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醒来的时候己经是傍晚了,她一睁眼就看见她母后林可婳满脸的焦急和关切。
她母后坐在她床前,身后还跟着她父皇以及两位兄长。
她侧头目光悄悄掠过她母后、父皇以及兄长,搜寻镜心的身影,但是大殿之内并未见镜心的影子。
长欢收回目光正好对上她母后的目光。
她母后眼眶微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模样,见她醒来才微微舒展了眉头。
她母后见她醒来,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脸色也好了几分。
她连忙让人唤来跪在朝晖殿门外的太医和镜心。
太医仔细给长欢把过脉后,确定暂时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回复皇上和皇后娘娘。
“陛下,娘娘,公主殿下并无大碍,是受到惊吓而心悸导致的昏厥,只要好好静养几日,殿下的身体必然会恢复……”太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长欢的母后打断了。
“我不要什么恢复如初,我要我的长欢好起来,我要她能跑能跳,做整个南离最自由的女子!”
长欢的母后出身将门,十西岁时便跟着父亲和兄长征战沙场,是整个南离最负盛名的少将军,可惜后来嫁给了长欢的父皇,又入了宫。
太医被皇后娘娘身上的锐气吓得跪扑在地上。
“娘娘,恕微臣无能,要不然尽快派人去寻寻国师。
国师己经云游多年,见多识广,说不定己经找到了能让殿下身体恢复的办法。”
长欢听到太医提起国师,才想起自己那个一首云游西方,仅靠着能够观天象,庇公主本领就坐上这国师之位的便宜师傅。
据说,他出生之时天降祥瑞,久旱的南离降下大雨,便被前任国师收作亲传弟子,继承其衣钵。
不过,他不喜宫中拘束,更乐意云游西方,但他偶尔会写信给长欢,述说自己的见闻,也询问长欢的近况。
多年过去,长欢只记得在她六岁那年宫宴上的一面,十岁的少年端坐在他师傅旁,板着张脸,不苟言笑,同他师傅一模一样,是长欢不喜的模样。
长欢的母后是个行动派,太医话音刚落她就派人去寻找国师的踪迹了。
太医退下,镜心收起长欢手腕上的手帕,候在长欢床旁的一侧。
长欢轻轻伏在她母后的怀里,她父皇顾承言在她母后身后喋喋不休地念叨。
“皇儿啊,父皇和母后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身体不好,不要往外跑,不要往外跑,不要往外跑,外面真的很危险。”
长欢三岁时,跟着哥哥们偷溜出去玩,却不幸被叛军抓走,万般折磨,还被灌了不少毒药,幸好长欢福大命大,撑到了她舅父来救她。
她舅父将她救回来时她己经奄奄一息的模样,只剩一口气,是前任国师将她救活的。
不过长欢当时被灌了好几种毒药,几种毒药的药性混合在了一起,无药可解,只能不间断地吃药,压制毒性。
或许是那些回忆太过痛苦,也或许是叛军下的毒影响了记忆,长欢并不记得那些,她只认为自己是娘胎里不足,出生便体弱。
林可婳也庆幸长欢忘记了那些痛苦的回忆,所以大家也都瞒着她。
不过,那件事大家都仍心有余悸,这些年更是对长欢严加看护,很少让她踏出宫门。
但是长欢似乎身有反骨,越是不让她出去,她就越想出去。
长欢每次偷溜出去玩被抓回来她父皇都会说同样的话,长欢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长欢用手捂住耳朵不甚在意,甚至有些敷衍。
“好了,好了,知道了,父皇,我耳朵好疼,你别说了,行不行。”
顾承言无奈地看了一眼长欢,停止了喋喋不休。
林可婳轻轻拍打了一下长欢捂着耳朵的手。
“不说你不长记性,这次伤好之后在朝晖殿禁足一个月,养养身子顺便磨磨性子。”
林可婳说完又往身后扫了一眼,又补了一句。
“任何人不得替她求情。”
“啊啊啊啊啊,母后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会很难受的。”
长欢在床上扑腾了几下,想要等她母后心软,但是林可婳这次是狠了心要磨磨长欢的性子,她看也不看长欢,假装无动于衷,不为所动。
长欢哼哼唧唧了两声,见林可婳不理不睬又扯着她的衣袖撒娇。
“母后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吧,一个月真的太久了,我真的会很难受难受的。
你忍心看我难受吗?”
长欢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她母后的神情。
“半个月好不好?”
林可婳看着长欢委屈巴巴的样子不免有些心软,但她一看到长欢额头上包着白色的纱布还是觉得要下定决心,好好磨磨长欢的性子,不可动摇。
虽然林可婳一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她总是容易对这唯一的女儿心软,为了断绝自己心软的可能性,她狠了狠心找借口离开。
“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还有事,和你父皇就先走了,留你大哥和你七哥在这里陪你解解闷。”
林可婳说完就唤来自己身边的侍女连带着顾承言一起离开了。
林可婳是个很固执的人,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长欢知道这件事暂时没办法改变,生气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裹成一只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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