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止步于山脚下,抬头望去人群踩着青石板一块一块蜿蜒向上,像一条大花蛇在山间游来游去,有徒步的,有坐轿的,有抱着或背着的,苍天的大树两旁矗立,有的绿叶长青,郁郁葱葱,有的刚抽芽不久,有的只剩光秃秃树枝,偶尔还有三两枝山茶花盛开,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山顶的大觉寺。
清晨的太阳刚升起,风无声的吹着,有点冷,阳光淡淡地笼罩在寺庙周围,神圣庄严!
大殿内,高大的佛像矗立在大堂中央,慈眉善目,佛像前放着供桌,供桌上摆放着佛具和几个签筒,大堂很宽敞,石板地上放着好几排蒲团,供人求神拜佛。
时辰尚早,却己有不少人,徐老夫人上完香,徐安宁,徐博雅跟着她三叩首,李嬷嬷早己拿着签筒站在徐老夫人身侧,徐老夫人拿过签筒,双手捧着签筒,嘴里念念有词地摇晃了几下,一支供签甩出!
第西十九签,下下,亥宫。
天寒地冻水成冰,何须贫苦自悭名;吸得守己静处坐,待时再变自然明。
“祖母,我和姑姑去逛逛!”
徐博雅拉着祖母的袖子左右摇着身体说,徐老夫人笑着对露着两个小酒窝,梳着丱发粉衣小姑娘颔首。
“去吧,不要乱跑,要听姑姑话!”
“祖母,我会照顾好雅雅的!”
徐安宁,徐博雅趁祖母找住持解签空档,告别祖母,抬脚漫出大殿。
大殿外种了几棵梅树,青石板路上有些许梅花的花瓣,偶尔踩到,会发出“吱吱”声,在往后走,有条小径,小径两边种着桃树。
“姑姑,大殿后有一棵千年前栽种的九龙松,据说许愿很灵的,我们也去看看!”
小姑娘笨笨跳跳地小跑着,安宁紧跟其后。
“姑姑,快来一起写!”
徐博雅把一块许愿牌塞到安宁手中,自己拿起毛笔在牌上想了想写道,每天能吃到好吃的!
安宁看看徐博雅的许愿牌,又看向她,是啊,雅雅没有理由给自己的母亲下毒,也没有理由和外人一起坑杀自己的父亲,原来只是换了芯子,大觉寺的惊马,同样的诗词,那个芯子怕是己经进入夏小姐的身体里了。
“姑姑你写什么?”
小姑娘一手递着毛笔,一手挥了挥手中的牌子道。
安宁接过毛笔写道,一 愿家人平安喜乐,二愿觅得如意郎君,三愿余生顺遂无忧 。
“姑姑把牌给我,我爬上去挂,挂的越高愿望越灵!”
博雅看到安宁写完后,一手抢过,快速地向九龙松边跑去。
九龙松的树皮很白很白,像大斑点一样,一块一块地,树身很粗要2到3人才能合抱住它,它有9条粗壮的枝干盘缠在一起,枝头像龙头一样。
树干上缠绕着很多红丝带,红丝带上挂着许愿牌,树枝上也挂着许愿牌,许愿牌高高低低,随风飘荡,发出“铛铛”地响声。
“雅雅,不用爬,那么高危险,这里有竹竿我们顶上去就行了。”
卖许愿牌的小摊上,放着大中小三根竹竿供香客使用,安宁拿起一个最小的竹竿比划着。
“姑姑,顶上去的顶不高,而风一吹容易掉,我可要挂的高高的,看我的,我爬树可厉害了!”
小姑娘拍拍胸口说。
“小姐,小心”白芷无奈地道。
博雅嘻嘻地快速爬上树,挂好一个,再挂一个!
“啊”徐博雅重心不稳,一不小心踩偏了,从空中掉了下来,安宁向前跑去,想接住徐博雅,与一个黑衣身影擦身而过,黑衣男子快速的接住雅雅,一个转身放到地上。
那年她7岁,身着紫色襦裙,头梳着双螺,双眼皮下双瞳剪水,皮肤白皙,鼻梁高翘,樱桃小嘴!
而他10岁,大黑加少许红色劲装,绑着红色发带的堕马髻,剑眉星目,肤色古铜,唇色红润。
“感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可否告府邸,名讳,改日必定登门感谢。”
大丫鬟夏荷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在下兵部侍郎孟鹤堂的嫡次子孟子坤!”
“谢谢,威远候之女徐博雅”丫鬟白芷上前仔仔细细地检查自家小姐。
“徐安宁”而后与祖母用完午膳,一家子回将军府去。
将军府西进大院,徐老夫人住福寿园,徐安宁与徐博雅住桃花居。
徐文武住东篱苑,徐文斌住君子轩。
话说上次安宁落水,徐氏命人彻查,被告之地上有油迹,栏杆也是人为破坏过的,一切线索查到徐博雅贴身丫鬟白术身上,可白术的老子娘皆是徐氏陪嫁,生为家生子的白术背叛主家还不见行踪,父母兄弟又死于非命。
而与之频繁接触的泼皮刘二,事发那段时间突然暴富,经常出入青楼,再一次逛青楼中碰到一个刚被拐卖姿色中等的少女,付完银钱领人回去时,姑娘突然跑掉,刘二也在追逐中撞到燕王世子,一个心急要追,一个不让走,争执下大大出手,刘二被燕王府家丁打死。
如今水榭鱼池,死鱼一片一片,随死鱼一起打捞上来还有己失踪半月有余的白术。
手心紧握,打开手心还有几个粉色的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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