”
“为啥啊?”陈秀玉有些摸头不着脑了:“律哥那是咱家的恩人,不招呼人进屋,咋还把人给撵走了?像话吗?”
“站院子栅栏外边,一声不吭地朝着你窗子瞅,被我回来撞见了,我不撵他才怪,鬼知道他打的啥主意。”
马金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陈秀玉脑门,弄得陈秀玉眨巴着眼睛,脑袋不断地往后缩,压低声音说道:“你让我省点心吧你,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万一被他祸害了咋办?妈可就你一个闺女。以后可不准再见他,跟着你哥去也不行,要让我知道了,我把你腿打折。”
“妈呀,你是不是想多了,站在院外,隔着窗子能看到啥?”
陈秀玉完全不知道马金兰脑袋里究竟是咋想的,明明老好的一个人,到了她这里,当贼防。
谁知道,一听这话,马金兰先火了,又是一指头戳到了陈秀玉脑门上:“你个死丫头,你还想让他看啥?”
陈秀玉被戳得彻底无语了,只能仰头看天翻白眼。
“还愣着干啥,你不是要上茅房吗?赶紧的,我帮你看着点!”
见陈秀玉傻愣着不动,马金兰推了她一把催促道。
“……”
陈秀玉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亲娘,甩甩脑袋,朝茅房走去。
等从茅房里出来,又看到马金兰伸着脑袋四处张望了,陈秀玉不由无奈地说道:“妈,回屋了!”
马金兰听到声音,这才提着马灯往屋子走。
“妈,律哥就没说他是来干啥的?”陈秀玉趁机问道。
“他只说来找你哥的,但我估计,那就是个借口。明天让你哥去找他一次就行。”马金兰边说边走:“我今天听到了不得的事情了,就是跟你张口闭口叫的律哥有关的,得赶紧跟你哥也说一声,太吓人了。”
吓人?
陈秀玉脸色变得有些担心,赶忙跟着马金兰进了屋子。
马金兰一到屋里,径直走到陈秀清的房间,敲响房门:“秀清啊,秀清,赶紧醒醒,把门开开,妈有事要说。”
陈秀清还在养伤,整日除了吃喝拉撒和在外边溜达,其它大部分时间就躺炕上,大概是睡得太多了的缘故,那是越睡越想睡,到了这段时间,那是在炕上一趟,被子一盖,就能睡得呼呼响。
这倒好,省得熬灯费油。
马金兰在外面连叫了三四遍,他才一下子惊醒过来:“干啥呀妈?”
“赶紧把门开开,妈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马金兰在外面又重复了一遍。
“等等啊,我穿衣服!”
陈秀清先摸索着将煤油灯点上,把衣服穿好,这才趿拉着袼褙鞋去将房门打开,让马金兰和陈秀玉进屋。
一家三口在炕上坐下,陈秀清问道:“妈,啥事啊?”
“吕律刚刚到院子外边……”
马金兰先是把自己将吕律撵走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陈秀清白眼连番。
“妈,你这么做也忒不厚道了!”
跟陈秀玉一样,陈秀清也觉得马金兰做得过分了。
在他们的概念中,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跟别说吕律这等活命的大恩了。
这一点,陈秀清是最有感触的。
恩人来找自己一趟,竟然没好好招待。
是,马金兰所说的那些,确实有些那方面的嫌疑。
可吕律不是还连院子都没进吗,万一吕律是有别的缘故,马金兰这么做,就有点诛心了。
陈秀清很清楚,这种活命大恩难报,唯一能做的就是平日里生活中的一些小事,自己多上上心。
这下好了,弄得人寒心。
谁知,他话刚说完,马金兰就一句话怼了回来:“我说你们兄妹两个,什么时候能长大点,懂事点,妈也就不用那么操心了。这人心隔肚皮啊……反正妈觉得他不靠谱儿,你们俩都得小心着点,别跟他走的太近,我怕会出事儿。知道我刚才为啥出去的吗?”
“你不说,我们哪知道啊?”
陈秀玉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在外面被一阵数落,到了陈秀清房间里,事情被重复一遍,又被数落一次,她都后悔跟进来了,可又想知道马金兰究竟想说啥,毕竟是关于吕律的。
于是,陈秀玉催促道:“妈,你就别唠叨了,赶紧说说,究竟是啥事儿?律哥咋了?”
“我今天下地干活回来的时候,遇到你胡婶了,神神叨叨地跟我说,让我小心提防着点地窨子那盲流子。我回来后越想越糊涂,这不,吃了饭后就专门到她们家去串门了,就为了问这事儿。
结果一听,这可把我吓着了。
你崔叔跟她说的,说是今天进山山上下套抓沙半鸡,回来的时候,看到吕律扛着枪领着狗,撵着两个小年轻从林子里跑出来,块头大的那个,被元宝咬得老惨了,浑身冒血。
最后两人逃到汽车上,开着车子跑,还被吕律打了一枪,车窗和挡风玻璃碎了一地,人有没有被打中却不知道,老吓人了。
他当时就不敢吱声,从林子里悄摸着回来的,知道那盲流跟咱们家走得比较近,就让你胡婶提醒一句,他们都不敢声张。”
马金兰一脸惊慌。
所说的话也让陈秀清和陈秀玉凝重,兄妹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究竟是咋回事儿啊?”
“不知道,你崔叔他也不清楚,只是说吕律太凶了,可不敢上前去问。”
马金兰摇摇头,接着说道:“你知道他刚才在院外是啥样的吗?扛着猎枪、身后插着镜面大斧,还领着元宝和三条狗崽,在院子外面又鬼鬼祟祟的,你说妈能不担心吗?尤其是你们兄妹俩,可千万不能出事啊,你爸走得早,妈就看着你们俩活,这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让妈咋办啊?”
说着说着,马金兰竟是眼睛一红,眼泪珠子就开始往外掉。
这个时段,正是野鸡配对繁殖的时候,通过雉笛模拟雌性野鸡的叫声,能吸引其它野鸡的到来。
是在这年头打猎运用得较少的捕猎手段——声诱。
事实是,只是打打野鸡、沙半鸡之类的,在很多猎人眼中,都算不上打猎,那叫玩。
不像后世禁枪,猎物稀少,偶尔想搞点野味儿,更考验手段和运气。
所以,捕获野鸡、秧鸡等鸟禽时,更多是通过设置扣子,辅用鸣笛、羽音、媒鸟等手段,还有人专门养了繇子用以引诱套猎。
当然了,这年头,也有高明的猎手,掌握了高明的口技,或是借助一些工具,模拟动物发出的声音,引诱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这又是很有难度的技巧,一般的猎人轻易掌握不了。
吕律所制作的雉笛,就属于鸣笛的一种。
前世进山收山货,他接触的猎人不少,从他们哪里也学到和听说过不少捕猎技巧,这雉笛,只是一个小手段。
雉笛发出的声音够真切的话,哪怕不是在配对期,也能将野鸡引来。
现在脚受伤,上不了山,他只能考虑这些法子,消遣之余,也期盼能有点小收获。
找了几根木棒简单修理,吕律用钉子给自己钉了个拐杖,取了弹弓和泥丸,朝着草甸子里走去。
元宝领着三条狗崽,默默地跟上,吕律不打算走多远,三条狗崽又是最调皮最能折腾的时候,他不想自己引来的野鸡被狗崽们弄得不敢靠近,被他留在了地窨子看家。
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这是北大荒的真实写照,足以说明这地方野鸡之多。
可以说,野鸡是人们最熟悉也接触得最多的动物之一。
对于野鸡的鸣叫,吕律听得不少,很是熟悉。
他这颗杏核制成的雉笛,吸气控制得好,发出的声音跟雌性野鸡有九分相似,用来引诱,完全不成问题。
绕过一道拐弯,大概走到距离地窨子三四百米的河滩边,吕律选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隐藏在杂草间,将那枚雉笛放入口中,轻轻吸叫了几声,就静静地等着。
别看只是个小玩意儿,其中门道可不少。
雉笛的制作和使用,均需熟悉野鸡的叫声,反复模拟练习,务求声音近似,才有使用价值。
野生动物,大都极其敏锐,野鸡也不例外。
如果声音有别,不仅不能引诱野鸡前来,反而会引起疑惧,闻声逃走。
春季野鸡配对,多使用雌声,能引来雌雄野鸡,秋季则使用雄音引诱雄野鸡,利用的是雄野鸡好斗的特点。
使用雉笛,声音不能太频繁,吹叫频繁容易出异声,招致失败。
而且,声音的强弱也很有讲究。
弱音能引出附近的野鸡,强音则容易惊走远处的野鸡,还跟有没有风等因素有很大关系。
这些东西,他都是听人说的。
现在,吕律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用,反正也干不了啥,权当是练习了,成功了,也算是掌握了一个小技巧。
……
王德民赶着马车回到家中,把车子卸掉,马拴好,倒了些草料在桦树掏成的食槽中喂着,快步朝屋内走去。
李树梅正在屋里给摘来的刺嫩芽焯水,然后沥干水分后进行晒干保存。
这都到四月末末了,天气越来越暖,没有冰箱的年头,山上的冰雪也融化得快差不多了,刺嫩芽没法冰冻保鲜,只能采用晒干的方法,虽然口感会差些,但到了冬季,也是不错的好菜。
王德民进屋,板着脸开口就问:“你到底又接了吕律多少钱?”
“五块,他说这是医药费,咋地了?”李树梅提着锅铲翻搅锅中烫水中的刺嫩芽,看都没看王德民。
“医药费还要不了两块钱,你个老娘们,接人家那么多钱,你还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还要,我特么行医一辈子,攒下的那点声名,全毁在你个老娘们手中了!给我把钱拿出来……我还回去。”王德民气不打一处来。
“你做梦,要钱可以,把我那只鸡还来!鸡还不出来,那钱你就甭想要……咋地,你还要跟我干仗啊?你个败家玩意儿……”李树梅毫不怯懦,反而将手中的锅铲给扬了起来,大有一副干一架的架势。
算起来只是三块钱而已,不是啥大事儿,王德民不会拿她咋样。这一点上,李树梅早已经有了经验。
王德民气得直哆嗦。事情没多大,他是怎么做都不合适,最终只能恨恨地从嘴中挤出这么一句话:“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见钱眼开的玩意儿?”
……
吕律静静地在草甸子中等待着,隔一段时间,轻轻吹响雉笛两三声。
他还不太熟练,时不时发出一声破音或是异声,但在不断的练习中,这种情况出现得越来越少。
时间一晃,就过了两个多小时,眼看天色渐晚,就在吕律都觉得今天怕是没什么收获准备返回的时候,忽然听到有声响从林中传来,隐约分辨出,那是一只雄野鸡的叫声。
他心头微微一喜,又含上雉笛,轻轻吸吹了两声。
过了数分钟,一只野鸡探头探脑地从山坡林间走了出来,不时鸣叫着,踟蹰着一点点靠近。
这缓慢的速度,看得吕律一阵心焦,他靠近的话,很容易惊走野鸡,偏偏弹弓还够不着。
“就这磨蹭劲,还想上母野鸡?”
吕律心中暗想。
那只野鸡磨蹭了一阵,久不见雌野鸡的声音,吕律见它都准备掉头返回林子里了,他忍不住又轻轻吹了一声雉笛。
谁知,这次气息没控制好,雉笛发出了一声破音。
“糟糕!”吕律暗道。
果然,野鸡一下子警觉起来,凝立不动,偏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
居然没有立刻飞走!
可能是刚才那声破音不大。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赶紧调整呼吸,又轻轻吹了两声。
这下,那野鸡听到这声音,显得有些兴奋,一边叫着一边朝吕律这边走。
吕律见状,动作轻缓地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弹弓弹丸,在野鸡走入弹弓射程范围的时候,慢慢地拉开弓皮。
啪……
弹丸迅疾飞出,精准地打在再一次停下脚步倾听叫声的野鸡脑袋上。
野鸡惊叫着,在地上扑腾,渐渐没了动静。
吕律高兴地杵着拐杖站起来,朝着野鸡走了过去,捡拾起来。
这野鸡个头不小,拎在手里沉甸甸的,尤其是几根尾羽,更是漂亮。
这一个下午的折腾,也算没白折腾。
他提着野鸡往回走,走过拐弯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地窨子的烟囱在冒烟。
这是咋回事?
吕律有些莫名其妙,他今天连中午饭都没在地窨子吃,根本不曾生火,咋这个时候烟囱冒烟了呢?
这只有一个可能,有人进去了。
而且,元宝就在地窨子外面,也不叫,分明是熟人。
能让元宝记住气味并且不叫的,目前只有三个人,段大娘、王德民和陈秀玉。
想到这里,吕律脸上洋溢起笑容,他已经猜到来地窨子的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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