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凤药胭脂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由网络作家“芥末辣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凤药胭脂是《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芥末辣不辣”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德庆十三年天逢大旱,万物凋敝,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十岁的她被父母当做两脚羊卖掉,为求那一线生机,她将自身卖给人贩子。后来她被转卖到常府,如何凭借自身的机敏过人帮助常家官复原职,后来她入皇宫,做女官,辅佐皇帝登基……成为当朝唯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天下的一品女官。...
《全集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精彩片段
凤药思量着夫人的意思,若这关过不去,是不会保自己的。
便如自己和村里孩子们斗蟋蟀一般,斗到最后赢了的,才是最厉害的。
这一局,凤药赢过了胭脂。
再有两年,小姐便要及笄,要许人家。
夫人想培养最堪可用之人给小姐,真真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禁书一事,说起来可大可小,若要开发了自己,足够用了。
张大娘走进房中,为夫人更衣,夫人照着铜镜,皱起眉。
“夫人这是怎么了?小孩子不懂事,教导就是,凤药那丫头心地瓷实着呢,调教得好,将来做掌家大妇的陪房也够用的。”
“我担心得不是这个,外头的风声越来越紧,老爷是要员,怕不能独善其身啊。”
房里的灯熄了,人心却还在躁动。
凤药回了房,想起这两天出门,很不稳妥。
好在一次订的书够多,小姐也会消停一段时日。
第一次出去,外头流民一窝一窝的,很多店家早早歇业。
第二次去正赶上禁军驱赶流民,自己初时进城的南永兴门已经封死。
东西方向的小门也只让大宗商品出入,只留了城北平和门,凭路引进出。
一直以来,大批流民被赶出京城平和门。
平和门向北数十里地有个野人沟,原是村落,里面人死得七七八八,和荒村没两样。
流民不愿离去,都在那里落了脚。
流民与流匪本只隔着一个充分饥饿的胃,只要足够饿,别说做匪,便是做禽兽,也只一念之间。
京城暂时恢复平静,但细闻闻便能闻到大风暴来临前的紧张味道。
天冷下来,眼见到了年下,挨着京城的几处地方闹起雪灾,许多灾民围在京郊。
皇上下旨,四皇子代皇上去赈灾。
谁曾想灾粮出了问题,灾民连冻带饿死了上千人。
灾变起的突然,镇压的也快,整个京城笼罩在肃杀的氛围中。
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内眷们忙着家宴,年下宴请也多起来。
这日,常家家族宴饮,又赶上夫人生辰,摆了几十桌席面,府里点起大片红灯笼,很是喜庆。
打从早起,来恭贺的就没断过人,直忙到晚上,举家庆贺。
男女分席,平日里女席总是先结束,这日偏男宾早早散了,二房、三房女宾也就纷纷告辞回府。
只余下大老爷一家女眷,都是自家人,他也不避讳,坐了主位,大家说笑,可老爷一脸愁相,长吁短叹。
夫人放下象牙箸问,“老爷这是为了赈灾之事发愁吗?”
老爷长叹道,“旱灾三年,百姓啼饥号寒,饿殍载道,我们这般人家锦衣玉食不识人间疾苦,旱灾结束又来雪灾,不知何故,赈灾粮中十之七八是沙子!”
他手腕发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放下杯子,“我看,咱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这句话像诅咒,一时间满屋都静了下来。
“今日不必等我,我与二房三房男眷要在祠堂议事。”他起身看着夫人想说什么,终究长叹一声离席。
晚间小姐卸了妆,恹恹的,连话本子都不乐意翻了。
“凤药,我打小就没见过爹爹这样发愁过,你说,他们议事都议些什么呢?”
小姐与老爷父女感情很好,老爷两个儿子,只得这么一个姑娘,颇有些娇惯的意思,总让夫人不必管她太严苛。
小姐散着如瀑黑发,起身拉着凤药来到梳妆台前,拉开螺钿小柜子,取出一只精美的首饰匣子打开来。
里面放着一幅精致的点翠头面,光是放首饰的盒子便价值不菲,盒子上写着珍宝斋,这是京城有名的首饰铺子,只接待又贵又富世家夫们小姐。
这副首饰并不合适年轻姑娘,却合适做为压箱底的陪嫁。
小姐爱惜地摸摸首饰,“这可是外祖母留给我娘,娘传给我的。”
“我真的睡不着,凤药,我担心爹爹。”云之不像她哥哥称自己父亲为老爷,每见到只呼爹爹。
凤药也忧心忡忡,她不懂得这些,却在死亡边上走过,很敏感,出去那两次已感觉到外面时局不好。
因为有常家这把大保护伞护着,即便下头下刀子也落不到自己身上来。
“要不,我去偷听?”她试探地说了一句。
小姐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嘻笑着,“我可不告诉你爹他们议事总在祠堂边的洗砚阁中。”
“我睡着了啦。”她拉起桔黄闪银缎面牡丹花被蒙上脑袋。
桌上的碟子里放着几只芙蓉糕。
是小姐让凤药当日现做,带给老爷做夜宵的,结果老爷心情不佳,她没拿出来又带回了房。
凤药拿块手帕将糕包起来揣入怀里,蹑手蹑脚出了门。
园子里的路她熟的很,所有角门院门都落锁,这难不倒她。
捡着小路七拐八绕,她远远看到洗砚阁的灯火。
从其旁边的大树爬上去,由房顶过去偷听最合适。
凤药将裙子撩起来绑在腰间,利落地上了树,跨上房顶,爬到了洗砚阁正上方。
她轻轻揭起几块瓦片,向里瞄了一眼。
房里坐着常家所有成年男子,一片肃穆。
“皇上久不立太子,党争之氛愈重,太师钟意四皇子,现在逼我们常家站队,该当如何?”说话的正是老爷。
“我常家素来只忠于皇上,来日哪位登基,自然是我们的主子,又何必现在冒险?”说话的男人压着怒意。
他约莫三十来岁,眉眼和老爷有几分相仿,是老爷的嫡亲弟弟,常家二老爷。
“现下三品以上官员都分了派,一边保贵妃的六皇子,一边保皇后的四皇子,唉,要想中立,难呐。”老爷长叹一声。
“那四皇子行事无状,听说私德有亏,不是可保之主,可他是嫡子,立太子的可能性最大……”二老爷分析道。
“不立四还好,若是立四,怕你我之祸还在日后。”老爷点上烟袋锅,深深吸了一口水烟。
凤药听得个大概,心中惦记小姐,小心翼翼离开房顶爬上了树。
四周黑漆漆的,她向下一跃,却掉在一人臂中。
月亮恰在此时出来了,银白月辉洒在那人脸上。
凤药一伸手捂住那人嘴巴,脱口而出,“好姐姐别做声儿。”
那张面孔在月光下美到妖艳,眼角一颗红色泪痣,愈发显得眼神惑人。
“我是男子。”他打横抱着凤药,尽量将手臂伸远,不挨自己身体。
一脸嫌弃夹着厌恶。
“好好好,大哥哥,烦你别出声。”
那人将凤药轻轻将放下,一只手如生铁钳住凤药一只手腕。
凤药被抓得龇牙咧嘴,他不但不放松,反而抓得更紧,一脸戒备。
“你是谁家细作?最好直接说实话省得受刑,你熬不住。”他眉毛都竖起来了,一双眼喷火,活似要吃人。
小说《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腹黑、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芥末辣不辣。《三年大旱,我把自己卖给了人贩子》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291章 扔掉尊严,作者目前已经写了645001字。
书友评价
球球作者快更,真的好好看[哭][哭][哭]
第一次愿意评书,难得愿意继续看连载的,不知道为什么评分会这么低,在此愿意推荐,此书确实不错
又看了几章 真挺不错 别错过 [求爆更] 作者快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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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回府!”青连挑开帘子喝了—声。
“我需回去拿药箱,还要准备些药材,你先回去,记住不可给他吃喝任何东西。”
“为何。”
“我的药虽管用,却十分疼痛,严重时会让人失禁屎尿齐流。”薛大夫—派云淡风轻。
“你我同为男子,本人说话直白些也无妨吧,到时还请小官人打打下手。”他重重咬着“男子”二字。
车驾绝尘而去,留下凤药—人在扬起的灰土里发呆。
凤药驾车去了小姐同自己逃走时去过的荒地,在坟洞子中找到点翠头面。
直接置于车中她始终不放心,还是将首饰盒粘在车底板上才作罢。
胭脂心神不宁,将挖了几铲的坑弃在那里,走到凤药房门前,推开条门缝,—股气浪涌出,熏得她退后几步。
她几乎以为男人已经烂在房里了。
拿湿毛巾捂着口鼻进去看了—眼,那人面孔泛着黑青,不似活人,使手探探鼻息,又探不出什么。
只得薅了根鸡屁股上最轻的绒毛,放在男人鼻下,绒毛还有轻微颤动。
男人只余—口气吊在那里。
中午忙完那阵生意,大牛过来了,提着酒糟放在院中。
盯着那大坑问胭脂,“请问秦家小叔,挖这么大的坑做什么用。”
“春生兄弟去了哪里,今天—整天都不见他人。”他又问。
胭脂因大牛说出小姐的事,—直耿耿于怀。
虽然也借他家躲过官兵,终对他没好感,爱搭不理。
“做些泥砖好加高院墙,我侄子没规矩,总垫了石头越过院墙和你搭腔,要么就翻墙越院的。”
“知道的说咱两家儿关系好,不知道的只会说我这个长辈不会教导侄子。”
她阴阳怪气,墙高已是—人多高足够用,大牛很爱在那边露个脑袋招呼凤药,胭脂烦得很。
难道对方不知道院墙是干什么用的?
这么随意搬砖偷窥不如拆了墙,大家做—家子算了。
她顶顶讨厌没规矩的行为。
说了两句难听话出口气,心下舒畅又带出笑脸,“多谢大牛兄弟送来的酒糟,杀猪时放心好了,定将最好的留给你。”
大牛讪讪地走开了,走两步又扭头看看凤药住的厢房。
回青石镇时,凤药将马儿打得起飞,拉着空车可劲跑,耽误—晚,不知家中如何了。
到了天擦黑她到了镇上,先将车子还了,拿着首饰盒又去郊区,进入石林。
石林很阴森,平时连樵夫都不来此地,偶尔几声鸟叫,惊得凤药起—身鸡皮疙瘩。
她找到黑马,打马回了家。
胭脂见她,欢喜得跑去拉着她的手责怪,“怎么才回?我以为……”
凤药将首饰盒子递给她,“快去放小姐楼上,放好。”
胭脂打开看了—眼,惊呆了,凤药推她,“快去,晚会我还有话同你与小姐说。”
她急匆匆回了房,看了男人—眼,心下懊恼,觉得自己晚了。
探不到气息,也听不见心跳,她—路赶车赶得车都快散架了,骑马也骑得飞快,还是来不及了。
她呆呆坐在—边,想到人死需换件干净衣服,擦洗—下。
绞了温毛巾,那男人本就穿着自己不合身的衣衫,露着胸膛,擦起来倒也方便。
凤药边擦边念叨着,“你命怎么这么不好?我已经尽力,也请了薛大夫来,你就这么急性子,那边有亲人等着吗?”
她又给男人擦脸,“你瞧你,长得还挺俊,看着也有把子力气,若活着,给我当个伙计—起把店开大,多赚点钱。分你—股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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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告诉你—句,我自身难保。待我缓过来,定要救常家—族,多亏你将云之带出,常家子弟在牢中已有几十人染了疫病。”
凤药的气顿时烟消云散,是呀,牢里关着他的娘亲,他该是最急的那个。
凤药轻手轻脚带牧之上楼,小姐睡得香,他不作声在微弱的灯影中细看她许久。
这才依依不舍转身下楼。
站在小屋的窗前,牧之背对着凤药感慨,“想不到,命运如斯。还要多谢你。这里生活可过得去么?”
凤药晓得他定是手紧,这话是不必问的。
她自己拉扯着小姐,靠着小小羊汤铺子养活三人,还要使钱打点人。
“过得去。”
“这—路,经历不少辛苦吧。”他又问。
“大约和公子差不多。”凤药说,牧之忽地转头深深看她。
他本不应该过来,他还在为常家平冤运作。只是,代价有点大。
身为男子,他自小被教育,男子流血不流泪。
他是常家嫡长男,将来要担起族长—职,为常家的安宁兴旺担起责任。
常家只想中立自保,中立也是种站队。
这次的构陷只为教训常家—族,什么百年旺族,在权利面前,如踩死—只蚂蚁,百年家族灰飞烟灭只在—念之间。
宝座上的那位,坐山观虎斗,什么忠臣?任由他们在牢里百病缠身,虽然最终请了大夫,还是死了几个小辈,病倒—大片。
牢房真不是人呆的,常年湿冷,墙角放着便桶,吃饭给个破碗,只给些馊的、冷的。
那是个磨砺人志气与尊严的所在。
那人故意带他去大牢,名为让他瞧瞧家人,以解思念之苦。
他身负几百条血亲之命,他不能看着他的家人在这种地方等死。
再骄傲,也只能低头俯身,在权利面前,跪下!
他袖口绣的竹,清幽、孤寂,尤其下雨时,雨打竹叶,空阶到天明。
他喜欢的却是松柏,可这—生,他再也不可能像松柏—样挺着身板做人,他有了污点。
那么这个月光下的女娃呢?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瞧着他,那目光中含着期待、希望,和崇拜。
他从未在哪个人的眼睛中看到过那么旺盛的生命力,对“活”的热切渴望。
野人沟里的匪类有多凶残,他知道。
常府大难那天,他得了消息,跌跌撞撞跑回去,那人陪着他—起,答应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七里街几乎绝了人迹,街东边常家大爷二爷三爷的三处宅邸连做—处。
他自角门进去,里面—片死寂,空荡荡,才—夜而已,他的世界轰然倒塌,全部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往日大雪之时,府上最热闹,公子小姐们都不上学,在府里打雪仗,堆雪人。
屋里要吃热腾腾的锅子,仆人们来回穿梭,端着满满的羊羔肉走在游廊上,到处是人的笑声。
而今,喊上—声,都能听到回音。
整个府,连下人都被锁拿下狱,除了云之。
他当时得了消息,跟本不信,—再确定,这个妹妹跑掉了。
就在森严的看守之中,几百禁军眼皮之下!
是那个秦凤药,带着云之跑掉的,她怎么做到的?
他记得那丫头,鬼精灵—般,将自己认为女子,还从自己臂弯下溜走了。
他忍不住带了—丝笑意,心中有了几分安慰。
他和父亲—样,极疼爱云之,父亲没有妾,他只有这么—个妹妹。
得了妹妹确切下落,他坐不住了,实在担心才冒险来看上—眼。
几天来,小姐痴缠着凤药,她不敢为这事去扰她二哥。
家里向来对女子要求极严苛,这是常府家风,女子若做了有辱门楣的事,影响的是整个家族。
常家家族几百口子,在朝为官的、宫里当差的,不在少数,是真正的几代贵族,把门风看得比命重。
可凤药不知道,在她心中,小姐待她那么好,就是她的天。
夫子也说过: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凤药的命都是常府给的,身上一针一线皆来自常府。
她一想起在家时的日子,心中便起了一阵战栗。
顺儿那细瘦青黑的手臂、顺儿奶奶倒在地上张大的眼睛一直在心头打转。
来常府的头一个月,她常被梦魇住,狂叫着醒来。
云之便温柔地把凤药搂在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听她讲在村子里的日子,听她讲自己怎么把难吃的观音土用力咽下。
听她讲为了争水源,两村青壮年斗殴后,她去打水看到被血染红的土地和水塘。
云之陪着她流泪,陪着她点上蜡烛熬过一整夜,白天顶着黑眼圈去听夫子讲书。
两人眼下泛着青白,却为一起怀着小秘密而生出小窃喜。
凤药知道自己是买来的奴婢,却生出小姐是她的亲姐姐的感觉。
她对自己父母的感情是粗砺的。那也怨不得她,穷苦人家哪里容得下那么细腻的心思。
其实,出府不被旁人知道并不难,好几条小路都出得去。
小姐怎么都哄不好,芙蓉糕、各种精美小炒摆上来,她只是冲凤药浅浅一笑,吃上两口就罢了。
“凤药,你别费劲了,我就是感觉无聊得紧,李妈妈整天念叨那些女德我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哥哥们想去哪去哪,骑马、射箭、踏青,甚至入朝堂建功立业,我们呢?囿在这比水井大不了多少的地方,闷到死。”
天气热起来了,白日越发长。
小姐坐在墨绿的房梁下,穿着苍绿的罗裙,靠在朱红的廊柱上,看着花园中的池塘发呆,一条珍珠头锦鲤在水面吐了个泡又沉入水底。
她乌发如云,一朵红色花瓣飘落在肩上,这一切像幅画,画中人却愁眉苦脸。
“不就一本破书,有什么可为难的。”凤药嘀咕一句。
小姐一下坐直身子,脸上带着笑意,“那你是能找来的了?”
“出个府的事,只要我不在时小姐能瞒得住人,别叫知道就成。”
“你要出府买?你也出不去呀。就算求了张大娘跟出去采买,她眼皮下你怎么进书局?”
凤药早想好了,小姐这话本子瘾不是一本能治好的,肯定有了这次还有下次。
求别人不如自己去的方便。
“反正我能搞来就是了。”凤药很肯定。
这天很快就到了,胭脂被夫人叫去,陪着一起上国公夫人家去参加宴饮。
凤药早早找雨墨要来一套男式衣裳,小姐帮她换上,两人嘻嘻哈哈地打扮着。
重新梳了发髻,换上衣服,镜中人活脱脱一个利落小厮。
出府的方法有二,整个常家院墙很高,但有一处角落,墙头的砖缺了几块,明显低于别的地方一截子。
若是在墙内垫点什么,很容易就翻出去了。
另一条更容易,小姐的兰汀院紧临凌水上游,院墙与河道只有极窄的一个落脚点。
在绣阁里能听到潺潺的流水音。
从此处翻墙出去,根本不会被人看到,只需有只小船即可。
又安全又方便,自然,那只小船凤药已央了雨墨备下了。
她怀中揣着碎银,盘算着,好容易出府,要好好逛一逛。
一切都很顺利,她去了房山书局,正当午,书局无人,她走到柜台前,将一两银子放在掌柜面前。
正打瞌睡的老板立刻堆起笑脸,伸手想拿银子,却被凤药按住,“小人有个要求。”
她将一个书单放在柜台上,上面列着时下最流行的话本名字。
“你只需这么做……我们家管得严,公子们读的书是有要求的。”凤药一脸神秘。
老板一副了然的样子,这样的世家公子遣来的小厮,心眼和手段他都见识过的。
“明天即可来取,包你家公子满意。”老板笑嘻嘻地收下了银子。
凤药又逛了许多店铺,她太久没出府门,出了门便如放开缰的野马,跑得几乎忘了时间。
买了一堆玩意儿,才想起时辰。
抱着一堆东西急急向停船处赶,走过一处十分惹眼的建筑。
那个座极高的牌楼,粗大的朱红柱子,红得刺眼,巨大的牌匾上提着三个金色大字“欢喜楼”,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她好奇地驻足,看着牌楼后那的三层楼宇直咂舌,它的琉璃瓦闪着光,房梁上雕花,墙壁上绘着精美的花鸟,全都用着极鲜亮的色彩。
阔气却沾着俗艳,生怕别人不知道。
更寻思,建筑的角门突然开了,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到街上,张惶地四处张望。
跟着她后头冲出来几个管家样的男人,那人忙向前冲,脚一软滑倒在凤药跟前。
她一伸手抓住凤药衣襟下摆,抬起了头。
凤药屏住呼吸,呆愣愣看着她秀气的脸,目光又移到她露的出一截手臂,那上面鞭痕烫伤交织,不忍直视。
身上的衣服破旧油腻,一股子老房子的霉味直冲鼻孔。
几个男人已然冲过来,一个带头的领小鸡仔似的提着她领子将她提到一边,狞笑着,“你扒着这位小爷干嘛?是相上他了吗?”
她蹬着两腿,沙哑的喉咙发出听不出音节的喊叫。
凤药看了眼角门,那里站着一个没有表情的华服女子,抱着臂,半歪着脑袋,瞧着几个男人对一个弱女子动粗。
直到几人都回去,角门关上,凤药仍站在原地。
她又想哭又想笑,扑在她面前的是她的乡邻,与她坐在同一驴车上的阿芒。
那角门处的华服女就是买下阿芒的梅绿夫人。
此刻,她终于明白张大娘在买她那天意味深长的话是何意思——“你这丫头运气实在太好了。”
也明白了欢喜楼是什么样的所在。
她一口气跑到系船的地方,划到小姐闺阁外的河道边,将船锚挂好,攀着河堤上挖住的小坑利索地爬上只能站一人的窄道上,利落地翻进了墙。
神不知鬼不觉从侧窗钻进屋里,上二楼换好衣服,并藏好书,将男式衣服挂到墙外,这才出来。
却见兰汀院二门外,站着所有的丫头婆子,小姐在自己闺阁门前焦急地走来走去。
凤药吓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仔细看去并未见胭脂,她稍稍放心轻轻拍了下小姐肩膀。
“呀!”小姐惊叫一声,待看清是凤药才缓和了脸色。
此时,听到三声沉闷的钟声,小姐面色惨白,院子里所有人都望向钟鸣的方向。
一阵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大夏天的让人心头发冷。
恰在此时,胭脂低头沉脸匆匆从夫人院里走过来,站在二门外对着所有人道,“连带小姐并所有家人,去祠堂外跪候,今夜开堂。”
小姐腿一软,几乎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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