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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华女仵作

芝士可可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鱼是一名法医,在业界非常有名,协助警方破获了很多案件。可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她竟然变成了杀人凶手!这里是一个架空的古代世界,人生地不熟,为了洗清嫌疑,她只好抱住那位权倾朝野大理寺卿的金大腿。不光沉冤昭雪,同时还找到了工作,阴差阳错中成为了大理寺的一个小小仵作。只不过,有一点令温鱼想不通,那位寺卿大人为何整日跟在她身边?

主角:温鱼,顾宴   更新:2023-01-06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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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鱼,顾宴的女频言情小说《惊华女仵作》,由网络作家“芝士可可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鱼是一名法医,在业界非常有名,协助警方破获了很多案件。可是在一觉醒来之后,她竟然变成了杀人凶手!这里是一个架空的古代世界,人生地不熟,为了洗清嫌疑,她只好抱住那位权倾朝野大理寺卿的金大腿。不光沉冤昭雪,同时还找到了工作,阴差阳错中成为了大理寺的一个小小仵作。只不过,有一点令温鱼想不通,那位寺卿大人为何整日跟在她身边?

《惊华女仵作》精彩片段

温鱼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成了杀人凶手。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又看了看离她大约一米开外,已然巨人观化的尸体,最后又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短刀以及刀上的血迹。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哪一环更操蛋。

温鱼一直都是个倒霉孩子,可她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倒霉。

她是市局最年轻的女法医,再加上她脑子聪明验尸技巧高超,可谓是顺风顺水,可惜还没来得及接受褒奖就光荣猝死在了工作岗位上,再一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这应当是个小河滩,潮湿的青苔黏腻恶心,蛇虫鼠蚁在角落欢聚,那具已经巨人观了的尸体仰躺在不远处,剧烈的臭味刺激着她的鼻腔。

尸体已经完全肿胀起来,看不清五官,更难以分辨出这人是男是女,只能看见一大坨迸发的脂肪,两只眼睛完全脱出眼眶,头皮勉强挂在脑门上。

温鱼思索片刻,结合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和握着的刀,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凶手,她得先确定一下。

她把刀放到地上仔细端详片刻,确定这是一把刀身约10厘米的短刀,可能是用来防身的,刀刃处有血迹,但颜色呈鲜红色,可以断定是几个小时内的新鲜血迹。

但款式很奇怪,看着不像现代的东西。

难道我穿越了?温鱼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正要撑着地站起来,身体的记忆突然狂潮般汹涌而来,她一时脸色发白,然而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记忆强势插入大脑,并快速流动起来。

温鱼,无父无母,二八年华,她一个孤女只能在山上捡点柴火之类的去集市上卖钱,她没念过书,不识字,也不会绣活,一个小姑娘活的万分艰难。

就连温鱼这个名字都是她自己起的,因为她某天很想吃河里的鱼。

“可我怎么会在尸体旁边?”温鱼更迷惑了。

这个倒霉孩子昨天如往常一般在山上砍柴,结果刚走到半山腰就被人一棍子从背后打晕了,再一醒过来,身体里就是现代的法医温鱼了。

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肯定不是凶手。

一个人从死到巨人观化起码要七到十天,除非自己的脑子有毛病每天跑过来和尸体睡一块培养感情,要不然怎么着她都不可能是凶手,况且那刀上的血迹很新,应该是凶手故意诬陷她的。

她心下妥帖了不少,走到尸体旁边察看,不得不说,一个人检查巨人观实在有点困难,无数只绿头大苍蝇乌压压的覆盖在尸体上,其密密麻麻程度足以把密恐患者当场送走。

她左手捂住口鼻,一脚踩在漆黑油腻的尸水上,苍蝇被她吓住,稍微离尸体远了点,然而她正要再看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并且脚步声繁杂,来者甚众!

说时迟那时快,浩浩荡荡走过来十几人,皆手持兵甲鱼贯而入,站定之后便不再有动作。

而正中间一男子身量英挺,五官俊逸,华袍加身,光是站在那里便满身的桀骜贵气,令人不敢直视,更重要的是,他衣角上绣着金色蟠龙纹。

温鱼心里咯噔一下,不管哪朝哪代,皆是皇族才能用龙纹。

她隐约感觉现在似乎有些不妙。

正中间那人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冰冷地不含一丝温度,他侧过头,轻描淡写地对身旁护卫道:“把人带回去。”

温鱼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很快就有官差要上来抓她,温鱼连忙边躲闪边道:“我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人了!”

一个官差冷冷地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

哪来的人证物证,尸体也算人证吗!你咋不说你自个是人证呢!

温鱼还想再说话,官差直接一鞭子抽了过来!

她立马就不挣扎了。

虽然她心想你们脑子是不是缺点什么,但不远处的尸体已经巨人观了,如果在这里起了冲突,不小心碰了颠了那尸体,它炸开了那所有人都得恶心十天半个月。

于是,她放软了语气,对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头领:“这位……大人,我也是被人诬陷的,不如您先冷静,容我解释一二。”

头领不搭理她。

温鱼已经被一个官差钳制住了,她也没挣扎,反而紧张兮兮的盯着那边正把尸体往担架上抬的其他官差。

温鱼出言让他们小心一点,但没人搭理她,他们都觉得她是凶手。

温鱼只能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保佑他们能自觉手脚轻些。

但这个世界,大约总是天不遂人愿。

她看见抬尸体的官差第四次由于实在忍不住而干呕的时候,心里已经对十分钟后会发生的事有了预感。

她见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头领眉头紧锁,真心实意道:“这位大人,您还是赶紧跑远些吧。”

尸体在河滩边上,三米开外是一条小河,因为搬动的关系,似乎比刚才更加膨胀,四肢都泛着油光。

果不其然,一人手抖,担架一颠,就在这时。

——噗嗤。

明明只是非常轻微的气流声,但温鱼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猝然回头望向担架上的尸体,只见尸体腹部诡异的往上一顶。

空气仿佛都寂静了一瞬间,护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只听见温鱼大喊一声:“快跑啊蠢货!”

但已经太迟了。

只见温鱼突然玩命挣扎起来,她挣脱了官差,随手拽过一个离她最近的人,玩命狂奔起来,与此同时担架上的尸体由于腐败到了极致,在空中直接发生了爆炸!

嘭一声闷响,红的白的绿的四散开来,几个离的最近的护卫被人体组织浇了满头满脸,每个人的脸色都跟死了亲爹似的,足以令人升天的气味登时爆炸般涌入鼻腔。

温鱼脑瓜子嗡嗡的。

她伏在地面上,不知过了多久才逐渐恢复视线,而那位被她拽住狂奔的幸运儿,正是那位要抓她的大人,跑的时候两人就挨在一起,现在温鱼直接替他挡了大部分爆炸喷出来的人体组织。

但尽管如此,他现在的脸色只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温鱼一张嘴就想吐,硬生生忍住了,认真看着他道:“你看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

那人:“……”

她一肘撑在地上,回头看向满地的蛆虫和绿油油的苍蝇以及尸水,自己背上全是尸体爆炸的黏液和人体不明组织。

温鱼挣扎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骂出了声,“早就叫你们轻点!”

官差们惊魂未定,但不得不说十分敬业,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向尸体,他们忍着恶臭,从尸体两腿之间腐烂的内脏中捧出一物。

“小侯爷…这里有一个婴儿!”护卫几乎是边干呕边说话的。

小侯爷本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温鱼已经满脸震惊,“死者是个男人啊!”


众所周知,男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温鱼吊着一张驴脸坐着驴车和其他几个被波及到的护卫一块回京城的时候,还在思索这个婴儿的问题。

虽然检查的不太仔细,只来得及匆匆一瞥,但隐约能看出死者的致命伤在脖颈处,并且死者是一个男性,年纪应该很小,不超过十五岁,这婴儿极有可能是凶手在他死后把他的肚子剖开,塞进去的。

她感觉这应当不是什么过失杀人或是激情杀人了。

这头负责拉他们的驴或许也很迷茫,后面为什么这么臭,因此它玩命狂奔,一个小小的驴板车跑出了奔驰的架势,进城的时候温鱼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他们几个人仿佛生化武器,没人敢接近他们,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温鱼想逃跑了。

温鱼别说逃跑了,她现在人都木了,心想按你们这个办案水平,早点赐我一根白绫吧。

——但求死前能让我洗个澡。

……

尸体一路抬回了大理寺,由老仵作负责验尸。

温鱼跟其他几个惨兮兮的官差一起站在空地上,心里只想日他们的仙人板板。

她不知道老仵作那边验的怎么样了,那个被叫小侯爷的人也不在这,估计找个地方沐浴焚香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大婶捂着鼻子带她去净房洗澡,至于环境那当然是好不到哪去的,不过是淋浴这一点可太让人欣慰了。

还好现在是初秋,这要是冬天,几盆凉水下去,再结合一下古代的医疗水平,她估计都活不到秋天。

其实尸臭味光靠洗澡是很难洗干净的,这味道在皮肤上的黏着性非常强,一时半会是弄不掉的。

温鱼洗澡完后,大婶给了她一身衣裳,说是她女儿以前的旧衣服,温鱼当然不介意,是粗布的淡褐色裙装,温鱼只能庆幸现在没有镜子,要不然她估计要被自己丑哭。

她叹着气出门,大婶看见她出来,还愣了一下,就连说话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小姑娘,待会见了小侯爷,可得小心着些。”

大婶见她长得可真好看,心里不由自主就偏了三分。

她完全属于标准的美人长相,两鬓如鸦,明眸皓齿,然而最美的还属那双眼睛,仿佛从隆冬春水里浸过似的。

温鱼边往外走边下意识问道:“哪个小侯爷?”

然后她就迎面碰上了她刚说的小侯爷。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在大邺,也只有安远侯府的世子顾宴,能被人称一句小侯爷。

顾宴是一个极其精彩的人,他母亲是当朝长公主,父亲是安远侯,而他本人更是在十八岁时替父出征,一战成名,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这人无论是才学样貌家世,皆是大邺数一数二。

可是两年前他性情大变,如今的他,偏执阴骘,顽劣不堪,据说已然成了个能止小儿夜啼的主。

温鱼这具身体的原主虽然一直生活在犄角旮旯里,但也是听说过这个人物的。

婶子见他忽然出现,也是面色一僵,但很快便堆上笑意,上前行礼道:“民女见过世子爷,温姑娘已经沐浴完毕。”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顾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只说了句,“跟上。”

温鱼觉得这应当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她出于职业,天性对案子有些好奇,她又很想知道那仵作验的怎么样了,便忍不住问道,“小侯爷……”

她话音还未落,顾宴停住了脚步,下一刻,一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杀了你。”

温鱼:“……”

她有点委屈,小声哔哔,“我刚刚还救了你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顾宴就又想起了那炸开的尸体,脸色更难看了。

顾宴轻轻蹙了蹙眉,又极快的舒展开来,他收了剑,“本王有话要问你。”

温鱼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你方才为何知道尸体会炸开?”

温鱼其实已经想好了措辞,这时候干脆拿出来说了,“因为……其实我是个仵作,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腐败气体充斥腹腔,若是搬动时颠簸,就可能会炸开。我昨天晚上被人打晕了,一醒来就在这了。”

这种尸体其实并不多见,这具尸体大约是被剖开了肚腹,又恰好是在小河滩边上才会变成这样。

前世时,她验过那么多尸体,也只碰到过两次这样的状况,每次都是人仰马翻。

“仵作?”

微风乍起,碎发微动,顾宴这才勉强掀了掀眼皮用正眼瞧她了。

温鱼认真道:“是啊,我…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民女愿意自证清白,而且…若大人信得过民女,民女还可以验尸。”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归见过猪跑,在这些人面前得自称民女。

顾宴没觉得这个小丫头能验尸,所以只是一声低笑。

这笑是带点嘲讽的,他是受万民跪拜的小侯爷,平头百姓惧他,这样一个小丫头于他而言,就好似履上微尘,就是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

但温鱼很认真地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死者是男性,年龄不超过十五岁,身上的衣料普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致命伤在脖颈处,凶器应该是一把开刃大刀,例如菜刀、剔骨刀,甚至是锄头之类的。”

这话落定,顾宴才终于正眼看她了,他面色冷淡,只撂下一句:“然后?”

温鱼放低了声音:“大人,我也只是见到了尸体,若是想知道更多线索,便得让我验尸。”

验尸?

顾宴挑了挑眉,眸中喜怒难辨:“本王竟不知道,如今大邺江山辈有人才出了。”

温鱼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但说白了她不怎么信任这帮人的办案水平,如果真的任由他们瞎搞,她估计自己三天不到就要被屈打成招了。

万事万物,靠人不如靠己。

她露出一个笑来,想和他打个商量,“大人不相信民女也没关系,民女可以帮你们的仵作打下手。”

“不必。”

温鱼想了想,直接抛出杀手锏,“可我觉得,凶手恐怕不是第一次犯案,并且不是寻仇,他肯定会再犯案的。”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具尸体,你们的仵作,是不是验不了?”


仵作碰上验不了的尸体,不是个多罕见的事。

古代在这方面的技术本就不如现代,因遵循死者为大,有许多做的是尸表检验,而不做剖验,这样就会错失线索。

自从顾宴问她为何知道尸体会爆炸的时候,温鱼就有了这个猜测,他们的仵作说不定验不了巨人观,这才想到了她。

顾宴总算是正眼瞧她了。

“那本王就给你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

停尸房灯火通明,整个屋子呈长方形,共有两具尸体,一张张高床上皆盖着白布,墙角摆着仵作箱子,各种工具一应俱全。

两具尸体,果然不是第一次犯案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候在一旁,见她进来,点头示意,“温姑娘。”

想必顾宴已经调查过她的来历了。

顾宴淡淡道:“这是陈仵作,你既说你是仵作,那就当着他的面验尸。”

陈仵作大约四十岁上下,虽然是他先点头示意,但其实看见温鱼是个瞧着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时,心里就有了几分轻视。

小丫头会验尸?待会掀开白布,不吓得落泪就是好的了!

他掀开了其中一具尸体上盖着的白布,以探究的目光望向温鱼。

温鱼只当没注意到,看见尸体时眉毛就皱了起来。

第一具尸体,死壮极惨,他的脸被烧过,整张脸像是融化了的蜡油,几乎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粉红色的一团,但从脖子以下却是高度烧焦,越往下程度也越严重,双手双脚已经完全碳化了。

温鱼柳眉微蹙,正要下刀,又想起来这是人家的地盘,于是补了一句,“大人,我要剖验。”

剖验之法,许多仵作是不会的,纵观整个京城,恐怕也只有那上了年头经验老道的老仵作才敢把尸身剖开去检查脏器骨骼。

陈仵作当即变了脸色,厉声道:“年轻人狂妄些可以,但也别太过分了!”

他这么说,温鱼倒是不急着剖了,她干脆放下刀,问陈仵作:“依你之见,这具尸体的死因是什么?”

陈仵作摸了摸短短的胡须,满脸自信,“这尸体表面焦黑,手脚炭化,必然是焚烧致死。”

温鱼不置可否,又问道:“那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毁尸?”

陈仵作对答如流:“尸体表面未见挣扎,足以见得是死后毁尸,或是先将死者打晕,再焚烧致死。”

“或是……”温鱼嗤笑一声,解剖刀在她指尖轻轻翻转,她看向陈仵作,说道:“身为仵作,既然要为死者伸冤,又怎能用或者、或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词?”

陈仵作涨红了脸,但看顾宴一直没说话,心里又抱着几分侥幸,当即便骂道:“你个小丫头,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老夫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看低!”

温鱼下一句却直接打了他的脸:“你连基本的死因都判断错误,我不看低你,还指望我把你供起来么?”

陈仵作在这大理寺任职好些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质疑,当即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碍着顾宴在这里,恐怕要失态了。

温鱼拍了拍手,“既然不让我剖验,自然也有不剖验的法子。”

古代的验尸技术虽然说比不上现代,但像这种验人是生前烧死还是死后焚尸却不难,只要验一验口鼻烟灰就行,陈仵作这显然是没用心。

只见她直接将死者的嘴巴打开,伸手进去掏,待探到咽喉再伸出,明显可以看到有几颗黑灰黏在指尖。

陈仵作的脸色一下就由红转白了。

温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道:“陈仵作验尸时莫非是吃醉了酒?连最基础的检查口鼻烟灰都忘了,还是你只想将此案匆匆了结?”

顾宴也看了过来。

陈仵作已然是一脑门子冷汗,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几分本事!

他腿软的站也站不住,对着顾宴不住的磕头道:“大人,是属下愚钝,属下前些日子家里人重病,属下挂念着家里人的病情,因此验尸时就……就粗心了些,还望大人念属下是初犯,饶过属下一次吧!”

这场面有点尴尬,温鱼不想掺和,便把目光都放在了尸体上,结果顾宴居然抬眼问她,“温鱼,你怎么看?”

陈仵作在顾宴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瞪了温鱼一眼。

——他不瞪这一眼还好,温鱼是能被威胁到的人吗?那必然不能。

温鱼立马就说:“他在骗您。”

“你……你信口雌黄!”陈仵作目眦欲裂,他劈手指向温鱼,“老夫与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如此坑害老夫!”

温鱼语速飞快道:“陈仵作走路时脚步虚浮,眼下更是一片青影,若说是劳累所致,可他的头发上却有着浓烈的花香味香膏味道,他油光满面,衣领处却皱褶不堪,最重要的是,有一股酒气。”

说他吃醉了酒,还真不是随口胡说。

温鱼本意没有要和他过不去,但这人太嚣张了,还没有嚣张的本钱,那就值得和他别一下苗头了。

更何况,身为仵作,自己的分内事都做不好还整日泡在花楼里,温鱼没出言嘲讽他别死在女人床上已经是克制了。

顾宴脸上的表情喜怒难辨,他抬了抬手,立马便有两名官差上前来,将不住哀求的陈仵作带了下去。

停尸房里只剩下了温鱼和他。

温鱼也不耽误,将布巾系在脑后,做了下准备后就开始验尸了。

她一刀划开死者的咽喉,顾宴离得近,只看见她一双手在腐肉与碳化的组织中摸索,巨大的腥臭味爆裂开来。

由于没有放大镜,她只能凑近了瞧,但这样的她神色肃穆,黑瞳专注,并不让人觉得肮脏恶心,而是神圣。

这一验就是快一个时辰,因为尸体碳化严重,就算有其他外伤也难以辨认,她给死者做着最后的缝合,再替他穿上衣服,一切忙完之后,终于呼出一口气直起身来。

“如何?”

温鱼语速很快,“死者男,年龄大约十岁上下,烧焦会导致尸体蜷缩,他生前大约四点五尺,死亡时间应该在半个月以前,死因准确来说是被烤死的。”

顾宴抬眸,“烤?为何不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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