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在茂盛的花丛上方,两个小男孩躲在花丛里,当蝴蝶接近时,两人猛地跳起来,可是都没有把蝴蝶抓住。
这两个小男孩分别是刘重、刘术,他们正在打赌谁能抓住这只蝴蝶。
回过神来,蝴蝶已经不见了。
刘重说道:“看来它已经飞进花丛中了,我们只能走远点,等它飞出来。”
刘术说道:“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我们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蝴蝶不会再飞起来了。”
话音刚落,花丛里便飞出了十几只蝴蝶,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重儿、术儿,你们快回家,要吃饭了!”
两人回头一看,是王珺姐姐在叫他们。
刘重跑到王珺跟前,激动地说道:“王珺姐姐,那些蝴蝶知道你来了,于是都飞起来了!”
王珺说道:“不要瞎说,蝴蝶怎么会认识我是谁?”
“真的,我隐隐约约听到蝴蝶在说话。”
“蝴蝶说了什么?”
“蝴蝶说,萧珺做天子!”
刘术反驳道:“不对,我听到的是,萧昭玉做天子。”
两人相持不下,回头一看,那些蝴蝶都已不见。
“好了好了”,王珺说道,“今天我做了甜米糕,再不去就被柏哥哥吃完了。”
两人听了,赶紧往家里跑。
饭桌上,王珺开口道:“最近官府的税越来越多了,赶紧珍惜这些吧,以后我们家不吃这些东西了。”
王珺已经在这个家庭生活了一年,这是六个人的家庭,年过二十的哥哥刘柏,两个弟弟刘重刘术,三个孩子的母亲郑贺君,再加上新加入的王珺、佳儿。
这个家里的父亲三年前得了大病,死了,全靠刘柏一个人撑到今天。
郑贺君说道:“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再跑出去玩了,我在外面看到官兵杀头了,杀了二十多个姓萧的,还有几百个牵连的。”
王珺说道:“这么多?”
“是啊,萧家明明是前朝皇族,可竟然遭到了这样的对待!”
“可只要是萧姓就要杀死也太欺负人了。”
“有什么办法,今后只要遇到姓萧的,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好。”
此时,有一个官兵在门外喊到:“是刘柏住在这里吗?”
王珺和刘柏打开门,把那个官兵请了进来。
刘柏说道:“是的,我就是刘柏。”
官兵说道:“实不相瞒,朝廷要征劳役,离城五户抽一丁,抽到你们家了。”
刘柏问道:“好吧,要多长时间?”
“我哪知道?三年?十年?”
“十年?我怕他大嘉王朝都做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官兵被这话吓到了,说道:“可不兴说这话啊!”
屋里的气氛很宁静。
“总之呢,你得服劳役。”
官兵这么说道。
刘柏叹了口气。
两月之后,只听到了刘柏死亡的消息,不知道他是死于什么,死在哪里,也许是未完工的宫殿中。
佳儿骑着马,冒雨向离城赶来。
王珺赶忙把佳儿扶进屋子,点亮了灯,这才发现佳儿身上的几处刀伤。
佳儿从布袋里找出一纸血书,说道:“主人,这是我大洛皇帝的圣旨,先皇的后裔萧继道已经在月州起兵,自立为帝,占据了两国十五城,正在号召天下洛朝宗室。”
王珺给佳儿上了药,处理了一下伤口,照顾她休息,随后读起了诏书。
诏书上说道:
“宗室萧珺,往厦化去,共举义兵,复洛河山,钦此。”
王珺将血书藏进衣袋,随后躺到了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来。
王珺撑起伞,在雨里散步,衣袋里还有血书,她思考着该何时离开此地。
这时,一个骑马的男子奔到她的跟前,问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带着伤的女子,她也骑着马!”
王珺回到:“没有。”
那人怒道:“怎么会没有?人不见过,马蹄声也该听过,若说不出她在何处,我杀了你?”
“确实没有听过。”
“那你就去死吧!”
男子劈刀砍来,王珺躲过,一把抢下刀,砍在男子腿上,男子吃痛,落下马来。
男人赶紧饶命,王珺把伞收起来,将男人带到家里治疗伤口。
男人连连道谢,随后叹道:“这位姑娘,刚刚我实在太失礼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是我不能将那女子捉拿,我性命不保!”
随后男子拿出三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王珺把银子还到男子手里,说道:“我不要银子,只愿你今后不要来惹我的麻烦,你的伤口已无大碍,快快离开这里吧。”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你无需知道。”
“好,好…”
男人骑上马离开了。
王珺查看了衣袋,查看了血书,确认无误,于是睡下。
第二天一早,刘重叫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一家人走出家门,邻里数十人已经在围观。
四个士兵装束的人骑着马在屋前,其中一个是昨晚的男人。
另一个士兵说道:“就是你们吗?砍伤了朝廷的士兵?”
王珺站出来,说道:“是的,但是是他有错在先,威胁我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要进屋查看,罪犯也许就在这间屋子里!”
听了这话,王珺很着急,因为佳儿还在自己房间里养伤。
刘重说道:“好啊,你就进来搜查吧!我们都是老实人!”
“不,你们不能进去。”王珺说道。
士兵问道:“为什么呢?”
“我知道的,你们会怎样对待我们,你们会抢走我们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像上次在氛阳一样,视嘉朝百姓的尊严为无物!”
“闭上你的嘴!”
“接着你还会给我安上谋反的罪名,将我们这一片的百姓都按谋反罪连坐,并且抢走我们所有的东西!就和我在氛阳见到的一样!”
“你给我住嘴!”
四个士兵们观察着四周,几十个男人们拿起了棍棒和农具,对他们虎视眈眈。
一个男人对士兵说道:“是真的吗?你们会做这样可恶的事吗?”
四个士兵互相看了两眼,离开了此地。
这天晚上,王珺将佳儿赶紧送出城外,第二天几十个官兵进门搜查,可是什么也没搜到,于是只能放弃。
临走前,那领头的说道:“看到了吧!我们和氛阳那些臭衙门是不一样的,谁再传谣言败坏我们的声誉,我们绝不轻饶!”
刘重向王珺问道:“王珺姐姐,你藏了什么?”
“藏了什么?什么也没有!”
“那么,一定是藏了萧氏人。”
“为什么这么说?”
“我还记得蝴蝶说的话。”
“你最好忘了。”
“姐姐真的有造反的意思吗?”
“闭上嘴,我绝无此意,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
“若是这样,重儿便不把王珺姐姐当做姐姐了。”
“随便你吧。”
第二天,王珺早起检查周围,却发现衣袋里的血书不见了。
只见郑贺君焦急地说道:“刘重这孩子,一大早拿着一团血书,就往官府里跑了!到现在也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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