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柳妄之白梦月出自悬疑惊悚《玄蛇在侧》,作者“南芜月”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蛇珠为聘,白家女订,佳期一到,万蛇抬轿。”“蛇珠聘娇,白家女笑,佳期已到,万蛇抬轿。”我出生时恰逢节气中的惊蛰,母亲生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我出来了,母亲却死了。后来,我被村子里的人称之为不详人,受尽白眼,直到那年,一群蛇突然冲到后院,给了我一颗红色的珠子,并说道:蛇珠为……没过多久,我就被父亲送到了后山,遇到了,一条玄蛇……...
主角:柳妄之白梦月 更新:2024-07-23 19: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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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妄之白梦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玄蛇在侧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南芜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柳妄之白梦月出自悬疑惊悚《玄蛇在侧》,作者“南芜月”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蛇珠为聘,白家女订,佳期一到,万蛇抬轿。”“蛇珠聘娇,白家女笑,佳期已到,万蛇抬轿。”我出生时恰逢节气中的惊蛰,母亲生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我出来了,母亲却死了。后来,我被村子里的人称之为不详人,受尽白眼,直到那年,一群蛇突然冲到后院,给了我一颗红色的珠子,并说道:蛇珠为……没过多久,我就被父亲送到了后山,遇到了,一条玄蛇……...
“啊?”我眨了下眼,有些不解,“大爷是不是又出去遛弯了,什么时候回来?”
“回不来了。”老太扶着门框的手有些抖,苍老的眼睛慢慢被泪水浸湿,“他已经死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耳畔却像是闷雷炸开。
“怎么会?”我再也笑不出来,猛地抓住这道半掩的门,“大爷不在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最近村里没有听到谁家发丧的消息,这老大爷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就在前天晚上。”老太抑制不住地抽泣,“前晚上家里来了好多蛇,我担心我家老头子,就去院儿里喊他进屋。谁知道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看到一条花蛇从他嘴里钻出来,而我家老头子已经没了气儿……”
花蛇……一定是那条警告我的花蛇!
它一定知道老人家手里攥着什么秘密,所以才把第三个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我脸色发白,看着面前泣不成声的老人,只觉得心脏被石头压着坠入海底,沉重得透不过气。
我把鸡蛋放在地上,颤着手去搀扶她,声音里控制不住的夹着些许哽咽:“奶奶……大爷的事我很抱歉,但为了村里其他人的安危,我想请你告诉我……告诉我大爷究竟知道些什么,所以才被那些蛇给害了,您如果也知晓情况,请您……”
“不!不!我什么也不知道!”老太太突然甩开我的手,满脸的惶恐,“别问我,你走,你现在就走!赶紧从我家里出去!”
她胡乱把我推出门,颤抖着那双苍老的手欲要把门关上。
“奶奶!”我扒住了门缝,着急的大喊,“这件事非同小可,将会造成整个村子的劫难!奶奶您究竟知道什么,能不能求您告诉我?”
“别问我!这会害死我,会害死我的!”
我听到这句话时大脑一懵,手上顿时卸去了力道。
老太太趁机扯开我的手,“嘭”地一下,关上了这道封存秘密的大门。
近在咫尺的线索随着老人的离世戛然中断,唯一能触碰后山秘密的机会,也被老太隔在了这道大门之后。
其实村里高龄的老人不止大爷他们一家,或许向其他人打听一下,说不定还有别的头绪。
但我不敢了,刚才老太句话像是寒风过境,让我骤然冷静下来,那些想法也跟着烟消云散。
毕竟,人命太过贵重,谁也赌不起。
篮子里的鸡蛋所幸没被碰坏,我靠着门框把篮子放好,隔着门窗交代老太一定要把大爷的尸体处理过再送去火化,然后转身离开了两位老人的家。
我没有马上回家里去,转而顺着村道小巷满村子到处溜达,想要找到那条为非作歹的花蛇。
这东西害了人,又知道那么多事情,我不确定找到它以后能把它怎么样,但一想到它的警告还有老太泪眼滂沱的脸,我就心乱如麻,总想让它付出代价。
可我几乎把每家每户的屋檐庭树都翻遍了,就是没见到那条花蛇的踪影,反而我去过的地方都会陆陆续续聚来一些蛇,让瞧见这事儿的村民都生出恐惧和猜忌。
不出几天,风言风语又传遍了村子,人人都说是我身上的诅咒召来了这些蛇,而我这个蛇伢女,注定要让整个村子走向毁灭。
可怕的是普通雄黄蛇药根本对那些蛇无效,加上梅婆婆不在没人镇得住这些长虫,它们甚至开始登堂入室,藏匿在各家各户的阴暗角落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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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月。”我深深凝望着她的眼,话里意有所指,“白日不适合做梦,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转身离开客厅,留她一个人在原地,拿桌上的盆栽撒气。
梦月对白汀月的一腔迷恋与执着,已经超乎了我的意料,不懂是该佩服白汀月这种不动声色就能令人神魂倾倒的本事,还是该怪凡人活该有颗装满世俗欲念的尘心。
我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走到后院时,恰好在墙边看到我爸的背影。
他手里拿着根竹竿,正往墙上来回扫,墙头盘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蛇,全被他一棍子捅到墙外去了。
“爸。”我朝他走过去,顺便喊了他一声。
他转过身来,手持竹竿撑地,抬手擦了把汗:“还没找到梅婆婆?你看村里到处闹蛇,她再不回来,那条黑蛇怕是要灭了咱们村。”
我没心情听他胡说八道,也懒得跟他解释,干脆学着白汀月,把话题避重就轻:“爸,如果有个办法能让那蛇不报复白家,还能帮村里解决麻烦,你愿不愿意做?”
我爸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什么办法?”
我先是把花蛇的警告跟我爸说了一遍,又分析了村里可能发生的情况还有梅婆婆不在的风险,最后才委婉地把白汀月的要求告诉了他。
果然如我所料,我爸听完顿时拉下了脸,抄起竹竿就往我手臂上打了一下,怒骂道:“那蛇是成了精的东西,他的话你也敢信!还想让我去求他,简直做梦!”
我捂着被抽红的胳膊,抿着嘴望了我爸一眼,看他气得横眉竖目,心知他一定不会这么快就能接受。
算了,以他那脾气,这事还得慢慢劝,一下逼他太紧了反而容易闹崩。
我没跟他顶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从抽屉找了瓶红花油出来,用棉签沾着擦涂身上的伤。
安静的空间适合思绪乱跑,我嗅着药水的气味,忽然间想起了村里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老头儿。
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上常年都是膏药和跌打酒的气味。但我想到他的时候,脑子里蹦出的竟然是他之前说的那些怪言。
但无论是他在老王头家说的话,还是后来路上遇到对我说的那些,听着好像都是些没头没尾的东西,可细想之下,似乎又不是空穴来风。
我总有种预感,这个老人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他所说的怪言,一定藏着什么事关蛇豁与后山那些东西的真相。
我扔了手里的棉签,起身就往外走。
事不宜迟,得去拜访一下那位古怪的老人。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是有事相求,就不能空着手去。出门时我提了一篮子鸡蛋,跟村邻打听了老人的住处,就直接寻到了他家门外。
“咚咚咚”,抬手轻轻敲门,顺便把要问的话快速在脑海中整理一遍。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太太扶着门走出来,虚着昏花浑浊的眼睛打量了我几下,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是你,你来我家做什么?”
面前的老太太我见过,正是那位大爷的老伴儿。
虽然是同一个村的,但毕竟不熟,我礼貌地笑了笑,对老人家道:“您好,突然打扰很不好意思,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想要问老大爷,不知道您方便让我见见他么?”
老太太看了一眼我手里的鸡蛋,又抬头盯了我一阵,忽然长长叹了口气,说:“回去吧,今天见不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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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汀月在我家一待就是几天,衣食住行跟个普通人一样,根本看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我问他为什么突然来我家,他只是散漫的挑了下眉,说山里太热,来我家避避暑。
这人还当我小孩儿呢,用这种理由就想搪塞。但看他确实没有伤害我家里人的打算,也就暂时由着他了。
梦月那晚在白汀月这儿栽了跟头以后,心思竟然还没断,时不时的就往他眼前晃,还刻意说些好听的话,想讨他的欢心。
但白汀月那人寡淡得很,除了夜里共赴良宵时稍微热情点,其他时候根本不爱搭理人,哪怕是共处同一屋檐下,也能把一个大活人视作空物。
我不过是个冒牌女友,没有身份去管他的事情,除了提醒梦月不要招惹他为妙,也没把白汀月的身份暴露人前。
村里的事像是消停下来了,这几天都没见任何的风吹草动。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却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样轻易结束。
天气阴沉沉的,雨前的闷热让人浑身发汗。
我把院子里晾晒的衣服收下来,抱在怀里打算进屋,刚一转身,就看到我爸沉着脸站在门边看着我,满腹心事的模样。
“爸。”我搂着衣服叫了他一声。
我爸皱着眉头,朝我招招手:“汀月,你跟我过来。”
我爸很少单独找我说话,我莫名其妙的点了下头,把衣服放在竹篮里,跟着他一起去了柴房。
进门以后,我爸特意往外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看见,才是轻轻把门关上。
“爸,这是怎么了?”我看他这么小心谨慎,更是觉得他有些反常。
我爸转身面向我,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嘴吧开合好几次,突然摁住我的肩膀,低声说到:“汀月,你老实告诉我,家里坐着的那个姓柳的,是不是就是后山上的那条蛇?”
轰隆一声,惊雷在我脑海炸开。
我错愕地睁大眼,心脏嘈杂慌乱的跳动着,脚下往后一踉跄,语无伦次的道:“爸……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汀月在我家里表现得没有任何异样,我爸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又是怎么开始怀疑他的?
“哼,这么大摇大摆的上门,还提着两坛子桂花酒,我怕是不想认出他都难!”我爸的脸色由黑变青,语气虽愤然,但两只控制不住发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不过,这桂花酒……
我想起来了,当年那条黑蛇从棺材里翻出来的时候,就是带着这股桂花酒的味道。加上白汀月的容貌气质确实过于出众,不像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长相。
现在细想一下,难怪那天白汀月进门后我爸的脸色就一直不好,连带着这几天都没胃口吃饭,人也消瘦了许多。
见他精神紧绷,浑身散发不安,我叹了口气平复心态,走到墙边把柴房的吊灯打开,转身看着他,安慰道:“爸,你别怕,白汀月他不害人。”
惊慌和恐惧布满了我爸泛黄的双目,估计是看我过于冷静,他反而更不能淡定,火气一上来,压着声音低吼:“你怎么知道他不害人,他缠着你难道就不是害人了?白汀月,我生你下来不是让你跟条蛇搞在一起的,你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个蛇伢女吗!”
“噼啪——”,屋外闪电划过暗沉的天际,雷鸣炸耳,暴雨倾泻如注。
屈辱与打击随着雷雨当头泼下,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大雨浇透,寒意从脊椎开始蔓延,一直冷到了心底。
从小我被村里人指着脊背骂蛇伢女,父亲从没替我说过一句话。
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难过,但从自己最亲的亲人嘴里听到同样的话,才知道之前那些所谓的难过,原来根本不算难过。
“白汉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我爸,鼻子眼睛跟溺水似的,酸得发疼。
我爸说完之后也愣了一下,见我眼泪打转,忽然松了神色:“汀月,你听爸说……”
“爸?天底下有你这样当爸的么?”
看着他朝我伸来的手,我偏头往后躲开,抬手抹了把不争气的眼泪,忽然笑了出来,“你欠了那条蛇的债,却让我和梦月替你遭罪。带我去后山的是你,害我被蛇缠上的也是你,如今羞辱我是蛇伢女的,竟然也是你。”
“其实你有一点说得挺对的,或许当初,你就不该让我妈把我生下来。”
“汀月!”我爸情绪激动地扶住我的肩膀,把我整个人转向他,“是爸不好,爸不会说话,但爸爸也是担心你啊!”
担心?与其说是担心,不如说是亮了把利刃。
专挖伤口,又准又狠。
我垂着头不愿跟他说话,我爸叹息一声,手从我肩上滑落,紧紧攥成拳头,过了一会儿,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语气坚定的说:“事已至此,那就让爸来帮你解决。”
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头,抬眼看着他,警惕的皱起眉:“你想干什么?”
他没回答我的话,表情凝重地望了我一眼,拉开柴房的门出去了。
我担心我爸会一时冲动直接去找白汀月麻烦,顾不得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撒开腿就往屋里跑。
冲进房间的时候,白汀月正坐在桌边翻着本书,台灯散发的暖光照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线条冷冽的眉眼。
房门撞在墙上发出“砰”的声响,他微微皱眉,偏头看向门口,见我浑身湿漉漉的走进来,眉头拧得更紧了:“收个衣服也能淋成这样,了不起。”
我没心思听他揶揄,脸上的雨都没擦,直接大步走到他旁边:“我爸来过吗?”
白汀月单手支额,视线游弋过来,眉梢端着抹冷淡的神色:“他想来,也得有这个胆才行。”
听他这样说,那我爸应该是没来找他。
不过听他这语气,他似乎也知道我爸认出了他,那这么多天来他还能若无其事的住在我家里,究竟又有什么盘算?
我静静注视着白汀月,试图借着光亮望进他那双深似桃花潭水的眼底,可惜这池潭水太沉太静,根本透不出半点供人窥探的情绪。
我的打量在他面前像是在发愣,白汀月挑了下眉,顺手扯过挂在椅背上的毛巾盖在我头顶,然后把我拉到他面前,替我慢条斯理地擦起头发。
屋子里的暖意缓和了我麻木的神经,我安静地站着让他擦头发,过了半晌,忽然抓住他的手,直勾勾迎上他的视线:“白汀月,白家究竟欠了你什么,值得你亲自上门来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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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姑的死相同样并不好看,除了两眼圆瞪眼球突出以外,张得能塞进拳头的嘴里还挂着一条长长的舌头。
这舌头中间被剪开了一道口子,乍看就跟蛇虫的信子一样分着个岔儿,不仅令人瞧着觉得匪夷所思,还惊悚得连背上汗毛都跟着根根竖起。
以前总听村里的妇人骂街,说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就等着当个短命鬼吧,不仅死得讨嫌,死后还要下到拔舌地狱去。
如今刘大姑这模样,还真的挺一言难尽……
我抓紧米筒小步挪到尸体旁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然后集中精神,用竹制的盐勺挖了一勺陈年香灰,均匀地盖在刘大姑充血的眼球上。
竹子自古有辟邪的功效,食盐更是驱秽散邪的常用物。用竹子制作而成的盐勺常年泡在食盐里,吸纳了多年的烟火气,是个不可多得的盛阳之物。
本来我只是问刘家女儿借个勺子,没想到她家里还有这样的好东西,所幸就一道拿来配合着香炉底的陈灰使用,或许达到会事半功倍的效果。
“滋啦滋啦”,香灰底下的眼睛在不停地抖动,接着“噗”地一声,从刘大姑的眼里飘出了两道清晰的黑烟。
我一惊,连忙用袖子挡住口鼻转身避开那两道浊气,等黑烟散了,才猛地转头对梅婆婆喊道:“婆婆,这尸首好像带煞啊!”
梅婆婆蹒跚着脚步走到我旁边,眯着那只浑浊的独眼打量了一下刘大姑的尸体,而后拄着拐杖直起身来,看向刘大姑的女儿:“孩子,你家后门是朝着什么方向?附近是否挨着不干净的地方?”
刘家女儿回头瞧了一眼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家里后门是朝着东南方向,您说的不干净的地方……是不是厕所啊?”
“那就难怪了。”梅婆婆看回尸体说,“刘英子死时是面朝着屋子后门,而这后门朝着东南角,冲撞了风水里的煞局,加上附近还有个厕所,所有浊气煞气都从后门流出去,正好被她张开的嘴吸进了肚子里,也难怪尸体会带煞。”
村里人大多对住宅风水不是那么讲究,对家里布局也比较随性,平日不遇到脏事,也瞧不出什么不好的名堂。
“那现在该怎么处理,还要继续封窍吗?”我举着香灰问道。
梅婆婆背过手,拄着拐杖点头:“封吧。你继续封窍,我让刘家小儿子去把王家借的黑狗领过来,等会儿先给尸体破煞。”
我应了一声,转回面向继续仔细地给刘大姑封窍。
没过多久,刘家儿子和王家儿子一起过来了,两人手上一人牵了一条黑狗。
梅婆婆让王家儿子给公的那只黑狗喂了点雄黄,然后从狗腿上割了道小口取了些黑狗血,她从自己包里翻出一只旧毛笔,笔尖蘸了几下狗血,直接在刘大姑的额头上画起了符咒。
婆婆神色凝重而专注,笔尖一边走,嘴巴一边动,等口诀念完时符咒也刚好画完,随着一声浑厚有力的“破!”,便见刘大姑像一块被暴晒的海绵一样,浑身“滋滋”开始冒着黑气。
其他人都躲到十步之外的地方围观,等刘大姑身上的黑气散尽了,梅婆婆朝我招了招手,让我把那只母的黑狗牵过去。
我点点头,牵着黑狗走到梅婆婆旁边,谁知刚一靠近刘大姑的尸首,黑狗就呲着牙开始朝着地上的刘大姑狂吠。
梅婆婆见我快要拽不住手上的狗绳,干脆自己接过绳索,沉着脸对那黑狗道:“不许叫。你给我守着她,天黑前不准偷懒睡觉。”
那黑狗像是被唬住了,“呜呜”了两声,夹着尾巴趴在了地上。
梅婆婆让刘家小儿子搬来张木凳子,把狗拴在原处,然后又叫老王头的儿子把那只公的黑狗带上,说是要靠它去寻老王头失踪的尸体。
走之前还特意交代了刘大姑的女儿和女婿,让他们多注意后院的情况,一旦听到黑狗叫了,就立马出来查看尸体。
我本想着要跟他们一起去寻尸,但昨晚上被白汀月折腾地几乎一宿没睡觉,体力有些不支,脸色也有点发白,于是就听梅婆婆的话,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村道上,心里想着后山上那些蛇与这两条人命的关系。
首先蛇珠的出现,为的就是让我这个蛇伢女去还债,可那晚我不是已经把自己献给白汀月了么,为什么那些蛇还不守信用,还要来害村子里的人?
而且就算是害人,它们挑选的目标是有所计划,还是临时起意?如果阻止不了它们,那下一个又会是谁?
还有,蛇群的举动明显也是听从别人的话,我看它们在后山的时候那么害怕白汀月,难不成……这些事儿真是他指使的?
我越想越搞不懂为什么,指腹不知不觉摸上脖子上那块蛇鳞,心里盘算着,或许该找个机会当面试探他一下。
“汀月……汀月……”
走着走着,我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叫我,刚停下脚步准备回头,突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一双年轻有力的手臂搂住了我的腰,男人带着陌生气息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背,我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奋力挣扎起来!
“你是谁?赶紧放开我!”
这个地方正好是村巷的拐角,平时没什么人往来,慌乱挣扎中我用力在那人脚上跺了一下,他吃痛闷哼一声,这才被我给挣脱。
我抄起地上散落的柴火棍转身朝着身后挥去,但棍子一下就被人抓住了,待看清那人面孔之后,我诧异地脱口惊呼:“李珩?怎么是你!”
李珩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额头浸满了湿汗,他踉跄一步突然又一次冲过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肩膀上,箍着我粗重地喘气:“汀月……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好喜欢你……你知道吗,你真的好美好漂亮,所有见过你的男人都会像我一样,对你根本抗拒不了……”
他一边说着,手一边在我背上摸,男性特有的汗味冲到鼻腔里,让我意识到这是极度危险的信号!
“放开!李珩你疯了还是吃错药了!快放开我啊!”
我使尽浑身力气用力推搡他,但李珩的双臂就跟钳子一样锁着我不放。
眼看他神色迷离的朝着我亲过来,忽然一阵凉风在闷热的空气中划过,接着我身上一松,便见李珩像个沙包一样被扔向了一旁的墙上!
我惊魂未定地抱住自己,含着眼泪,喘着大气往回望。
发白的日光穿过树梢破碎淋漓地落下,在一片玄如浓墨的衣摆上跃出水波一样的光影。
白汀月居高临下地垂着那双桃花眼,眉梢端着一抹冷淡的神色,像是盯着不安分的猎物一样,就站在那儿满身疏离地注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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