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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

喜欢小狗鱼的谷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喜欢小狗鱼的谷”大大创作,雪容谭仲杰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雪满京都,她被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带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平时严肃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父亲被砍头,我们被发配去干活了。值得高兴的是,她遇到了好心人。遇到了很善良很喜欢她的男孩。他递给了她一个香囊。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这本应该是故事结局,可她却又被高冷主子看上了,她的一生注定坎坷。...

主角:雪容谭仲杰   更新:2024-07-21 23: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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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雪容谭仲杰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由网络作家“喜欢小狗鱼的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喜欢小狗鱼的谷”大大创作,雪容谭仲杰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雪满京都,她被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带到外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平时严肃的父亲头磕在地上,脊背弯成弓形,他的脸埋在青石板上。父亲被砍头,我们被发配去干活了。值得高兴的是,她遇到了好心人。遇到了很善良很喜欢她的男孩。他递给了她一个香囊。两个钟灵毓秀的少男少女相视而笑,在彼此心底都留下了最美的烙痕。这本应该是故事结局,可她却又被高冷主子看上了,她的一生注定坎坷。...

《精选小说推荐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精彩片段


雪容离开后,紫苑撩起帘子进了屋内。屋内气氛沉闷,自家小姐靠在贵妃榻,脸上毫无血色,双目微张,紫鹃在一勺一勺地伺候喂药,旁边有两个小丫头在守着。

看到紫苑进来,陈妃也没有任何反应,眼里已没了任何光彩,只有嘴唇在机械地张开闭上。

喂完药汁,紫娟轻声道:“小姐,我们扶您到床上歇歇。”

陈侧妃木然,过了一会儿才微不可察地点了头。

紫苑和紫鹃一起扶着虚弱陈妃躺回了床上。外面虽已温暖如春,可陈妃的手冰凉入骨,紫苑给主子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看着陈侧妃闭上眼睡着了,紫鹃朝紫苑使了个眼色,紫苑会意,知道她有话要说,俩人一起去了侧室。

“太医说了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紫鹃问道。

“还是原来的话。小姐心思郁结,忧伤过度,吃再好的药也不管用。只能靠自己走过坎才行。”

紫鹃冷笑一声,嘲讽道:“刘太医说得轻巧,等他家破人亡,就知道这其中的滋味了。”

“别这样说。”紫苑不赞同道,“刘太医辛苦地从京城跑到庄里给小姐看病,已经很不错了。”

“哼。还不是听王爷的命令。”

“紫鹃,你……”紫苑还没来得及说完,紫鹃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照看小姐,我一会儿回来。”

说完,紫鹃转身就走,留下一个风风火火的背影。

紫苑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回到里屋,两个丫头规规矩矩地守在床边,只不过原本该睡着的陈侧妃却张大了眼睛,怔怔望着头顶的青纱帐出神,

紫苑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道:“小姐,您醒了?”

陈妃听了,嗯了一声,慢慢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她,问道:“紫鹃呢?”声音有气无力。

“她有事出去了。小姐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陈妃摇摇头,继续望着头顶的青纱帐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紫苑闻言,眼眶顿时红了,道:“小姐,想开些。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你难过。“

晶莹的泪珠从陈妃的双眼流出,滑过脸颊,落入枕间,她闭上了眼睛,道:”你们都下去吧。”

………………………………………………………………………………………………

雪容刚回到浣洗房没多久,就有一个陌生的丫头来找她,说紫鹃要见她。

雪容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李姑姑闻言,笑着问道:“姑娘,您知道是什么事吗,也好让她心里有谱。”

小丫头摇了摇头。

雪容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李姑姑安抚一笑,然后跟着小丫头走了。

走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紫鹃住的地方。

刚刚走入厅堂,雪容就感受到一股凌厉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的扫了几遍。

“紫鹃姐姐。”雪容对坐在前方的艳丽女子俯身行礼道。

紫鹃盯着底下的小丫鬟,一身灰色麻衣,梳着普通的双髻,头上毫无点缀的饰品,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没想到骨子里这么不安分。

“前段时间你带了外边的人进了庄子?”紫鹃冷声道。虽然是问句,但口气不容置疑。

雪容一愣,很快明白紫鹃指的是带姜六郎进庄一事,看着紫鹃生冷的脸庞,她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紫鹃面若寒霜,直接下了命令:“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雪容听了,脑子立刻懵了,旁边已经有两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紫鹃姐姐,那人是我的救命好友,来庄子里只是来看我,并无恶意。”雪容急声分辩道。

“静闲庄是娘娘的地方,岂是奴才的朋友能随意进来的?!”紫鹃厌恶道:“拖下去。”

两个男人毫不留情,直接扯着着雪容去了庭院东南一角,那里早已有受刑的器具。

被按在长条的木凳上,雪容如待宰的鱼肉,一下又一下地遭受着板子的凌迟。她疼的想哭,可她咬紧牙关忍住了,因为哭没有用。

也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她感受了臀部衣物的濡湿,应该出血了,她勉力抬起头来,最终无力地垂下去。

模糊间,她听到了紫鹃冰冷的声音:“把她弄走。”

雪容走后,李姑姑一直提心吊胆的,十分担心。当她得到消息,雪容被打了二十个板子昏迷后,眼前不由得发黑。

一路奔回自己的住所,送人来的两个男人正要离开。

“两位小哥,紫鹃姑娘为什么罚她?”李姑姑问道

两个男人没敢多言,只说了一句:“等她醒来问她就行了。”便匆匆离开。

进了屋子,雪容死气沉沉地趴在床上,屁股上大片刺眼的红色让李姑姑眼眶红了,她颤巍巍地走到雪容身边,抿着嘴唇,凑近雪容惨白的脸庞,喊道:“雪容,雪容。”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答她,她含着泪打了热水,小心翼翼地把雪容身上的衣物褪去,臀部已经血肉模糊。

李姑姑轻轻地擦拭她臀部的血,清理干净后给雪容仔细地抹了膏药,盖上被子。

天黑后,雪容一直不醒,还发起高烧,身子滚烫,李姑姑急的不行。只能用布巾浸了凉水敷在雪容头上。

阿福晚上才得到消息,匆匆来看雪容。

“怎么会这样?”阿福瞧着昏迷不醒的雪容叹了口气,“这孩子命真不好。”

“别说这个了。”李姑姑心里着急,“雪容受了伤,再这么一直烧下去恐怕不大好。”

“这情况,得看大夫。”福叔皱眉道,“可是这夜里,在荒芜的郊外庄子,根本没有大夫。京城也已经宵禁,根本进不了城。”

“怎么办?”李姑姑慌了神。

福叔摇了摇头,担忧地望着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雪容,却无可奈何。

雪容被罚一事,告密的自然是胡管事,知道雪容被打后,他心里很痛快,终于给了不把他当一回事的小丫头一个教训,因此晚上多喝了一小瓶酒,便醉醺醺地躺在床上人事不醒。

夜渐渐黑了,庄子里渐渐静了下来,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雪容这灯儿还亮着。

福叔勉强找了退热的药材煮好喂她喝,李姑姑一直给她在额头冰敷,俩人一直在她身边守着。

后半夜雪容嘴里胡乱说着梦话。

梦里,出现了一个身着百褶绿裙的美丽女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她俯下身子,目光柔和,轻轻地把雪容抱在怀里。

雪容顿时泪流满面,伤心地喊着:“娘,我好难过。”

“好孩子,不要怕,阿娘陪着你。”女子轻声道

“父亲死了,嬷嬷找不到了,女儿也成了一个官奴。”雪容哭道,“活着真的好痛苦。”

“不要担心,”女子轻轻抚摸她的发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雪容一直失声痛哭,直到哭得没有力气,才窝在女子的怀中安心睡去。

小说《命运翻转,她成了王爷的小娇妻》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忙碌后的雪容坐下休息,从怀中取出破旧的荷包,里面放着那块珍贵的玉牌。

解开纷繁复杂的扣结,雪容将那玉牌握于手中。

玉环刚刚落入手中,雪容瞳孔却猛然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洁白无瑕的玉牌。

好像是假的!

这块玉牌,雪容在手里把玩了无数次,它的质地手感大小了熟于心,触手温润如玉,可刚才雪容把它拿在手里,却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

嘴唇咬得发白,雪容反复确认了一番,就是假的!

怎么会这样,雪容双目呆滞,脑子一片空白,乱哄哄的!

晚上,李姑姑来看她,刚进门就看到雪容失魂落魄的模样。

“姑姑,你有没有见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玉牌。”雪容呼吸急促地问道

瞧了眼雪容捧在手心里陌生的玉环,李姑姑摇了摇头。

“怎么了? ”

“这玉牌是假的,被人换了。”雪容脸色发白

李姑姑听了,神色凝重。

“仔细想想,最近有谁来过,谁知道你有玉牌?”

平日里,雪容只接触李姑姑、采珠和福叔三人,可他们对她很好,不会做这种事。除了静闲庄的众人,姜六郎也来看过她,可她们相识不久,姜哥哥根本不知道她有玉牌。

一一排除了所有人后,雪容思绪紊乱,痛苦道:“我不知道。”

对了!雪容忽然想起春雨楼看守她的那个猥琐男人,高声道:“可能是春雨楼的人,趁我昏迷,拿走了。 ”

“我要去春雨楼。”雪容大声道

李姑姑吓了一跳,斥责道:“胡说什么,那虎狼之地不能再去了!”

雪容蜷缩了身体,小声泣道:“那是娘亲的遗物,是嬷嬷拼了命给我的。”

李姑姑心疼地把雪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别哭了,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你娘亲和嬷嬷定不愿你为了玉牌而有危险。”

李姑姑的怀抱十分温暖,雪容被她搂在怀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雪容大哭一场,日子重新归于平淡,但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采珠搬了出去,住在了后院的西侧,与李姑姑挨得近,与雪容的住处却远了。

雪容心里明白,自从发生了采珠借玉牌一事,采珠对她就生疏了,再也回不到从前的亲密。

时光过得飞快,本以为日子会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没想到,嘉隆二十五年冬至的那一天,静闲庄发生了一件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大事。

孙家老太爷去世了,本已摇摇欲坠的孙家树倒猢狲散,彻底分了家。

静闲庄分给了孙二老爷,他变卖了手里大部分田产和庄子,这里面当然也有静闲庄,决定迁到南方居住。

冬至那天,还不算太冷,孙府的管家带了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男人来到了静闲庄。

李姑姑和福叔陪着他们把静闲庄看了一遍。那个男人一直神色倨傲,瞧不起人的样子,把庄子从头到尾批的一文不值。

李姑姑和福叔憋着气,并不热络,孙府的管家却很谄媚,不时地讨好那个男人。

等到男人快要离开时,福叔拉住了孙府的管家,小声问道:“管家,庄子要卖了,老爷打算怎么安置我们?”

管家捋了捋山羊胡子,道:“不清楚。”

福叔忍痛从袖中偷偷给了一贯钱,道:“您最是心善,给我些口风,也好安心。”

管家笑开了花,胡子一抖一抖地,他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们打算只留贴身伺候的奴才,其余的都要卖了。运气好的,直接连同庄子一同卖给对方,若运气不好,只能卖与人牙子了。”

福叔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那你看,我们庄子的情况?”

管家摇了摇头,道:“不大好,这次买静闲庄的,大有来头,府上不缺奴才,也瞧不上你们这样的。”

福叔出了一身冷汗,还要继续问下去,等着的男人已经不耐烦,孙府的管家只得匆匆离开了。

来到了厨房,福叔把话说给李姑姑。

李姑姑闻言,袖子下的手抖了抖,脸上头一次露出慌乱的神情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我们明日回府中打听清楚。”

福叔喝了盏茶水,点点头。

李姑姑和福叔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等到傍晚才回来。回来时,两个人神色都不好。

福叔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李姑姑眉心紧锁,不见笑容。

庄子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雪容很快知道了。

她在厨房里屋做饭,屋外,李姑姑和福叔便谈论起来。

“没想到是肃王爷要买庄子。”李姑姑道

福叔的声音紧接着传来:“要是与庄子一起卖到王府,成了王府的奴才,还真是交了大运气的。哎,怕只怕,王府眼高于顶,根本瞧不上我们这老弱病残的。”

雪容听了,眼中闪过惊讶,原来是王爷府的,怪不得来人眼高于顶。

“希望我们使的银子能管用。”李姑姑又道。

“实在不行,这些年我们也攒了些银子,把自己赎了也好。”福叔小声道。

李姑姑点点头,那些银子是他们留着养老的,如果去处不好,还真不如把自己赎出来。

雪容做好饭后,三个人便吃了起来。饭后,福叔摸了摸肚子,回房睡觉。

屋外的太阳还没落下,落日的余晖洒进屋内,使得雪容的周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透明般,美得不似真人。

李姑姑无意识地瞧着,却看的有些恍惚了,这个孩子美得罕见,心思却单纯,不知道她以后的路将会如何。

太阳落山后,采珠回来了,李姑姑把静闲庄的事说了,采珠也开始惊慌起来。

“最近在庄子里呆着,别往外跑了。”李姑姑淡淡道。

采珠张了张口,想要拒绝,但是看到李姑姑神色冷淡,把话咽回了肚子。

接下来的日子,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采珠没有再出门,天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雪容一直在浮香阁,紫苑来找她,责怪道:“你怎么还在这呆着,我们明日就要回王府了?”

雪容愣住了:“我也去?”

“对呀,别发呆,赶快收拾东西。”

雪容连忙回到住处,李姑姑和福叔都在,两人坐在一起正在谈话,见到她进来,神色一暗。

看到两人这样,雪容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勉强笑道:“福叔和李姑姑怎么不收拾东西?”

李姑姑摇了摇头,福叔应道:“我们不去王府。”

雪容的眼眶顿时红了,“你们为什么不去?”

李姑姑低声道:“我们都是静闲庄的老人,留下来看守庄子理所应当。”

“我也是静闲庄的人,我不想去王府。”雪容忍不住扑在李姑姑的怀里,低低哭起来。

“傻孩子,紫苑姑娘指了你去王府,去王府见世面也是好的。”李姑姑轻抚她的发顶,“又不是生离死别,以后还会见面的。”

来到静闲庄一年多了,雪容一直把他们当做亲人,本来她以为他们会一直在静闲庄呆下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别。

福叔走上前,拍了拍雪容的背,“现在快点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呢。”

一夜未睡,雪容早晨起来双眼红肿,李姑姑和福叔俩人陪着她走出静闲庄上了马车。

临走前,福叔忍不住低声嘱咐:“王府情况复杂,你年龄小,心思浅,到那王府一定要注意,对谁都要防三分。”

雪容点头。

马儿嘶鸣一声,车轮开始滚动,雪容撩起帘子,依依不舍地看着福叔和李姑姑越来越远。

等到马车消失了身影,再也看不见时,李姑姑没有忍住,肩膀抽动,哭了起来。

福叔迟疑了一下,把手放在了李姑姑的肩上,劝道:“秋娘,以后我带你去王府找雪容。”

“我不是怕见不到雪容,我是担心她,这孩子多灾多难的,在静闲庄里我们俩能佛扶照,可到了王府里谁还会在意她的生死。”李姑姑说着,泪水模糊了双眼。

福叔听了,叹了口气,他对这孩子也是满满的担忧。

马车晃晃荡荡走了快两个时辰到了京城,吵闹喧杂的气氛铺面而来,路上人来人往,马车走走停停,过了小半个时辰开始进入一片高门大户里。

陈妃从正门进了王府,由于随行的人多、行李也多,大部分奴才都是抬着行李从后门进入,王府很大,一路走来奴仆成群,雪容抱着一个金丝楠木箱子,跟着大家转了很长时间才到了陈妃娘娘的住处。

门口的牌匾上刻着绮秀轩三个字,走进庭院,院子正中有一方池塘,池塘中挺立高大的太湖石,上面青藤蔓绕,东面有一处曲廊,被大片的翠竹遮掩着,庭院四周种植了名花,显得十分雅致。

不过由于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花草显得萧条,紫苑安排大家收拾院子。

太阳渐落,天色变得昏暗起来,雪容正在处理杂草,身边的丫鬟突然用手肘撞了一下她,低声道:“王爷来了。”

大家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行了个礼。

雪容低着头,看不见王爷的长相,只听见他嗯了一声,说了声都起来吧。

等雪容站起来后,只看见肃王身穿玄衣进入屋内的半个背影。

大家把院子整好后,天上已经繁星点点,整个王府点上了火烛,灯火通明。雪容跟着其他人去了后厨。

后厨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还在吃饭,大家干了一下午的活,早已饥肠辘辘,可盛饭的木桶里几乎是空的。


夜幕深沉,雪容满头大汗,她一路奔波,刚刚还爬了一个狗洞,总算暂时脱离了春雨楼。

身边救她的少年,双手环抱着胸,笑眯眯地看着狼狈不堪的雪容,心情很好。

真是缘分,他跟着三叔来春雨楼长见识,听到龟公说抓了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对于这种龌龊事情,他向来打抱不平,只是没想到被抓的女孩就是卖花的小妹妹。

“谢谢你。” 雪容十分感激道。

她原本已经绝望,准备向花妈妈妥协,却没想遇到了曾经见过的少年,主动救了她。

少年的功夫很好,一脚就把看守他的龟公踢倒在地,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顺利地逃跑。

少年嘴角上扬,笑道:“这一次你总算不对我恶声恶气了。

雪容不好意思地笑了,少年眼睛一亮,想要说什么,可惜隐约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低声道:“有人追来了,快点走。”

晚上的章台路人来人往,少年带着雪容尽量往人流多的地方跑,人多易混淆视线,也让追他们的人有些顾忌,不敢下狠手。

可惜雪容早已体力不支,跑得越来越慢。

身后春雨楼的护院很快追了上来。

少年功夫高强,动作利索,先追上来的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被打得躺在地上直哼哼。

雪容被少年拽着胳膊又跑了一小段路,可不一会儿,雪容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实在跑不动。

“我背你跑。”少年神色焦急道

“这……”雪容犹豫不已。

“快点!等一会儿追上的人多了,我护不住你!”

雪容听了,想到被抓的后果,咬了牙趴在少年的背上。

一路追赶,少年武艺高强,游刃有余,不过对方穷追不舍,费了好长时间才甩掉他们。

跑了将近半个时辰,总算甩掉了那群人,一直提心吊胆的雪容从少年身上下来,靠着石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对面的少年累的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叫什么?”少年气息平稳后,开口问道。

雪容笑了:“谭雪容,你呢?”

“我姓姜,家中排行第六,爹娘喊我六郎。”少年挺直了身体,笑得开心。

“谢谢你救了我。”雪容再次道谢,看了眼漫天繁星。

“今晚出不了城,花神节过后,四面城门戌时必关。不如我们到附近的福来客栈暂住一晚,那里十分安全,不必担心春雨楼的人。”姜六郎提议道

福来客栈据说是当今皇后娘家人的产业,一般人是不敢到那去捣乱的。

雪容觉得可行,点头同意。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雪容虽疲惫不堪,却绷紧着心弦,不敢入睡。

心惊胆战地熬过了一夜,天刚刚亮,雪容就赶快起床,找姜六郎准备离开,却见姜六郎已经立在厅堂,肤色白皙,乌发用丝带束着,一身素袍,手执纸扇,颇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意味。

“雪容妹妹。”姜六郎高声喊着她,笑地灿烂,“我送你回家。”

话音刚落,引得厅堂上的人都往这瞧,雪容的脸微微发烫,她下了楼梯,不自在道:“多谢。”

*********

与姜六郎安全地出了京城,雪容归心似箭,被囚禁的这十天,李姑姑她们三人必定焦灼万分。

望着熟悉破旧的大门,雪容五味杂陈,她一度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咚咚咚,雪容敲响了大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佝偻瘦弱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福叔!雪容不知怎的,眼眶顿时红了。

“你这孩子,这几天去哪了?”福叔憔悴的面容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惊喜万分。

雪容鼻子一酸,模糊了视线,略去妹妹这一事,把这几日的遭遇简单说了。

福叔听完,忍不住大声骂道:“真是没了心肝的老东西,这种丧良心的事也做! ”然后看向了雪容身后的姜六郎,感激道:“多谢小公子。”说罢,福叔行了一礼。

“老人家不必多礼。”姜六郎浅浅一笑,“在下姜六郎。”

福叔和雪容带着姜六郎入了庄子,庄内的景色未变,一路穿花拂柳,到了平日吃饭的厨房,这里一直也是招待外人的地方。

“李姑姑和采珠呢?”雪容问道

“ 她们一直在外找你,傍晚就回来。”福叔道。

雪容放了心,到厨房内屋拿了点心与茶水出来,招待姜六郎。

为表谢意,姜六郎临走前,福叔和雪容送了他庄里出产的鸡和鱼,姜六郎百般推诿,奈何他们坚持到底,只得拿着。

灿烂的阳光下,清俊的少年郎,右手提着几尾大鱼,左手拎着咯咯叫着的鸡,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夜幕降临,李姑姑和采珠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见到雪容平安回来,喜不自胜,湿润了双眼。

“你这几日去哪了?瘦了这么多?”李姑姑心疼道

雪容眼睛红了,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姑姑听了,气得把花妈妈骂了好几遍。

福叔怒道 :“那老鸨胆子真大,私自囚禁孩子,我们去告官。”

李姑姑听了,却没应声,只是面色凝重,过了一会儿她看向雪容,“ 我怕出不了气,你的身份告不了官。”

雪容默然。

衍朝的官奴都是戴罪之身,地位其实连家畜都不如,府衙根本不会受理。

福叔叹了口气。

采珠开了口:“其实花妈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也曾有人告过,但都被压了下来。所以……”采珠把玩手里的茶盏,轻声道:“找她算账没有用的。”

“依你对她的了解,还会对雪容下手吗?”李姑姑问道

采珠摇摇头,“只要雪容待在静闲庄里,她胆子没那么大。”

李姑姑嗯了一声,看向雪容。

“我知道怎么做。”雪容咬着嘴唇道。

福叔叹声道:“委屈这孩子了。”

“人这一辈总是要受各种委屈的,早受苦,也早日长大。”李姑姑对雪容劝慰道,“以后不要一个人随意去京城了。”

雪容点头。

十天没有洗澡了,雪容与李姑姑分开后,直奔温泉池,她把自己洗得香喷喷地才出了浴。

回到屋中,只见采珠坐在床上,深思不属地发呆,雪容一边拿起布巾擦拭乌黑亮丽的长发,一边道:“想什么?”

采珠回神,抬起头笑了笑,道:“ 没什么。”

“恭喜你,锦绣姐姐赎了出来。”雪容又道。

采珠勉力一笑,似乎并不开心。

雪容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时间屋里寂静无声,只有发丝摩擦的声音。

擦干了头发,雪容灭了油灯,上床休息。昏昏沉沉之际,听得身边的采珠低声道:“对不起,若不是为了找我,你不会受这么大的苦。”

雪容睁开沉重的眼皮,安慰道:“与你无关。”

半夜里下了一场雨,淅沥沥的,气温突降,身体亏损的雪容没能抗住,开始发起高烧。

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身体滚烫,李姑姑熬了汤药喂与她喝,才慢慢好了。

雪容病好后,转眼过了半个月,京城进入了冷清的秋季,庄子的花草开始凋零,树叶枯黄。

大病初愈的雪容脸色蜡黄,提起精神收拾屋子。自从她生病后,屋子很久没有收拾了,采珠也不常回来,整个屋子都蒙了一层灰。

忙碌了大半日,屋子才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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