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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品全篇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是作者大大“黄蛋蛋”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孟棠褚奕。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您是不知,如今皇后娘娘身子虚弱的很,自从昨日被劫,救回来后,气色便大不如从前了,一副病秧秧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而且奴婢听人说皇后因为此事恼了陛下,不肯再见陛下呢。”梅妃感叹,她道:“仅仅因为昨日陛下选了萧妃,皇后便已恼了陛下,如果她知道她长期服用的补药实则是避子药……”如翠和梅妃对视了一眼。如翠说:“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11 2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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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品全篇》,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是作者大大“黄蛋蛋”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孟棠褚奕。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您是不知,如今皇后娘娘身子虚弱的很,自从昨日被劫,救回来后,气色便大不如从前了,一副病秧秧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而且奴婢听人说皇后因为此事恼了陛下,不肯再见陛下呢。”梅妃感叹,她道:“仅仅因为昨日陛下选了萧妃,皇后便已恼了陛下,如果她知道她长期服用的补药实则是避子药……”如翠和梅妃对视了一眼。如翠说:“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梅妃原本神情倦懒,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


她问:“此话当真?”

如翠连忙点了点头,道:“真的不能更真,那家书是奴婢亲眼所见,家书里黑字白纸写着的,皇后娘娘所服之药为避子药,让萧妃娘娘劝皇后以后慎服。”

梅妃闻言,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唇角忍不住勾起,扶了扶鬓角,说道:“近日陛下和皇后瞧着举案齐眉,恩爱两不疑的模样,本宫还以为陛下对她有多上心呢。”

“您是不知,如今皇后娘娘身子虚弱的很,自从昨日被劫,救回来后,气色便大不如从前了,一副病秧秧的身体,也不知道能撑多久,而且奴婢听人说皇后因为此事恼了陛下,不肯再见陛下呢。”

梅妃感叹,她道:“仅仅因为昨日陛下选了萧妃,皇后便已恼了陛下,如果她知道她长期服用的补药实则是避子药……”

如翠和梅妃对视了一眼。

如翠说:“一个女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无非是丈夫的宠爱和延续香火的子嗣,皇后娘娘看似两者都得到了,其实一样也没得到。”

“若是皇后知晓此事,恐会真的体验一番心死的感觉吧?皇后性子那般软弱,说不准还会想不开寻短见呢。”

梅妃心下已经有了计策,这件事,她是一定要让皇后知道的。

真是瞌睡给人送枕头,她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

彩薇中途弄丢了家书,好在回头找时找到了,家书也没有被人动过的迹象。

彩薇松了口气,不敢耽误,赶忙往御华宫走。

萧荭芸正在院子里逗鸟。

彩薇气喘吁吁道:“娘娘,萧府的家书递来了。”

萧荭芸双眼一亮,也就是说,之前查的那补药出结果了。

萧荭芸连忙打开家书,然而,当她看到家书上的内容后,笑容却凝固了。

萧荭芸脸色很难看。

彩薇问:“娘娘,您怎么了?”

萧荭芸蓦的对彩薇说道:“给我个火折子!”

“唉,好!”彩薇连忙拿了个火折子过来。

萧荭芸二话不说,将那家书点燃后烧了。

她万万没想到!那补药竟然会是避子药!

会不会是大夫验错了?

不可能,她母亲做事一向严谨,就算她不想相信,此刻也不得不承认……

先前她那股不好的预感成了真。

萧荭芸一张小脸煞白,她道:“怎会如此?何至于如此?陛下当真好狠的心啊。”

彩薇不解,但看到萧荭芸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慌了,问:“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荭芸没答,她说:“今日你就当没拿过这封家书,知道吗?”

彩薇重重的点了点头。

决不能叫皇后娘娘知晓这件事!

皇后娘娘如今本就积郁在心,要是再知道这事,岂不是更加雪上加霜,对圣上更加心寒了?

但那药也不能继续再喝了,她得想想法子,让皇后娘娘以后莫要再服用补药,还不能让皇后娘娘产生怀疑。

在萧荭芸还在冥思苦想的时候。

梅妃已经带着人,来了乾清宫。

梅妃近来过的不好,脸色苍白,她道:“本宫听说皇后娘娘病了,特来看看皇后娘娘。”

芳宁道:“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近日闭门谢客,梅妃娘娘请回吧。”

梅妃笑着说道:“本宫有要事要与皇后娘娘说,若是因为你耽误了这要事,你担当的起吗?”

听到这话,芳宁脸色一凛,她道:“那就请梅妃娘娘稍等片刻,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孟棠坐在榻上,有些好奇。

如今梅妃协理六宫之权也丢了,还遭了皇帝的冷落,又想作什么妖?

孟棠道:“让她进来。”

“是,娘娘。”

梅妃走进孟棠寝殿,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浓浓药味,苦涩之极。

而皇后身子软绵绵的靠在榻上,满面病容,脸色没有血色不说,双眼也无神的紧,一副积郁成疾的模样。

梅妃眉眼舒展开,向孟棠行了礼。

随后假模假样的关心了两句:“听闻娘娘近日身子不适,现下可好些了?”

梅妃心中得意,心想一会若是孟棠知晓补药的真相,恐怕会气的吐血,孟棠这身子瞧着真的太孱弱了,人也瘦了许多,露在外边的那截手腕,细的仿佛轻轻一折便要断了。

孟棠语气虚弱,她咳嗽了两声,道:“还是老样子,妹妹今日来所为何事?”

梅妃几乎要遮掩不住自己的喜色,她拼命压下了嘴角,才阻止自己笑的太得意。

她踌躇道:“妹妹发现了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孟棠心里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细声细语的问道:“何事?”

梅妃看了眼四周,她道:“人太多,麻烦姐姐将下人都遣退出去。”

孟棠挥了挥手,淡淡道:“都出去吧。”

待到关好门,屋内只剩梅妃孟棠二人,孟棠开口问:“妹妹这下能说了吗?”

梅妃故作担心的问道:“姐姐近日可还在服用陛下赏赐给您的补药?”

说起补药,孟棠登时来了精神!

难道梅妃是发现了补药的真相?

若真如此。

那还真是瞌睡有人递枕头,刷好感的机会又来了。

孟棠作出一副孱弱样,说:“陛下赏的,本宫自然要喝。”

梅妃靠过去,佯装关心,她说:“娘娘还是莫要再喝了,那哪是什么补药,妾身叫人查过了,那分明就是避子药!娘娘今年来频频受宠,却一直无子,想来便是因为服用了这避子药!”

说完这话。

梅妃垂眸,好整以暇的打量孟棠的神情。

果然,下一刻,孟棠那双无神的眸子微微瞪大,里面写满了不可置信,娇弱的身躯轻轻颤抖着,便连手上的茶盏,都要拿不稳,杯中茶水尽数撒到了衣服上。

“你、你说什么?!”

她声音里打着颤,神情看起来是如此的痛苦与绝望。



可不知道为什么,孟棠却丝毫笑不出来。

帝后当一同走进灵感寺。

灵感寺是大雍国寺,庄严不凡。

一路上,两人并排走着,一个赛一个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便连侍从都发现了不对劲。

灵感寺的主持道:“祈福大典明日开始,请陛下和娘娘今夜先在厢房歇下,可好?”

孟棠点了点头,道:“但凭主持安排。”

女人们和男人们不住一个院,孟棠和萧荭芸随小沙弥往西厢走去。

另一个小沙弥对褚奕做了个请的姿势,“陛下和贫僧来这边。”

褚奕却站在原地,目光阴沉的盯着孟棠背影瞧。

过了这么久,她就不来找自己解释解释?不来哄哄他?

难道就因为她杀了那流民,她便厌了他憎了他?

往日里那般爱他,却受不了他杀一个区区流民。

她那厌恶的眼神,是觉得他残忍嗜杀么?

罢了,他在外面的名声一向如此。

“陛下?”

小沙弥奇怪的看着他。

“走吧。”

*

太后住在西厢房左手第三间院子。

柳嬷嬷笑呵呵的走进屋,道:“太后娘娘,你猜奴婢打探到了什么?”

太后坐在榻上绣荷包,闻言抬起头,问:“什么?”

“听闻陛下和皇后半路闹了矛盾,所以方才来灵感寺时,才会一句话都没说,皇上可生气了,一路上都没瞧皇后娘娘一眼,一直让萧妃作陪呢。”

太后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勾起,道:“哀家还以为,陛下冷落她三个月后,终于要复宠了呢。”

“这才复宠了一日,便又被陛下厌烦了。”

“有些人啊,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太后叹了口气,道:“罢了,让她过来,哀家来教教她,该怎么服侍皇上。”

柳嬷嬷捂着嘴轻笑,她道:“太后所言极是,想来陛下短时间内是不愿搭理她的,瞧见没,今天萧妃离开后,陛下还念念不舍的盯着萧妃背影瞧呢,男人都没几个专情的,更遑论陛下?貌美的女子那般多,孟氏并非不可取代。”

太后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意味深长道:“上一局是我棋差一招,输给了她,如今,想来皇帝就算知道我对她做了什么,也不会多管,他有多薄情寡义,哀家再清楚不过了,你瞧前些年,哀家那般磋磨孟氏女,皇帝可有说半个不字?”

“可不是?也就今年陛下对她上心了些,前些年,她被人欺辱成那样,过的还不如宫中宫女,陛下何曾管过?”

太后坐直身子,道:“快叫她过来罢。”

“是,娘娘。”

孟棠正在屋中用膳,寺庙里都是素食,平日里孟棠并不重口腹之欲,因此到没有挑剔,吃了个五分饱。

放下筷子的那刻,芳宁带着柳嬷嬷走了进来。

芳宁苦着一张脸道:“娘娘,柳嬷嬷说有要事和和您说,奴婢拦也拦不住。”

孟棠瞧见柳嬷嬷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明了,想来是太后是听闻她和皇帝闹矛盾的事,又准备为难她了。

她拿帕子,擦了擦嘴,道:“嬷嬷何事?”

柳嬷嬷道:“太后娘娘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孟棠却道:“柳嬷嬷脸上的伤好了吗?记得上次被陛下派人打肿了脸。”

她这脸,就是被芳宁打的。

她恶狠狠的瞪了芳宁一眼,道:“自是好了,娘娘不要左顾而言他,还是赶紧随奴婢走吧,莫要让太后等久了。”

孟棠起身,说了句:“好。”

芳宁这次却没跟着一起去。

她瞧见孟棠跟着柳嬷嬷走了,登时急匆匆往萧荭芸那赶去。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玉印:“……”好嘛,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圣僧,不需要了就是野和尚。


他怕不是要掉脑袋了。

果真,下一瞬,只见褚奕冷着脸道:“玉印禅师蛊惑圣听,拖出去斩了。”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们夫妻真好玩,拿我命来玩。

孟棠一惊,吓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还需圣僧操持,且要留在灵感寺是臣妾的决定,与玉印禅师无关,臣妾也想为陛下为民祈福,恳请陛下宽恕!”

褚奕眸子微沉,冲着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边来,不要让朕说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马让这野和尚人头落地。”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识不短,两人深知对方的脾性,说褚奕真的会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杀却不滥杀。

孟棠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快步朝褚奕走来,孟棠咬着唇道:“陛下何必如此,反正陛下已经厌弃了臣妾,陛下不想见臣妾,臣妾便留在寺庙,不好吗?”

“谁说朕厌弃了你!”褚奕烦躁道。

孟棠瞥了眼好感度,涨到了38,但还不够。

孟棠扭过头,细声细语道:“陛下分明还在怨着臣妾,让陛下不高兴,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留在灵感寺,洗刷自身罪孽。”

褚奕此刻,一听到灵感寺三个字,就头痛的不行。

他用力抓住孟棠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敢!”

孟棠蹙着眉,她说:“陛下,您这是何苦呢?瞧见我,您不开心,瞧不见我,您亦是不开心,便全当没我这个人,忘了臣妾,这样不好吗?”

褚奕死死盯着她,她道:“你莫要如此胡搅蛮缠,留在灵感寺剃度为尼?你可曾想到你父兄会怎么想?”

孟棠语气凄凉:“原来陛下是为了安抚我父兄,怕我父兄因此事心生怨恨……”

褚奕张了张嘴。

孟棠凄婉的笑了笑,她眼里噙着泪,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写家书,告知父兄,出家是臣妾自己的决定,是为了陛下和天下山河好,与陛下无关,我父兄皆是讲理之人,不会因此而迁怒陛下的。”

玉印看的目瞪口呆,抹了把自己的光头,感叹好在他不用娶媳妇。

真可怕。

玉印咳嗽了两声,说道:“陛下,娘娘是有远见之人,不会让您陷入两难的境地,您若是对娘娘没有了情意,不如放她在寺庙修行,对您对天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处。”

当日孟家威势重,褚奕不得不娶孟棠,让她在宫中为质。

且这个破主意,还是玉印想出来的,玉印曾言:唯有孟家女堪登皇后重任。

如今孟家已被褚奕一步步架空,自是没有了昔日的威胁,可朔北军却仍旧不可小觑。

但褚奕不肯放孟棠走却并非是因为朔北军,而是因为他的私心。

他舍不下孟棠。

他无法忍受这个温柔的女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不认识的人笑,将温柔给予旁人。

玉印的话,让褚奕内心不舒服极了,好似他娶孟棠就是为了牵制孟家一般,虽一开始的确如此,这两年却已经不一样了。

褚奕脸色难看,道:“你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众,朕拔了你的舌。”

真是好凶。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说话,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愤怒的紧。

褚奕不再言语,攥着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野和尚若是闲得无事,便去清州将鲁威王残部平了,明日祭天过后便动身。”



孟岚迎是真的感动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孟衍和孟赟是唯二让她感到温暖的人。

即便是为了孟家,这个皇后她也必须得当,且当的漂漂亮亮。

“父亲放心,我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好,如今不是陛下要废我,而是我执意不愿做这皇后。”

孟衍狐疑道:“这是为何?”

他将孟岚迎放下来,两人坐在椅子上,孟岚迎笑道:“我只是借此来收买圣心罢了,父亲不必担心。”

孟衍也跟着笑了,他指着她,道:“褚玄执那小子还真以为你心情不佳,忧虑不堪,我的好棠儿,如今也会耍心眼了。”

随即,孟衍脸上又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来,“从前你无忧无虑,天真的很,是阿父把你送进宫,才让你不得不学会这些,宫中是个步步为营的地方,阿父真怕你受苦。”

“正因为天真,才差点被方晚意那样的男人骗了,阿父,如今这般皆是天意。”

孟衍语重心长道:“棠儿,过的不好一定要和阿父说,不要瞒着阿父,知道吗,你每瞒一次,阿父便心痛一次。”

“女儿明白。”

……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待夜幕降临,惊雷乍起。

轰隆隆的响。

孟岚迎本已睡下,愣是被惊醒了。

恰逢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间屋子,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拍打着窗户。

孟岚迎起身,她想起褚玄执在雷雨夜的时候会旧疾发作,会失控到不认人。

“娘娘。”芳宁提着灯担忧的走进来。

“打雷了。”孟岚迎说。

芳宁应了一声,道:“这还是今夏第一道雷呢。”

“他头又要痛了。”孟岚迎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这么贤良,打雷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褚玄执,可这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

“帮本宫穿衣。”她道。

穿到一半,又想到她现在还在与褚玄执冷战中,且被禁了足,不太方便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她抬了抬手,道:“慢着,不用了,去拿一套你们宫女平时穿的衣服过来。”

芳宁讶异道:“娘娘这是作甚?”

“本宫要去乾清宫。”

这么好的刷好感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

守在乾清宫外的太监宫女们害怕极了。

大殿里,传来一道又一道瓷器破碎的声音,“滚,都给朕滚!”

李常福站在外边,看了眼这天色,道:“这可如何是好?往日陛下旧疾发作,都是有皇后娘娘在身边的呀。”

他底下的小太监说了句:“可是皇后娘娘现在正在被禁足呢,谁敢去请她。”

殿内又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声。

李常福急道:“陛下旧疾发作,身边没人不行,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去请皇后,事后若陛下责问,由咱家一力承担。”

“是,奴婢这就去。”

那太监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正要去坤宁宫找人。

便瞧见一道素白的身影,执伞缓缓走来。

李常福看到来人,登时仿若见了救星,连忙上前,不顾被雨打湿,急急道:“娘娘,您快进去吧,陛下这会不好了。”

孟岚迎收了伞走到廊下,点了点头道:“我正是为此而来。”

“李公公,等事后陛下若是问起来,今日我来之事别告诉陛下,毕竟如今我被禁足,若私自出来,难免惹了陛下不快。”

“奴才明白的,娘娘赶紧进去吧别耽搁了,您放心今晚的事乾清宫的人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孟岚迎推开门,霎时一道剑光袭来。

孟岚迎连忙下腰,避开这一剑,她曾跟着孟衍习过武,且身体柔韧度惊人。

褚玄执双目猩红,不停地喃喃自语着:“都想害朕,都想让朕死,滚!都给朕滚!”


萧荭芸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

“你不需要太懂,你只需要知道你和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得为了萧家站起来,在后宫有一席之地,萧家才不会被鸟尽弓藏,你得让陛下将你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陛下又不喜欢我,他只喜欢你啊。”

孟棠轻笑了一下,她道:“你知道这七年我在宫里是怎么过的吗?前五年,陛下极少来我这儿,即便轮到我侍寝了,陛下也会公然打我的脸,翻其他嫔妃的牌,宫里是个嫔妃都比我得脸,我只是后宫一个摆设,还是陛下不稀罕看的摆设。”

“梅妃湘妃,在宫里得势的很,能当着我的面口出狂言骂我德不配位,即便被陛下听见,陛下也丝毫不会为我心软,仿佛没看到我这个人一般,带着他的宠妃从我面前路过。”

“我父兄更惨,父亲被污蔑私卖军器,我为他彻夜奔波,去找能用的人脉,可没用,我在陛下面前不得脸,没人将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全都闭门谢客,那时候陛下是真的想拔除孟家,后来多亏我哥,抓住了私卖军器的罪魁祸首,我父亲这才保住一条性命。”

“从那以后,我便知道在这宫中,我若是不能站起来,不能握住这权力,便只有认人欺辱的份。”

“萧妃妹妹,你也想萧家变成这样吗?孟家是运气好,抓住了真凶,若是运气不好呢?”

孟棠语气轻缓,她在帮萧荭芸打破心底的懦弱,让她去争去抢。

萧荭芸比梅妃湘妃好掌控,对其他嫔妃她是万不会如此的。

而且宫中嫔妃都谨慎的很,心机颇深,唯有萧荭芸是个例外。

萧荭芸是个能处的。

只要萧荭芸能够争气,能在褚奕心里留下丁点位置,她就能摆脱彻夜侍寝的魔咒了,反正侍寝也不能让他涨好感,这殊荣她一点也不想要。

褚奕活儿还那么烂。

简直噩梦。

孟棠也不怕萧荭芸分了她的宠,有了萧荭芸后褚奕便不爱她了。

萧荭芸若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至于她手把手教,竟也没能留住褚奕的人。

孟棠用尽计谋,努力两年,才刷到四十六。

萧荭芸?

翻了天了也不会越过她去,萧荭芸身上似乎有一种能把事情搞砸的奇妙特质。

“梓童。”

褚奕掀开车帘,孟棠与萧荭芸齐齐望向他。

褚奕热切的目光,在看到萧荭芸的瞬间,冷淡了下来。

孟棠与萧荭芸起身福了福身子,道:“陛下。”

“嗯,怎么爱妃也在这儿?”

孟棠笑着说道:“萧妃妹妹怕我无聊,和我聊天解闷呢。”

看到褚奕,想到方才孟棠说的那些话,萧荭芸竟心生了些许恐惧。

她连忙道:“既陛下来了,便不打扰娘娘和陛下了,妾身先行告退。”

褚奕没拦。

待人走后。

褚奕上前,下意识将人捞入自己怀里,低低哑哑的声音传来:“嗓子还没好?”

孟棠脸颊上浮现出些许红晕来。

她小声说道:“是我恢复能力太差,不怨陛下的。”

褚奕发出一声轻笑,随即捏住她的下巴,将指尖上的一颗糖,推入了她口中。

甜甜的,带着薄荷的清凉味。

孟棠一双秋水眸讶异的望向他。

他道:“薄荷糖,路过时瞧见了,便买了些,听人说润喉,梓童喜欢吗?”

孟棠温顺的靠在他肩上,说道:“喜欢。”

“若是喜欢,待到祈福结束,朕带你逛逛这京城的街市,很是热闹。”


她道:“一愿郎君如意,身体安康。”

“二愿百姓安宁,世间再无战乱。”

“三愿君长似少年时,初心不忘乐相知。”

褚奕站在廊下没动,静静看着,听到她的话,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他与孟棠相识时,正是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孟棠起身,将那祈福用的牌子挂在了树上,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蹙着眉。

芳宁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道:“娘娘,夜深了,别着凉。”

孟棠轻声道:“陛下今日走的时候很生气,想来是恼了我。”

芳宁道:“您明知陛下会生气,又为何要说那些话呢?”

孟棠沉默了会,语气中带着忧愁,“这几年来,因为中宫无所出,前朝众臣便一直往后宫里送人,八年了,后宫一个子嗣都无,都说是我这做皇后的不详,才没能以身作则。”

“那些闲言碎语,娘娘您管那些作甚!陛下宠着您爱着您,想来也不会在意那些话。”

孟棠微微勾唇,笑容却极为苦涩,她道:“正因为他宠爱我,一力压下那些闲言碎语。”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继续道:“七年了,我没能为他孕育子嗣,他还能为我压几年?”

“他待我这般好,我却不能不为他考虑,后宫三千,我即便心痛他去其他嫔妃那,也不得不这样为之,陛下正直壮年,没有子嗣,或许当真是因为我这个皇后不详。”

“我父兄如今虽瞧着风光,孟家却早已败落,帮不上他什么忙。”

“皇后之位,自古能者得之,我不如主动退位让贤。”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声音有点喘:“只要他心里有我,是居于中宫,亦或是身在冷宫,又有何区别呢?”

芳宁急道:“当然有区别,您若不受宠了,那些个拜高踩低的,不个个都来磋磨您?”

“这些年,我所受的磋磨还少吗?左不过是少吃点饭,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罢了,只要圣上好,我才会好。”

“圣上若是不好了,即便我满身荣华富贵,凤冠在头,珠玉加身,也依旧如临地狱。圣上若是好了,就算我吃糠咽菜,身穿粗布麻衣,身在冷宫,也仍然会心满意足。”

听到这话,身边的芳宁不由得感动,她道:“您处处都念着圣上,可是您呢?您不好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心疼的呀。”

孟棠曲指,敲了敲她的头,道:“我能有什么不好?圣上好我才好,如今既然我身居后位已成他的拖累,舍弃了便舍弃了,我是不是皇后,和我爱不爱他无关,我爱的是他的这个人,不是他作为皇帝的身份。”

芳宁呜咽了两声,道:“娘娘,您别说了,更深露重,您身子弱,会着凉,我们快回去吧。”

孟棠低着头,目光瞥了眼廊下,那儿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尽头的转折处却有一片阴影。

她心想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从打听到狗皇帝离开御华宫后,就已经料到他会来,特地演了这么一出给褚奕看。

过犹不及,说的已经够多,孟棠应了一声:“嗯。”

待到芳宁扶着孟棠回屋。

褚奕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身边跟着李常福。

褚奕说:“原来她是这般想的。”

李常福连忙道:“皇后娘娘对您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褚奕走到那棵扶桑树下,他伸手,摘下了那块祈福牌。

祈福牌上使用娟秀的小楷写下的三个字:愿君好。

褚奕抿着唇,皱了皱眉,“她竟将怀不上子嗣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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