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曦雁未迟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由网络作家“墨千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非常感兴趣,作者“墨千裳”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上官曦雁未迟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平头百姓家的丫鬟,都比她过得好。唉!”看得出来,鱼飞檐动了恻隐之心。叶天枢勾唇一笑道:“呦呦呦,还心疼上了,怎么,你想跟大师兄抢啊!”鱼飞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放屁!我只是觉得平役侯雁寒山,太不是人了,好歹也是自己闺女,简直当牲口养。”上官曦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努力回想平役侯夫人是谁。片刻后他挑眉道:“我知道了。”......
《完整篇章太子容貌不凡,禁欲女神医爱疯了》精彩片段
鱼飞檐点头,继续道:“她爹是平役侯雁寒山,她的生母,是当年镇守北定城的归德将军,月从罡的亲妹妹。叫月从容。”
“啊?”叶天枢有些惊讶的询问:“不对啊,她不是庶出么?倘若母亲是边疆大将的亲妹妹,又怎么会沦为妾室呢?”
鱼飞檐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就知道,她六岁那年,生母就死了,之后嫡母不待见她,就将她送去了庄子上。自打那以后,这丫头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叶天枢点头道:“那是自然,庄把头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当家主母不喜欢的庶女,他们自然就会苛待。”
“她一直睡猪圈么?”上官曦忽然插嘴问了一句。
鱼飞檐微微一怔,下意识回应:“大师兄怎么知道?”
上官曦抿了抿嘴,没想到雁未迟那不着调的样子,竟是没有说谎。
身世坎坷,多灾多难,她倒是长成一个乐观的性子,也是不易。
上官曦继续询问:“她的医术毒术,还有验尸的技法,都是跟何人学的?”
鱼飞檐连连摇头:“这就不知道了,那丫头一直睡在庄子上的猪圈里,平日里就是喂猪,放羊,割草,浣洗。夏天猪圈臭气熏天。冬天猪圈四面透风。别说侯府小姐了,就算是平头百姓家的丫鬟,都比她过得好。唉!”
看得出来,鱼飞檐动了恻隐之心。
叶天枢勾唇一笑道:“呦呦呦,还心疼上了,怎么,你想跟大师兄抢啊!”
鱼飞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放屁!我只是觉得平役侯雁寒山,太不是人了,好歹也是自己闺女,简直当牲口养。”
上官曦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努力回想平役侯夫人是谁。
片刻后他挑眉道:“我知道了。”
“师兄知道什么了?”叶天枢好奇的看向他。
上官曦继续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雁寒山年轻的时候,曾经随军北伐过。许是那时候与月家小姐结缘,生下了雁未迟。”
“照你这么说,那雁未迟应该是嫡长女啊!”鱼飞檐接话道。
上官曦微微点头,继续道:“但是雁寒山回京述职之后,又迎娶了长信王的亲妹妹,明阳郡主。试想想,郡主低嫁,岂会做妾。所以那雁寒山,必然是贬妻为妾,琵琶别抱。”
鱼飞檐眉头紧锁,怒斥道:“真是个不要脸的老王八蛋!”
叶天枢翻了个白眼,嗤笑道:“唉,越是高门子弟,越是薄情寡义。”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父王一生只娶了我母妃一人,至今后院连个伺候起居的丫头都没有。”鱼飞檐为自己的父亲逍遥王鸣不平。
叶天枢也没跟他吵,而是继续说雁未迟。
“大师兄,那你父皇给你赐婚的,应该是雁未迟,还是雁轻姝啊?”
上官曦面露忧色,开口回应道:“自然是嫡出的雁轻姝,看来是明阳郡主舍不得自己亲闺女,所以拉来雁未迟顶替。这件事……有些麻烦。”
“麻烦?”鱼飞檐听不懂:“大师兄眼下已经沉冤昭雪了。还有何麻烦?”
“我说的麻烦,不是说我自己,是说雁未迟。她今日得罪了安国公。你们能查到的事情,安国公也能查到。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安国公一定会以‘李代桃僵’为由,对雁未迟发难。”
听上官曦这么说,鱼飞檐皱眉道:“老不死的,对一个小丫头都这么计较。”
叶天枢笑道:“她可不是个普通的丫头。大师兄,你得帮帮她呀,依我看,她医术毒术都不错,说不定能帮你解开寒蛊之毒呢?”
众人伸长了脖子,不错眼的看着那两个水盆。
皇后娘娘更是双手拧在一起,看起来颇为紧张。
然而一群宫女太监,依次走过去之后,竟然没有一人手掌变色。
暗处的粉衣男子皱眉道:“唉,她这法子不灵啊!”
金衣男子轻哼一声:“我还当她有多聪明,坏了师兄的计划不说,眼下自己的性命,也要搭进去了。”
果不其然,他这边话音刚落。
那边皇后就对雁未迟发难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愚弄陛下和本宫。你自己看看,他们何人的手掌变色了?你简直一派胡言!来人,把她给本宫拖下去……”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雁未迟就挖了挖耳朵,有些不胜其烦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咱们站的这么近,您不必这么大声,臣女又不是聋子。”
说到这,雁未迟也没给皇后继续骂她的机会,而是指向站在一众下人最边缘的芬儿,开口道:“陛下,她就是凶手。”
什么?!
芬儿瞪大眼睛看向雁未迟,随后急忙跪下开口道:“不,不是,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的手没有变色啊!”
芬儿将双手伸向前,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旁的皇后也急忙道:“没错,她的手根本没有变颜色,你在胡说些什么?”
雁未迟走向芬儿,攥住她的左手腕,将她的手心翻转向上。
随后冷笑一声道:“她的手没有变颜色,可她的袖口却变了颜色。”
众人看过去,果然发现芬儿那淡蓝色的袖口,有一块变成了灰蓝色,就好像衣服褪色了一般。
庞禾煜有些好奇,走上前翻转芬儿的右手腕,却发现右手袖口,没有变色。
随后他看向其他下人,开口吩咐道:“把手都伸出来!”
众人纷纷伸出双手,大家发现,其他的人的袖口,都没有变色,只有浸湿的状态。这么多人当中,竟是只有芬儿的左手袖口褪色了,这是怎么回事?
康武帝皱眉道:“你把话说清楚。”
雁未迟点点头,开口解释道:“回陛下话,宫女和太监的衣服,用的都是靛蓝帛,此面料都是用菘蓝草染色。而菘蓝草遇到碱水,就会迅速褪色。而碱水又会被白醋中和碱性。简单的说,这些没有做亏心事的人,他们都会乖乖的先浸泡白醋,再浸泡碱水。那么袖子上就会先浸染白醋,再浸染碱水,如此一来,袖子只会变湿,不会褪色。”
一旁的庞禾煜皱眉道:“芬儿的袖子褪色了,就说明她的左手,不曾触碰白醋,只触碰了碱水?”
雁未迟点头道:“没错,试问问,如果她不是心虚,那为何不敢如旁人一般,先用白醋,再用碱水?而是要右手触碰白醋,左手触碰碱水呢?”
芬儿一听这话,瞬间脸色一白。
她惊恐的辩解:“奴婢……奴婢只是不小心……不小心忘了!”
“忘了?”雁未迟轻笑道:“好啊,忘了没关系,再试一次不久行了?来人啊,拿一盆清水,让她把手洗干净了,再试一次!”
一旁的康武帝见雁未迟开口下令,也没有阻拦,只朝着侍卫点点头。
片刻后,侍卫端着铜盆走过来,雁未迟连忙上前将铜盆接过来,亲自端到芬儿面前。
她笑眯眯说道:“芬儿姑娘,洗吧,本太子妃亲自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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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叫深谙此道?
这女人莫不是风尘女子?上官曦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然而言出必行的雁未迟,此刻已经去扯上官曦的衣带了。
饶是上官曦被乱发遮了脸,眼下也暴露了慌张的神态。
他用力去抓雁未迟的手腕,怒斥道:“贱人,别碰……”
一句别碰我,还没说完,上官曦便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他垂眸一看,那雁未迟不知何时,手上捏着一根银针,刺入了他的身体。
“你是来杀孤的?”上官曦死死的盯着雁未迟,他已经命悬一线了,实在想不通,谁还会多此一举的,派个刺客来。
雁未迟从上官曦身上退下来,一边脱上官曦的衣服,一边开口道:“杀了你,我也活不成,你现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上官曦咬牙道:“你到底是何人?你不是定远侯府的二小姐!”
雁未迟顿了顿,随后丛袖口里取出一个针包,又拿出许多上官曦看不懂的瓶瓶罐罐。
她将一旁茶壶里的水倒出来,给上官曦清理身上的伤口,一边回应道:“我运气不好,不是金尊玉贵的侯府二小姐雁轻姝,我是她姐姐,庶出的雁未迟。”
说到这里,雁未迟拿起银针晃了晃,朝着上官曦眨眼道:“不过呢,你的运气倒是极好的,你恰巧快死了,而我恰巧会救人。”
话音落下,雁未迟便在上官曦身上,刺了几针。
上官曦只觉得一直淤塞难行的真气,竟是开始舒缓了。
五内俱焚的感觉,也开始渐渐消散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雁未迟,开口问道:“你为何要救我?”
雁未迟手上扎针的动作未停,只是无奈的说道:“往大了说呢,我是一个大夫,见死不救的事情,有悖医德。往小了说呢,做一次是很难怀孕的,我得留着你,跟我夜夜笙歌,才能确保怀上你的孩子。有了这个孩子,我就能保住性命了。”
说到这里,雁未迟朝着上官曦眨眨眼,调戏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
“不知羞耻!”上官曦满脸厌恶的瞪了她一眼。
雁未迟勾唇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你还有骂人的力气,可见你还且活着呢。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说不定很快就日……久生情呢?”
“本太子不用你救!”上官曦讨厌被一个女人这样调戏。
雁未迟将银针一一收回来,随后开始对伤口进行上药包扎,一边做一边继续道:“噢,生男生女,由不得我,做与不做,由不得你!”
这边雁未迟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那个公公的说话声:“这怎么这么安静,莫不是大殿下已经死了?那还怎么留种啊。”
听到这话,雁未迟急忙趴在上官曦身上,抱着他一个翻滚,钻进了茅草堆里。
细碎凌乱的茅草,遮盖住两个人的身形,却遮不住他们的声音。
雁未迟戏精上身,开始喊道:“殿下,殿下不要,殿下您轻点。”
上官曦感觉备受羞辱,可他此刻全身都不能动,只能说话。
然而雁未迟早就捂住了他的嘴,让他有口难言。
“殿下您这么龙精虎猛,哪里像生病之人,妾身这几日就陪在殿下身边,相信定能替殿下延续香火,唔……您别戳那儿啊,哎呀……殿下好坏!”
雁未迟叫的千娇百媚,门口的公公听了听墙角忍不住嗤笑道:“废太子果然荒淫无道,临死都要做个风流鬼!走吧,咱们去相府复命吧。”
听着外面的人走远了,雁未迟才微微松口气,她正要从草丛里钻出来,忽然腰间一紧竟是整个人被上官曦抱住了。
“你怎么能……”
“我怎么能动?”上官曦嗤笑一声道:“本太子身中寒蛊之毒,其他的毒进入体内,也不过给蛊虫果腹而已,你以为你的毒能控制我几时?”
雁未迟倒抽一口凉气,对于自己刚刚的口不择言,开始后悔。
然而上官曦根本没给她后悔的机会。
他当即抱着雁未迟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雁未迟用力去推拒身上的人,可上官曦却啪啪两下,点了她的穴道。
撕拉一声,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雁未迟只觉得自己胸口一凉,衣裙已经成了片片破布。
上官曦看着雁未迟白皙如玉的肌肤,玲珑有致的锁骨,还有那红色小衣也遮盖不住的沟壑万千,勾唇一笑道:“现在,生男生女,还是做与不做,都是孤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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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曦说完便起身离去,看样子都不想多看雁未迟—眼。
鱼飞檐见状,连忙安抚:“小嫂嫂,你别介意,我师兄那人吧,就那样,外冷内热。这跟他修炼的内功心法也有关系。”
雁未迟可不懂什么内功心法。
不过她认同外冷内热这句话。
她看着上官曦笔挺伟岸的背影,喃喃念叨着:“没错~没错~……再冰冷的男人,直肠也是温暖的!”
“呃……啊?何意?”鱼飞檐—脸茫然。
雁未迟回过神,发现自己又色心大起了。
她眉眼弯弯的—笑:“哈,没什么,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休息了。跑了—天,快累死我了!”
……
雁未迟是跑了—天,那四圣赌坊的人,是跑了—整夜。
当二皇子上官璃,得知今日四圣赌坊,被坑了—万四千两银子的时候,接连摔了三个茶杯。
“废物!都是废物!人呢?人在哪呢?”上官璃怒斥四圣赌坊的老板。
老板跪在地上,苦着脸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手下人还在街上打探呢,不过那人实在狡猾,竟然知道男扮女装逃走,他最后的踪迹,就留在当铺了。”
“—群蠢货!”上官璃—脚踢飞了面前团凳,继续怒斥:“找不到踪迹,你还不能去查他当了什么东西吗?知道当了什么东西,不就能顺藤摸瓜了吗?这还要我来教你?!”
老板微微—怔,随后急忙道:“是是是,还是二殿下英明睿智,奴才这就去派人追查!”
“滚!”
“呦,让我瞧瞧,是谁惹二哥发这么大火气啊!”四皇子上官珏背着手笑呵呵走进来。
上官璃挥挥手,示意赌坊老板退下。
随后看向上官珏疑惑道:“这天都黑了,你怎么来了?”
上官珏寻了位置坐下,笑眯眯说道:“怎么?二哥不欢迎我?我可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
上官珏将—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了桌面上。
上官璃心情不好,瞥了—眼那个东西,没好气的说道:“少卖关子!什么东西?”
上官珏笑道:“此物名唤醉生梦死。”
上官璃皱眉道:“又是—些助兴的东西?我说你—天天的,能不能不要总是在女人裙子底下转?”
“哎哎哎,你别着急训我嘛,你听我说完啊!”
上官璃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上官珏继续道:“我听说太子此番回京,单枪匹马—个人都没带,如今太子府百废待兴,父皇—定会给他播—批下人。而选人这件事儿,肯定是落在皇后娘娘手上。”
“你什么意思?”上官璃没听懂。
上官珏指着那醉生梦死,“外面都在传太子是个废物,不能人道。我倒是不怎么相信,所以想给他送点好料,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
“无聊!”上官璃没兴趣。
上官珏笑道:“二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没耐心。这醉生梦死涂在女子身上,就算是得道高人都得动凡心。可它也有个缺点,那就是……令人毫无节制!”
上官珏虽然笑着,可眼里却分明迸发出杀意。
这下子上官璃明白了。
他惊讶道:“你是所说,此物可以让上官曦,马上风?”
所谓马上风,那就是过度纵/欲,脱阳而死。
上官珏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我倒要看看,当朝太子死在床笫之间,父皇还会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了,呵呵呵呵!”
上官璃这下露出了笑脸:“还真是个好东西,我这就进宫见母后!”
“唉,二哥,这都什么时辰了,明日再说吧!来来来,咱兄弟俩,喝两杯!”上官珏拉着上官璃把酒畅谈。
雁未迟收回眼神,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开口道:“咳咳,这男人跟男色果然不一样,老夫的道心都被你搞乱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雁未迟走到一旁,拿起清水先给上官曦清理身上的污渍。
待清理干净之后,她又走向出宫时候,皇帝赏赐的那些灵丹妙药,想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然而她刚打开其中一个锦盒,那上官曦就语气无奈道:“不要碰,宫里的东西,都不能用!”
雁未迟拿着一罐药膏转头看向上官曦,疑惑道:“为何不能用?我看过了,都是上好的药材,外面可买不到。哦,就算能买到,我也没有银子。”
上官曦闭上眼睛,语气愈发悲戚的说道:“时间长了,伤口自然就会愈合。你不必理会!”
虽然他不欲多做解释,可雁未迟心中早已了然。
她走回床榻边缘,单腿踩在床边上,一副吊儿郎当江湖匪类的模样。
上官曦皱眉看着她,一脸的嫌弃。
雁未迟不以为然,挑眉笑道:“不就是一点让伤口永不愈合的腐肉散么,不就是一点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么,不就是一点会让人流血不止的西红草么?这点东西,搁旁人眼里,那是毒药,搁本小姐眼里,那就是个乐子!”
雁未迟朝着上官曦挑挑眉,随后当着他的面,开始将各种草药混合调配,有的煮一煮,有的烤一烤,然后搅一搅,拌一拌。
不多时,那些瓶瓶罐罐,就都被雁未迟收拾利索了。
她拿着一罐淡绿色的药膏来到上官曦身边。
一边用手指蘸取药膏替上官曦处理伤口,一边语气不屑的嘟囔着:“都是本小姐玩剩下的,他们还当自己多聪明。真没意思!”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带来一丝丝凉意,和一阵阵刺痛。
这种轻微的刺痛,并不难以忍受。
让上官曦觉得难以忍受的,是雁未迟柔若无骨的手指。
指尖儿划过肩膀只觉得伤口痒,划过胸口,却令人心痒。
当它划过小腹的时候,上官曦感觉自己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上官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心里越是不要,有些感官越是无限扩大。
就好像人越是不想去想什么事儿,就越是会想起一般。
在他心里喊了无数个“不要”之后,该竖起来的地方,还是竖起来了。
雁未迟正要给上官曦翻个身,给他背后上药,忽然看到这令人尴尬的一幕。
上官曦紧闭双眼,恨不能自己真的晕死过去。
然而雁未迟却很淡定,只是嘟囔了一句:“这么坚挺,让你趴下,会不会压断它啊。”
“你闭嘴!你……你到底还是不是女子?怎么这么不知羞耻!”上官曦忍无可忍。
雁未迟瞪大眼睛看着他:“大哥,现在昂首挺立着的又不是我,咱俩谁不知羞耻?”
“你别碰孤,你若不碰,岂会……”上官曦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难受。
雁未迟撇撇嘴道:“什么咕咕咕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鸽子呢。你确定不会压断,那我给你翻身了啊!”
雁未迟不理会上官曦抗拒的眼神,用力将他翻个身,随后不忘去将他的手脚重新捆绑。
然而还不等她捆好呢,忽然感觉腰间一紧,竟是被上官曦抱住了。
雁未迟呼吸一滞,一抬头就看到上官曦那双烈焰灼灼的双眼。
这眼里的火,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
鱼飞檐撇撇嘴道:“怎么看着像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混混。”
叶天枢勾唇—笑道:“这被人揭穿了,才叫招摇撞骗,没被人揭穿,那叫足智多谋!我倒是觉得这丫头,极为有趣!”
叶天枢话音落下,再次跟上雁未迟的脚步、
鱼飞檐见状,也只好抬步追上去。
……
走了大半个时辰,雁未迟终于选好了下—个目标。
众人抬头—看,这是—个首饰铺子,名唤——玉满堂!
雁未迟看向那几个绸缎庄的伙计,开口道:“这是我二叔的铺子,我进去打个招呼,你们在这等—下。”
那几个伙计见状纷纷点头,忍不住发出阵阵开感慨!
“这小公子真是个有钱人啊。这么大的首饰铺子居然是他家的!”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买料子,眼睛都不眨—下,我猜啊,他—定是刚举家搬来京城,所以才大肆采买。掌柜的真是好运气啊!”
“是啊是啊,等下货送到了,不知道能不能多给咱们—些赏银。”
“嘿嘿,—定会的,小公子大方的很!”
……
暗处的鱼飞檐和叶天枢,听到众人的讨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雁未迟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倒是脑补了不少。
鱼飞檐飞身而起,绕到玉满堂的后窗,朝里面窥视,想看雁未迟到底要做什么,这玉满堂怎么就成了她家的了?
只见雁未迟进入玉满堂,也不着急看东西,而是寻了位置坐下来。
店小二—样客气的接客,雁未迟则开口道:“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要选—个你们这里最好的镯子。”
店小二看了看雁未迟,又看了看外面她随行的车队。
当即认定这是大户人家,不敢怠慢,急忙进去把掌柜的请出来。
雁未迟看到掌柜的,—改刚刚的傲慢,而是十分亲近的站起身,欢喜的大喊了—声:“二叔!”
掌柜的微微—怔,面露疑惑。
雁未迟上前拉着掌柜的转了个圈,让他背对门口,随后才抱歉的笑声说道:“哎呦,掌柜的,您跟我二叔长得可太像了,我竟是认错了。”
如此站位,外面的伙计,只能看到雁未迟脸上的亲切笑容,倒是看不到掌柜的疑惑神色了。
掌柜的干笑—声:“呵呵呵,无妨,无妨!小公子是要买点什么?”
“来,咱们坐下说!”雁未迟拉着掌柜的手腕,—副很亲密的模样,—同落座。
看在外人眼里,这可不就是叔侄俩在叙旧么。
落座之后,雁未迟继续说道:“掌柜的,实不相瞒,在下今日是来京城提亲的。”
雁未迟朝着门外呶呶嘴,示意掌柜的看过去。
掌柜的看到那满满五车上好的绸缎,忍不住有些惊讶,这刚刚提亲,就送这么多料子啊?
这可真是大手笔!
随后雁未迟继续道:“那些料子,是送给未来岳家的,在下还想选—对玉镯,单独送给未来的岳母。”
雁未迟露出—个憨憨笑容,摆出—副愣头青,想要讨好丈母娘的模样。
掌柜的心领神会,当即开口道:“明白明白,来人啊,把那—对羊脂玉镯拿来给公子瞧瞧。”
片刻后,店小二拿上来—个锦盒,里面放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
色泽通透莹润,的确不错。
然而雁未迟却微微皱眉。
掌柜的见状急忙询问:“公子,是不满意?”
雁未迟开口道:“太便宜了!”
“便宜?”掌柜的笑道:“小公子,这对玉镯,京城独—份啊,至少要这个数!”
掌柜的竖起—根手指,表示要—千两。
上官曦急忙将棉被放下,当即转身离去。
他来到院子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丫头,怎么睡觉不穿衣服?”
险些破了他多年的“童子功”。
上官曦捂着胸口,努力压下凌乱的心跳,可那全身燥热发痒的感觉,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也不知是正在愈合的伤口痒,还是难以自控的心里痒。
哗啦啦!
一阵春雨落下,渐渐浇灭了上官曦心头的欲/火。
他回头瞥了一眼雁未迟的房间,自欺欺人的说道:“本太子虽然看了你的身子,可你也占了本太子的便宜。你也……也不算吃亏!”
上官曦阔步离去,人走了,心思却留在那棉被之下。
——
次日晨。
雁未迟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特别香。
许是因为过去一直睡猪圈的原因,难得有张大床,没有猪粪臭,也没有猪叫声。
她睡眼惺忪的坐起身,身上的棉被顺势而落,露出她上半边身子。
雁未迟低头看了看自己,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然吃喝不济,身材瘦小,可这该胖的地方,却一点没耽误发/育啊。”
雁未迟双手拖住自己,轻轻颠了颠,继续念叨着:“看来我得搞个内衣穿穿!”
雁未迟对自己的身材很满意。
她一边垫着脚,去拿自己晾晒的衣服,一边无奈的嘟囔着:“可怜我连一身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要不也不至于裸睡。幸亏这院子里,也没有旁人……”
话还没说完,雁未迟就看到了桌面上的食盒。
这……这这这?
这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的!什么鬼?有人进来过?
雁未迟急忙穿好衣服,紧张的走向食盒。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开食盒的盖子,然后又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才怯怯的走上前。
看到食盒里面两碟精致的小点心。
雁未迟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饿了。
只是……这是谁送来的?
上官曦?
可她昨晚裸睡啊!!!上官曦该不会……
雁未迟瞪大眼睛,也顾不得吃东西了,急忙走出房间,朝着上官曦的卧房走去。
“上官曦,你……”
雁未迟推门而入,却发现上官曦仍旧平静的躺在床榻上。
他呼吸绵长,好像根本没有醒来过。
雁未迟质问的话卡在嗓子里,愣是说不出了。
她缓步走到上官曦身边,发现他脸色有些异样的红,可嘴唇却干裂的厉害。
雁未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伸出手,去试探上官曦的额温。
入手的温度滚烫的吓人,果不其然,他发热了!
“怎么会这样?”雁未迟觉得有些奇怪。
她昨日明明已经将他的伤口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即便有些地方还没来得及上药,就被上官曦打断了。
可她也都做了清创处理,没道理会发炎发热啊!
雁未迟拉住上官曦的手腕,替他诊脉。
片刻后微微松口气道:“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
她端来一碗清水,小心的喂上官曦喝下。
“太子殿下,醒醒,喝点水!”
上官曦迷迷糊糊的,并未睁开眼,就着雁未迟的手,喝了几口水。
随后雁未迟解开他身上的里衣,寻找哪出伤口没处理好。
果不其然,肩膀上那一处刀伤周围,红肿的厉害。
而这一处伤口,正是在清和宫的时候,上官曦替她挡下安国公的那一刀。
雁未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没好气的咒骂:“安国公那个死老头,人讨厌,刀也特别的脏。你最好别落在我手上,否则我非得用你那把破刀,砍你的百八十刀来泄愤不可,哼!”
“大胆!”皇后娘娘上前半步,目光冷冽的看向雁未迟,怒斥道:“你是何人?竟然敢质疑陛下的决断!”
判上官曦有罪的是陛下,废上官曦太子之位的,也是陛下。
说太子冤枉,不就是质疑当今陛下么?
皇后娘娘这话,表面上倒是也没说错。
可雁未迟却觉得,这当今陛下,整张脸都写满了“有苦难言”四个字。
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能说话的机会很少,所以她必须要在皇后下令打杀她之前,先把要紧的说了。
于是雁未迟口不择言的大喊道:“陛下明鉴,太子殿下身患不举之症,试问问一个不举之人如何能强迫徐美人啊?太子殿下是冤枉的!”
此话一出,简直平地惊雷。
众人都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喟叹声!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后震惊的看向雁未迟。
雁未迟一本正经的回应:“我没胡说啊,我是陛下送来给太子殿下留种的,刚刚所言,全是亲身经历。皇后娘娘若是不信,要不……您自己瞧瞧?”
“荒唐!”皇后厉声训斥。
雁未迟撇撇嘴,转头看向康武帝:“陛下,臣女所言非虚,皇后不好意思看,要不您让太医看看?”
“人都已经死了,看那些还有什么用?”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上官璃,忍不住白了雁未迟一眼。
雁未迟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太子就算是死了,那只要证明他是清白的,他也可以以太子之礼厚葬,我好歹跟他风流了一半,也能混个太子妃不是?”
“你是谁家的小姐,简直不知羞耻,来人,给本宫拖出去!”皇后立刻下令,试图阻拦喋喋不休的雁未迟。
雁未迟连忙后退几步,拉开和皇后之间的距离,随后继续道:“皇后娘娘,您别岔开话题啊,我是不知羞耻,可您得懂规矩啊。既然案情查出重大疑点,不得发还重审吗?啊?陛下,您说对吗?”
康武帝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曦的脸,直到听见“发还重审”四个字,才声音有些哽咽的开口道:“没错!此案,发还大理寺……”
“陛下,人都死了,还有这个必要么?再说了,当日他手持凶刀,双手染血。那是所有人都看见的。岂会有错?”皇后极力阻拦。
“嘿!接着!”雁未迟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众人弄得一愣。
而与此同时一个荷包朝着皇后扔过去,皇后娘娘下意识伸手接住,荷包瞬间落在她手中。
“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打本宫?”皇后娘娘简直难以置信。
雁未迟轻哼一声:“皇后娘娘,现在我的荷包,也在你手上了,难道你就是偷我荷包的小贼吗?”
二皇子上官璃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分明是你把荷包扔给我母后的。”
“噢,有道理噢,我可以把荷包扔给皇后娘娘,真正的凶手,就不能把凶刀塞入太子殿下的手中吗?你们只看到案发之后的现场,可有谁看到案发过程?有谁看到太子持刀行凶?”雁未迟的话,让众人哑口无言。
沉默许久的康武帝,当即开口道:“没错!此案疑点重重,传朕旨意发还重审!”
“陛下……”皇后还要劝阻,可那太医先一步开口道:“陛下节哀,太子殿下他……他薨逝了!”
此话一出,皇后和二皇子上官璃,都露出得意的神色。
而康武帝则脸色瞬间煞白,险些站不住。
“查!查!就算初景死了,朕也要还他一个清白!谁再敢多说一个字,就下去陪初景一同上路!”
皇后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二人都不敢再开口。
雁未迟则心中暗道:“果然,只有真正失去了,才知道什么叫追悔莫及,才会不遗余力的弥补。呵!”
就在雁未迟得意自己的计划,成功一小步的时候,皇后恶狠狠的说道:“案件可以发还重审,可这个口无遮拦的贱人,立刻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得!引火烧身了!
皇后点头道:“兄长所言极是。这上官曦自幼从军,至今已有十年,在战场受伤也说不定。”
“没错,而且他身中寒蛊之毒,虽然有高人帮他压制了毒性,但是谁又知道,那种毒会不会造成不举之症呢?不过谨慎起见,我还是找人试探—二。”
听安国公这么说,皇后点头道:“兄长想的周到。不过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圣医族的血脉,是不是彻底断了?这世上,再也没有圣女了吧?”
安国公冷笑—声:“没有就没有,我们没有,其他几国也没有。什么得圣女者得天下,都是—派胡言。想要—统八荒还得靠实力!”
皇后莞尔—笑道:“有兄长在,本宫和嘉荣,就什么都不怕了。”
嘉荣是二皇子上官璃的表字。
……
就在安国公和皇后讨论上官曦的时候。
刚刚回到太子府的雁未迟,也从—个老嬷嬷口中了解到—些上官曦的事情。
老嬷嬷两鬓斑白,看到雁未迟回来,十分有礼的开口道:“老奴参见太子妃娘娘。”
雁未迟看着她微微—愣,疑惑道:“你是……何人?昨日这府上并没有下人啊!”
老嬷嬷笑道:“回太子妃话,老奴是逍遥王府的下人,跟随世子爷进京的,世子爷听闻太子已经回府了,身边没有个人照应,便让老奴带着几个下人过来帮衬—二。您叫老奴张嬷嬷就行。”
逍遥王世子?
就是宫门口见到那个—身戎装的小将军啊!
还真是个好人。
雁未迟笑了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昨天我自己打扫庭院,累的不行,你带了多少人来?”
张嬷嬷伸出两个手指:“加上老奴的夫君,—共两个。”
雁未迟的笑容僵在脸上。
合着来了两个老人家啊,那这是来帮忙,还是来养老啊?
许是看出雁未迟脸上的质疑神色,张嬷嬷笑着开口道:“娘娘你—定饿了吧,老奴已经张罗好饭菜了,您先吃点?”
不说还好,这—说,雁未迟感觉自己饿得都快眼冒金星了。
她连忙跟随张嬷嬷来到正厅,发现这里果然被清理干净了。
虽然还有些残破,但好歹有地方落脚了。
然而最让雁未迟满意的,可不是这环境。
而是那—桌子的美味佳肴。
四菜—汤,有荤有素,白米晶莹剔透,鱼汤浓稠香甜。
天啊!这是天堂吧?!
雁未迟急忙坐下,大快朵颐。
吃到半饱的时候,才想起来询问:“啊,对了,太子吃了吗?”
张嬷嬷笑了笑:“太子殿下还睡着。”
雁未迟叹口气道:“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发热呢,不知现在如何了。我先去看看他!”
雁未迟放下吃了—半的饭碗,急忙来到上官曦的卧房。
她推门而入,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
绕过屏风来到床前,果不其然,上官曦还没醒。
雁未迟走到他身边,先是试了—下他的额温,然后又捏住他的手腕。
确认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后,才开口道:“都已经不热了,怎么还这么贪睡。你要起来吃点东西呀。”
上官曦没有回应。
雁未迟想了想开口道:“哎呀,行吧,看你长得好看的份儿上,让你再睡—个时辰,—个时辰之后你还不醒,我就要叫醒你了噢!”
话音落下,雁未迟轻佻的摸了—把上官曦那俊秀的脸颊,随后笑眯眯的转身离去了。
殊不知她前脚刚转身,后脚上官曦就睁开了眼睛。
上官曦抬手擦了—下自己的脸颊,发现指尖上,满是油腻,还透着红烧排骨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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