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晓老太君的现代都市小说《一路繁花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濯水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繁花》,是作者大大“濯水清浅”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安晓老太君。小说精彩内容概述:是安静下来。公主摸着女儿红肿的耳垂,轻轻给她吹着气,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杜姑姑在一旁安慰道:“公主快别哭了,月子里可哭不得,别伤了眼睛,女孩子都要走这一遭的,好在现在姑娘家不用缠足,若不然公主可要心疼死了。”前朝盛行女子缠足,本朝开国皇帝出身微寒,倒没有大户人家的缠足习惯,皇室女子都不缠足,全国上行下效,许多大户人家也渐渐废除了这一习惯,只有一些自诩书香门第世家大......
《一路繁花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安晓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死于胃癌晚期,然后穿越到古代,成了公主刚出生的女儿。
她怎么会做这么离奇的梦呢?
而且这个梦很长很真实。
嗯哼~
如果自己真是公主的女儿倒也好,在阶级分明等级森严的古代封建社会,这是一个含金量顶高的身份,只要没遇上改朝换代,她应该会过得不错。
公主很温柔很漂亮,对安晓很好,安晓每天过着吃喝拉撒睡的幸福日子,前世迫于生计每日奔波操劳,多年没过过这样惬意的日子了,她恨不得这个梦晚点醒来。
梦总是要醒的,洗三日便是安晓梦醒时分。
古代女子洗三时要扎耳洞,接生婆子先是用两颗黄豆给她按摩耳垂,待到耳垂麻木没有知觉,便用在火上炙烤过的针给她扎耳洞,尖锐的疼痛感令安晓清醒过来,她立刻“哇――”一声大哭起来。
婆子在旁说着吉祥话,满堂宾客也说着祝福语,洗三时孩子哭的越响亮越好,小娃娃中气十足的哭声赢得了满堂喝彩。
婆子将她抱到里间,给她耳垂处抹了些清凉镇痛的药膏,公主娘温声细语地哄她,却怎么也哄不好。怀里的婴儿平日里很乖,今日可能真是扎疼了,一直哭闹,吓得公主传了太医来诊治。
却不知,小娃娃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情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哀悼自己红颜薄命的前世。
安晓原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父亲的生意做得很大,母亲是家庭主妇,安晓是独生女,一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比起其他豪门贵族小三上位私生子女争产的丑闻,安家可以说是模范家庭,即使安母只生了安晓一个女儿,父母依旧相濡以沫,把所有的关爱和心血都倾注到唯一的女儿身上。
这种公主般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安晓十八岁。然后,父亲生意失败,跳楼自杀,留给安晓一笔巨额债务,母亲突发心肌梗塞从此缠绵病榻。
生活倒了一大盆狗血到安晓头上,从公主变成灰姑娘不过一夕之间。
安晓放弃了读重点大学的机会选择了一个专科学院,因为这样可以免学费,还有助学金奖学金等补助,她再做几份兼职,一年可以赚不少钱。只是这点钱对于那巨额债务不过杯水车薪。幸运的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一直陪在她身边。
两家是世交,他们俩一直是众人眼中的公主王子,家世好,相貌好,性格好,学习好,两家父母从小就喜欢开玩笑说等他们长大了结婚。
等他们真的长大了,王子还是王子,公主变成了灰姑娘,王子的父母瞧不起灰姑娘的身份,想让王子和另外的豪门贵族联姻,王子却对灰姑娘不离不弃。
安晓有她的自尊,她一直坚持等自己还完了债务再嫁给她的王子。直到灰姑娘变成了老姑娘,王子变成了大叔,安晓终于还清了债务,答应了恋人的求婚,却被诊出胃癌晚期。
安晓没有去医院垂死挣扎苟延残喘,而是选择和男友去一个宁静的小镇,在一个小教堂举行了婚礼,度过了生命中最后一段美好时光。
安晓想到前尘往事,哭得不能自已,她还没享受够婚后生活,还没有一个孩子,方霁等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就天人永隔,自己上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了!想到这个,安晓愈发歇斯底里!
这边公主也是万分焦急,太医开了副安神汤药,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药也喂不进去,公主急得掉眼泪,陪着孩子一块儿哭,丫鬟婆子们一边安慰公主一边哄孩子,屋子里一团乱。过了小半个时辰孩子哭累了渐渐睡着了,屋子里才算是安静下来。
公主摸着女儿红肿的耳垂,轻轻给她吹着气,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杜姑姑在一旁安慰道:“公主快别哭了,月子里可哭不得,别伤了眼睛,女孩子都要走这一遭的,好在现在姑娘家不用缠足,若不然公主可要心疼死了。”
前朝盛行女子缠足,本朝开国皇帝出身微寒,倒没有大户人家的缠足习惯,皇室女子都不缠足,全国上行下效,许多大户人家也渐渐废除了这一习惯,只有一些自诩书香门第世家大族的老古板还会奉行这一套。
公主道:“这世道对女子不公,我只恨宝宝生为女儿身,日后总有许多苦楚。”自己身为公主尚且如此,更何论女儿将来只是县主呢。
驸马自孩子出生后看过一眼,这三天面都没露,古代有产房污秽,男子不得入内的说法,九姑娘出生后一直留在公主身边,驸马乐得公主生产他可以名正言顺的陪梅姨娘。梅姨娘生的五少爷七姑娘今年三岁,正是活泼纯真的时候,在驸马看来比刚出生的九姑娘讨喜得多。
国公府也是淡淡的,宫里对公主不重视,驸马和老太君也对新出生的九姑娘没多大欢喜,众人都只中规中矩的送了礼来,挑不出错处,要说多热络也没有。
今儿来的客人倒是不少,多是看在林国公府的面上,新年刚过,大家都忙着规划这一年的工作日程,过了个年人都懒了,可不得振作起来,能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一个小娃娃的洗三礼,总不能是冲着永宁公主来的。
至于公主这边的皇亲国戚,几位公主府上都是派了代表来,只向来圆滑的永福公主亲自来了。
今上的几个儿子都分了封地,每年都要回京过年,出了正月就要回封地,如今有外甥女的洗三礼做借口,他们乐得在京里多呆几天,顺便和林国公府拉拉关系也是好的。至于此次宴会的主角,交给自家女眷去料理吧!
公主想着今日洗三情况,连自己娘家人都往国公府凑,自己当真是孤立无援,又想起两位皇姐家的女儿洗三时的盛况,不由心底黯然。
自己比不过几位姐妹,难道宝宝也要仰人鼻息?为人父母总是想把最好的给孩子,她以前不想争也不敢争,如今有了女儿,心底第一次有了争权夺利的想法。
公主回玲珑阁用过早膳,已是辰时末了,估摸着皇上也应该下朝了,便带着女儿去向皇上请安。昨儿得了那样多的好东西,今儿也该去向皇上谢恩,顺道向皇上表表孝心,毕竟是晚辈,总不能每次都等着皇上传召。
公主母女来到御书房门口,守门的小太监见到来人,笑得一脸喜气:“给公主请安,给县主请安,陛下正在办公,烦请公主先到偏殿坐着,奴才进去禀报!”御前的都是人精,眼看着如今县主得宠,个个巴结着。“有劳小公公了!”公主边说边示意大丫鬟蔷薇塞荷包给小太监。小太监颠颠儿地走了,公主随着宫娥去偏殿,没走几步又见那小太监颠颠儿地回来了:“回禀公主,万岁爷宣您和县主进去呢!”公主没成想皇帝这么快就召见了,她未出阁时也经常做些衣服鞋袜来向皇帝请安,皇帝公务繁忙甚少会见她,只让人收下她做的东西,不过她从未见皇帝用过她送的东西,毕竟给皇帝送东西的人那么多,御前的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送的东西不知道堆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后来她出嫁了,见皇帝的次数就更少,只有逢年过节宫里举办庆典时她才见得到皇上,对于这位高贵威严的君父,公主有着浓重的敬畏。
公主进到内殿愈发觉的压抑,头都不敢抬直接跪地请安:“儿臣向父皇请安,父皇福顺安康,万寿无疆。”奶娘也抱着县主行礼,嘴里说着吉祥话,县主却是一瞧见皇帝便咧嘴笑,伸手要抱抱,皇帝道了平身,便叫奶娘把县主抱过来。皇帝从奶娘手里接过小娃娃,将她放在腿上,双手扶着她的身子倒也稳当。县主瞧见皇帝案上的奏折便伸手去抓,皇帝挑了个不太重要的折子给她耍,县主瞪大了眼睛瞧,希望能看到什么国家大事,她现在每日待在后宅,又是个小娃娃,消息闭塞情报落后,这奏折可是堪比新闻联播啊!结果令人失望,不过是个请安折子,开头一大堆奉承皇帝英明神武的华丽言辞,然后是字字珠玑句句锦绣地表达自己的忠君爱国之情,最后是情深意重地表达对皇帝的思念之情以及希望皇上保重身体云云。总之废话连篇没一点实用的纯粹是浪费笔墨纸砚,县主为了表达自己地愤怒张大嘴巴滴了两滴口水在那折子上面,折子上的墨迹立刻就糊了,县主抬头对皇帝尴尬笑笑。皇帝用帕子给小娃娃擦拭口水,顺便把那脏了的折子扔到一边再取了一本新的给她。
公主在下头却是看得心惊胆战的,尤其是瞧见女儿的口水滴到奏折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却见父皇一边慈爱地给女儿擦口水顺手把那折子扔到一边,这才想到必然是无关紧要的奏折父皇才会给女儿玩耍,一颗心遂又放下了点。皇帝道了声平身后便再没理她,她一人站在下首也有些尴尬,遂开口道:“父皇,这丫头向来皮实,喜欢乱抓乱动的,怕她把父皇的御案弄乱了,还是儿臣抱着她吧!”皇帝这才瞧见公主还站在下头,便开口赐座,说道:“无事,这丫头是个乖觉的,虽活泼好动却不闹腾,朕处理公事有些乏累,正好她陪着朕解解乏。”公主忙关心道:“父皇要注意身子,别太过乏累才好。”皇帝瞧着公主脸上的关心不似作伪,又思及这些年对这个女儿多有疏忽,也难得温和一次:“朕有分寸。你在公主府可还好?驸马待你们母女如何?朕听说你府上有庶长子?若受了委屈不必忍着,尽管进宫来诉,朕还在呢!”公主听得皇帝的关心竟是红了眼眶,鼻尖也有些酸楚,这么多年来除了母妃再没人这般关心过她,也忘了借机诉苦,只推说道:“儿臣很好,父皇不必挂心,驸马待儿臣和宝宝都好。”皇帝耳目遍京,对这个女儿的处境也知晓一些,只他国事繁忙,不是太过分他也懒得分神去管,在好父亲与好君主的角色中他选择了后者。如今既注意到她,便给她撑撑腰也无妨,瞧着公主一身素雅妆扮,再想想其它几个女儿都是华贵逼人的,便道:“这些年都没怎么看顾你,你待会儿带着宝宝到朕的库房里挑点东西吧!”公主忙推辞道:“这如何好,昨儿宝宝已经得了您不少好东西,怎能今儿再拿呢?如何不能?你们是朕的女儿和外孙女,朕给你们一点儿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然后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朕让你去就去!”公主无奈称是。
皇帝说干就干,带着两人直奔库房。见到皇帝私库里五花八门的珠宝古董,县主眼都直了,呆呆地流着口水,心里想着这里头随便一样东西都够她奢侈一辈子了!公主饶是长在皇宫见识不凡也被这满屋子的宝贝震撼了,只觉两只眼睛看不过来。虽皇帝让她们随便选,公主却不敢逾越,只挑了套水头极好的祖母绿翡翠头面。县主却是被皇帝抱在怀里,东看看西指指,她指哪儿皇帝便抱她去哪儿,县主瞧瞧这个摸摸那个,心里极是挣扎:她是一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人,前世又过了多年穷日子,心里还是觉着金银踏实,看着那红宝石头面很不错,那玉白菜也不错;又想着金银都是死物,不如古董有收藏价值,年代越久越增值,还能当传家宝,也可以投其所好做人情送人,这么想着又觉的那唐三彩挺好,那幅水墨牡丹也蛮好看的,虽不知道是谁画的,不过能挂在这儿的定是名家手笔!可是古董字画不好保存,万一被她弄坏了怎么办?
县主正在兀自纠结着,余光一瞥瞄到一个多宝阁的后方挂着一幅很大的字画,看着有几米高,必是大家之作,小胖手一指扯着皇帝的袖子示意他过去。县主感觉到皇帝有一秒的停顿才挪动步子,近距离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后世的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首啊!饶是满脑铜臭的县主也沸腾了,伸手就要去摸,皇帝忙制止她:“使不得啊!别乱动!”县主探出身子想去够那画,嘴里发出啊呜的声音,意思非常明显,她就是要这幅画!皇帝似乎也意识到了,额头青筋跳了一下,公主见状不妙,忙打圆场:“父皇快些带她走开吧!她小人儿不知事,别弄坏了这画。她不懂这些,还是儿臣帮她挑一个吧,刚才那红宝石头面就很不错瞧她一直盯着。”皇帝是个爱面子的人,答应了晚辈的事不能后悔,便咬着牙道:“瞧她挺喜欢这幅画的,便把这个给她吧!”察觉到皇帝外公割肉般的表情,县主这才觉的自己是夺人所爱了,想想皇帝挺疼她的,她不能这么财迷心窍,为了这东西伤了皇帝心就不好了。而且这么名贵的画万一被她弄坏了岂不是篡改历史,会不会遭天谴?想到这里她又指着别处让皇帝带她过去,皇帝顿时松了一口气。想着皇帝外公时间宝贵,她速战速决最后还是选定了那颗玉白菜,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很多古装剧里都有这种玉白菜,很是精致华贵啊!不过人家那都是小白菜,她这个可是硕大的包心白菜,由一块完整的玉石雕琢而成,底端的白菜茎洁白晶莹无一丝杂质,渐渐往上是淡黄色的白菜叶,最妙的是顶端菜心处一点翠绿,生气勃勃灵气逼人,将整株白菜都点活了,远远瞧去比真白菜还要逼真。这可比公主娘的翡翠头面贵多了!不过有了那名画珠玉在前,皇帝瞧这白菜就跟真白菜似的大手一挥就给了她!喜得县主又在皇帝脸上涂了两个口水印。
挑完了东西皇帝就回御书房工作了,虽然舍不得那胖丫头,可国事为重。不由想到那些公侯之家这个年纪的都是老太爷了,整日逗鸟赏花含饴弄孙,那日子怎一个快活了得!自己却还要为国事操劳,或许真该立太子了!如今身子大不如前,也该找个人分担。
公主母女带着宝贝凯旋而归的消息立刻传遍了后宫,心机深沉的几大巨头自然不动声色,永宁公主没有母妃,没有外家,没有亲兄弟,皇上宠她并不会影响大局。那些眼皮子浅的宫里又得换套茶具了,如妃就是其中之一。
如妃年轻时艳冠后宫很是得宠,生下了一儿一女,皇二女永福公主便出自她的肚子,虽然她重男轻女偏心儿子,但自己的女儿也由不得别人欺负。永福公主嫁的是光禄寺卿姜家,生了两个儿子。如妃和永寿公主的性子有些相似,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听说永宁带着女儿去讨好皇帝,立刻让太监禀告皇后要传永福公主入宫,她也可以拿外孙争宠,两个外孙活泼可爱,总比那个不会说话的奶娃娃好。
林国公府和公主府不过一墙之隔,公主府闹出这么大动静,国公府自然知道。林老太君遣人来传驸马,驸马此时正在倚梅阁里安慰被吓坏的梅姨娘,听到老太君传唤,便携同梅姨娘一道去,梅姨娘此时可不敢一人留在公主府。
到了松鹤院里,国公府几个女主子都在,老太君瞧见梅姨娘立刻火冒三丈:“梅姨娘跪下!你挑拨公主驸马关系,是何居心?”
老太君一开口就给梅姨娘定了罪,今日之事她已使人打探清楚了,就是这贱婢在背后作妖,虽然也有驸马耳根子软的原因,不过在老太太看来,自己儿子没错,公主身份贵重,也不能说她错,那错的就只有梅姨娘了!
梅姨娘只是垂泪不语,驸马先急了:“娘,今日之事和梅儿无关,皆因公主善妒引起,娘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梅儿的罪。”
老太君厉声呵斥他:“胡说什么,公主嫁进林家五年,上敬翁姑,下慈子女,乃是天下女子之楷模,她若是善妒,怎会让你有庶长子?都是这贱婢,贪心不足,竟然妄想染指嫡长子之位,挑唆得你和公主离心,罪大恶极。来人,将这贱婢关进佛堂!”
老太君发起火来,驸马也有些怵,梅姨娘大叫“老太君开恩”也无用,挣扎着被两个大力婆子押走了。
老太君见罪魁祸首已经伏法,语重心长地对儿子说道:“儿啊,你这耳根子也太软了,怎能听姨娘的话和公主离心呢!这一切都是因梅姨娘而起,为娘已经处置了她,你去向公主道个歉,再把琢哥儿璇姐儿送到我这来住几天。”
老太君瞧不上梅姨娘,对龙凤胎孙儿倒是真心喜欢,梅姨娘惹怒了公主,就怕公主拿孩子出气。
驸马也想把孩子送过来,但要他向公主道歉,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又不敢忤逆老娘,只得推说:“今日闹得这般凶,先彼此冷静几天,我过几天再去。”
老太君也知道儿子好面子,只得对大儿媳道:“老大家的,你去给公主开解开解,听说她今儿砸了件摆件,将我库房里那柄玉如意带去吧。”
老太君知道公主对他儿子动手的事,心情很不美,她娇生惯养的儿子,自己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呢,倒被一介妇人欺辱,把这玉如意给她,不能骂她膈应她也好。
国公夫人面上应承,心里却是不忿,老四也不是小孩子了,惹了事还要哥哥嫂子在后头给她擦屁股,国公爷乐意,她可不乐意,又不是她的弟弟。老太君一向偏心,好事都想着老四,苦差事都交给大房。
秦氏带着老夫人的玉如意去见公主,她还没开口呢,公主就先抢白:“大嫂是知道我今儿破财了,把这玉如意拿来补偿我吗?”
秦氏一阵尴尬,在心里将梅姨娘和驸马又骂了一阵。
“我可不敢居功,这是老太太送的,老太太知道今儿公主受委屈了,已经将梅姨娘关进佛堂反省了,还叫四弟给你赔礼呢,四弟如今也后悔,只拉不下脸,说是过两天寻个好玩意来讨你欢心呢!”
公主信他才怪:“大嫂别为他说话,他对梅姨娘什么心我清楚得很,自幼长大的情分,我也不想拆散他们,可他们却觉的我好性儿,蹬鼻子上脸了。只庶长子这一条,若是厉害的主母,她坟上的草都半人高了。这些年梅姨娘总说身子不好,用了多少燕窝人参,我可有二话?身子不好请太医治呀,燕窝又不是药还能治病?给我请安便身子不好,伺候驸马她便身子健壮了?当我是个傻子好糊弄,他们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懒得浪费口水罢了!便是驸马私下补贴她,为她置私产,我也睁只眼闭只眼,能用钱解决的事,我懒得开这个口,可他们不该打我宝宝的主意,不就是眼红宝宝做了县主吗?我便是把璇姐儿记到名下,她终究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有爵位也轮不到她。”
这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便是梅姨娘也没傻到认为璇姐儿记到公主名下就能做县主了,皇帝又不是傻子,还能把自己女婿的庶女当宝。梅姨娘也就是想膈应公主,挑拨公主驸马反目,看到公主难过她就高兴。
秦氏倒不知道老四还在外置私产了,如今国公府还没分家,各房的收入都是交到公中的,国公府收入最高的便是国公爷了,大房每年要补贴其它三房不少银子,老四那点俸禄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妾室孩子了,竟然还敢在外置私产?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为他赔不是,秦氏心中怒火熊熊。
“公主仁慈,不和她计较,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不值当为她坏了夫妻情分。”
秦氏和公主稍谈几句就坐不住了,急着回去向国公爷告状。
打发走了秦氏,公主继续逗弄她的小宝宝。
县主一直以为她娘有点软弱,今儿才知道,她娘是扮猪吃老虎呢!也是,能在宫里活下来的哪有蠢的呢!她娘序齿第七,在今上的女儿里排行却是第四,中间还有三个夭折的,她娘七岁丧母,而后独自一人生活在公主所,成年之后嫁到了国公府,可见她娘的聪慧。
要知道出嫁的四个公主就晋国公主和永宁公主嫁到了勋贵之家,其他两个都是嫁的小门小户,永宁公主嫁入国公府面上还比晋国公主的侯府好看呢,当然只是面上,威远侯府是世袭罔替的侯爵,国公府可是袭三代降爵的,这点就比不上人家,更别提威远侯是朝中重臣,永宁公主的驸马就是个绣花枕头,还是枕芯很劣质的那种,根本就不能比。
永宁公主高瞻远瞩心思深沉,梅姨娘哪会是公主的对手,公主只是懒得收拾她罢了,毕竟驸马是个风流的,没了梅姨娘还会有别人,与其以后来个难缠的,还不如这个愚蠢跋扈的好拿捏。
思及此,县主有点小欢快,有个聪明的娘总是不错的,她的美丽人生又多了一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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