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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浏览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

姑娘横着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楚烟李胤,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主角:楚烟李胤   更新:2024-07-27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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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烟李胤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由网络作家“姑娘横着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是作者“姑娘横着走”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楚烟李胤,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相传,她风情万种,妩媚动人,上到皇族贵亲,下到平民商户,引得所有男人折腰。可他却嗤之以鼻……他:“蛇蝎女子,只想靠美色成事,谁会心动?”他:“勾引了那么多的男人,算什么良家女子。”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会迎娶她的!直到那天,有人看到他守在侯府,求她下嫁。她:“不嫁!”他:“让我入赘侯府,也行!”众人:“公子,脸呢!”不要了!哪有媳妇重要?...

《全文浏览嫡女倾城,傲娇世子总想入赘侯门》精彩片段


“有人亲眼看见那钦犯上了船,此人极其凶险,不管是为了郡主的安危,还是为了朝廷,我等都要一探!想必平阳王与郡主,定能明白属下等人的良苦用心。”

说完这话,为首的官差一挥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就要硬闯!

楚烟顿时蹙眉,冷喝一声:“放肆!”

听得她的声音,官差们顿时停了下来。

香怡又惊又喜,连忙唤了一声:“小姐。”

楚烟嗯了一声,抬眸看了唇边含笑,好整以暇看着她的男子一眼,面色平静的整理好衣衫。

她取过一旁的外衫穿上,下了榻,打开房门。

香怡担忧的看了一眼,见她神色如常,默默松了口气,转眸朝那些官兵道:“瞧见没?我家郡主好好的,哪有什么朝廷钦犯!”

为首的官差仍不肯罢休,朝黑漆漆的屋内看了一眼道:“职责所在,还请郡主见谅。”

楚烟冷笑了一声:“职责所在?你的职责是捉拿朝廷钦犯,还是污蔑本郡主窝藏要犯?!”

官差立刻躬身:“属下不敢。”

“本郡主看你敢的很!”

楚烟冷声道:“你趁着王府侍卫下船采买之际,带人擅闯王府大船,借由捉拿要犯四处搜查!哪怕本郡主此刻就站在你面前,你也依旧要闯本郡主香闺!怎么?你是觉得本郡主窝藏要犯,还是觉得本郡主与那要犯乃是同伙?!”

“属下不敢!”

“呵!”

楚烟冷笑一声:“你若真不敢,此刻就该带人离去,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若是本郡主当真遭到贼人,岂会一人从房中出来,还站在这儿阻拦你?!你今日若是进去了,将平阳王府的脸面、本郡主的清誉置于何地!”

听得这话,官差面上顿时有了几分犹豫。

恰巧这时,王府侍卫抬着物资回来了,杨嬷嬷见状立刻小跑着上了船,历喝道:“放肆!谁允许你们擅自登船的?!这可是平阳王府的船,莫说你们,就是御林军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王府侍卫放下物资,齐刷刷亮出了长剑,直指那些官兵。

为首的官差见状,连忙开口道:“有人说亲眼看见有贼人上了船,天黑露重,属下也没瞧见王府旗帜,是属下冒犯了郡主,这就带人下船。”

杨嬷嬷闻言冷声道:“快滚!”

官差带着人走了,杨嬷嬷连忙关切的问道:“小姐可有事儿?”

楚烟摇了摇头:“只是被吵着了而已,嬷嬷快些忙吧,早些离开这里。”

杨嬷嬷应了一声是,立刻又指挥着侍卫忙碌起来。

楚烟手扶在房门上,转眸朝香怡道:“今晚有些乏了,你下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便好。”

香怡有些着急,小姐先前毒发,现在却忽然没事儿了一般,怎么看怎么蹊跷。

再一想刚刚官兵说的钦犯,她顿时心头一紧,急急道:“小姐,刚刚……”

楚烟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压低声音道:“我无事,毒我也找到了暂时压制的法子。”

香怡顿时一喜:“小姐寻到了什么法子?”

还能是什么法子?

尽管香怡与她一道长大,两人亲如姐妹,可泄身这种事儿,也不是能坦然说出口的。

楚烟红了脸,低声道:“就……就……哎呀,你别管了,反正寻到了法子就是,你却歇着吧,我累了。”

香怡闻言还想说些什么,楚烟却已经进屋关上了门。

她站在门口,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屋内确实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唤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口,退下了。

屋内未点烛火,唯有水光倒影依稀可见屋内情景。

楚烟进屋之后,适应了下屋内昏暗,这才看见了站在墙角暗处的俊美男子。

男子身量高挑身姿挺拔,虽着黑衣劲装,却透露出一股子矜贵之气,一双黑眸含着隐隐的笑意看着她,完全看不出来是个亡命徒。

今日之事,总要有个善后。

楚烟心头微动,平静的收回目光,抬脚朝床边走去。

她伸手一点点点褪去身上外衫,里间中衣是之前胡乱合上的,外衫一褪,顿时露出精致的锁骨,还有领口那雪白的肌肤。

男子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

他站在墙角,看着褪去外衫上榻,好似没有他这个人一般的楚烟,微微挑了挑眉。

有意思。

她是真没把他放在眼里。

不知道是胆大,还是蠢。

屋内安静了下来,只余楚烟清浅的呼吸声。

平阳王府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大一会儿,大船便缓缓驶动,离开了港口。

大船回到了海上,男子看着外间的黑色,正欲坐下休息,却忽然听到了楚烟的声音响起:“你要过来一起睡么?”

男子挑眉,看着她低声道:“郡主是在邀请在下同床共枕?”

听出他的揶揄,楚烟神色不变,只淡淡道:“你受伤了吧?父王受内伤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气息不足,左右更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共宿一榻而已,没什么好避讳。你休息好早些离开,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

男子闻言轻笑一声:“郡主还真是放得开。”

楚烟撑起身子,回眸看他:“你不敢?”

男子闻言一愣,看着她娇媚面容上的挑衅之色,眯了眯眼,抬脚朝床边走去:“郡主都不介意,我又有何不敢?”

楚烟笑了笑没说话,还主动往里面挪了挪,掀开被子,一副邀请模样。

男子本是想吓唬吓唬她,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主动,当即便有些骑虎难下。

再看她挑衅神色,他没再犹豫,直接上了榻。

然而,他刚躺好,鼻尖忽然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

不好!

男子一惊,当即便要起身,却已经晚了。

他周身无力,刚刚支起身子,却又咚的一声躺了下去,惊讶的看着她。

楚烟勾唇一笑,明媚的双眸看着他:“我的榻,好睡么?”

男子皱了眉:“你想要做什么?”

楚烟没有回答。

她起身下榻,从床底取出一根长绳,将他扶坐起来,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吐幽兰:“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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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很纠结。

她一个女子,这般晚了跟着李胤出去,还是去那样的地方,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倒不是什么成何体统之类,那东西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而她若去,必然是悄悄的,不能惊动香怡和杨嬷嬷,也就意味着,她要将身家性命都交托给李胤。

可若是不去,李胤必然会以她自己失约为由,再拒绝带她出府。

更何况,她确实是来选相公的,怡红院是男子寻欢作乐之地,最能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正如香怡所言,她虽是要嫁人,为平阳王府寻找助益,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不然的话,直接去勾z引皇帝不是更好?

怡红院那种地方,未必能见着什么好人,但绝对能让她排除一些不合适的。

楚烟抬眸看向李胤,柔柔的道:“胤哥哥,我可以相信你么?”

生气的时候是李胤,这会儿有求于他,就是胤哥哥了。

李胤不动声色,淡淡道:“我若要对你如何,在船上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死人,放心,既是我带你出去的,必然会将你平安带回来。”

楚烟闻言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她也不是直接就走,而是留了一张字条放在床上,上面写明了李胤带她去了怡红院,若是她能平安回来,字条自然作罢,若是她不能平安回来,香怡他们也好知道怎么找她。

李胤见状只是轻嗤了一声,但也随她去了。

楚烟被他抱着纵身而出,看着脚下的屋顶瓦片,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低喃着道:“我大概是疯了。”

真的就这么相信他,真的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跟他半夜跑了出来。

李胤垂眸看了她一眼,低低道:“我大概也是疯了。”

楚烟闻言一愣,抬眸看他:“胤哥哥这话是何意?”

李胤抬眸看向前方,语声淡淡:“没什么。”

宁王府后门,一辆马车静静的等着。

一落地,李胤便放开楚烟,直接上了马车。

小厮装扮的简一,连忙迎了上来,开口道:“郡主请。”

楚烟看了眼马车,抬脚跟了上去。

车厢内,李胤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径直闭了眼。

楚烟看着他,张了张口正要说话,李胤却先一步冷声开口道:“你最好什么话也别说,我现在很后悔。”

楚烟闻言闭了嘴,不说话了。

出来都出来了,身家性命都交给他了,现在再来问东问西,也不合适,那就随他去吧。

正好也让她看看,他对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宁王府内。

宁王睡的正沉,忽然有人唤道:“王爷,属下有事禀告。”

连着唤了两声,宁王终于睁了眼,看了眼外间天色,皱眉道:“若是他又去了怡红院,这等小事就不必说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来人恭声道:“不仅是此事。”

宁王闻言皱了眉,看了眼熟睡的冯氏,起身下榻,披了件衣衫来到外间:“说吧,何事?”

来人上前一步,附耳低语。

宁王听完一脸震惊:“你是说,他和郡主?”

来人点了点头:“正是。”

听得这话,宁王面上神色很是复杂,似想笑又似想动怒,憋了半天,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这个臭小子!真的是……真的是……”

宁王咬了咬牙:“真是个混蛋!”

来人犹豫了一会儿道:“要不要属下,将郡主接回来?”

“接什么接?!”宁王没好气的道:“这臭小子,既然敢这么做,必然知道本王肯定会知晓,他这是在宣告主权呢!”

说到这儿,他又咬牙切齿的道:“本王就说,好端端的晗儿的差事怎么那么忙了!原来都是那臭小子在背后搞的鬼!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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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妃抹着眼泪:“瞧出也无妨,路途这般遥远,又是往平阳送信,想看的人多了去了,弄不好,待到信件送到平阳王府,已不知被蜡封过几次。”

宁王被堵的哑口无言,最后只能拂袖而走:“随你!你好自为之!”

府中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陆景的耳中。

包括,宁王妃与李晗的谈话。

陆景冷笑了一声:“他们想的还真是挺美。”

尤其是他那个名义上的好大哥,端的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居然什么都想要。

简一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其实属下觉得,这事儿关键还是在郡主,郡主似乎并不在意。”

听得这话,陆景面色一沉。

简一看着他面上神色,又道:“郡主许是对世子动了真情的,待到过两日世子能下榻,稍稍哄一哄也许就好了。”

陆景闻言斜眼看他:“简一。”

“属下在。”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

简一轻咳了一声:“属下只是实话实说。”

陆景闻言冷笑一声,起身看着他道:“莫要揣测我的心思,小心适得其反。”

简一当即躬身:“属下不敢。”

陆景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简一抬了头:“这么晚了,主子这是去……”

陆景头也不回,冷哼了一声:“如你所愿,去看看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不是转了性,改走痴情路线了。”

凌染在沐浴。

是的,这个时间,她都是在沐浴的。

沐浴的时候,她还在想,陆景居然没来,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念头闪过之后,她又鄙视了自己一翻,她这是被欺负出毛病来了不成?

她靠在浴桶边,惬意的泡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

刚刚系好肚兜脖间的系带,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握住了她的腰z肢。

熟悉的气息萦绕鼻尖,凌染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气恼的道:“陆景!”

陆景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了上来,紧紧挨着她的后背,俯首轻轻咬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口,低低道:“叫胤哥哥。”

气息扑洒在她耳蜗处,弄得她有些痒,连忙歪了歪脑袋避开。

优美雪白无瑕的脖颈,带着她独有的香气,还有沐浴后的清新,出现在陆景面前。

陆景黑眸暗了暗,直接吻了上去。

他含住她的耳垂,而后吻到耳后,随着一路往下,一直吻到了她的肩头。

凌染扯了扯他的手没有扯动,又怕动静太大惹来香怡或者杨嬷嬷,便咬牙道:“胤哥哥,别……”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还带着动情的后的暗哑,让陆景更加难受。

他直起身子抬了头,一手放开她揽上她的腰间,微微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哑声笑着道:“早些如此,不就好了?”

凌染气恼的回头瞪了他一眼。

陆景笑了笑,抚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你对李晗是怎么想的?”

凌染看着他道:“胤哥哥在意么?”

陆景眸色微动,笑着道:“当然在意,毕竟,这关系到,我是不是得唤你一声大嫂。”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凌染神色不变,只看着他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得看晗哥哥的意思。”

听得这话,陆景皱了眉,深深看着她道:“怎么?他若是愿意娶你,你还要嫁不成?”

“不然呢?”

凌染一脸无辜:“两家有意联姻,晗哥哥不过是犯了一个,在众人看来,根本微不足道的错误罢了,我一个弱女子,如今寄人篱下,连出府的能力都没有,如何能拒绝的了呢?”

陆景闻言轻笑一声:“你倒不必这般提醒我,带你出府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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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又庆幸起来,幸好她如今在宁王府,幸好她的好现在只有他知道。

一舞结束,楚昭昭微微气喘,李晗回了神,连忙从袖中取出帕子,给她递了过去。

楚烟看了他一眼,伸手接了过来,有些羞涩的问道:“我是不是跳的不好?”

李晗闻言连忙道:“烟儿妹妹跳的极好,能够见过烟儿妹妹的舞姿,是我的福分。”

楚烟闻言露了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握着手中的帕子,看了他一眼。

李晗神色微动,朝她伸出手:“帕子给我便好。”

楚烟嗯了一声,将帕子递给他,李晗伸手接过,细心折好,重新放回袖中。

两人一道用了饭,休息了会儿,又去赏了花,并肩在花丛中漫步,郎才女貌岁月静好。

待到日渐西斜,两人这才坐上马车返回宁王府。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相谈甚欢,楚烟心情不错,因为李晗看她的眼神明显与从前不同,显然已经动心,如此一来,不仅婚事她有了主动权,赌约她也势在必得。

李晗的心情也极好,他已经做了决定,回去之后,便同宁王妃商议订婚之事,早早将楚烟定下,以免节外生枝。

芸娘掐着时间,带着沈音站在宁王府的门口。

元喜瞧见二人,脸色顿时一白,只恨不得将马车停下。

可香怡就在一旁,他只能硬着头皮,任由车夫将马车停在门前。

一无所知的李晗面上含笑出了车厢,一抬眸就瞧见了芸娘和沈音,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瞧见他,沈音眼睛一亮,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柔声唤道:“晗哥哥。”

李晗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下意识回眸朝车厢看去。

楚烟刚刚掀开车帘,便瞧见了这般景象,心头顿时一紧。

坏了!

这时候若是挑明她已经知晓了李晗与沈音的事儿,那她的赌约怎么办?

她是平阳郡主,代表的是平阳王府的脸面,李晗与沈音春风一度,是在明晃晃打平阳王府的脸,没挑破之前她能佯装不知,一旦挑破,她就必须摆出态度来。

婚约定下了还好说,能不能成全凭她说了算,婚约未定,身为平阳郡主,她只能同李晗翻脸。

赌约还没赢,她还没找到下家,她还需要宁王府的庇佑……

楚烟立刻做了决定,迎上李晗的目光,笑着道:“晗哥哥怎么不下车?”

沈音满目的柔情与欢喜,在瞧见她的那一霎,顿时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就连红唇也白了起来。

李晗垂眸看了她一眼,心中一痛。

沈音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眼下却这般萧瑟脆弱,仿佛风一吹就要散了。

他硬了硬心肠,对她的脆弱视而不见,下了马车,朝楚烟露出一个笑容来,伸出了手。

楚烟面色如常的将手递给他,踩着马凳下了马车。

沈音看着她与李晗交握的手,整个人摇摇欲坠:“晗哥哥,你明明说过……”

楚烟心头一紧,急忙打断她的话,笑着朝李晗道:“晗哥哥既然有客,那我便先回去了。”

李晗闻言连忙道:“好,待会儿我去寻你。”

楚烟应了一声,忙不迭的走了。

待入王府,她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幸好她跑的快!

差点就要被迫知道李晗是个渣男了!

芸娘看着楚烟逃似的入了王府,顿时扬了唇角。

这位郡主,还真是个妙人,难怪主子那般宠着。


许婉眯了眯眼,楚珩这人性子恶劣,嘴巴又太过歹毒,身体倒是很诚实。

看来,让他对她改观,喜欢上她娶她,也不是不可能。

许婉不动声色的又往他身上贴了贴,原本掐住他脖子的手,松开了些,拇指佯装无意滑过他的喉结,果然见他的身子又绷紧了。

楚珩侧眸看她,哑声道:“你故意的。”

许婉眨了眨眼睛看他:“故意什么?”

楚珩看着她无辜模样,闭了闭眼,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从身上扯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道:“还是聊聊正事。”

许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挑眉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确定要跟我聊的是正事?”

楚珩闻言冷笑一声:“我说过,身体有反应,只代表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代表我就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话也就骗骗鬼。

母妃曾说过,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对男子是先动心,后有了亲近的念头,而绝大多数男子,都是先动了亲近的念头,才会动心。

说的直白点,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就是这个女子他想要。

一个男子当真对一个女子厌恶,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触碰都会觉得恶心。

而他,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了反应,而且并不抗拒她的触碰和亲近,说毫无感觉,傻子都不信。

但此时与他争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许婉敷衍的点了头:“是是是,你说的对。”

楚珩皱了皱眉,冷声道:“事情已经告知,这鸽子我去处理,你好自为之。”

见他要走,许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杀了我的信鸽,毁了我唯一能够赶在毒发作之前解决的法子,就这么一走了之?”

楚珩冷眼看着她:“不然呢?你昨夜将我捆了扔入海中,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听得这话,许婉顿时闭了嘴。

楚珩冷笑了一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等等!”

许婉急忙唤住他,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可之前在沐浴的时候,你说过不与我计较的。”

楚珩回眸看她:“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此刻才是两清。”

说完这话,他不再停留,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许婉看着微动的窗户,长长叹了口气,也罢,两清总比他一直记着好。

她整理下被子,缓缓躺下准备接着入睡,左右她已经知道,毒发作只需要泄出来便好,她虽然未曾试过,但应该不难。

许婉闭了眼,正要入睡,却猛的一下又睁开了。

不对啊!

既然已经两清,为什么不把肚兜还给她?!

楚珩悄然回到屋中,冷声开口道:“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抱拳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楚珩将鸽子丢给他:“拿去毁了,莫要留下任何痕迹。”

简一接住鸽子,犹豫着开口道:“那平阳王郡主那边……”

“此事无需你操心,她自己会想办法。”楚珩看着他:“她就这么一只鸽子,内鬼之事你接着去查。”

简一应了一声是,悄然退下。

屋内静谧,而楚珩小腹却似有一团火在烧,他闭了闭眼,满脑子皆是她娇媚模样,鼻尖似乎都还萦绕着她的体香。

就连喉结处,似乎都还残留着她轻轻划过的触感,体内邪火只增不减。

楚珩朝外间守夜的来福道:“打冷水来!”

“啊?!”来福愣了:“又要冷水?!”

楚珩冷声道:“让你去办,你就去办,莫要惊动其他人!”

来福闻言不敢多问,应了一声是,连忙去打水了。

片刻之后,楚珩屏退左右,就连来福也被打发的远远的,他泡在冷水之中,深深吸了口气。

与之前不同,这次无论他怎么泡着,小腹的火也不见消退。

楚珩低低咒骂了一声,闭了眼。

许久之后,楚珩靠在浴桶上,闭着眼微微喘息,良久才睁开眼。

来福在外间候着,直到瞧见屋内燃了烛火,这才进屋去了里间净房,他正准备如往常一般将沐浴的水倒了,清洗下浴桶,却发现浴桶已经干干净净。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只觉得自家主子,今天委实奇怪的紧。

终究还是累着了,楚珩走后没多久,许婉还是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她早早起了身,洗漱之后,便去同宁王妃请安,顺道一同用饭。

宁王妃对她印象极好,见她又这么知礼更是喜爱,亲自给她夹了菜,笑着道:“晗儿领了个闲差,不用上朝。待会儿用完饭,让他带你在府上转转。”

许婉面露羞涩:“晗哥哥定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怕是无空的,再者,我初来乍到,还未见过府上其他人……”

“都是些小事,府上的人什么时候都能见。”

宁王妃打断了她的话,笑着道:“更何况,不过是一些妾室和庶子庶女罢了,犯不着特意相见,若是遇着了,打个招呼便是见过了。依着你的身份,就算不见也无甚要紧,难道他们还敢在背后非议你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许婉也只能点头应下。

宁王妃见状笑着道:“这会儿,晗儿肯定在演武场同胤儿切磋,待会儿用完饭,我让丫鬟领你去寻她。”

听到楚珩的名字,许婉眼神微闪,低了头道:“烟儿都听姨母的。”

看着她乖巧软糯模样,宁王妃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还是女儿家乖巧,若是那臭小子与你无缘,姨母也不勉强,到时候你认本宫做干娘,咱们还是一家人。”

许婉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两个儿子,应该有一个能看上她才是。

宁王妃见状顿时笑了,饭刚用完,便立刻唤来身边的大丫鬟,吩咐领着许婉去演武场。

还美其名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用完饭就是该散散步的,此去演武场还有一段路,你慢慢走不必太着急。”

她那模样,可不像不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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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这两日,有些烦躁。

一闭上眼,便是夏薇未着寸缕勾着他脖子,主动亲吻他的模样。

尤其是第二晚,从她这儿离开之后,他硬生生忍着胀痛入眠。

睡是睡着了,可在梦里,他却又回到了浴桶旁,与她亲吻缠绵……

而梦里的她,要更大胆一些。

一吻过后,娇嗔着轻轻推开他,俯身掬起一捧水,泼洒在他身上,而后又借着夜深露重,怕他受凉的借口,一点点褪去他的衣衫。

腰带、外衫、中衣。

而后学着他逗弄她时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胸膛……

梦醒之后,霍霆黑着脸换了亵裤,当晚便出府去了怡红院。

定是他这些日子没怎么被女子勾z引,自制力大幅下降,这才会被她那般轻轻一撩,就如老房着火一般。

他连着去了两晚,总算没再想起她娇媚妖娆的小脸,和曼妙的身姿。

然而,只是花丛中轻轻一撇,那些亲昵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所谓功亏一篑,便是如此。

想到此处,霍霆便又回了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夏薇脱衣。

许是多看几次,看的多了,他也就稀松平常了。

但没想到的是,她脱就脱了,也不脱个干净,勾的他碾了碾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就在这时,她偏又抬眸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霍霆顿时敛了神色,正欲从梁上跃下,却见她平静的收回目光,好似不曾看见他一般,转身朝净房走去。

她不在乎。

是了,她本就寡廉鲜耻,与他几次三番有过那样的亲昵之后,转头便能若无其事的去勾z引李晗,又怎会在乎,被他看见了脱衣?

霍霆冷了眉眼,头一回觉得有荒谬。

两人亲昵,受影响的是他,午夜梦回,念念不忘的也是他。

而她倒好,深刻诠释了什么叫薄情寡性。

她不在乎,与他那般亲昵过,更不在乎,他是不是前脚与她亲吻缠绵,后脚便去了怡红院夜不归宿。

霍霆冷了眉眼。

就在这时,他又见她忽然回眸,朝他媚色盈盈的看了一眼,勾唇一笑,而后收回目光推开净房的门,走了进去。

她这是在勾z引他?

早间在桃林中不曾勾z引到李晗,这会儿就来勾z引他?

她把他当什么?!

霍霆的眉眼更冷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从房梁上翩然落地,随在她身后入了净房,关上了门。

净房内的浴桶盛满了热水,散发着热气。

小小的净房,此刻水汽袅袅,雾影蒙蒙。

夏薇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而后侧身坐在浴桶边沿,卷起衣袖,露出与一小节纤细柔嫩的手臂,将手深入浴桶中,轻轻拨弄。

似在试温,又似在玩水。

霍霆碾了碾手指,扬唇轻笑:“烟儿妹妹邀我前来,是又想对我使美人计?”

夏薇闻言抬眸,水盈盈的眸子朝他看了过去:“那胤哥哥会中计么?”

霍霆勾了唇:“那就要看,烟儿妹妹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夏薇闻言笑了笑,起身抬脚朝他走去。

杨柳扶摇,风情款款,霍霆的目光落在丰盈上。

他是个正常男人,有美人美景自然不介意欣赏。

夏薇来到他身边,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亲昵的道:“胤哥哥,想要烟儿做到什么地步?”

听得这话,霍霆忽然觉得,好似有一盆凉水浇下。

是了,她压根不在乎。

所以,即便做到什么地步,她也无所谓。而她也清楚的知道,他不会真的要了她。

因为那就是一条线,只要未跨过那条线,他与她都有抽身的余地,而一旦跨过了那条线,他与她都再无退路。

霍霆伸手将她的手臂,一点点从脖间拿了下来,后退一步,看着她开口道:“烟儿妹妹怕是忘了,美人计对我无用。你的那些手段和心机,最好都收一收。”

夏薇叹了口气:“是啊,胤哥哥看不上我。”

霍霆沉了沉眼眸,没有答话。

夏薇抬眸看向他道:“我与胤哥哥虽有些不快,但也是两清了,我有一事想要胤哥哥帮忙,不知胤哥哥能否看在我们也算有几分往来的份上,帮我一次?”

霍霆闻言皱了眉:“什么忙?”

“只是一件小事。”夏薇柔声道:“我来京城也有几日了,还未曾出去转过,想要拜托胤哥哥,带我去京城转转。”

听得这话,霍霆的眉眼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怎么?你勾z引我大哥还不够,还想去外间招蜂引蝶,勾z引别的男子?!”

夏薇没想到,她只是说了个出门转转,他就能一眼看穿她的目的。

但这是能承认的么?

自然不能!

她一脸受伤的看着他道:“我不过是想去京城转转,游玩游玩罢了,胤哥哥怎的能如此想我?”

霍霆闻言冷笑,也不与她争辩,只开口道:“以色侍人,人薄之。更何况,京城不是平阳,许多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他说的道理,她何尝不知?

但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明知她要跳舞,受邀也不前往。

一个便宜占尽,却依旧对她冷嘲热讽,前一刻对她意乱情迷,下一刻就能夜宿花柳。

她能怎么办?!

夏薇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道:“此次我来京城,就是为寻得如意郎君,既然晗哥哥对我无意,我自然要去见见旁人。”

李晗对她无意?

霍霆想起早间,李晗见她起舞时的模样,还有挡住他视线,迫不及待领着他出桃林的举动,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

她既然误会,那是再好不过,免得她去霍霍李晗。

见他不开口,夏薇也有些暗恼:“胤哥哥为何对我总有偏见?你能前脚与我温存,后脚就夜宿花柳寻欢作乐,为何我要为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就不成?”

霍霆闻言深深看着她:“就因为此事,所以你四处折腾?”

夏薇闻言一愣,抬眸朝他看去:“不行么?”


房门很快被打开,简一将披风递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抬头,嘭的一声房门就被关上了。

简一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旁。

萧决将披风递给晏渺:“喏,穿上。”

晏渺看着披风皱眉:“仅是披风又有何用?我是遮前面,还是遮后面?”

萧决闻言轻嗤:“麻烦。”

他抬手给她系好披风,而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又扯了扯披风,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这样总行了吧?”

晏渺点头表示满意:“可以了。”

萧决轻哼了一声:“你的事儿,就是多!”

他揽着她朝外走,因着怕走光也怕被人瞧见脸,晏渺埋首在他胸前,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倒是半点不露了,却苦了萧决。

她的身材本就傲人,如今完全是贴在他身上,每走一步,她傲人的双峰就在他身上摩擦。

萧决稍稍低头,便能看能看到她的浑圆,不过三两步的距离,刚刚到门口,他的身上便起了火。

晏渺只觉得他身子很硬,与女儿家的娇软完全不同,而且热的很。

走了两步,来到门前,他却停了下来,盯着房门脸色有些黑。

这时候,晏渺这才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忍不住勾勒唇角。

萧决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意,黑着脸道:“很好笑?”

晏渺连忙摇头,双手揽上他的腰,憋着笑意抬眸看着他道:“胤哥哥替我遮掩,我替胤哥哥遮掩,如此便打平了,可好?”

打平?

若不是她,他何至于这般上火?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决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用力的将她按向自己,磨着牙道:“那烟儿妹妹可要好好替我遮掩了,不然的话,明儿个京城人人都会知道,平阳郡主在怡红院接客了。”

又威胁她!

晏渺轻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萧决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烟儿妹妹似乎没弄清楚,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晏渺一向能屈能伸,当即露出一个笑容来,娇声道:“胤哥哥最好了。”

萧决挑了挑眉,俯身在她耳边道:“是胤哥哥,还是硬哥哥?”

晏渺腾的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朝他瞪眼:“胤哥哥,我是来相看夫君的。”

萧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扬起一个笑容来:“是啊,你是来相看夫君的,放心,今日我定带你好好看看!”

说完这话,他忽的收了笑,用力拉开房门,揽着她的肩走了出去。

看着他冷下来的眉眼,以及紧抿的薄z唇,晏渺微微挑眉。

芸娘瞧见二人如连体儿似的一道出来,再看晏渺被护的密不透风,连脸都看不见的模样,有些狐疑的看了萧决一眼。

既然要包裹的如此严实,又何必特意叮嘱她换妓子在接客时穿的衣衫呢?

她想不通。

但主子的心思不是她能猜的,主子这般做,定有其深意。

晏渺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穿过后院,便来到了怡红院的主楼。

刚刚靠近主楼,便听到了丝竹乐器,与不断地叫好声,真真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待到入了主楼,更显繁华。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各种装饰,就连挂着灯盏都是精致无比,有些甚至都镶了金边。

怡红院是环楼,中间是高高的舞台,上面正有许多女子,伴着乐声翩翩起舞,抬眸望去金碧辉煌。

萧决按了下她的脑袋,低声道:“不想被人看见,就别东张西望。”

晏渺嗯一声,乖巧的埋首在他肩头,被他揽着朝楼上走去。


“何止!”杨益挑了眉:“他最少得有七日下不了床!”

听得这话,凌染顿时明白陆景的老规矩是什么了,不由朝他看了一眼。

陆景轻哼,低头在她耳边道:“不是我对沈音的初夜没兴趣,而是单纯看不惯那韩奎罢了。”

凌染敷衍点头:“是是是,胤哥哥说的对。”

陆景一口气顿时梗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着她小巧精致的耳朵,他一口咬了上去。

凌染腾的瞪大了眼,捂着耳朵瞪他。

这人太过胡来!若是留下了印子,她要如何解释?!

陆景看着她的模样,心里终于畅快了些,正要开口,唱价的简一忽然没了声,而后急急进了门道:“主子,世子来了。”

听得这话,凌染顿时有些慌了,紧张的环顾四周:“胤哥哥,现在怎么办?有地方可以躲么?”

陆景神色平淡:“当然没有。”

李晗来的比他预想的要来的快了些,看样子,老家伙是真想她当他的儿媳。

凌染顿时急了:“那怎么办?”

“凉拌。”陆景一把将她按倒在腿上,垂眸看着她道:“把脸挡严实了。”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要把脸遮严实,凌染侧趴在他腿上,急忙扯过披风直接把脑袋整个都盖住了。

对面的韩奎还在叫嚣:“怎么了二少爷,你不会连区区一万多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吧?”

“他不出了。”李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韩公子请自便。”

韩奎敢跟陆景叫嚣,因为他们都是纨绔,陆景瞧不起韩家凭着一个贵妃,鸡犬升天,韩奎却觉得,大家都是没出息的,凭什么他就被瞧不起,所以经常同以陆景为首的世家纨绔对上。

但李晗不同。

李晗与他们压根不是一路人,而且他是实打实的亲王世子,将来是要世袭亲王的,不是韩奎这样的人能够惹的起。

于是他嘟囔了一声,不说话了。

李晗进了雅间,红玉、杨益和肖倓连忙起身朝他行礼,他淡淡回礼,而后看了眼趴在陆景腿上的凌染,皱眉对陆景道:“父王让我来带你回去。”

陆景笑了笑:“父王还真是费心了,等我把热闹瞧完,自然就回去了。”

李晗皱了皱眉,朝楼下的沈音看了一眼:“她已落魄至此,你又何必来凑热闹?”

“大哥这是心疼了?”陆景笑看着他:“不过也是,若非左正一瞧上了沈音,大哥应与她是一对璧人。”

一对璧人?

凌染忍不住想要抬头,想要偷偷看一眼李晗的神色,然而她刚刚一动,陆景就一巴掌将她按了下去。

与此同时,原本只是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一路往上游走。

凌染身子都绷紧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能……

事实证明,陆景还能做的更多。

他笑看着李晗,手却一点都不也安分,直接从腰间一点点往上,抚摸过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肤,最后握住了她柔软,手指微动轻轻把玩。

凌染两手拽着斗篷挡着脸,压根无力阻拦,只能咬着牙受了。

李晗沉了眉眼:“我与沈姑娘清清白白,二弟还是莫要污了她的清名才是。”

听得这话,陆景笑了:“她如今还有什么清名?”

李晗的脸色很是不好,但却没说什么,只道:“你随我回去。”

“不急,待看完热闹,我就随大哥走。”

陆景的手流连忘返,两根修长的手指还夹住,轻轻碾了碾:“大哥来都来了,不若一道瞧瞧?也好全了,你们当年的知己之情。”

凌染顿时涨红脸,咬住下唇,才忍着没法出声。


一声轻嘶声响起,她抬眸朝他看去。

只见他闭了眼,头微微抬起,露出好看的下颚线,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

那模样,似痛苦又似在享受,莫名让她生出一种,继续磋磨他的冲动。

楚烟现在,彻彻底底理解了母妃的那句话:男色也是色,而好色乃是人之常情。

她咽了咽口水,又寻到了另一边。

就在她大摸特摸,有些乐不思蜀的时候,李胤忽然睁开眼,握住了她兴风作乱的手。

黑色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哑声道:“再摸下去,我要提前行使赌约了。”

听得这话,楚烟下意识就朝他下身看去,红着脸轻哼一声:“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李胤闻言轻哼一声,抬手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你之前梦到了什么,嗯?”

楚烟眼神微动,咬了下唇没有说话。

李胤轻哼了一声,看着她道:“再让我听到你梦里喊什么晗哥哥,不然,我就咬你!”

说完这话,他忽然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而后放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拢了拢衣衫,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楚烟看了看微微晃动的窗户,又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好像,也不是很亏。

来福备的那一盆凉水,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处。

过了许久,李胤带着一身凉意出了净房:“简一。”

简一应声而入:“主子。”

李胤看着他,冷声开口道:“让芸娘明日看好时机,务必在李晗回府的时候,拦下他。”

简一闻言一愣,躬身应道:“是。”

李胤惬意的躺在床上,看着外间的夜色,他已经迫不及待,等着她兑现赌约的承诺了。

翌日,楚烟照旧早起去给宁王妃请安,陪着她一道用饭。

宁王妃笑着道:“晗儿还是第一次与女子一道出游,若是有什么考虑不周的地方,你别生他的气。”

若是之前,听得这话楚烟还会觉得,李晗是个洁身自好的,可她亲耳听过他在床榻上动情的声音,知道他一晚要了六回水,再听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倒没奢望,依着她目前的处境,还能找个身心干净,又一心一意待她的,但最起码,不能明知他与旁的女子春风一度,还依旧同她说什么,除了她之外,不曾同旁的女子亲近过。

初来时的欢喜,与对母亲手帕交的那点亲昵,已经褪的干干净净。

宁王妃又说了一些,李晗对她如何如何特别的话,楚烟都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样一一应了。

没办法,赌约她要赢,而且就目前而言,李晗依旧是她唯一的人选。

回到云裳苑,李晗已经在等着了。

眼下这个当口,他自然是不敢当街骑马的,借着与楚烟讨论诗集的由头,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朝郊外而去。

一路上,李晗都在同她谈论伴山居士,谈论诗,好在楚烟打小要强,什么都学的认真,虽然对伴山居士不甚了解,但也总能适时的抛出话头,一路上两人也算是相谈甚欢。

外间的元喜听得谈话声,笑的见牙不见眼,香怡却黑着一张脸,对他的几次搭话视而不见。

元喜委屈巴巴,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明明前两日还好好的。

庄子离城里并不远,出了城没一会儿就到了。

李晗率先下了马车,而后回过身来,朝楚烟伸出手,眉目含情温柔的看着她。

香怡见状皱了眉,正准备将李晗挤到一边去,楚烟却不动神色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羞涩的朝李晗伸了手。


事到如今,元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特意前来,不过是因记着昨日,她说他连中几次美人计的仇罢了。

只是这人也太过离经叛道,便宜都给他占完了,才来说什么不过如此。

元晞面色沉了沉,重新缩回水中,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凤眸轻挑:“你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陆瞻顺着她的目光垂眸看了一眼,脸色顿时有些黑。

看着如同无暇玉璧一般的身子,他冷声道:“这只能证明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罢了。总好过你,恬不知耻。”

听得这话,元晞皱了眉。

恬不知耻?

那要她如何?

毒发作是她想的么?丹药丢失,是她愿意的么?

父王母妃娇养着,兄长娇宠着,如今正是她能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时候,难道就因为被一个男子亵玩过,就不顾父王母妃和兄长的安危和心情,去寻死觅活?!

别说只是被亵玩,哪怕是她已经丢了清白,她也要拖着这残破的身子,在京城为平阳王府谋一份助力出来!

“说到恬不知耻,我自是不如胤哥哥的,毕竟我来宁王府的目的,两家也都是默认了的。”

元晞笑了笑:“我对晗哥哥的印象很好,晗哥哥对我应该也不错,刚刚还打发了小厮来,问我有什么需要的。若无意外,我与晗哥哥不久就会定下婚事,倒是胤哥哥你……”

她上下扫了他一眼,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轻启红唇淡淡道:“就是这么对待未来嫂子的么?”

陆瞻的脸彻底黑了,看着她因着热气而通红的脸,冷声道:“本公子大度,从前之事不与你计较,但我大哥宅心仁厚,是个端正君子,他要娶的必然是端庄心善的女子,你配不上他。”

“今日我来,便是为了警告你,从今往后莫要再接近他,否则,我不介意将你我的过往,公之于众。别忘了,你的肚兜还在我手里!”

说完这话,他冷冷的看她一眼,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屋内。

看着他离开,元晞恨恨的咬了牙。

便宜占尽,还骂她恬不知耻,明知两家有意联姻,还夜闯香闺,看她沐浴,到底是谁恬不知耻!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元晞深深息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开口道:“进。”

香怡推门而入,取了帕子来到她身边:“小姐莫要泡的太久,该起身了。”

元晞嗯了一声,从浴桶里起身。

香怡为她裹上,又取了一方帕子,一边给她绞发,一边絮叨的说着安排。

元晞心不在焉的应着,脑中想的却是陆瞻临走时的警告。

她的肚兜还在他手中,即便他不会说出船上之事,胡诌些风韵之事,也足够让宁王与宁王妃对她厌恶。

若是这事儿再传了出去,即便众人不知,天子对平阳王府起了歹念的事儿,她在京中的处境也很艰难。

更何况,她初来京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下也寻不到比李晗更合适的人选。

不,还是有的。

陆瞻虽是宁王次子不能继承王府,但将来也是郡王,而且他是宁王妃亲生感情甚好,若她能够嫁给他,依旧能够得到宁王府的助力。

只是,陆瞻现在对她印象极差,想要让他对她改观,然后非她不娶,怕是要有点难度。

但比起平阳王府的安危来说,莫说是这点难度了,就是她的清白、婚事、脸皮,都不值一提。

“小姐,您觉得如何?”

元晞回了神:“我有些犯困了,没听清你的话,什么事情如何?”

“就是压制毒的方子。”

香怡压低了声音道:“小姐毒一月便会发作一回,没有丹药,奴婢这心里总是慌的很,要不明日小姐就借着写家书的名义,书信一封回王府,让夫人将方子送过来?”

元晞闻言摇了摇头:“书信不妥,一来是时间太长,二来如今陛下猜忌平阳王府,我说是来做客,可实际上却是来当人质的,寄回去的书信,必然有人会偷看。”

“那怎么办?”香怡有些急了:“没有丹药,小姐的毒……”

“不必太过担心。”

元晞低声道:“没有丹药,我也寻到了暂时缓解毒的办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如何。临别之时,父王不是给了我一只信鸽么?就用那个传信吧。”

听得这话,香怡有些为难的道:“可那信鸽,是用来危急时候传信的,现在就用了,怕是……”

“从我决定来到京城开始,就已经没有什么危急时候了。”

元晞垂了眼眸,笑了笑:“我是来给平阳王府解决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的,平阳王府必然有陛下的人,我有信鸽也未必是个秘密,此时用最为合适。”

香怡闻言红了眼眶,哑声道:“奴婢去给小姐准备笔墨。”

元晞嗯了一声:“去吧。”

垂眸看了一眼,他低低咒骂了一声:“出息!”

然而咒骂无用,体内依旧有一股无名火在烧。

陆瞻站起身来往净房走去,朝外间小厮吩咐道:“打冷水来,我要沐浴。”

听得吩咐的来福,微微一愣:“少爷,这个天……”

陆瞻头也不回:“别问!”

来福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立刻去备水了。

在冷水里泡了一会儿,陆瞻身上那股邪火,这才消了下去。

天色已暗,他随意用了些饭,便拿着书靠在床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闪入屋内,恭声道:“主子,找到了内鬼的踪迹,虽然未曾找到人,但属下射下了他放出的信鸽。”

陆瞻当即放下手中的书:“呈上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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