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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全集小说阅读

梨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姜亦依夙沧墨是《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梨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是21世纪断案如神的天才法医,一朝穿越成了幸存的陪葬皇妃。为了活命,她以下犯上了假死的暴君,还揣着他的孩子跑路!五年后,她女扮男装,成为人见人敬的神医忤作,带着儿子浪迹江湖。谁知,狗暴君心眼太小,都五年了还到处通缉她!女儿身暴露后,暴君将她抵在墙上,似笑非笑:“爱妃,逃了五年,该对朕负责了吧?”姜亦依不服:“负责?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暴君拉出一个萌娃:“这就是证明!”姜亦依心虚:“这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暴君又捞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他也跟我没关系?还没关系,那就再生一个...

主角:姜亦依夙沧墨   更新:2024-06-02 0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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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亦依夙沧墨的现代都市小说《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梨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亦依夙沧墨是《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梨贝”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她是21世纪断案如神的天才法医,一朝穿越成了幸存的陪葬皇妃。为了活命,她以下犯上了假死的暴君,还揣着他的孩子跑路!五年后,她女扮男装,成为人见人敬的神医忤作,带着儿子浪迹江湖。谁知,狗暴君心眼太小,都五年了还到处通缉她!女儿身暴露后,暴君将她抵在墙上,似笑非笑:“爱妃,逃了五年,该对朕负责了吧?”姜亦依不服:“负责?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暴君拉出一个萌娃:“这就是证明!”姜亦依心虚:“这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暴君又捞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他也跟我没关系?还没关系,那就再生一个...

《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等姜小渊拿着药膏出门,姜亦依重新锁进了被子里,感受着体内浑厚的内力,叹息一声。

她的确天赋异禀,原主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体内就已经有浑厚的内力了。

只是原主习武,是为的杀了狗皇帝。

姜亦依没这想法,她也对习武没多大兴趣,只不过有内力加成,她使用毒针也就愈发顺手,这也是一件好事。

她始终没有暴露过这件事,藏一张底牌,便是多一件保命利器。

也正因为那些仇家觉得她和姜小渊好对付,每一次刺杀他们的杀手才只是中下水平,不然哪有这么容易逃脱一次又一次。

有时候,藏拙也是一种保命手段。

-

姜小渊带着雪颜凝香膏来了夙沧墨的房间。

夙沧墨正坐在长桌后批奏折,见到他也并未刻意躲避。

就姜小渊一句话能鬼画符一大半的水平,就算他把奏折在对方面前,这小家伙也看不懂。

“叔叔,这是雪颜凝香膏。”

姜小渊把膏药放到桌上,却没立即离开。

夙沧墨抬眸便对上他古灵精怪的眼睛,一看便有小九九。

夙沧墨眉梢微挑,“想让我教你?”

姜小渊悄悄撇嘴。

既然便宜爹这么直白,姜小渊也大大方方地点了头。

“我想要变得更厉害,这样就能保护我爹了!”

夙沧墨转而问,“你不过是五岁的孩子,你爹怎么还指望你来保护他?”

姜小渊眨巴着眼睛,“我爹是仵作里的天才啊!她只需要专注自己的领域就好了,我作为她的儿子,当然要肩负起保护她的责任!”

夙沧墨没直接答应下来,而是低眸提笔,批改完手上的奏折之后,才重新看向姜小渊。

这孩子面上没有半分急切之色,倒是个有耐心的。

“明日卯时,我在客栈后的槐树下等你。”夙沧墨淡淡道。

姜小渊眼睛放了亮光,这就是答应的意思了吧,“谢谢叔叔!”

等他离开,端着熬好的药进来的李公公笑道:“陛下还挺喜欢这孩子。”

竟然愿意指点一二。

夙沧墨淡淡道:“是个聪明的。”

对姜小渊,他莫名有些亲切感,许是因为他和小识年纪相仿吧。

想到小识,夙沧墨眸光暗了几分。

他将手里的雪颜凝香膏递给李公公,“让太医查一查,里面都是什么成分,作用如何。”

随行太医却苦了脸。

这膏药淡香扑鼻,想要彻底辨认出里面的药材成分,实在是没那么简单。

呼呼大睡的姜亦依丝毫不担忧自己的药方被人偷盗,光凭着鼻子就能复刻出她的药方的人,在这世上怕是还不存在。

翌日卯时。

姜小渊准时出现在槐树下。

结果等了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夙沧墨。

晨光熹微,姜小渊咬了咬牙。

这是什么爹嘛!

半点也不守时!

要不是为了学那一身好功夫,以后更好的保护娘亲,他早就扭头就走了。

“娘说过,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姜小渊嘟囔着,也没闲着,捡了一根树枝在原地比划。

他以前跟许多乞丐叔叔和爷爷一起玩,学了一些五花八门的功夫。

夙沧墨姗姗来迟时,便看到小小身影出枝利落的动作。

他眉梢微挑,倒是有些满意。

倘若他来的时候,这小家伙已经走了,日后他也不会再指点对方。

姜小渊看到他,脸上半点恼怒的神色都没有,反而露出了微笑,“叔叔来得正好。”

夙沧墨眸底露出几分玩味,“正好?我起迟了。”

“我刚好晨练完,不耽误时间。”姜小渊笑眯眯地道,看不出半点不满。

没有半点不满......

那是不可能的。

姜小渊已经暗自决定,他要把这个便宜爹的功夫全部学完,然后带娘亲远走高飞!

他这么小肚鸡肠,还通缉娘亲这么多年,根本不配做他姜小渊的爹。

这辈子他都不会喊这个男人一句爹。

夙沧墨作为帝王,什么官场上的老狐狸没见过,自然能感受到这孩子是在对自己笑脸效应。

这江仵作实在会教孩子,让他小小年纪就已经这么心思活络,这份忍耐性倒是强的。

只可惜夙沧墨也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如,只要听话就行。

“你再把方才你晨练的招式舞一遍。”夙沧墨淡淡道。

姜小渊也没问为什么,直接照做。

没一会儿,姜小渊短短几个招式,就已经被夙沧墨指出了十几个不足以及改正意见。

姜小渊聪慧过人,很快便能明白改正过来。

夙沧墨神色颇为满意。

是个有脑子的孩子。

只可惜姜小渊年纪还太小,有些难度的动作脑子明白过来了,但身体跟不上。

最后一个动作,他做得一时不稳,被手里的树枝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膝盖上的疼痛让他紧皱眉头。

“受伤了?”夙沧墨往前走了几步。

姜小渊掀起裤腿,想看看伤势。

面前笼罩下男人颇具威慑力的影子,他忽然手指紧握住裤腿。

糟了!!!

药水在用在了露在外面的肌肤,他的腿没有用药水!

与此同时,夙沧墨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目光落在姜小渊白晃晃的细腿上。

往上,是一张黝黑的脸。

往下,是如皑皑白雪的腿。

可这孩子就连一双手也是黑得看不见一丝白缝。

“你还挺白?”男人语调低缓,听不出情绪。

姜小渊被他的压迫力弄得心脏砰砰直跳。

娘亲说了,遇事不能慌。

“我本来就很白!”

他语气镇定,“我和爹,还有我娘都很白,只是我和爹风吹日晒多了,外面的皮肤就变成这样了。”

夙沧墨深深看了一眼姜小渊的脸庞。

风吹日晒,能把人晒黑成这种地步?

这在夜晚里,若不露出牙齿,压根看不到他们父子俩的脸。

姜小渊看了一眼自己只是有点红肿的膝盖,把裤子放了下去,就听到夙沧墨问道:“你们去的何处?能晒成这样。”

姜小渊眼珠子转了一圈,回道:“非洲!”

她们母子俩除了北云国哪儿都没去过,可是娘亲说过,有个叫非洲的地方的人特别黑,就是他们身上的肤色,只是在此处不知叫什么地方。

夙沧墨好像是信了,没再问。

姜小渊正想着回去把自己的失误告诉娘亲,就又听夙沧墨开口:“你和你爹风吹日晒,是四海为家?那你娘呢?”

小说《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这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容颜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姜小渊也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张脸跟他的真面目好像!

也不对,他比这个男人好看多了。

可是这么像,这不会是他亲爹吧?

姜亦依此时此刻脑海里全都是“他兵临城下,质问她欠他的用什么还”的古偶剧情。

不,换做是她,应该是“女人,你是想自尽还是让我捅死你”?

她现在是应该带着姜小渊原地跑路,还是应该跪下抱大腿痛哭认错?

不跑死路一条,跑了或许有一线生机。

姜亦依握紧姜小渊的手,内心倒数三秒,准备抱上儿子转身就跑。

在她数到“一”时,就听到男人低冷而散漫的声音:“你是江一一?”

嗯?

江一一?

姜亦依确定了一下他的音调,不是“姜亦依”,而是“江一一”。

江一一,正是她女扮男装,这些年作为仵作行走江湖时的名字。

她心念微动,握着姜小渊的手松了几分,压低声线:“我是江一一,您是?”

夙沧墨显然没有耐心回答她,确定她的身份后,偏头对她示意护卫空出的一匹马,“上马。”

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毫无反驳的余地。

姜亦依一颗心仍砰砰跳动得厉害,回答飞快:“我不会骑马,而且,阁下是......”

夙沧墨眸光沉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容置喙:“不会骑马,那就走,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走到县衙,一刻钟若是不见你人,我便派人把你抬过去。”

说完,他又扬蹄而去,留下的威压气势却依旧让周围众人尤回不过神来。

“......”

姜亦依目送着那行人的马屁股越走越远,直到看不到那道修长身影,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心已经一片湿漉漉。

还好他是冲着县衙仵作“江一一”来的,而不是对他霸王硬上弓的姜贵妃。

尽管如此,姜亦依有那么一瞬间想带着儿子现在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可她又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跑了,不就是在告诉夙沧墨她这里有鬼?做皇帝的自然不傻,很快便能猜到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江一一”就是他要找的人。

是的,这么多年来,姜亦依完全就是靠着女扮男装,加上易容的虚假身份躲避的追兵。

她一个黝黑的大老爷们,又孤身带着孩子,自然不是追兵们要找的娇滴滴的贵妃。

迅速思虑再三,姜亦依微眯眸,转头看向了姜小渊。

“记住我之前跟你叮嘱过的事了吗?”

姜小渊抬头看着自家娘亲黑如锅底的脸,点头,“早就记住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爹!”

“乖,以后别说漏嘴了,私底下也要好好叫爹,刚才那个就是娘的债主!他追杀了咱们五年,要是让他发现,咱们母子就死定了!”姜亦依神色肃穆的叮嘱。

姜小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闭嘴动作,“爹放心,我一定会管住嘴,多做事哒!”

不过......

他歪了歪头,看向刚刚夙沧墨离开的地方。

娘亲的大债主,和他长得这么像,难道说,要通缉娘亲的人是他亲爹爹?

那他爹爹可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女人呢!一点都没有男人应有的气度。

姜亦依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掏出了一瓶自制香水,猛喷一顿。

这香味刺鼻,就像是一百种花融合在一起的浓郁味道。

姜小渊捂住鼻子,差点被呛吐了,“呕——”

周围的人也皱起了眉头,嫌弃地离她们远远的。

一个大男人身上弄这么香,真不知道什么毛病。

花香沁人,太浓则烈。

姜亦依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这才安心地呆着姜小渊前往县衙。

刚到县衙,就看见莫师爷早已在门口等候,看见他们,立马迎了上来,客气地道:“江先生,快快有请。”

姜亦依回礼:“莫师爷请带路吧。”

莫师爷在前面领路,一边叮嘱:“今天有大人物在,需谨言慎行,但也不要太紧张,就像以往一样剖尸就好。”

姜亦依发现县衙的守卫都变多了,几步一人。

真不愧是皇帝出行。

当初若是在皇陵里有这样的阵仗,她哪怕是爆体而亡也不会得逞,谁让天时地利人和呢。

莫师爷领着姜亦依来到了堂后院中,地上摆放了五具尸体。

夙沧墨白衣翩跹坐在一旁,面不改色,还有闲心喝茶,举手投足间尽是赏心悦目的优雅,视线顺声落在了她身上。

姜亦依保持着面上镇定,和他四目相对,还和他微笑点头。

知县弓着腰站在夙沧墨旁边,正要介绍,就听男人冷冷道:“不必要的礼节就省了,直接开始吧。”

姜亦依乐得省去了行礼,顺手地戴上了自制的手套和口罩,从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了刀具。

她大多时候都在为县衙做事,是以工具箱放在了县衙里。

她旁边的姜小渊也戴上了口罩,并开始用纸笔记录。

夙沧墨目光在她的手套与口罩上顿了顿,眉毛微挑。

这位仵作倒是和他以往见过的不同,甚至连剖尸刀都丰富独特。

再看看那同样满脸黝黑的小孩儿,轻嗤。

不过,让一个小孩来记录?他识几个字?

姜亦依却没再分神,全神贯注看着第一具尸体。

“死者一,男,身高六尺,患有瘰疬,且流脓严重,皮下出血,尸体呈紫黑色......”

姜亦依话音一顿,眉目骤然凌厉,“都先离远点!”

众人微愣。

县衙里的人都知道姜亦依的本事,下意识退后。

知县退后几步才想起来夙沧墨,又讪讪地站了回去,“您......”

夙沧墨深深看姜亦依一眼,放下了把玩的茶杯,站起来后退,李公公立即为他挪椅子。

姜亦依剖完五具尸体,心沉入谷底。

她抬眸问:“这几具尸体都是从何处来的?你们是否到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最近有何不适的症状?”

夙沧墨瞥向她,语气冷淡:“你的问题太多了,你只需要回答,这几个人为何而死。”

姜亦依火气顿时上来了。

这皇帝可真是不知问题严重性。

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他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来剖?

她顾不上得不得罪皇帝,冷笑一声,一句回答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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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

城门开放时,一群人想要冲出城门,谁也不想在这里等死。

官兵制止了两刻钟才消停了。

等一行人进了城,厚重的城门重新关上,侯在门口的百姓们眼里又没了光。

“这是要我们死啊!”

“再不让我们出去,整个潭州都会完蛋的!我们都多少天没饭吃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瘟疫就应该第一个找上他们。”

一群百姓哭诉。

姜亦依掀开帘子往外看,百姓们面上都围着纱罩,一个个满脸憔悴,面黄肌瘦,不禁拧了拧眉。

荆州离潭州也说不上特别远,但在夙沧墨带回那五具尸体之前,就从未听说过潭州出了鼠疫,想是潭州府衙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暗自把此事压制住了,却也害惨了当地百姓。

在路上遇到那几个灾民时,他们就说了,发现是鼠疫之时,府衙并为宣扬出去。

直到鼠疫扩散,一个星期内便有数百人患病,当地官员没办法,这才下令封了城门。

消息传不出去,一个月下来,药材不够用,患病的流民也不少,当地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

夙沧墨望着两侧乌泱泱的人群,墨眸森寒,“潭州刺史何在?”

潭州刺史本就在不远处候着,此时匆匆赶来,又听到这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双腿发软。

跑近时,对上帝王冷冰冰的眼眸,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汗涔涔。

“陛......下官见过苏大人!”

一声陛下刚要唤出,就想起前两天来人的叮嘱,陛下此次乃是微服出巡,只需要喊一声苏大人即可,万不可暴露其身份。

“你解释一番,眼下是什么情况?”夙沧墨口吻冷沉。

“这......”

刺史咬了咬牙,哪敢欺瞒,“下官有罪!州中百姓而今食不果腹,侯在此处都想出城。”

潭州百姓何其多,更别提还有染病的,官兵已经没办法镇压住这样的局面了。

姜小渊在车内将刺史怂巴巴的模样看在眼里,撇了撇嘴,“龟孙子。”

姜亦依抬手敲了敲他脑袋,“别胡乱骂人。”

“你现在应该看的不是那个王八蛋,而是看外面的百姓,看看他们有没有鼠疫的症状。”

姜小渊委屈,“可是爹你骂人了。”

知道夙沧墨武功高强,说不准耳力极佳,姜小渊已经不会再叫姜亦依娘亲。

“等你成为爹的时候,你也可以骂人。”姜亦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

此时周遭一片安静,无人敢说话。

夙沧墨确实耳力极好,“父子俩”的对话就这么钻进了他耳朵里,他眼里的寒意都淡了几分。

方才乱得厉害,竟是没把这位瘦弱的江仵作给吓到。

潭州刺史吓得瑟瑟发抖,生怕陛下要将他拉下去当众砍头。

谁知道陛下的怒气似乎凝固了一下,暂时没再继续追究他的过错。

一行人先到了刺史府安顿下来。

姜亦依对于这个住处没什么意见,潭州已经乱成这样,客栈怕是也已经不营业了。

更何况她医治人,能跟夙沧墨这个绝对话语权的人在一块,做许多事都方便许多。

“州内患了鼠疫的百姓都被安置在了何处?”姜亦依问道。

潭州刺史看看夙沧墨,还以为姜亦依是陛下的亲信,回道:“在各大医馆之中,医馆人已经塞不下了,便都安置在了益阳县......”

“先最近的医馆看看。”姜亦依当机立断。

夙沧墨瞥向刺史,“带路。”

刺史忙不迭走在前头,一边跟夙沧墨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开始谁都没想到鼠疫会蔓延得这么快,最初发现的尸体都焚烧了,所有接触的人也都安排了隔开,被命令呆在家中。

可是这个鼠疫像是找不到源头一样,从各处接连冒出来。

他们以为只在城南有,城北突然就冒出来了。

夙沧墨只听着,没说话。

很快便到了最近的随缘医馆。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人哭喊的声音,“大夫!快来大夫救救我娘啊!”

“救救我娘!”

一个少年到处揪着人求救。

看到走进来的姜亦依背着药箱,他立马冲了过来。

夙沧墨眉头一皱,忽然伸手将姜亦依拉到了身旁。

弱不禁风的江仵作要是被撞出三长两短,是潭州的损失。

护卫也拉出长刀阻止少年靠近,少年却丝毫不畏惧,反而跪下对姜亦依磕头,“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求人不是害人。”夙沧墨冷冷撂下一句。

少年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到,嗫嚅着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急了。”

此时是八月炎热的天气,衣衫单薄。

贴着男人的身躯,姜亦依感受着他身上滚烫得令人燥热的温度,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夙沧墨眉头不着痕迹地微蹙了一瞬,心里轻嗤。

他还没嫌弃她一个仵作,她倒是嫌弃起他了?

真当他喜欢个一个男人靠着?

要不是为了潭州的百姓着想,就该让她被撞骨折。

姜亦依不知他的想法,语气温和地对少年道:“带我去看看你娘吧。”

少年喜出望外,立即带着姜亦依跨过地上躺着的一个又一个病人。

姜亦依当心脚下的同时,也将这些病人的面色症症状看在眼里。

“大人,要不您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李公公忍不住开口。

这屋里都是患了鼠疫的人,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们身上都穿了姜亦依给的衣服,材质颇为厚实,脸上也戴着口罩,身上也戴着能抑制病菌的草药香囊。

四处也有护卫到处喷着姜亦依做出的“消毒水”。

尽管防备看起来很充足了,但李公公仍然不放心。

夙沧墨抬步跟着姜亦依走了进去,口吻淡漠,“一个仵作都能进得,我进不得?”

“......”

这哪来的可比性!

可看姜小渊一个娃娃都进去了,李公公还是把劝诫的话咽了下去。

姜亦依先看了少年的娘,神色凝重。

鼠疫发作起来,若是不能得到良好的治疗,短短几天便让患者病情严重甚至死亡。

这妇女已经出现发绀、皮肤黑紫的症状!已经病入膏肓。

姜亦依对着姜小渊伸出手,“针包。”

姜小渊迅速翻出针灸的针包。

夙沧墨站在一旁,目光随着姜亦依的动手,停顿在了她的手上。

这双手虽然黝黑,但却很细长。

想起那一夜她给他上药,他眸中暗光掠过。

不仅细......

还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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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

姜小渊自然说不出自己娘死了的话,低垂长长的睫毛,语气失落,“我娘跟别人跑了。”

别人就是他!

夙沧墨:“……”

跑了?

他想起江一一的模样,长相确实连普通都算不上,还颇为瘦弱,的确没什么男儿气概,不是女子普遍喜欢的类型。

加上仵作的身份,每日和死人打交道,拿的俸禄也不高,确实容易遭嫌。

夙沧墨没有多过问别人家事的习惯,此时想的也就是等事了之后,多给江一一银子便好。

这世上,银子总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麻烦。

姜亦依醒来时,就听到儿子的摊牌。

她倒也没有气恼,问道:“他教你教得怎么样?”

“他……挺厉害的。”姜小渊老实回道。

姜亦依略微思索,“那就能薅多少薅多少吧。”

姜小渊愣了一下。

娘亲的意思是,让他继续跟着便宜爹学吗?

“可是我今天险些暴露了……”他撇了撇嘴,懊恼自己的疏忽。

“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肤色罢了。”

难道夙沧墨还能把他们俩都扒干净观察?

见姜小渊还在自责,姜亦依心里微暖,玩笑道:“这么懊悔,要不今晚把你全身上下包括屁屁也涂上药水?这样就一了百了了。”

姜小渊小脸微红,捂住了屁股,“不要!”

那得多难看啊!

今天的疏忽也让姜小渊更加警惕,以后任何时候他都不能松懈下来。

虽然娘亲没有说他这个爹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能够通缉娘亲这么多年,想来就是大人物。

再加上这些年听到的民间传言,什么姜贵妃和年轻皇帝的爱恨情仇,姜小渊也有了猜测,他爹……应该就是那位战功赫赫的皇帝陛下夙沧墨。

要是他们母子被发现了,那说不准马上就要掉脑袋了。

为了小命,他一定要谨慎万分!

一行人没有在客栈停留太久,一大早便开始赶往潭州。

这一路上却说不上顺利。

晚上便遇到了意外。

车马停下,一群打扮破烂的灾民涌了上来。

“求求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饿了三天了。”

“给点水也好啊!我们是真的撑不住了。”

夙沧墨冷着脸命令,“阻止他们靠近。”

这些灾民如果是从潭州跑出来的,再麻烦点身上带了鼠疫,就这么接触实在危险。

事发突然,已经有人扒拉着姜亦依和姜小渊所在的马车,掀开帘子求着他们给吃的。

因为马上就要到潭州了,姜亦依已经提前做好了防护措施。

只是她不是匠人,要想真做出后世真正能够阻隔病毒的防护服、医用口罩、手套等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材料和工艺就是最大的限制。

她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去防疫。

“你们按照我说的三点做,我们就给你们吃的。”姜亦依掷地有声。

吵闹的灾民安静了一瞬,“我们没钱!”

“不要你们的钱。”

姜亦依竖起手指头,“第一,将你们身上的衣物全部换下来,换上我们新的衣服。”

“第二,你们需要离人群远一些,用药浴洗手洗脸。”

“第三,吃完饭之后戴上口罩坐着,让我替你们看诊。”

众人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简单,立马同意了,纷纷离他们远了一些。

护卫请示夙沧墨。

夙沧墨撩眼看向已经开始带着其他大夫张罗着煮中药的姜亦依,“都按照他说的做。”

就这位江仵作的架势,倒像是她才是大人。

姜亦依张罗的药浴主要是为了达到消毒、以及预防疾病的效果。

鼠疫非同一般,必须得严格对待,一旦传播开,对谁都没有好处。

在出发之前,姜亦依就建议订了不少衣物,就是防止这种情况出现。

倘若是平常也就算了,衣物经过高温蒸煮也可以达到消毒的作用,但这些灾民衣衫破烂到已经要不了,最省事的办法就是焚烧了。

好不容易忙活完,等这些灾民吃饱喝足,姜亦依一一诊断。

看完最后一个人,她面色微缓,“这些百姓虽然都是从潭州出来的,但都没有染上鼠疫。”

灾民们也红了眼眶。

“我们是在鼠疫爆发之前逃出来的!没想到出来就遇上了劫匪,现在身无分文,连口吃的都保证不了,但是潭州我们现在是不可能回去的,回去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啊!”

姜亦依闻言,询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染上了鼠疫的?”

一个大婶想了想,“大概是在一个月前!我们村的老李突然就死了,一开始大家都没往瘟疫上想,就把他下葬了,结果去帮忙下葬的人也都染上病死了!我们听说可能是鼠疫,吓得就跑咯,离我们那么近,说不准下一个染病的就是我们了!”

“一个月前?老李患病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比如说,他有没有吃野物,还是和其他什么人接触了。”

大婶摇头,“老李老得牙齿都掉光啦,肉都不多吃的,怎么可能吃什么野物,奇怪的事倒是有,就是他闺女在他死后都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闺女?

姜亦依忽然就想到了沈家庄的那具女尸。

如果这具女尸就是那位首例鼠疫病患的女儿,那事情便没那么简单了。

可那具尸体虽然胃部有老鼠尸体,她却并未患上鼠疫。

这些事情,怕是只能到了潭州才能知道了。

夙沧墨坐在车内,目光从书上透过马车窗挪移到那道纤瘦的身影上。

荆州好几个大夫一路随行,最年轻的也是三十几,大一些的已经鬓发泛白,可一个个的都跟在了她后面,像是跟着师父的徒弟。

果然有些名望。

不过……

注意到姜亦依让姜小渊帮忙卷起袖子,准备洗手,夙沧墨想起了姜小渊的白白嫩嫩的腿。

袖子只撩到了臂弯,那一大截却都是黑的。

所以这位江仵作浑身上下都是黑的?

晒还能晒到里面去?

姜亦依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窥探的目光,若有所查地看了过去。

“……”

夙沧墨的眼神……

仿佛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了看个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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